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顿时,马嘶人拥,向四下散去。
努尔哈赤的军队攻破抚顺,东州、玛根丹等地的消息,很快传到广宁。
辽东巡抚李维翰听到消息的当晚,就下令火速传报辽阳副将皮廷相,海洲参将蒲世芳,发兵万人,星夜赶赴抚顺城。
三路军马各自走了两天一宿,来到高尔山下,聚齐后,沿着浑河北岸,直逼满洲兵的营地。
夕阳落山,张承荫,皮廷相,蒲世芳率领的一万大军,分三处宿营。
入夜不久,只见张承荫,莆世方的营地炊烟遍地,簧火片片,颇有些“兵众如星”的气氛,可是辽阳副将皮廷的营地漆黑一片,雅雀无声。
张承荫自营帐星走出来,遥望皮廷相的兵营如此冷清。
暗自思忖:“历来兵家主张‘昼战多旗旗’,‘夜战多鼓战’,以兵势威慑敌军。”
皮廷相从军多年,难道这类军法常识他一点也不懂吗?“
张承荫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皮副将存有贰心?”
“人心隔肚皮,难说呀!”
跟随张承荫多年的一位参将走出营帐。
张承荫回头瞥了老参将一眼,借着灯火,用眼神反问道:“何以见得?”
老参将叹道:“当今朝内党派林立,各自有主呀!”
一呼话提醒了张承荫。
原来皮廷相曾多年追随御史张鹤鸣,此人出任,辽阳副将,也是张鹤鸣在朝内的斡旋。
因张鹤鸣与张承前有隙,皮廷相当然要站在御史一边,不会对张承荫言听计从喽。
想到此处,张承前叹息道:“朝内一盘散沙,兵卒自然捏不到一起噗!嗳!
长此下去,岂不毁于一旦!“
“总兵大人,皇上整天不问朝纲,您忧国忧民,又有何用?”
老参将无可奈何地说道。
此刻,皮廷相正坐在军帐里的地毯上,与三名心腹饮酒清谈,他穿着白色的单衫,手握着银蛊喝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张承荫这老东西,一心想升官发财,总想在皇上面前露一手,可惜呀,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今哪个人能敌得了努尔哈赤?”
“对!对!”
那个圆粗的胖子马上接着说道:“努尔哈赤命大心细,武艺超群,说不定,他就是第二个金太祖阿骨打!”
皮廷相哀叹了一声,酒气熏天地说道:“我不能让儿子当兵打仗,挨枪受累的都是咱这些扛枪骑马的,享清福的都是那些穿朝靴的!今天,想叫我白送死,办不到!”
说着,他身不由己地站起来,撩开帐慢,想透透风,散散心。
此刻,努尔哈赤也坐在自己的军帐里。
他正从众旗主,部将研究对策。
这两天因一直刮南风,到了白天风沙弥漫,叫人睁不开眼。
而恰恰明军偏居西南,八旗军位于东北。
努尔哈赤正为顶风打仗的事发愁。
忽然范文程想出一借风的妙计,他对努尔哈赤说道:“汗王,请莫发愁。当年诸葛亮能借东风我们就不能借吗?”
“怎么借法?”
图鲁什焦急地问道,随后给范文程倒了一碗葡萄酒,范文程喝罢,把碗还给图鲁什,反问道:“今天刮的什么风?”
“南风呀!”
“刮几天啦?”
“三天。”图鲁什焦急地欠起屁股道:“你这读书人斯文得叫人坐不住。”
范文程依然自若地双眼盯着图鲁什,说道:“老话说,北风不受南风欺。我看今晚风平浪静,预兆明天风向会变,北风回头之后,很快就会刮起东北风,而且风势会更大。”
努尔哈赤趁众将说说笑笑之际,步出军帐,仰望着钻出云层的圆月,以及月亮四周发白的光环。
蓦然想起“月晕而风”的俗谚,高兴地一拍大腿,转身回到帐内。
声音低沉而果断地说道:“明天吃过早饭,出兵迎敌!”
清晨,皮廷相吃过早饭。
坐在军帐门口的马鞍子上,背靠着帐篷,一边晒太阳,一边哼着小曲,似乎周围并非军营,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他抽完了一袋,刚装上第二袋烟。
忽然张承荫派来的传今兵急驰而至。
翻身下马道:“皮副将,张总兵传令,让您整军待命!”
“谁先迎敌?”
