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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晔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后目送他离开了。
秋天的沙漠像往常一样炎热无比,白天灼人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前方,偶尔有一阵风刮过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不舒服。风中夹杂的沙尘,灌进了人的鼻孔,迷住了人的眼睛,当贪婪的人们再次睁开的同时,也看到了远方的金银珠宝,还有能解救他们的绿洲。
人们无力的一步步向绿洲和宝藏走去,举起干枯如干尸一样枯竭的双手,嘴唇干裂,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仿佛要摆脱头骨。脚上穿着的鞋子已经破烂不堪。
沙漠地底之下的空间干燥凉爽,炙热的阳光无法透过进来,本该坐在这里的朱公公已经不在了,护国将军吴骏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如今的他只有头脑,体力似乎已经不如当年征战沙场时那样强健。
在这个地底的广大空间内,在距离宝藏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乱葬坑,里面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两百多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表情都惊恐无比。
“来人啊!”吴骏放下了茶杯叫道,“来人!”
不多时,一名兵卒走了进来:“在,大人有何吩咐?”吴骏笑道:“不用这么拘束,朱公公也不在这里,我是叫你问朱公公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禀大人,朱公公的确有飞鸽传书。”兵卒说着掏出了信,双手递给了吴骏。
吴骏拿了信以后挥挥手,那名兵卒立刻会意的出去了。
吴骏转身把纸条慢慢的铺在了桌子上,那种心态就好像揭开了一副宝藏图的秘密,既兴奋又激动,还带着一点点的不放心。吴骏细细的看了这张纸条,嘴角扬起了如在军帐中部署了一个妙计一样的笑容,阴险又毒辣。
“有事禀报,无事退朝!”太监一如既往的拉长了嗓音喊了起来,尽管失去了男人的风度与气魄,但终究是站在了离皇上很近的距离,在这个时刻他也很享受等同于皇上一样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
台下众官们微微低着头,在皇宫内是有一条至今都有的规矩,如果有一个眼神让皇上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么就会有一个有意刺王的罪名被立刻锁进天牢。也只有被单独被皇上召见的时候才敢正视皇上。
皇上正襟危坐在黄金打造的龙椅,如今这黄金重的龙椅并没有带给他安稳。今天,他可不想在听到一些什么不好的消息,突然想到了要逃避一切。
“禀皇上,下官有事启奏。”
皇上一瞧,这又是每天必有事情禀报的安时。皇上说:“你又有何事?”
“回皇上。”安时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前方又来报说,边境有敌人侵犯。”
“我说安时。”皇上听到这话有些坐不住了,“这事是你一个文人该管的吗?兵部的人哪儿去了?”
“回皇上,在这里。”兵部尚书纪无禄摇着身子站了出来,其实他就在安时的旁边。
皇上看到纪无禄抢在了安时的旁边紧张的心笑了起来,在心里暗道:“有你们这两个活宝,有事情也就罢了。”
“你站出来干什么?”安时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多余吗?”
“你说什么?”纪无禄装做没有听见,“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站在这里很多余,没看到我在跟皇上说话吗?”安时闪电般的瞟了一眼。
“你你刚才竟然看了皇上,我要参你有意刺王!”纪无禄吓唬他。
“你你看到了什么?”安时也装做没有听到,“你的事情我还要跟皇上……”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皇上制止了他们,“纪无禄,你来说说安时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纪无禄退回了原位说道:“回皇上,安大人刚才说的并不完全属实。安大人刚才说边境有敌人侵犯这不假,但是,听安大人的意思是没有人去管。回皇上,已经有人在与之斗争了,请皇上放心。”
“嗯。”听到这话皇上十分满意,“安时,以后兵部的事情你就不要过多插手了,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回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皇上很有耐心的让他说下去。
“龙霄城近来非常的不平静,不知这事纪大人是否知晓?”
纪无禄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心想:“这安时分明是拿皇上来压我。”
皇上一听龙霄城,立刻不满的问道:“纪无禄,龙霄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久也没有听你说那里的情况了?”
