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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翻落石后,仍感到劲风猛烈,震撼力出奇地凶猛,落地后仍踉跄急退两三步,赶忙止住身形,喝声“打!”
两神刚跃上石顶,飞电录已一闪即至。
两人全力发掌袭击秋华,一击不中,感到凛然心惊,秋华奇快的反应和机警,令两人心生戒念。登上石顶,两人还来不及运功聚力,飞电录已经近身。
紫云娘活该倒霉,来不及用杖击落,抽出左手向飞电录拍去。
旱天雷的剑轻灵,机警地斜身一剑拂出。
秋华志在必得,已用了全力。“唰”一声一枚飞电录穿透了老太婆的掌心,飞出三丈外去了。
“铮!”暴响乍起,旱天雷的剑从中而折。
秋华一声长啸,同时挺剑飞扑而上。
同一瞬间,老太婆还未发现掌已被射穿,见秋华上扑,本能地急用左手握杖,突觉掌心奇痛彻骨。“哎”一声惊叫,急急松手,飞退下石。盘龙杖太过沉重,仅凭右手很难运用得心应手,她不得不退下巨石顶。
旱天雷大吃一惊,飞电录击断他的长剑,更擦胁而过,划开了一条裂痕,护体神功丝毫不发生效用,他这才知道阴风客受重伤的原故了。兵刃毁了,他不敢不退,飞跃而下。
秋华上了石顶,一声长啸,先打出三把飞刀,随着飞刀跟踪扑下。
老太婆怒吼如雷,单手抡杖奋力扫出。
秋华一声大喝,突然从盘龙杖扫过后的空隙中锲入,兜心就是一剑。
旱天雷急向侧移,大喝一声,霹雳神掌再发,一声暴响,掌劲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向秋华袭去。
秋华已经切入杖影内,料想霹雳掌力不会近身,不然老太婆也难逃大劫,所以毫无顾忌地急进,追击挥杖急拦暴退的紫云娘。
这次紫云娘占不了便宜了,被秋华一阵空前猛烈的抢攻,逼得手忙脚乱,单手运杖,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局势剧变,主客易势。
旱天雷已发了两记神掌,有点力竭,奔向血雨剑叫:“青兄,剑借给我。”
秋华却舍了老大婆,从斜刺里冲出,先一步到达血雨剑和阴风客所坐的树下,大喝一声,逼退了晚到一步的旱天雷,冷笑道:“不还在下的朋友,在下便先要这两位老兄付出性命。”
紫云娘追到,一杖砸出叫:“池大人,你去先除人质。”
“铮”一声暴响,火星直冒,秋华硬接一杖,两人又缠上了,各展绝学。
旱天雷毫不迟疑,扭头便跑。
秋华心中大急,钢牙一挫,“铮”一声架住杖,斜身切入,左手快逾电光石火,一把扣住了杖尾。
秋华撤手丢剑,撞入老太婆怀中,扭身右肘顶出,“噗”一声撞中老太婆的左胁,老太婆“哎”一声向后急退。
接着,他如影附形跟上,左手尽平生之力一扭一扳,将盘龙杖扭落,右时再次反撞,“噗”一声正中老太婆的胸正中,立即反手便拍,“啪”一声掌背击中老太婆的喉下锁骨会合处,力道千钧。这三记连续的凶狠打击,叫做连锁肘,一气呵成,很少人能避过这贴身出手的可怕袭击。
老太婆终于支持不住,“哎哎”两声厉叫,仰面便倒。
秋华虎跳后退,一脚扫出,“噗”一声把乘机拾取凝霜剑的阴风客,踢得翻出两丈外。
秋华一把拾起凝霜剑,拔脚便追,旱天雷的背影,已经远在三十丈外,刚消失在一丛矮林内。
老太婆已被击昏,阴风客也被踢得失去知觉,只有血雨剑坐在树下脸无人色,胁下沉重的伤势令他无法移动,又不能在这儿等死。正焦急间,不远处人影乍现,五名僧人放腿急奔,他咬牙大叫道:“是峨嵋的大师么?快来。”
五僧一怔,赶忙奔到,为首的僧人讶然叫:“咦!是青居士么?你……”
血雨剑扶树站起,满头大汗地说:“快把我们送回归云寺,快!”
五僧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带了三人急急奔向归云寺。
他们刚走,右侧一丛矮树中,钻出大成丹士三位宇内高人。大成丹士呵呵笑,向张三丰得意地说:“怎样?我这位门人没教你失望吧?”
