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歏善此时坐在大厅虎皮椅上下神,心下犹自被付天那一箭神威所撼。思忖,那哪里是人力所能为之?听属下报,有人闯文关,便一挥手叫进来。不一时,陡觉香风扑面,眼前为之一亮,进来三朵花儿似的女人,一朵赛一朵娇艳。颓丧之气立时全无,威武之气随之雄起。大笑道:“哈哈哈,好俊美的三个小娇娘。”
白筱天一抱拳:“将军,请出考题。”
歏善这才打量了眼头戴斗笠的青衣老者。道:“老翁,为何不除下斗笠,这厅内并无日头。”
“这……老朽习惯了,戴斗笠并非为了遮挡骄阳。”
“大胆,将军叫你除下,你除下便是,胆敢违逆大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底下将官骂道。
说着,见白筱天仍然无摘下斗笠之意。一名将官,一个箭步走至近前,一把拽住白筱天斗笠使劲一拽。不想,人和斗笠纹丝没动。此人乃是武将出身,一身蛮力可扳倒公牛,此刻竟拽不下一个斗笠。不禁恼羞成怒,双手抓住斗笠帽檐,使足全身力气,大喝一声:“呔。”不料,斗笠仍然纹丝没动,斗笠老者则稳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那将官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歏善心下大惊:我可是小看天下高手了,不想三天之内,连遇四拨高手。急忙大手一挥:“哎,岂可强人所难,快快住手。”那将官如欲大赦,赶快灰溜溜回到自己位置站好,再不敢吭声。
歏善继续道:“实不相瞒,本来考题有三道,却早被毁坏了一道。如何考你们,本将还得另外考虑。”
红泠大拍马屁道:“敢问大将军,何人如此胆大,竟然毁坏考题?不要脑袋了吗?”
歏善哈哈大笑:“那人非但脑袋好好的,而且,还与本将军还成为了朋友。因为他们对本将有救命之恩,迄今为止文过的也只有他们两个。”
“哦。”红泠心道,会不会便是大师哥,道:“那二人,男的大概三十五六岁,身边还有位身着绿衣的清丽佳人,是也不是。”
歏善奇道:“哦,莫非你们相识。”
红泠一见证实自己猜想,高兴道:“岂只认识,那男的便是我大师兄,这位是我们师父。”
歏善立时站起,抱拳道:“原来是一家人,来人哪,快快上座看茶。”
四人俱喜,心道:这关好过了,谷昭救过他命。在加上得知谷昭消息,岂能不高兴。
四人落座。那歏善道:“赵兄弟已于三日前便进入关内,现在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红泠和师父互视一眼。心知,看来谷昭隐瞒了真实姓名,遂将计就计道:“请大将军出题,好让我们速速过关追寻师兄。”
歏善哈哈大笑:“一家人还考个什么?”但见红泠乖巧,便又道:“你只需喊我声哥哥,便放你等过关如何?”
红泠见此人豪爽幽默,心下也着实喜欢,闻言道:“小女乃一介民女,如何敢高攀大将军。”
歏善道:“我与那赵老弟便是兄弟相称,你是他师妹,理应喊我声哥哥,何来高攀低攀的。”
“那兄长在上,请受小妹一拜。”红泠站起施礼。
歏善大喜,搀扶起红泠。道:“有这样可人儿的妹妹,当哥哥的自然要送礼物。来人哪,将我的宝贝取来。”
不一时,下人呈上一只长鞭。但见此鞭,鞭长近二丈,通体乌黑亮泽,鞭柄呈暗黄色。一只蟒蛇昂首翘尾,缠绕于柄身。蛇眼处镶嵌一颗猫眼大小的黑晶石。整体古朴沧桑,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歏善将此鞭交与红泠道:“贤妹,此鞭曾是我太祖皇帝的御用之鞭,名曰‘落日’。鞭身乃上古犀牛皮打造,可承万钧之力,这鞭柄上的黑晶石更是无价之宝,妹妹可要珍惜。”
红泠一直用鞭做武器,本不想随便接受礼物。不想歏善很会送礼,一下子就送到红泠心坎上,扭头看了眼师父,见白筱天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立时接在手里,嘴里有如灌蜜道:“哥哥送小妹这么贵重礼物,小妹真是愧不敢当……”这时,要是有人心存戏弄,红泠立时冲上去咬人的可能都有。
歏善看出红泠欢喜样。笑道:“宝剑赠烈士,你可将你腰间皮鞭扔掉了。”原来,他早就看到红泠裙摆之间的长鞭,知道此女武功在鞭上。
这时,属下一名武将站出来道:“趁着将军高兴,属下亦深谙鞭法,斗胆向姑娘讨教几招,为将军助兴如何?”