“回皇上,奴才也是近来才得知,龙霄城最近的确不安宁。”纪无禄虽然在说,可是在心里暗暗骂起了安时,“不过皇上放心,龙霄城的李庸已经在处理。”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安心的说,“那么,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吧。退朝。”
“退——朝!”太监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旁门出了大殿,身旁的跟随的太监弓着身子谨慎的说道:“皇上,奴才有话要说。”
皇上立刻止步,随和的说:“有话就说吧。”
“回皇上话,朱公公回来了。”
“带他到御书房来见我。”
御书房并不大,在前些年的时候皇上为了让书房中充满书气,不仅把书房面积改小,而且还不断购置新书,用的纸质都是最好的。而那一把沉重的椅子则是从云南少有的橡木中反复挑选最优质的木材来做。
皇上坐在了椅子上面,贪婪的嗅着书房的香气。
“皇上,奴才回来了。”
皇上立刻睁开了眼睛说道:“朱公公进来吧。”
朱公公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说:“皇上,奴才可想你啊!”
皇上也说:“朕也想你,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皇上说说吧。”朱公公走近了皇上,“让奴才为皇上分担一些。”
“你可知道李溪擅自离开皇宫的事情?”皇上问道。
“奴才从小太监那里听说了,太后还对皇上您施加了很多的压力。”
“不错,近些日子边境有情报传进来,说是边境有敌人侵犯搅得百姓不得安宁。不过纪无禄已经去办了,这事朕也就放心了。”
“皇上,边境这件事我倒知道,您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纪大人。”朱公公心中略微一想,“纪无禄掌管兵部,而他也已经派了护国将军到前方,有了吴将军还怕不能成功吗?”
“你说的也是。”皇上龙颜大悦,“很好,很好。”
朱公公这时显得一脸愁容,还故意在皇上面前晃来晃去。皇上立刻察觉到了,关切的问道:“朱公公你有何难事?”朱公公双手似无力的动了一动,脚步轻微的一挪叹了口气说:“回皇上,是奴才有个亲戚也在边境,这次告假回去得知亲戚家里地全被毁掉了。”皇上的样子立刻变得感同身受一样:“那朱公公,你什么时候还回去?”朱公公心中一笑,脸上还是悲伤的表情:“等到让皇上开心了再回去也不迟。”皇上立刻叫人:“来人啊!去拿出五万两白银,一万布匹。”
听到这话,朱公公扑通跪倒:“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
“起来吧,一会儿跟着人去领赏,过几天你就再回去一趟。在元宵节前回来,那时又有的忙了。”
朱公公再次谢了之后就转身出门,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了欣喜的神色,就这样一路走了回去。
“朱公公。”
刚走进门就立刻有小太监凑了上来,朱公公在平时都不会在意他们这样的人,仿佛从前急于攀高的自己。今天却不一样了。
“李溪有没有被皇上惩罚?”朱公公毫不避讳的问,“你们有谁知道。”
“回公公话。”一个小太监很热情的抢在了前面,“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快说!”朱公公不耐烦的说,“说完了有赏。”
“十三阿哥被皇上训斥了之后就被他十二个哥哥给围住了,听说被打的很惨……”
“噢?”朱公公对此很有兴趣,“这很有趣啊!”
“有,有趣?”小太监立刻会意,放开了说道,“之后李溪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已经两天了。”
“放肆!”朱公公装做很生气的说,“十三阿哥的名讳是你们叫的么?”
那小太监听完之后连忙跪倒,不停的磕头求饶:“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哼,想饶命也可以,那你知道该怎么做……”朱公公压抑不住贪婪的表情,“还有你们也是。”
朱公公满意的收起了众小太监们献上来的银子装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说:“想不到你们赚的钱比我还多。”
“不敢不敢,哪有朱公公您的多。”众小太监如临大赦一般,完全一副奴隶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也该去看看李溪了。”朱公公转身便走了出去。
“云晔,你回来吧。”
李溪在屋内看到了云晔坐在外面,天气已经不如从前暖和,晚秋的风带着落叶飘了下来。
“我不要,我要看着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你,为什么不让你出门?”云晔看着屋内的李溪,“难道皇上不知道你待在屋子里很难受?”
