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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在意什么?”他凑上来。
我望着他的眼,他知道我的意思,我在等他解释。
他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信么?”
“什么?”不信。
“那,她还是个……”我问道。不会吧,王妃还是????
“也许是吧。”他的表情是漠不关心。
“也许?你娶了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她?”我的口气难掩讶异。
他点头。
“那跟把她关在监牢有什么分别?你,好狠的心。”
“那你要我做什么?要我要他?如果是你要我那么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
“不!不要。”我拉住他。
呵呵,多么的可笑啊。我又是什么人呢?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恨意,一种淡淡的恨意。
“为什么恨她?”我问,感受到他的意思。
他挑眉。
“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有些事情我想知道。”我淡淡地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我恨她因为她恨小蝶。”
“我也恨小蝶。”我幽幽地说。
他看着我,开始笑:“你很坦白。”
“小蝶是谁?她就叫小蝶吗?”
“不错。小蝶,罗小蝶。是我早年游历江湖时候认识的侠女。”他的话语满是回忆,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他想到什么,忽然语气一变:“而她,是太后中意的女孩。”
“哦?”
“那时候我和小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我曾经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我看着他,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但宫里的阴阳师却算出我的孩子是大凶,说他天生克母。”
“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我的表情,苦笑起来:“一开始,我也不信的。”
“后来呢?”
“后来小蝶就病了,病得好严重,一直在吐血。”
“那孩子呢?”
“死了。”
“怎么死的?”我的声音很急切。
他回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慢幽幽地说:“被我亲手掐死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天,小蝶她眼看是撑不下去了。边上的孩子一直在哭。”他的目光变的很幽远,“为了保住小蝶,我没有孩子也不要紧的是不是?”
他抓住我的胳膊,抓得好痛。我皱了皱眉。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他的眼里闪动着狂乱,用力地摇着我,几乎要把我摇散了。
“是。”我静静地说。
他抬头看着我,听见我一字一句地说:“为了所爱的人,失去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呵呵…呵呵…”第一次看见他笑的那么苦涩,他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伏下来,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胸前。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喃喃地说:“其实,是我害了她们,是我亲手杀了她们……”
这一刻我完全忘了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伏在我胸膛上哭泣的,只是一个脆弱的人,一个充满愧疚的人。也许真正的爱并不能持续这么长时间,但愧疚,却可以跟随你一辈子,永远都不磨灭。
“不是的。”我搂住他的双肩,小声地,象一个母亲怕惊醒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地说:“不怪你呀,你这样责怪自己,他们母女在天上也会不开心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有用我的双臂来包裹他的脆弱。
※※※
呃……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刚还觉得没什么。可是一转眼,这情形变得好亲昵,他的头靠在我的胸膛,而我的双臂正搂着他的双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抽噎已经停止,现在正不安分地用他的头摩挲着我的胸膛。
“哇!不要!”我惊叫起来,触电似的放开他,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本来就坐在床沿上,现在往后一让,天哪,我让自己躺在床上了。
我试着想站起来,刚一抬头就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离我好近,上面带着邪邪的笑,有着几许嘲弄和一丝丝的感激。( |。。)
不可能啊,竟然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感激?
“你骗我?”我上当了?小人。
“嘘,别说话。”他的脸离得好近,我发现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正在????吻我?
我的小小的指责已被完全淹没。我完全挡不住他扑面而来的热情。他的舌头启开我小小的唇,勾引我的舌头与他共舞,与他纠缠。我是被他压在下面的,可是却有一种上浮的感觉。现在我纤细的身体契合在他宽大的胸膛下,我沉沦了么?可是,这感觉是向上飘呀。
※※※
“啊????”胸口的伤,一阵撕裂地痛!
我皱眉,一把推开他,看到他脸上的歉意。
“为什么对我这样?我不是小蝶。”我的胸膛还在起伏不定,气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我看着他的脸,看到同样的疑惑。或许,是因为我象小蝶,才让他这样?还是,根本就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你。”他低低地说。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们还是有那么一种默契的。
“一切都过去了。或许,你该多关心一下你的王妃。”而我,我果然是不适合留在这里的,伤好了就离开吧。
他的脸上又出现那种淡淡的恨,缓缓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随后我发现小蝶不是死于重病。”他阴森地开口。
我一震,抬头望着他:“那是什么?”
“一种极慢性的毒药。”他的语气冷得象冰。
“那个天生克母的预言呢?”
“那个天生克母、长成克父的预言自然也是假的。”
“难道说,这些都是王妃的阴谋?”
“不是。”
“那是谁?”我的眼睛睁得老大。
“是太后。”他竟然笑了。
忽然间,我明白了好多。呵呵……现在的我竟然能完全理解他的感受。
“你说你要为活着找个理由。”我突然说。
“你竟然还记得这句话?”他浅浅地笑。
“所以你真的想谋反?”我也笑得和他一样。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如果我真的那么懦弱的话,我应该随她而去的。”
我说不出什么话了。
※※※
一切都很静。
“你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这个?”我岔开话题。
“也许。”他淡淡地笑。
“你好像会许多武功?”
“一个王爷若想学武功的话,一定很容易。”他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嘲弄了,“你想听听天下的武功么?”
“哦?你肯说么?”我也很想离开那个忧伤的话题。
“只要你高兴。”
“世上最强的人是谁?”我笑问。
“白云城主。”
“为什么?”
“他可以一战将少林四位高僧打得一伤三死,世上绝无仅有。”
“那你呢?”
“换做是我,少林四大高僧围攻下我可以保证不死,却没有把握赢。”
“哦。”
“那最强的招呢?”