张三丰点点头,笑道:“他这种拼老命的走险打法,美中不足。”
“别忘了,他是以一比四。”
“我承认他机智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你要让他在江湖闯祸,惹事招非?”
“让他再闯荡几年,磨练磨练,届时我会检束他的。”
明业大师呵呵笑,说:“不劳道友检束,他自会急流勇退。”
“道友之意……”
“令徒此次铤而走险,独闯峨嵋,说穿了并不足奇,他是为了黑煞女魅而奋不顾身的。等他成了家后,有了家室之累,想叫他惹事招非,恐怕也难办到了。”
大成丹士深以为然,笑道:“道友所言极有见地,以他的为人来说,我倒不担心他会惹事招非。人有是非之心,所行必不逾份,他真要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我也用不着收他为门人了。请明业道友返回归云寺,安抚那三位大人。今后,他们不可能再追捕名单上那些亡命了。一心道友不放心他的人,咱们前往看看,且替我那位门人收了暗器再走。”
秋华追入矮林,失去了旱天雷的踪迹,心中大急,急出一身冷汗。正发狂地搜寻踪迹,突见黑影一闪,他本能地排枝分叶向黑影急掠。
黑影并不躲闪,叫道:“是吴兄秋华吗?”
接近至三丈内,方看出是黑凤曾雯。他拨开枝叶奔近急问:“曾姑娘,看到旱天雷吗?”
黑凤神色焦急,呼吸急促地反问:“紫云娘呢?”
“她……”
“她怎样了?”
秋华心中一动,问道:“你竟关心她?”
“她目下在何处?”黑凤锲而不舍地问。
“她被我用连锁肘击中胸胁,目下不知景况。”
“你……你杀了她?”
“我没留意她的死活,你……”
黑凤脸色大变,尖叫道:“杀了她,你将后悔一生,你……”
“曾姑娘,你是怎么回事?”秋华讶然问。
“怎么回事?她是我姑母。四神中,真正希望杀你的人,只有一个旱天雷而已。我姑母如果存心杀你,等不到今天,要不是她及时阻止旱天雷下手,早在成都你就活不成了,你……”
“但围攻我最出死力的人,就是你姑母。”
“如不是你激怒了她,她不会下毒手的。”
“一切以后再谈,我得去追旱天雷,他要杀人质。”
黑凤冷笑一声,厉声道:“人质控制在旱天雷手中,他将人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只有我知道藏在何处。你杀了我姑母,你必须偿还血债。你去找他好了,等你找到他之后,一切都晚了。”
“曾姑娘……”
“你艺业比我高明,我不敢向你动手,且让你后悔终生。”
“曾姑娘,请听我说……”
黑凤向后退,切齿道:“我不听你的。本来我想先带你去救人质,却鬼使神差,你被峨嵋三老给激走,我追不上你,真是命也!”
“你姑母恐怕不会死,我带你去找她,可好?”秋华急叫。
“好,如果我姑母死了,你休想要安逸。”
两人到了先前的斗场,哪有半个人影?黑风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悲愤地尖叫道:“你还说没杀她?你……”
“也许她走了……”
“呸!我不听你的解释……”
“姑娘……”秋华焦急地抓住她的膀子叫。
“你如果想杀我,请下手,我黑凤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侣,足以抵尝我的命,你下手好了。”黑凤咬牙切齿地说,酥胸一挺,冷笑一声。
秋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狂乱地叫:“曾姑娘,救人如救火,旱天雷已走了这许久……”
“你的人性命宝贵,我姑母的命活该贱如草芥?你……”
“我并不知道紫云娘是令姑母,你事先并未对我……”
“当然我不知你的艺业如此高明,现在说起来,我姑母已是九泉含恨,你……”
“姑娘……”
“我要走了,你如果不杀我,告辞。”
秋华自然不能杀她,急得喉间发痒,胸中发疼,激发了先前项脊被击的内伤,“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厉叫道:“好,我不求你,吴秋华不是人间贱丈夫。假如吴某的朋友和爱侣死了,我发誓,我将血洗江湖。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出面阻扰,我的朋友和爱侣死不了。你记住,吴某言出必行,决不食言的。”
血洗江湖四个字,说得声色俱厉,刺耳椎心,神色厉恶已极。说完,倏然转身。
黑凤骇然一震,叫道:“站住!你自己做错了事,岂能迁怒江湖?”