红泠看那武将一脸不服气模样,立时应道:“好,就拿你试试此鞭。”
第一章 沧浪吟 卷七 绿野仙踪 3
那武将闻言,怒哼一声,刷地抖出长鞭。众人退至墙边,歏善对那武将道:“纳兰英,你身着重盔如何能使出灵动的鞭法,速速除去盔甲。”
纳兰英回道:“是,末将遵令。”
古时的重盔甲非常笨重,穿时需要有人帮助,脱时仍要人从背后解开。这时过来一个下人,欲帮纳兰英卸甲。红泠离他有二丈,手执落日长鞭。道:“不必了,本姑娘帮你脱。”说罢,一鞭舞来。纳兰英以为红泠趁机偷袭,急忙侧身躲避。但觉头顶一沉,那鞭梢象是长了眼睛,一下卷住头盔盔婴。随即头上一轻,十余斤重的铁头盔便被摘下。众人齐到了声:“好。”
红泠鞭梢一拧,如灵蛇出洞,直奔纳兰英前胸,纳兰英顾不得再脱盔甲,急挥鞭相抗。不料,长鞭刚欲卷出,手腕便一阵钻心疼痛,已多了条血印,长鞭差点出手。急忙仓惶后撤,还是晚了一步,胸前被缠绕了数匝。红泠一用力,纳兰英无法抵抗这股大力,自己如陀螺般被旋起。力尽站定时,但觉身上一轻,身上重甲已然铿然坠地,就只剩下护腿了。红泠才要再次出鞭,纳兰英单膝跪地,拱手道:“姑娘神技,在下佩服,不必再比了。”纳兰英知道要是在比下去,人可就丢大了,索性赶紧认输。
红泠素手一挥,长鞭在空中绕了十几个圈圈,最后圈成一团被红泠一把抓起挂于腰间。随后得意洋洋地扫视众人。歏善鼓掌大笑:“这鞭子在你手里方自不辱没于它。”
白筱天见时间不早,起身告辞。歏善得到属下报告,得知谷昭已然进入迷子林,遂好心给四人派了名向导。五人乘坐吊篮下城,一路向密林深处进发。有向导带路,众人少走了许多弯路。第二日夜,便到达迷子林,向导任务完成,回去复命。四人刚走进迷子林不久,便传来说话声,只见十几个随军参农围坐一圈烤火,那紫衣女正在跟他们谈话。雨飘立时高兴地喊道:“姐姐。”
欧阳雨侬极为吃惊,来回打量白筱天三人,奇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红泠忙道:“我们是文过的。”
“哦。”雨侬又仔细看了看红泠,埋怨灰衣人道:“早知道咱们也文过,害得我崴了脚,还差点摔死。”
雨飘忙跑过去弯下身,扶起雨侬脚道:“姐姐你脚怎么扭了,妹妹帮你按摩下。”
雨侬极为不耐,一拂袖子道:“滚开,你一点力气都没有,按摩有个鸟用?我这脚还不是从内墙上跳落时扭的。哼,谁想到内墙竟然也没有阶梯,要不是我带着油伞,我二人早已摔死了。”
红泠见雨侬对这么关心她的妹妹竟然如此态度,打心眼里反感。冷冷道:“既然你们姐妹团聚了,那我们告辞了。”
雨侬冷冷看了眼,也不说话,眸子里射出两道厉芒,似乎已视他们为敌人。
雨飘跑过来拉着二女手,道:“谢谢两位姐姐,妹妹永记大德。”
二女心里俱对雨飘怜惜不已,这样的妹妹却偏偏有那样的姐姐。既担心、也无奈,只得摇头叹道:“妹妹,若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们,这个七彩狼烟弹你收着,万一受了危险只需一拉,我们便能看到。”
三人不再停留继续向前,那些参农显然已被雨侬收买,帮她寻参。
三人找个地方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开始寻人加寻参之旅。往迷子林深处走去,越走越深。巨树一颗挨着一颗,林荫蔽日,几乎看不到阳光。林子里潮湿阴暗,白筱天常年采参,经验丰富,告诉二女一路多做记号。但凡遇见岔路,一直朝一个方向拐,人参多长于古树下,如此找寻了一日,虽未迷路,却也一无所获。
再说谷昭。由于一时兴奋,带着绿笛儿狂奔,冷静下来时,发现已经迷了路。好在有所准备,谷昭攀上巨树树冠。根据太阳方位,辨别方向。心道:以前师父说过,遇见迷路,只要朝一个方向走,早晚能走出去。下得树冠和绿笛儿一直向西,沿途在一些古木上做了记号。朝西狂奔了两天,不想又看到这些记号。这才真正感到迷子林的可怕。怨不得当地土著都说,“一入迷子林,不死为游民。”
