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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散人”嘿嘿一笑,道:“我才没那么傻。去当什么写书人,给别人立传,我呀,要当就当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名扬武林,让别人给我立传,出了名之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天下最美最温柔的女儿家。成天形影不离。好好享受一下温柔乡的快乐!”
“当然可以!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别让写书人那么快就把你给写死!”
二人说笑了一阵,天已过午,肚于里都叽哩咕略地叫喊起来。却不见寿宴喜酒摆上,连寿星老和新郎官也不见露面。
其他宾客世各生疑窦,俱在想:”伏虎门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说,收了一百两银子的门票钱,就拿清茶一杯打发我们不成?”
“快嘴散人”果然嘴快,立即高声叫道。“喂!伏虎门的总管何在?快出来救命,我们都快饿死了!”
院内乱哄哄闹成了一团。
却依然不见老少两位门主出面,连那个很会赚钱的武世莽武总管,也不知又到哪里无事忙去了。
这时。伏虎门院外传来一阵鼓乐之声,新娘的花轿已到了门首。
可是却没有人前去接轿,害得几个轿夫直跺脚,因为按照风俗,婆家不出来接轿,轿子是不能沾地的,这几个轿夫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两个肩膀都快肿了,肚子也早空了,一心指望把新人送到。好病痛快快吃喝一通,有两个,甚至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绝食”,给今天这顿饭预留空位。这下,可把他们给害苦了!
“顺风散人”就要到门口去看花轿,当然更想看新人,却被义兄一把拉住。
“快嘴散人”神秘地道:“先不忙去看新人,今天这事透着跟跷,可能有绝妙的新闻好炒,还是跟我去打听打听,看看老少内主迟迟不出来。究竟出了什么来?”
二人拐旁抹角,进到后宅门外,只见十几个伏虎门人,紧紧把住后宅院门,不放闲人出入。
依着“顺风散人”的意见,就要由后宅院门进去,“快嘴散人”连忙阻止道:“不可!”
“顺风散人”摇晃着盖了大印的请柬,道:“怕什么?咱哥儿们买了门票的!”
“蠢!外行!哪个公园只卖一张门票?你没看这里是后宅吗?肯定要另行购票的!”
“好家伙!这不明摆着宰人嘛!”
“快嘴散人”四下打望,被他发觉了一个狗洞,大喜道:“快,从那里钻进去!”
“狗洞!如何使得?不如咱们施展轻身功夫,越楼而过!”
“算了吧!看今天这架势,伏虎门一定出了大事,说不定有强敌来犯也未可知,我们兄弟如果越墙而过,万一被误会是敌人一伙,岂不麻烦?再说,狗洞有什么关系?你去打听一下,要想获得一条绝妙新闻。哪个不是见缝就钻的?慢说还有个狗洞。就是没洞,也得给它现挖出一个来!”
说罢,二人施展缩骨功,硬是从狗洞里钻进了后宅。
后宅气象,果然又胜前院,曲径通幽,花荫树影,甚是雅致。可借却笼罩着肃杀之气,还迷漫着一股血腥!
二人顺着曲径,蹑足潜踪走了一段,忽见前面出现了两条人影,连忙躲进花丛,隐住身子。
来的正是武总管和先前那个门丁。因为武总管见这门了颇为机灵,转眼之间便卖出了五六十张‘价票”,立即兑现诺言,将他调到内宅当差。
武总管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那门丁道:“刚才向你请两位门主去前院见客,为什么迟迟不见回音?你小子可别稀里马虎,干不好内宅的差事,我马上调你问去看大门!”
“总管老爷,我哪敢稀里马虎!您刚一下令,我立刻就来后宅,进来一看,两位门主都没了!”
“没了?去哪儿了?”
“哪也没去,就在后宅。”
“混蛋!那你说他们没了?”
“您不是说过,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吗?”
武世莽陡然一凛,想起自己刚才吩咐过这门丁,人死了要说“没”了,莫非两位门主……
想到这里,厉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快直说!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儿咬文咂字!”
门丁哭丧着脸,心里恨恨想道:“妈的!当奴才真他妈不是人的!刚才不让我那么说,现在又不让我这么说!”想是这么想,说却不敢这么说,只得依言道:“小的来到内宅,只见两位门主都气绝身亡,而且,死扶十分凄惨恐怖!”
