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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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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若无其事地信马前行,呵呵一笑吟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没有人知道在下的行踪,何惧有人等候?”

双方接近了,小姑娘又自言自语地说:“别骄傲,小伙子。人家不是笨虫,一眼便看出你在引诱他们入伏,所以早有准备。你从西门入城,绕街两周,不会从原路走,只有城南利于埋伏。南面三里地是老槐冈,那可是埋伏凶杀的好地方,人家不会让你到达,半路上便会要你的命。”

“我命只有一条,只要有本事,谁要便拿去。”他也自言自语地答,马儿缓缓驰过。

“终南木客不是善男信女,天残丐也不是脓包,翻天鹞子不是好相与?你受得了?”小姑娘向他的背影说。

“他们像是冤魂不散,死缠不休,早晚得拼个彼死我活,我不想像兔子般被人追逐。好心的姑娘,谢谢你的关心。”说完,他一抖缰,马儿脚下加快。

“谁关心你啦?见你的鬼!”小姑娘跳脚骂。

他哈哈一笑,加上一鞭,绝尘而去。

向南的小径可进入山区,是山区附近村落的进城小道,将近农忙时节,道上行人稀疏。前面是一座小丘,树林密布,丘下是三岔道,右走山区,左是岔入至太白山大道的小径。岔道在林中深处,不入林便看不到岔路口。

前面走着一名村夫,肩上扛着一把草耙,脚步蹒跚向南行,将进入林子了。从背影看,该是一个住在附近的老村夫,皓首芒鞋,背腰微驼,青布直裰破旧不堪,腰带也因使用过久而泛灰色。

“大概他们在林中埋伏,我得小心些。”他心中暗叫。

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但心中已有打算,这些人中,有人要财,有人要宝,有人要命,彼此利害冲突,不可能同心协力对付他。同时,他必须及早和天残丐另行解决,问清老贼丐所指的宝物是啥玩意。他只怕老贼丐所指的宝物是大成练气心诀,这东西决不可令江湖人知道,所以他不敢将天残丐引到老槐冈。

马儿驰近老村夫身后三四丈,老村夫扭头瞥了一眼,赶忙向道左让,自顾自走路。

秋华的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树林,留心细察林内外的动静,忽略了马前的老村夫,徐徐放松缰绳,越过了老村夫,驰入林中。

蓦地,眼角的余光发现老村夫取下了肩上草耙。江湖人在身临险地时,警觉心特高,对动的事物最为敏感。眼角有物移动,他本能地扭头察看。

这瞬间,不仅看到草耙正向马后扫击,更看到三颗银星向他的腰胁飞来。

驱马前冲已没有机会,太慢了。当机立断,丢缰向右伏鞍下滚,在着地的刹那间,已拔出一把飞刀。

三枚透风镖,间不容发地掠背飞过,危极险极。

“叭!”马儿挨了一草耙,突向前一蹦。

“下马!”老村夫大叫,与草耙击马的声响同时发出。

马儿前蹦,尾部刚越过秋华,秋华的飞刀先一刹那发出,几乎贴马尾而过,蹄声如雷中,飞刀一闪即没。

老村夫的草耙还未收势,秋华的喝声已到:“接飞刀!”

老村夫急以草耙反拍护身,人向侧一闪,做梦也未料到飞刀会从马尾后突然飞出,所闪的方向恰好迎住飞刀,“唰”一声飞刀贯入右臂,如中雷殛,连退三步,突然脚下失闪,砰然坐倒,草耙扔出丈外。

快!但见人影一闪,秋华已经闪电似的扑到,挫腰伸手从旁掠过,拔回了飞刀,远出八尺外转身反扑说:“这叫做以牙还牙,三镖换一刀。阁下,你是推?”

老村夫摔倒在地,以手掩住创口,奋身一滚,然后一跃而起,一枚透风镖已先一刹那发出,射向抢近相阻的秋华。相距不足一丈,秋华向前扑,来势甚快,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秋华也没料到老村夫受了重伤,居然还能倒地发射暗器,等到发觉银星,已经来不及躲避,他的右手正在将飞刀向刀插放,透风镖已经近身。

他不假思索地扭身,硬将前冲的身躯扭转,右手的飞刀提上贴举在胸前。他不用飞刀打击透风镖,不但不易击中,而且也来不及,所以贴在胸前挡镖。这是久经搏斗得来的宝贵应变经验,只有这样方能在千钧一发中获取生机。