秋华转身死盯住她,目中焕发着可怖的厉光,不言不动,脸色铁青,神情十分可怖狰狞。
“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姑娘骇然叫。
秋华伸手拭净口角的血迹,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黑凤心中在天人交战,从秋华的为人看来,血洗江湖并非不可能,他有能力办到,也必能办到。江湖上罕见不怕四神的人,他竟能一举歼灭四神,闹上峨嵋,扬威成都,今后谁还敢和他动手结怨?谁又能禁得起他一击?
她银牙紧咬,叹口气叫道:“我带你去。”
“谢谢你。”秋华木然地答,并未转过身来。
“不必谢我,走,我们抄捷径,也许还来得及。”
“来不及,吴某花二十年工夫,血洗江湖,逐个铲除武林人,来一次江湖瓜蔓抄。”瓜蔓抄,是指景清被族诛的事。
“你……你不能让我成为武林罪人,你……你这人多可怕哪!”黑凤一面狂奔,一面哭泣着叫。
要不是旱天雷心有所惧,想故布疑阵引开秋华,在山林中转折留迹。那么,必将早到许久,入质势必被处死,乱子可就闹大了,日后真不知如何善后。
玉女峰的峰顶,有一个不到五尺见方的小泉,天旱不涸,水色清澈。据说,那是天女的沐盆,有些人称它为天池、玉女池、或天女盆。之外,没有任何名胜。游山的人,谁也不愿费劲爬上山去,看这一方小小的泉水。
峰巅水池的北面,有一座乱石堆,商株古老的冷杉耸立在那儿,亭亭玉立,经年在寒风中挣扎。
旱天雷手下大将中,有两个留在树下,看守着制了穴道,被牛筋索捆得死紧的七个人质。他们是秦柏年、大管家、龙璇、袁珩、柳琮、唐琛、黑煞女魅。
旱天雷在楠木坪故布疑阵,耽搁了许久,方从峰北登山,疾趋峰巅。
峰西北,半山中本来有两个人向上搜,一僧一俗,突发现旱天雷向上急奔。两人打手式示意,先一步向上爬升。
黑凤心中焦急,领着秋华从峰东盘升,一面走一面说:“人质藏在峰巅的寒杉下,是家姑母告诉我的。”
“曾姑娘,对不起,在下先走一步了。”秋华说,立即展开轻功,恍若电射星飞,向峰顶飞掠而上了。
峰巅树木稀少,荒草萋萋,视力可以及远。远远地,便看到了北面飞掠的旱天雷。至于寒杉下的景物,却无法看到,因为附近有不少新生的寒杉,挡住了视线。
两人距寒杉皆在三二十丈外,秋华心中大急,不顾一切全力狂奔,不再顾惜体力,也不在乎力竭的后果。
他距寒杉尚有十余丈,旱天雷比他落后了五丈余。
“站住,再接近人质将人头落地,早促其死。”旱天雷大吼。
寒杉的景物已可入目,两名青衣大汉抡刀屹立,叫:“启禀长上,属下候命操刀。”
秋华心中暗叫完了,不敢不站住,冲势止住,已距寒杉不足五丈了。他目眦欲裂,厉叫道:“人质如有损伤,吴某要你们粉身碎骨。”
旱天雷移近秦柏年和黑煞女魅,哈哈狂笑道:“一比三,还不知鹿死谁手呢。再说,池某死不足惜,只要拼死你这丧心病狂之徒,便心满意足了。”
“你说谁丧心病狂?”秋华厉声问。
“你。”旱天雷厉声答。
西面的小杉林人影乍现,是法慈和尚与一位中年人。法慈念了一声佛号,大声说:“以三比三,檀樾似乎机会甚少。”
旱天雷仰天狂笑,笑完说:“有七个人质陪死,池某万幸。再说,池某已尽了心力,九泉之下,可见故友之面何所惧哉?杀!”
他的断剑举起了,秋华最后两枚飞电录亦行将出手。两名青衣大汉也应声举刀,生死须臾。
蓦地,南面人影乍现,一心大师的喝声如洪钟:“池居士,且慢动手。吴居士,飞电录下留情。”
旱天雷大喜,叫道:“大师来得好,搏杀这小辈永除后患。”
接着钻出林来的是大成丹士、张三丰。旱天雷一怔,脸色大变叫:“大师,你……”
一心大师举步走近,笑道:“池居士,此中有误会。吴施主人中之龙,仁心侠胆,豪杰襟怀,岂会是害死西海怪客、出卖名单的人?请先释放人质,老衲一错不能再错。”
一心大师的话,不但旱天雷失惊,秋华也莫名其妙。
“大师,是不是贵门弟子已受到吴小辈的威胁,而说出这些话来?”旱天雷愤然问。
“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