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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在外面旁观的哗叫声中,大踏步出店,当门叉腰而立,冷笑道:“老兄们,去叫你们的主子来,吴某在小食店中等他。他如果不来,吴某会去找他的。”
对街的人丛中,突然抢出三名大汉,两人挺着花枪,一位侧拖着齐眉棍。挺着花抢的大汉一声沉喝冲上叫:“好小子,你居然到盘龙坞撒野来了,老五,给他一根枪,让他公平一决。”
另一大汉将枪抛出,大叫道:“小子,接枪。”
秋华一怔,心说:“这些家伙似乎很自负哩!”
他伸手接住枪,呵呵一笑立下门户。大汉一声叱喝,枪花乍现,左簪花,右沉枪,走中宫抢制机先连攻八枪。
秋华信手挥拔,“得得得”数声脆响传出,他脚下分毫未动,拆解了连续狂攻的八枪,一声沉叱,急进两步,一个倒扑压住了大汉的枪,侧跃虎跳,顺势带枪反扑,“啪”一声枪尖拍中大汉的左肩。
大汉“哎”一声惊叫,丢枪向后侧方暴退,脚下虚浮,“噗”一声坐倒在地。
使棍的大汉一声暴吼,抢上来一记“枯树盘根”,攻下盘阻止秋华跟上伤人。
秋华并不想追袭,反而扭断了枪尖,他不希望伤人,弃枪头当棍使用,“划地为牢”拆招,“啪”一声架开了“枯树盘根”,顺势上挑。
大汉收招侧跳,“毒龙出洞”欺上兜心便点。
枪为兵中之祖,棍招中,百分之七十是枪招蜕化出来的。练武的人,学兵刃首先使得学枪,练好枪再练棍,事半功倍,因此枪与棍是练武人必须精练的兵刃。秋华在枪上下过苦功,可是他不愿伤人,下手留了三分情。
枪比棍细,扭掉枪尖作棍使,相当讨厌,不能扫劈不要紧,讨厌的是不能和棍硬碰硬架。大汉看出便宜,“毒龙出洞”招发即收,招变“庄家乱劈柴”,再来一记“庄家打狗”,凶猛地进击。
秋华向右绕走,连避三招,寻暇蹈隙枪头突然从棍隙中突入,喝声“撒手!”
大汉真听话,左肘弯挨了一点,不听话也不行,左手一松,变色后退。
秋华跟上,枪头摇摇,“得”一声脆响,大汉的枪连翻筋斗,飞出三丈外,落向惊惶走避的人丛。
他双手一阵削劈,枪杆一寸寸折断向下掉,最后一节虎掌一收,摊开掌心时,木屑如粉,撮口一吹木屑化雾四散飞扬。
“老兄们,记住,吴某在小食店恭候贵堡主的大驾,不见不散。”他冷笑着高叫。
三大汉脸色灰败,仓皇遁走。
看热闹的人约有三四十名老少,全用奇异而不友好的目光,死瞪着秋华。
他不加理睬,大踏步回店。迎面站着两个老村夫,不屑地向他撇撇嘴。
他心中暗恼,站住冷笑道:“老伯,打了贵地的强盗,你们不服气,是不?”
两老人向侧让路,一个冷冷地说:“盘龙坞近百年来,压根没出过不肖子弟,附近百里之内,小偷也许有,但决没有强盗。”
“两位何不叫石家兄弟亲自前来,说个明白?”
“他会来,石家两位贤侄不是怕事的人。”老村夫说完,摇摇头举步走了。
他取回缝补妥当的衣衫,进入隔邻的小食店,刚落坐,外面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叫:“三小姐从县城回来了。”
“叫她避一避,这家伙利害,行起凶来,三小姐恐怕要吃亏。”有人低叫。
秋华叫店伙送来酒菜,不理会外面的事。
提议拦阻三小姐的人,已没有拦的机会,已经有人将五名壮汉被秋华打了的事说出,三小姐带了两名保护她进城的师父,喝退在店门口围观的人,进入店堂。
这位三小姐就是石家兄弟的妹妹,年约十七八,身材丰盈,眉目如画。生活在山区的人,日夕与禽兽为邻,附近经常有猛兽出没,因此不论男女,多少也得学一些防身武艺。这位三小姐芳名叫美瑜,人似花娇,但拳脚兵刃都有相当根底,身手不凡。她刚由凤县转回,穿了便于赶山路的两截衫裤,带了一把防身仆刀,花帕包头,虽穿的是村姑装,但清秀说俗,风华不减。
秋华已经将石家堡的人物打听清楚,听说三小姐来了,便猜出是石姑娘美瑜啦!他安坐不动,举酒碗向姑娘用近乎轻狂的态度说:“小姑娘,来,喝两碗酒,怎样?”