“当然是您率领的左翼大军喽!”
“那么右翼蒲世芳呢?”
“随您之后。”
传令兵说完又翻身上马,拨马而回。
皮廷相望着传令兵的背影,不满地说道:“哼!拿我当垫背的,他奶奶的休想!”
他烦躁地把脚往地下一掼,转身钻进帐篷,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毯上。
过了一会儿,卫士见副将不传令,就焦急地闯进帐内,说道:“副将大人,您赶快传令吧!若贻误了战机,张总兵不会饶过你的!”
皮廷相苦笑道:“我宁肯死在努尔哈赤的刀下,也不愿替他去卖命!”
此时,张承荫站在山顶,翘首遥望皮廷相的兵营按兵不动,心中十分焦急。
日至东南,忽然西北角方向烟尘四起。
他不禁一怔,随之惊叹道:“看来努酋要先发制人疗站在他身边的右翼参将蒲世芳,惶恐地说道:“努酋历来出兵神速!恐怕此战少妙,唉!皮廷相偃旗息鼓,是真想把咱们出卖了呀!“
“他有几个脑袋?”
张承荫愤然摸了一下剑柄,“再过半个时辰不到,我就下令轨首示众!”
说话间,忽然探马来报:“禀报总兵大人,努尔哈赤率军四万,正向吾营靠近!”
“唉呀,四对一!”
站在张承荫身后的老参将惊呼道:“我们只有兵马一万!兵力相差太悬殊喽!”
“好了!好了!”
张承荫满腹酸楚地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怨天怨地的时候,蒲参将,赶快回去准备带兵下山吧!”
传令兵立刻传令各路兵马,击鼓出战。
号角声响彻山谷,明军列队下山,明军刚到山下。
突然卷起一阵旋风,为首的几面大旗连杆带旗,被卷到半空,接着尘烟四起,飞沙扑面,刹那间天昏地暗,一个个明军被狂风吹得头重脚轻,犹如醉汉。
两军越靠越近。
走在八旗军最前头的图鲁什,顺风出征,犹如离弦之箭,心中喜不自禁。
他眼见两军约离半里路光景,便翻身下马,命令兵立立刻将驮来的干草,辣椒堆成五堆,点起大火。
张承荫率领大军走到前头,他初见大火并不在意,暗想:“山下天地甚广又非赤壁连舟,几堆野火,又奈吾何?”
他眼见八旗军近在眼前,便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他刚抽出长剑,猛然一股浓烟热浪滚来,顿觉鼻酸眼辣,随之咳嗽不止,泪水倾注,不一会儿,明军阵列中,咳声迭起,喷嚏声声。
这时图鲁什抓住有利战机,挥着长刀,吼叫着冲向敌军,明军阵地顿时模尸遍野,惊马嘶鸣,黑压压的败军如同潮水,涌向峡谷。
张承荫站在乱军之中杀卒督战,图鲁什趁机从他右侧靠近。
当张承荫举着血淋淋的宝剑劈向自己军内的一个老兵时,图鲁什手起刀落,便结果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明将的性命。
明军眼见总兵阵亡,一个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兵将,追杀四十余里,此战斩杀明军部将五十多人,俘获马匹九千,铠甲七千副,兵器无数。
第36章朝中突变
朱少阳出使赫图阿拉城,与努尔哈赤进行一番交谈之后,便带着一行人回京城覆命了。
这日,朱少阳一行来到了京城的正门。
守城的军士一见朱少阳,忙叫人将朱少阳围了起来。朱少阳见此不知发生何事。
不由大声对守城的将领王维龙喝问道:“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维龙对朱少阳说道:“对不起,王爷,末将奉圣旨来缉拿王爷的,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朱少阳一听王维龙说是奉皇兄之命来抓他的。
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不知皇兄为什么要抓他,想到这,不禁问道:“王将军,可知皇上为何要抓我?”
王维龙接口说道:“这个末将倒不知道,不过,末将希望王爷不要让在下为难!”
朱少阳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王将军,本王先去见皇上,如果确有其事,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不必了,皇上已经说了,只要见到王爷,便可将王爷擒下,押至大牢,并等候国师的处罚。”
王维龙说道。
朱少阳听王维龙说了这番话后,知道多说已经无益。
可是心中却很纳闷:“皇上为何会突然下令抓拿我,怎么又出了个国师?”