“嗤”一声轻响,镖擦飞刀而过,贴胸衣掠至身后去了,生死分野仅一毫之差。

他怕对方的连珠镖,假使再飞来一镖,必死无疑,岂敢大意?顺势躺倒奋身一滚,飞刀在滚转的前一刹那出手,滚到一丛小树后,仍不敢站起,只伸头细瞧结果。

“啊!”老村夫狂叫,半站起的身躯重新踣倒。飞刀射入他的左胸下,距心室只差一寸。

秋华像一头大豹,贴地扑出,一脚踏住老村夫的小腹,伸手一抄,拉掉了老村夫的白胡子,原来是假的,脸上的风霜之色,是经过易容名手动过手术的杰作。

“阁下是谁,为何向在下偷袭?”秋华厉声问。

老村夫痛得冷汗直流,躺在地下像垂死的老狗,浑身不住的抽搐颤抖,咬牙切齿忍痛。

“你不说也罢,在下拔刀了。”秋华声色俱厉地说,俯身伸手用两指拈住了飞刀。

老村夫已经脱力,已无自行裹伤的力道,假使找出飞刀,血将流入胸腔,没有药止血,那就死定了。

“我……我是花……花二当家的……手下……弟兄……”

“花二当家是谁?”

“翻天鹞子花……花大当家的弟弟。”

“贵当家的在何处?”

树林中人影乍现,奔出四个狞恶凶猛的好汉,前两人就是翻天鹞子花明和展翅大鹏花芳。

“花某在这儿,阁下。”翻天鹞子大叫,奋身飞扑而至。

秋华向老村夫冷笑一声,说:“老兄,你的主人来了,我必须拔刀,他们会救你的。”声落,拔回飞刀奔向小径的左面,向林中飞掠。

“小辈,站住!你走不了的。”

秋华在林外转身,飞刀藏在左掌心,叉腰而立,严阵以待,一面冷笑道:“走不走得了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何况在下并不想走。”

一名大汉去照顾老村夫,翻天鹞子兄弟和另一名大汉迫近至秋华身前八尺,三面堵住。

“阁下,咱们谈谈。”翻天鹞子冷笑着说。

“谈什么?”

“谈一笔交易。”

“你想黑吃黑,不顾江湖道义?”

“真正说来,你并非咱们的同道,算不得黑吃黑。”

“你是说,吴某没加盟黑道么?”

“黑道朋友无盟可加,凡是官府有案的人,方算是黑道的朋友。你,比咱们聪明,做案时先抓住对方的把柄,使对方不敢告发,官府中始终没有你的黑名,因此你不是我道中人,打你的主意不算黑吃黑。在下也讲道义,那就是要钱不要命,而且得你的钱财,与你消灾。把你的五百两黄金给我,再把天残丐所要的宝物交出,在下保证不为己甚,怎样?”

秋华冷冷一笑,退后一步。

展翅大鹏逼上一步,冷笑道:“阁下,不要打算入林逃走,林内有人要你的命,进去就死定了。破财消灾,你认命吧,咱们不为难你。”

秋华突然哈哈大笑,笑完说:“五百两金子放在孔公寨,想要尽管请便。在下根本没有什么宝物,你们枉费心机。告辞!”

“哪儿走?”翻天鹞子大喝。

“你管不着,少陪。”秋华从容答,转身就走。

“留下!”展翅大鹏沉叱,涌身冲进。

秋华射入林中,捷逾电闪。

右侧林影中射出三个人影,终南木客和南五台双豪到了,终南木客寿星杖一顿,大喝道:“翻天鹞子,你的话老夫听到了。好哇!你竟敢抢先下手破坏协议,透露口风阻止他入林,想独自揽下买卖,未免欺人太甚,你眼中还有老夫在么?等会儿咱们再算。”

秋华站在一旁冷笑,等老怪物说完,接口道:“你和南五台双豪走在一路,相貌奇丑,必然是终南木客了。哼!不要脸的老狗杀才。”

声落,他突然侧掠八尺,冲向双豪的老大赤练蛇展亮。

赤练蛇已拔剑在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喝一声,“飞星逐月”走中宫迎上抢攻。

秋华向侧一闪,左手一扬,大喝道:“再给你一刀。”

飞刀银芒一闪,看到光芒已经近身。相距八尺出剑,双方的手伸出,飞刀飞行的距离不足四尺,怎能躲开?刀芒一闪,便射入展亮的右大腿根。

“哎……”展亮惊叫,人仍挺剑前冲,止不住势,踉跄前奔。

终南木客狂怒地飞纵而来,宛若饥鹰搏兔。

秋华让过展亮,伸手一抄,便将展亮的剑夺过,另一手也扣住了展亮的后脖子,五指如钩,猛地向后带,一声沉叱,脱手将夺来的剑向扑来的终南木客飞掷,发出一声长笑,向林木深处急奔。

终南木客双脚悬空,尚未落地,一声厉叱,举杖向来剑拍去,身形仍向前纵落。

“铮!”剑被击飞,断成二截。

“哎唷……”赤练蛇展亮倒地狂叫,声如中箭哀猿。原来他被秋华带得向后反撞,身不由己,正好迎着纵落的终南木客,被终南木客踢倒在地。

翻天鹞子不和终南木客计较,追人要紧,奋起狂追,一面怒吼道:“小辈,在翻天鹞子和展翅大鹏面前逃走,你算是班门弄斧,哪里走?”