迷子林因为与众山相连,林子里山脉余势不竭,地势起伏不定,古木相连,沟壑纵横,广阔无垠。独特的地理环境,造成了迷宫般的走势。加之被覆盖茂密的原始森林,林子里虎豹成群。据有经验的土著说,迷子林另一端,紧邻狼谷。里面成千上万头恶狼盘踞其中,狼群似乎亦是迷失于迷子林,被困不得出。所以,附近土著居民,少有遭恶狼之吻。迷子林也因此起到一定好处。土著定下规矩:采参不入迷子林。只要不入迷子林,大致不会有危险。
谷昭和绿笛儿攀上个古树冠顶,研究如何破解这座迷林。好在他们来此是寻参王,现在到也不急着出去。但提前想好,亦是有备无患。仰首远山近峦,群峰叠翠。六座白首峰相互对应,像是六个比肩的巨人。已是六月时节,白首峰顶的积雪犹自未化,迷子林如同处于六个巨人之间。谷昭灵机一动,道:“如果我们看着山峰走,或许便可出去。只是我们却不能一直在树冠上行走,因为一到林下,被林荫一挡,便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出片刻,便又迷失。”
绿笛儿心下却并不着急出去,她反到希望,在树林里这么走一生一世。
谷昭哪里了解女孩心事,见她不作声,只当她心下苦恼。便安慰道:“绿笛儿姑娘,不用担心,有谷某在,一定会有办法出去。”
绿笛儿笑道:“没来时,你急着进来。进来了,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满脑子想着出去。”
谷昭见绿笛儿并无担忧,心里也舒坦许多,道:“呵呵,万年参王可遇不可求,在下也没抱多大希望。据说,人参五百年便成精,每逢月圆便跳出来吸收日月精华。千年参成地仙,可以满地乱跑。这万年的吗,就已得道成真仙啦,可随意幻化人形。每三百年到人间历劫一次,你看此时正是月圆,那参王说不定化成什么模样,正在吸收日月精华呢……”
言未尽,却见绿笛儿满面惊骇,手指着谷昭西侧。谷昭不明所以,回首一看,大惊!但见二十丈开外,一棵古树冠顶,站立着一个身着灰布道袍的小道士,正仰首观月,痴痴呆呆,如同雕塑。
绿笛儿已经结巴不成声:“参……参……参王。”
谷昭急朝绿笛儿做个噤声的手势。心下亦喜亦觉不可思议。一边蹑手蹑脚,向那边靠拢。但他身在树冠,饶是轻功高绝,行动起来亦不免枝摇叶动。那小道士极为灵敏,听到动静,往这边一瞅,身形一坠,便不见踪迹。谷昭哎呀一声,一拍大腿,一把抓紧绿笛儿,施展轻功朝参王消失方向追去。足足跑了一炷香时间,小道童已然踪影全无。正感气馁,突见远处隐现一点***。二人急忙拔开草丛轻轻匍匐过去,但见前面十几人围坐于一处篝火,俱是参人打扮。谷昭心道:这些人必是官府派来协助军队挖参的参农。往旁边一瞅,不远处有二女说话。一个灰衣人则立在两拨人之外。双手抱头,靠在树干上假寐。二女说话声音时高时低,离得远听不真切。绿笛儿轻道:“好像是欧阳姐妹,那灰衣人似乎是付天。”谷昭闻言仔细看看那灰衣人,点了下头,道:“当日偷袭我的似乎就是此人,不知他们跟在下到底有何怨仇?且听他们说什么。”
二人又凑前几步,施展“静耳术”,身边声音立时被放大数倍。但听雨侬厉声道:“你个没用的废物,叫你等在外面你不听,你说你进来有什么用?净帮倒忙。”
雨飘声音低低道:“姐姐,妹妹一人在外面害怕,正巧遇见红泠姐姐他们,他们怕妹妹遭到外面人欺辱,便将我也带进来了。”
欧阳雨侬道:“欺辱?外面谁敢欺辱你?你姐夫不是报了名号吗。就是叫外面人好都知道,你是付天带来的。谁吃了豹子胆还敢犯你,分明是你也对参王有意染指。”
“不是的,不是的,妹妹绝无染指参王之意。妹妹竭尽所能也要帮着姐姐得到参王。”
“哼,就凭你?你若真的想帮,姐姐到有一个办法。”
“姐姐请说,妹妹能做得到的,一定去做。”
“你很容易做到,就是你离我远远的,别碍手碍脚的,便是给我最好的帮助了。”
“姐姐你……”雨飘顿时啜泣无语。
绿笛儿气得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