石姑娘不介意,两位保镖师父可受不了,虎目彪圆,跨出两步便待发作。石姑娘伸手虚拦,阻止两人上前,莲步轻移走近桌旁,沉静地说:“近来传说有一位姓吴的爷台,要前来敝堡问罪报仇,不知是真是假,难道真是尊驾么?”
秋华笑呵呵,说:“吴某的绰号叫做四海游神,是个江湖小混混,敲诈勒索无所不为。在下这次光临贵地,谈不上报仇,更谈不上问罪,而是与强盗打交道而来的。姑娘贵姓?”
“妾身小姓石……”
“哦!原来是石三小姐,不像是强盗嘛。”
“阁下说话客气些。”一名师父怒声叫。
“在下已经够客气了。”秋华冷冷地说。
“吴爷是为了那些谣言而来的?”姑娘问。
“不是谣言,是事实。”
“吴爷不是有欠思量了么?请教,谁说家兄是强盗的?人证何在?物证呢?爷台是久走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决不会轻信谣言,想必事出有因,可否明示一二?”姑娘平心静气地问。
秋华暗叫利害,这位姑娘十分精明哩。
“不但事出有因,而且查有实据。月前一位姓尤的老伯途经贵地,被令兄派人劫了他的八串珍珠,八件首饰,几乎要了他的命,尤老伯伤势沉重,几乎死在大散关鬼迷店。在下救了他,知道此事经纬,因此前来与令兄商量。在下不是惹事招非的人,只希望取回尤老怕的失物,大家好来好去,不然的话,彼此恐有不便。”他朗朗地说。
姑娘黛眉深锁,惑然地说:“吴爷,你恐怕弄错了……”
“弄错?要尤老伯前来对证么?”
“欢迎,请随妾身返堡,彼此说个明白,岂不甚好?”
秋华呵呵笑,道:“在未与令兄问个明白之前,尤老伯进了堡,岂不是插翅难飞?去叫令兄来,咱们在此谈判。”
一名师父忍无可忍,怒叫道:“阁下,你不可做人太甚。”
秋华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我又没做强盗,何用欺人?”
“吴爷请勿口口声声说强盗好不?事关家兄的声誉……”姑娘有点不悦地说。
“哈哈哈哈!”秋华狂笑,笑完说:“这叫做贼心虚,不做强盗的人,怕谁指证他是强盗?你们……”
石姑娘也按捺不住,黛眉一挑,沉声道:“你简直血口喷人,口口声声……”
秋华伸手乱摇,笑道:“姑娘,别生气,生气容易衰老,美丽的姑娘生起气来,看起来便丑陋了……”
他的话太过刻薄,两名师父都感到忍无可忍,怒火上冲。右面的那位师父更是暴躁,猛地一脚疾飞,踢向食桌,要将食桌踢翻,让酒菜泼在秋华的身上。
秋华早有准备,身形倏动,连人带桌后移三尺,右手在桌面叩指轻弹,酒碗突然飞射而起。
师父也了得,一脚落空,突见有物迎而飞到,赶忙伸手急拨,
“啪!”酒碗应手立碎,碗中的酒仍向前飞,泼了师父一脸,淋淋漓漓。
秋华人如暴虎,飞越桌面。
另一名师父情急地伸手扣住石姑娘的肩膀,喝声“退”!奇快地退至店门。
被酒淋脸的师爷却糟了,刚用手抹掉眼中的余酒,秋华已越桌光临,手起掌落,两劈掌发如电闪,“噗噗”两声砍在对方的颈根上。
“哎……”师父狂叫,双手上封,身躯挫退。
秋华左掌送出,按在对方的小腹上,大喝道:“出去!老兄。”
这位师父狂叫一声,倒飞而出,出了店门,“噗”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再向后来一记后滚翻,躺倒在街心挣扎。
退出店门闪在一侧的另一名师父,在秋华抢出时从后跟上。
第三十二章 夺宝石家堡
石姑娘已退在一旁,见状急叫道:“先别动手,有话好说。”
石家堡只住了石家兄弟和两房族中弟兄,其他都是请来的采药师父,加上十余名仆人,全堡老少人数只有四五十人。有人找上盘龙坞生事,打了四位采药师父,声称要在店中谈判,未免欺人太甚,石家兄弟得报,怎受得了?立即下令到镇中和来人一决,带了二十余名采药师父,向镇中飞奔而来,两里地不久即至。
带走了二十余名师父,堡中还能留下多少人?只有三四位采药师父和几名仆人,其他都是老弱妇孺。
堡后的山崖上,三虎带了六名朋友,在笑无常的分派下,正偷偷在崖上等候机会。居高临下看得真切,他们直等到石家兄弟将近镇的入口,方喜极欲狂地将缒绳悄悄向下放,要乘机入堡抢劫了。
南面的堡前外们,三个黑衣女人以巾蒙面,疾趋堡门。
北首,一个披黑披风、穿黑劲装的女人,正站在崖壁上向下凝望,竟然是黑煞女魅,她的尊容在光天化日之下,看来更为吓人,原来她又换了一张鬼脸面具,青黑色的肌肤像是久年成了气候的僵尸。
石姑娘叫大家先别动手,但怎阻止得了?那位师父已经拔刀跟上秋华,收不住势,而且喝声已经出口,“小狗接刀!”