“正派武功强调修身养性,不能以强弱来分。邪派里,最强的剑法莫过于无双剑的最后一式:‘天衣无缝’;最强的拳法莫过于白云城悲欢离合手的最大一式:‘神殇’,据说白云城主打败少林高僧用的就是它;而最强的心法莫过于密宗的‘大婆罗心咒’,少林方丈空明大师他们为了制服白云城主,竟然破戒修炼它。”
“哦?那这种心法的效果如何呢?”
“那一战以后,少林高僧固然有死有伤,白云城主自那以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他很认真地说着,好像在刻意打散我们之间那种亲昵的气氛。说到最后,竟然还抿了一口茶,将茶杯端在手上,笑笑地问:“静仪小姐还有什么问题要知道的?闷在肚子里会发芽的哦。”
我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急急地开口问:“你怎么知道白云城的禁地的?”
“哦?白云城和瑞王府合作多年,总是应该知道一点什么的。怎么了?”
“我对那个禁地的布局很熟悉。”我歪着头,说出自己的疑问。
“静仪小姐对易理也有研究?”他的兴致来了,“那个迷宫的阵法秒则秒也,只是太死板了一点。”
“怎么说?”
“那是一个好正规的九宫八卦图。不用说你,就连我也能知道它的生门死门在哪里,我自己也进去过好几次了。”他摇头,表示不敢恭维。
“你?你进去做什么?”
“去采花。”他的语气笑得怪怪的。
“什么嘛。”没一点正经,谁都知道那地方黑得没一点光,真有花长出来那才叫有鬼。
※※※
我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谁?”
“我是小月。风间先生回来了,正在书房等候。”
“哦?”他脸一沉,吩咐我好好休息,就转身急急地离去了。
“小月?出什么事了?”
“风间先生好像已查出谭宾的下落了。”
“为什么查他的下落?”
“因为王爷说,要亲手杀了他。”
“什么????”我叫了起来。
第十九章 你眼里有泪
长江。
谭宾是藏在长江渔场的一条大船上,这是小月刚刚告诉我的。在支开了她以后,我就匆匆跑出来了。
我来这里做什么?
杀他?不,不是。那种满腹的沧桑和复仇的恨意我能理解,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忽然间,我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我是来阻止别人杀他的。
为什么这样,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我至少不想因为我而让他受伤害。
※※※
激烈的打斗声证明我还没有来晚。我登上一艘客船的顶层,就发现不远处的大船上有几个人在打斗。再仔细一看,让我惊异地张大了嘴。
一边斗着的竟然是无双和绝尘,他们两边打还边说话;而另一边是玉儿和一个红衣姑娘;中间是谭宾和夏大夫正说着什么。
无双的剑架住了紫色的剑,她大喝道:“你疯了吗?谭宾是你结拜兄弟。”
“我把妹妹交给他,他欠我一个交代。”绝尘语气阴沉。
两人一分即合,剑又碰在一起。
“谭宾,你说话呀。我不想看到他做傻事。”无双气急败坏。
谭宾没有说话,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话说了吗?静仪的尸体在哪里!”绝尘往右一侧,想闪进来,又被无双挡住。他受过伤,身形还不太灵活。
“早知这样,那天瑞王府就不应该救你。”无双也来火了。
绝尘一愣,呐呐地道:“那天,谢谢你。”
而无双的脸上竟然微微地红了。
另一边,玉儿和那红衣姑娘正打得不可开交,玉儿用剑,红衣姑娘用掌,掌风凌厉,竟将玉儿逼得步步后退。
突然,谭宾站起身,一字一句地问夏大夫:“我真的杀错人了?”
夏大夫缓缓地点头。
“好,我自己了断。”话音刚落,他的一柄短剑已出鞘。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只见他回转剑锋,双手握住剑柄,往自己胸前插去。
好冲动的人。
“北斗。”他没有成功,因为我已阻断了他。他全身上下没有防备,七道火焰有六道打中了他身上,而一道打飞了他的剑。
他转头愣愣地看着我,浑然忘了身上有火在烧。
“啪”地一声,我右手成拳地握住,他身上的火灭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静仪姑娘你没事。”夏大夫苦笑着摇头。
“哇,姐姐??”那个红衣姑娘离我最近,转头看到了我,显得很高兴,一个起落过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呃…”她将我扑坐在一张椅子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懂状况。
玉儿在她身后跺脚:“那是我姐姐。”
“我的。”她溺在我的怀里,象八爪章鱼一样抓住不放。
“快从姐姐怀里出来!”玉儿气鼓鼓。
“就不。”她索性坐在我腿上,抱住我不放。
我想我要晕了。
“你是谁?”玉儿问。
“我是小雨。”她从我身上跳下来,“从月亮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我就过来了。”
什么月亮姐姐?完全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小月吧?
“瑞王爷来了。”夏大夫缓缓地说。
“哇!那我要走了。”那个自称小雨的姑娘冲玉儿吐了吐舌头,然后目光转向我。她在征求我的意见么?
我还有点搞不懂情况,轻轻地点了点头。只听“扑通”一声,红色的影子已没入水中,一道浪花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个小雨姑娘满搞笑,好像专门来气玉儿似的,突然出现又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刚才这里真的有一个红衣服的姑娘么?要不是看到气鼓鼓的玉儿,我简直会以为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
“你怎么也在这里?”问话的是瑞王爷。他没有带很多人来,但我相信他一个人杀得了谭宾。
“那你呢?”我笑。
“我在追杀谭宾。”他回答。
“为什么?”
“他伤了你。”
“我还没死。”
“你受了重伤,应该修养,快回去。”
“王府本不是静仪呆的地方。我在那里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