李溪看着她的脸心里不知道是该难受还是该高兴。
“你还是回来吧。”李溪再一次说道,“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就出去把你抱回来!”
“你说什么?”云晔很惊讶,“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出去抱你回来!”李溪提高了嗓门。
“你难道不想活了?”云晔问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回来我就不用出去了。”李溪又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要出去。”
李溪说完就已经抬起了一只脚就要迈出去,云晔看了慌张站起了身,她眼看着那只脚踏出了门槛一步。只见这时,不知从何方,何处飞来一只银色的飞镖深深打在了李溪脚的旁边。云晔赶忙跑了过去,惊呆了:“快回去,真的有人要杀你!别在出去了。”
“是何人敢在这里放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朱公公十分得意的走了过来,当然,这枚飞镖并不是他这歌太监所打出。朱公公似散步一样走了过来,假惺惺的说:“十三阿哥可好?”
“还好。”李溪对这朱公公有些厌恶,从以前到现在没有接触过几次。不知道他今天来是有何事。
“十三阿哥,你身上这伤是何人所弄,怎么不禀告皇上?”朱公公明知故问,“难道皇上却降罪与你?”
李溪和云晔走了进去,朱公公随后也走了进来,一点奴才的样子也没有。李溪略带不满的坐在了椅子上问道:“朱公公今天来有什么事要指教我的?”云晔就站在李溪的后面。朱公公假笑道:“奴才今天来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特地来看看十三阿哥。”朱公公笑过之后,满不在乎的坐在了李溪的对面,他又说:“十三阿哥,最近我可在皇宫内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云晔一听这个,脸立刻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任何能看到自己的东西。
朱公公见收效不浅,继续说:“我听皇宫内的一些小太监传来传去的说,李溪你和皇宫内的丫鬟私奔了,再加上擅自离开皇宫,你的罪名可就不小了。”
“那又如何?”李溪挑衅的说,“我现在还是好好的,这件事想必朱公公你是一定很听那些小太监的话了。”
“哼,我听他们?”朱公公一听这话霎那间中了李溪的激将法,但很快转变过来,“如果有哪个小太监敢不听我的话,那我也不用通过皇上就可以杀掉他。”
“呵呵,听朱公公这么一说,那你在皇宫内的羽翼可是不少。”李溪冷冷的说,“权力越来越大,我还是要提醒你,知足者常乐,别到时哭爹叫娘。”
“不劳费心。”朱公公不在意李溪话中的个别字眼,“十三阿哥,只是你的话似乎有欠妥当吧!”
“欠妥?”李溪气势逼人的反问,“刚才的那种口气是你应该说的吗?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去禀告皇阿玛,让他治你的罪!”
“好啊,那你现在就去!”朱公公肆无忌惮的样子,“十三阿哥,你恐怕要失去皇上的对你的宠信,对你的期望,你失去了一切。”
“噢?”李溪对此很感兴趣,“你一个半男不女的人可以掌控皇阿玛,你胆子也太大了!”
李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杯一步步走近了朱公公,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把刀架在胆小的人脖子上一样逼人:“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朱公公一时慌了神,看来自己低估了李溪,一时间忘记了考虑周围的情况。现在,可是在李溪的地盘上。朱公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料到了李溪不能做什么:“放心,我没这胆子。”李溪终于是在朱公公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茶杯已经举在了空中,被李溪紧紧的抓住,如果李溪稍有功力,那茶杯早已经被轻松的捏成碎片。假如李溪幼时练过功夫,那么也就不会发生以后不该发生的事情。
“李溪!”
常清影刚好又回来了,在外面正好看到了此情此景,看来李溪又一次生气的几乎失去理智。
“你别管!”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