秋华向前再纵出八尺,光华一闪,凝霜剑出鞘,旋身急挥,刀剑相接的刹那间腕部一振。
钢刀接触剑锋,齐锷而折,刀身被剑身一振之力,震飞丈外翩然堕地。
秋华剑尖下沉,舌绽春雷般大喝道:“站住!”
采药师父脸无人色,双手张开,右手仍握着刀把,僵立在那儿直抽冷气,身上打冷战。
秋华的剑尖点在他的胸前,剑气彻骨奇寒,他怎敢不站住?吓得浑身发冷。
“你们要行凶,在下不和你们客气,我警告你,吴某是专向强盗勒索的人,你这点斤两,最好自爱些,你给我快滚!”秋华沉声说,声落,一腿斜飞,“噗”一声扫中采药师父的右胯骨。
“哎……”采药师父狂叫一声,向侧滚倒。
秋华收了剑,向石姑娘冷笑道:“去叫令兄把八串珍珠带来……”
人声嘈杂,石家兄弟带着人到了,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外让,叱喝声震耳。
秋华哼了一声,接着说:“来了,带了大批人手。哼!今天盘龙坞的街道,必定有人溅血。”
奔来的人接近了,领先的是石家兄弟,老大石中玉绰号叫六爪龙,他的左手有六个指头,一抓之下碗大的石头碎如齑粉。手中剑霸道绝伦,重有十八斤,全长三尺六,可作刀使。年约三十余,生得高头大马,但脸貌却相当英俊。
老二电剑石中兰,比乃兄小五岁,快三十了。相貌与乃兄相似,但似乎要清秀些,细皮白肉像个大姑娘。他的剑是普通的三尺剑,以轻灵快捷见称,进击时宛如电射星飞,攻势迅捷无匹,所以绰号叫电剑。
身后的采药师父们,各带了砍山刀、猎虎叉、钢鞭、铜棍、匣弩……潮水般涌到。
石姑娘大震,显然两位兄长已经动了无名孽火,麻烦大了,急叫道:“使不得,有话好说,有话……”
电剑石中兰来得比乃兄快,远远便看到两位师父躺在地上挣扎,不由气涌如山,急冲而上,不理乃妹的呼叫,冲上怒吼道:“姓吴的,你欺人太甚,接剑!”
秋华拔出地上的一位师父的单刀,迎上叫:“先打了再说也好。”
石姑娘急急奔上叫:“二哥,不可鲁莽……”
没有用,两人已接上了。
石中兰气吞河岳,冲上招出:“乱洒星罗”,抢先进招。
秋华一声沉叱,单刀上下飞旋,从急剧吞吐的剑影中锲入,奋神威硬接硬拼,发挥拼命单刀的威力。
“铮铮铮!铮!”人影乍合又分,刀光剑影倏敛,龙吟虎啸之余音袅袅不绝。
石中兰退后八尺,脸色一变。
秋华退了三步,轻敌之念渐消。
两人的兵刃都有了缺口,双方都有点心惊。
六爪龙举手阻止身后的师父叫骂,沉声叫:“大弟,退!我和他打交道。”
石姑娘急急拦身在两人中间,尖叫道:“大哥,你先约束自己,有话好说,此中有误会,不可各趋极端。”
秋华刀隐肘后,冷然问:“阁下是六爪龙石堡主中玉么?”
石中玉手按剑把,上前说:“大妹,你退下。”又对秋华说:“区区正是石中玉,刚才领教阁下刀法的是舍弟中兰,阁下
石姑娘叫道:“大哥,吴爷说月前我们劫了一位姓尤的老伯,劫了八串珍珠和八件首饰,所以要前来讨回,此中显有误会,月前……”
石中玉“哦”了一声,向秋华问:“老弟是说月前的事?”
“正是。”秋华沉声答。
“月前,兄弟堡中确是到了大批金珠,可不止八串,恐怕不止八十串。首饰嘛,也不止八件,确数兄弟不知其详,大概不下数百件之多。”石中玉沉着地说。
“那是说,阁下行劫真有其事了?”秋华冷然问。
“正相反,来人在前面倚云栈之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