花丛里隐若的两位散人,听到这里,也不禁大惊失色!
但见武总管脸色一变,飞身直奔门主居处而去只留下那倒霉的门了,还在那里自语道:“又生气了!有地位的人。脾气就是大呀。”
两位散人哪还敢怠慢,连忙纵身,双双跃出花丛,尾随着武总管而去!
又进了一所小院,二人伏在墙边。向内看去。果然如门丁所部一老一少两位门主、早已气绝多时,只是尸身犹自惯立在墙边,四只眼睛都还睁着,全都露着惊恐万分的神色!
武总管腔调都变了,狂叫道:“老门主!少主!你们死得好惨哪!老门主,你连一杯寿酒都来不及喝,就这么去了呀!少门主!你连新媳妇都来不及碰,就这么走了呀…”
哭了半晌,陡然想起什么,又奔上房而去,连奔边叫道:“老夫人,老夫人……”
两位散人见武总管走去,忙闪身来到老少两位门主的尸身近前。只见二人周身体无完肤,看那伤痕,却不知被什么兵刃所伤,倒像是被猫爪子抓的一样。
更惨的是,两具尸身的肉腹俱被抓开,五脏六腑、肠肚下水,全都无踪无影。
这时,又听见武总管在上房内哭喊道:“老夫人哪!你怎么也惨遭毒手了呀!
可恨的凶手,老门主一家与你有何冤仇,一个个都不放过呀……”
“快嘴散人”一把揪住“顺风散人”,低声道:“快走!”
二人飞出小院,“顺风散人”问道:“大哥,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快嘴散人”回头着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武门主一家三口,不是被人所杀!”
“不是被人所杀?难道是自杀不成?”
“所谓不是被人所杀,是说,杀了他们的凶手并不是人!”
“难道是鬼?‘”
“快嘴散人”道:‘不是鬼!而是一只老虎!”
“老虎?伏虎门地处闹市远离深山,怎么会……”
“这也正是令愚兄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不过,据我观察,二人身上的伤痕,乃是被虎爪所抓,地上,也有几个带血的虎爪印痕,而且。从他们胸腹洞开,内脏皆无来看,也像是被猛虎掏食所致,更重要的,是我从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快嘴散人”说罢,张开右拳,一簇有黑有黄的虎毛,正赫然放在掌心之上。
“顺风散人”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纵然是虎。武门主有伏虎太岁之称。又岂能伤在虎爪之下……”
“快嘴散人”道:“伏虎太岁不假,他那一路伏虎种拳也的确是出自武二爷真传,威力无比,可是你别忘了,自从武王爷景阳岗打虎之后,武家后人,又有几人再打过虎”伏虎神拳,也已演化为对人的招式,打人可以。打虎么?哼!只怕连猫也打不死!”
“这么说,伏虎门的牌子算是倒了!恐怕伏虎太岁死于虎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伏虎门就要改放喂虎门了。”
说话间,二人已回到前院。可笑那群宾客,还在望穿秋水地盼着泰酒喜宴呢!
“大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走!难道你还等着喂老虎啊!”
‘’什么?吃了三副人内脏,还不饱!”
“他不饱你问我?你去问老虎呀!”
“我才不问呢?”
二人心惊肉跳,夺路而逃,临出大门,那“顺风散人”还直叹可惜,道:“可惜!可惜!可惜新娘子还没进婆家大门,就成了小寡妇!”
“快嘴散人”道:“这不小是你盼着的吗?要是有兴趣,可以娶这个没进过洞房的小寡妇。”
“我倒真想,就怕老虎找我……”
不到半天的工夫,伏虎门门主一家三口被虐虎惨害的消是,便不胜而走,这当然要归功于“快嘴散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已破这张快嘴复述了不下六十多遍,每一遍,都有新的内容加进去,说到最后。连“快嘴散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因为枝叶加得太多,首先是被害人数,已由三个变成了三百多个,连去庆贺的宾客,也被“拉”进去凑数,当然,一只老虎显然已经不够用,于是,也就改说成一百多只大大小小的老虎,成群结队前来为它们在景阳岗被武王爷打死的祖宗报仇,而且,据说还有不少虎亲戚也加入了复仇的行列,比如说,豹子,猫,等等。
于是。用大一座城市,弄得家家闭户,人人自危,店家商铺也早早就上了门报,打烊了。
大家都怕虎豹野兽上门伤人,甚至连那些养猪的人家,也把宠物轰了出去,不敢留在家中,生怕它们把老虎给招来。红城满街跑猫,竟成了一大人文景观!