于是,决定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明白。
当下对王维龙说道:“王将军,看样子本王要硬闯了。”
说完,便运起功力,施展轻功,飞快地向城内冲去。
守城的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朱少阳冲出了包围圈。
王维龙见此,忙命人去启禀皇上。
朱少阳进了京城后,使住在了一个小客栈里。
换下了官服,穿上了一套普通人的行装。
他坐在房间里,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决定晚上去张御史的府中间问张鹤鸣究竟发生了何事,皇上要下令抓拿他。
等到了深夜。
朱少阳打开房间内的窗户,翻窗入外,向张御史的府中飞去。
朱少阳入了府中,便向张御史的寝室走去。
此时由于快近二更,因此张御史的府中并无人看守。
朱少阳轻轻地推开了门,进了室内。
张御史此时还未入睡。
他眼见一个黑影进来,忙叫道:“什么人?”
朱少阳忙说道:“张大人,是我,我是朱少阳。”
张御史一听是镇亲王,忙说道:“啊!是王爷,快请坐!”
说罢,忙起来,点了灯,并让来少阳坐了下来。
朱少阳坐稳之后。
便向张御史问道:“张大人,你可知皇上为何要抓拿与我?”
张御史替朱少阳倒了一杯茶后,说道:“王爷,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皇上说你冒充皇室成员,与努酋通敌叛国,所以要将你擒拿,而且此事由国师负责。”
朱少阳一听,忙问道:“对了,张大人,这国师是何许人也,朝中不是没有国师吗?”
张御史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要说这国师,也是在你走后不久才被皇上任命的。听说前不久,皇上去西效皇在狩猎,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批刺客来,要刺杀皇上。由于这些刺客武功高强,禁卫军们根本抵挡不住,这时又突然出现了一人,将这些刺客杀退,保住了皇上的性命,皇上回到宫之后,又命那人表演一下本领,发现那人不瓜武功高强,而且身怀异术,皇上不由欣喜万分,便命那人做了国师。”
朱少阳听罢后,又问道:“那国师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阴虎,不过这个人挺奇怪,就是他平时并不外出,也不喜欢发表任何意见,只不过在对你一事上,态度很奇怪,皇上当初下令是要杀死王爷你的,后来,国师同皇上说了几句话后,皇上便说只须将你抓拿,但你的处置却由国师来负责。”
张御史接口回答道。
朱少阳听了这番话后,更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
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张大人,皇上又是如何知道我冒充皇室成员,通敌叛国呢?”
张御史忽然感到口有些渴。
于是端起茶杯,喝完茶之后,又继续说道:“这个早职就不太清楚了,只不过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曾经在一天晚上做过一次梦,梦中大叫‘少阳休要杀朕!’之类的言事,醒来之后,第二天,早朝之时,皇上便以这些罪名,派人捉拿你。”
朱少阳听罢之后,觉得此事真是有些奇妙,而且还有些不可信。
但他对这些并没放在心上。
忽然张御史说道:“王爷,你可知道皇上已经下令派兵攻打努尔哈赤?”
朱少阳闻之。
心中一怔,反问道:“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本王临行前曾与皇上谈过此事,并没说要用兵呀?”
张御兄见朱少阳不知此事,忙说道:“王爷,这也是在皇上下旨捉拿你时,下的圣谕,看来,老百姓又得遭殃了!”
朱少阳见此事已无法挽回了。
心中也为黎民百姓难过。
忽然他想到如今自己应该去寻找另外两幅四景图了。
于是起身向张御史告辞道:“张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如今大明只有靠您这样的人了,希望您能奉劝皇上能挽回这样的灾难。”
说罢,便施展轻功,离开了张御史的府中。
朱少阳刚离开张御史的府中,在他的身后便尾随了一个人影。
朱少阳知道有人跟踪。
于是决意看看是何人跟踪他。
当下,将他引到了一条死巷中。
随即迅速转身。
后面的人似乎没有料到此着,要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朱少阳冷冷地对尾随之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等了片刻,那人并未有答话。
反而一步一步地向朱少阳走来。
那人在靠朱少阳约有二、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声音很冷而且没有点感情似的说道:“你便是朱少阳吧?”
朱少阳很奇怪。
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朱少阳!”
那人见朱少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便接着说道:“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吧!”
说罢,便不由分说一掌向朱少阳的肩膀拍来。
朱少阳见此,忙将身形移到一边,躲开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