他的轻功傲视江湖,但在秋华面前,却逊色多了,秋华已远出四五丈外,无法拉近。

秋华向右折,跃出小径,他的坐骑正在路旁啃草。嚼环未卸,马儿吃草困难,一面啃草一面向前移动。

他抓住缰飞身上马,扭头大笑道:“来吧!老狗们,可惜你们少生了两条腿,不然倒可以和畜生比比脚力。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马儿发蹄狂奔。

前面路侧突然钻出两个破烂老花子,拦在路中,举起手中的打狗棍,拦住去路。

天残丐的左手短了八九寸,但仍可派用场,按住剑把,伸出打狗棍,老远便叫:“小辈,来得好,别笑别笑,下来吧!花子爷已久候多时,你才来呀?”

秋华将心一横,决定弃掉坐骑,俯下身躯策马前冲。

两丐左右一分,天残丐在右,双棍急扫马头,左右齐下,风雷俱发。

秋华全力勒缰,并向右猛带。

马儿突然人立而起,双棍落空。铁蹄如泰山压顶,踹向天残丐。

天残丐吃了一惊,本能地收棍向左一闪,左手立即拔剑,想对付马上的秋华。

秋华突然在同一瞬间滚落鞍桥,恰好落在天残丐的脚下,大喝一声,双手上崩,格开天残丐的双手,再顺势下劈,全力打击。

天残丐杖刚收回,剑未出鞘,便被秋华格开双手,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余地。阴手黄梁在马的另一面,想帮忙也帮不上。

“噗噗!”两劈掌劈中他的颈根,劈得他眼冒金星,锁骨几乎折断,浑身发软。

一不做二不休,秋华掌下立即变劈为抓,抓住老贼丐的双肩向前拉,膝盖上顶,攻向老贼丐的下阴,下毒手了。

天残丐总算了得,论真才实学,他比秋华高明,阴沟里翻船,被秋华用马儿开道,打他个措手不及,被秋华抓住向前带,便知大事不妙,本能地吸腹收脚挫腰,运功相抗,下体迅速后移。

“噗”一声如中败革,下阴幸免一膝之厄,膝盖向上撞,撞中他的小腹。

“嗯……”他闷声叫,浑身更软。

秋华收右手一拳疾飞,“砰”一声正中老贼丐的左颊,撒腿便跑。

“哎……”天残丐叫,重重地向后摔倒。

阴手黄梁跃过马背,飞扑而下。但秋华早已窜出丈外,去势急似流星,向林木深处飞奔。

这一连串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甚暂。天残丐倒下,马儿刚好四蹄着地,其快可知。

秋华不走老槐冈,转向东南角飞掠,进入至太白山的小径。

后面,花家兄弟领先,终南木客紧跟在后。南五台双豪已不见追来,赤练蛇受伤需人照顾。

再后面,是阴手黄梁,挟扶着脸色死灰的天残丐,急急跟上。天残丐仍能举步,一千按住腹部,咬牙切齿忍痛追赶。

秋华占尽上风,大获全胜。这些人中,任何一人的艺业皆比他高明,假使和他们面对面动手相搏,他必定有死无生,必需运用他比他们高明的轻功以及灵活超人的身法,和对方斗智,大敌当前,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他在林中奔窜,一面扭头叫:“老狗们,咱们好好玩玩,吴某在这座林子里埋葬了你们,拿你们这群贪鄙的老狗尸体喂野兽。”

所有的人,皆被激怒得几乎发疯,怎肯干休?咬牙切齿地狂追不舍。

渐渐地,天残丐和阴手黄梁不见了,被抛得远远地。

保持在身后五丈内的人,只有以轻功傲视江湖的飞贼花家兄弟,和以修为精纯名震武林的终南木客三个人。

秋华志在天残丐和阴手黄粱,两人没追上,那怎成?他奔入一处矮林密布的丘陵地带,往草木中一钻,一面扬声大叫道:“来来来,试试吴某的飞刀。”

声落,身影已消失在矮林乱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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