不过。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里非但没有停业,反而灯火辉煌、大门洞开!
只因为,知里平亲接待的,都是如狼似虎之人,既换这样,四条腿的虎和两条腿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怕它何来!”
这地方不是别处,就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鸣鹿苑。
“快嘴散人”和“顺风散人”离了伏虎门,宣传了半日新闻,早已累了,正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于是就迈着整齐的步伐,跨进了鸣鹿苑的大门。
满脸脂粉扑简织乱坠的老鸨子担着肥臀迎了上来,娇声娇气地套着近乎:“哎哟!我说两位爷呀!您二位怎么才来呀?鸣鹿苑七十二姑娘个个都盼着二位爷呢!
您二位是老主顾了嘛!对了,二位爷贵姓什么来着?”
“快嘴散人”暗笑道:“还说是老主顾呢?连我们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这是妓院人家的生意经,见看谁都是这么一套,好让嫖客有一种旧地重游、宾至如归的感觉。其实,她们只认钱,不认人,黄、白两位爷,才是她们的老主顾——黄的是黄金,白的是白银!
“顺风散人”无主见这次有了主见,内行地道:“别问我们贵生贱姓,快把你这儿的花名册呈上来,大爷我们好选花!”
“是是!一看就知道二位爷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上道!”老鸨说罢,忙将鸣鹿七十二名花的花名册双手呈。
说是花名册,其实并非册簿,而是一块雕花的板牌,上面挂着七十二个小象牙牌,用蝇头小楷书写着妓女的花名,无非是什么春梅秋菊之类。
“快嘴敌人”嘴快眼更快,一眼就发现,许多牙脾是倒着挂的。更问:“妈妈,这牌子挂倒了!”
鸨母笑道:“这位爷真会拿我们开心!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放倒吧!倒着挂,就说明那位姑娘被‘放倒’了,也就是有跨人了……”
两位散人交口道:“我们是个中老手。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可是,七十二位姑娘不能都被人‘放倒’吧?”
鸨儿又笑道:“怎么能?今晚总共才来了三位客人,”低头一看,也不禁诧异,果然鸣鹿苑七十二名花,全都被人“放倒”!
回首叫一声:“王八!老娘子一趟茅房的工夫。你就敢偷懒,把碑正始挂反了?”
那三八赶忙解释道:“不是王八我偷懒,真是有客人把七十二名花全都包了!”
“全都包了?他们一共几个人?”
“就一个!”
“就一个?他疯了?一个人包七十二个姑娘?”
“不错!您瞧,这不是一千两黄金?”
老鸨的眼珠子陡然放光,哈哈笑道:“一千两黄金!天哪!我发啦…——”
一口痰涌上来,鸨儿杀晕过去了。
王八一见狂喜,赶紧趴上去假装进行人工呼吸,乘机抱着老鸨儿的脸接起吻来!
“啪!”一声脆响,老鸨抽了王八一个耳光,骂道:“行啦!痰都出来了,还抱着老娘不放!”
王八捂着腮帮子,两片嘴唇还在咂摸着老鸨香唇的滋味。
老鸨眼一瞪,问道:“那客人什么模样?”
“没看清,因为他是坐在软轿里被仆人抬进来的…”
“抬着进来的?咱鸣鹿苑有这个规矩吗?”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跟着,对小的说他主人有病,不能见风,小的这才破例让他把轿直抬到姑娘的香闺……”
“那管家也进了香闺?这可不行,多一个人要多交一份钱。”
“没有,管家和两个轿夫只在门外等侯,那客人乐完一屋,就由他们再抬往下一屋,每屋也就耽搁盏茶工夫。现在,大概乐了有六十多个屋了吧?”
鸨儿点点头,对两位散人道:“二位爷!这就不怕了,二位可以到他已经去过的屋,找接过客人的姑娘乐一乐。”
“快嘴散人”一板脸道:“呸!让我们爷们儿吃剩饭,这可不行!”
“顺风散人”应道:“对!我们爷们儿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玩残花败柳……”
“哎哟!二位爷这话说的可就外行了!第一,妓院里生张熟魏,人尽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