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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锦衣卫,衣服不难搞,谷昭趁天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就搞到两套衣服。
第二日一早,二人穿戴整齐,来到东厂大门外。守门的卫士看了二人一眼,喝道:“口令。”花青瑛将腰牌一晃,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白天要什么口令,老子值了一宿,累死了。”
守门卫士看了眼腰牌,闻言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哥几个也累坏了,进去吧。”
二人就这么轻易便混进东厂。谷昭注目观看东厂地形,东厂乃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中间宽道阔院,两侧是厢房,俱是二层砖瓦木石建筑。花青瑛轻声道:“这两侧住着寻常的锦衣卫,二进才住着真正的高手,我们十恶堂在三进。”说话间二人来至三进。三进东侧厢房旁有个石门,西侧是高手卧房,主楼是个三层重檐木楼。花青瑛道:“厢房里面很宽敞是十恶堂总舵,石门便是尸诏狱,主楼是魏阉机密所在,一楼为议机堂,是他们商议大事的地方。二楼、三楼我也没去过,估计是魏阉住处。”
谷昭关心的是石牢,见石牢大门紧闭,两侧有十余名卫士把守。正巧有四名锦衣卫来至门口,守门卫士喝道:“口令。”
那人低声回了句,守门卫士又仔细核对了腰牌,方把石门打开。
花青瑛道:“这下不妙,这班卫士如此尽责。”
谷昭胸有成竹地道:“跟我来。”说罢,向石牢走去。花青瑛欲拦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卫士见这二人来至近前,喝道:“口令。”
花青瑛故技重施掏出腰牌一晃,嚷道:“大白天的还口令,你们累不累,老子忙了一宿可累坏了。”
不料,话一说完,旁边卫士齐齐抽出东瀛长刀。喝道:“最后问你一遍,口令?”
花青瑛豆大汗珠子立即滚下。谷昭从容地道:“大象。”
众卫士闻言,收刀入鞘,退至一旁。花青瑛大为吃惊,谷昭怎么知道的。殊不知,谷昭是使用静耳术刚刚探听到的。那为首的卫士朝石门旁一个看洞,敲了敲,石门随即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动缓缓打开。谷昭看了眼石门,知它乃是机械操纵。暗暗发愁,出去时还是个麻烦事。
二人进入石牢,顺着丈宽的旋梯一直旋转向下,大概下到地下三丈深度。眼见方出现一条甬道,甬道一侧间隔有序的排列着一溜铁门。门上有编号,上面只有拳头大小的看窗。透过看窗,隐约可见每个铁门后面都关押着一名囚徒。粗粗一数,铁门有三十多个,与铁门对应的甬道的另一侧,是些单独的小隔间,似乎是未建造完成的牢房,每个隔间里面均有张长椅端坐着二名卫士,足有六十余人。花青瑛了解这里的规矩,轻声道:“每间牢房的钥匙就在对面隔间的两名护卫身上,但是必须先到狱守哪里进行文牒交割,狱守确定了,这两个守卫才能打开牢房。”
谷昭这下犯愁了,如何能不惊动外面守卫而杀掉这些卫士。他二人没有提人的文牒,狱守自然不会给他们开门。这时,里面深处传来惨嚎,不似人声。狱守就在最里面的刑室鞭笞犯人,二人悄悄靠近看了一眼,被鞭笞的犯人无论怎么抽打只是干嚎,不出人声。
花青瑛道:“这里犯人只要吵嚷,一律拔掉舌头。”谷昭心里不由一紧,替李维担忧不止。却见,刚刚前脚进来的四人,其中一人,正手持文牒给狱守过目。那狱守仔细核对会儿,便带四人走出刑室,谷昭二人急忙扭转身子,站在旁侧。狱守急急带着四人从二人身旁走过,并未留意二人。二人跟过去,鱼目混珠,谷昭是想万不得已时只好拿下狱守做人质,要挟他们开门。不料,狱守来至中间一间石牢,跟那二守卫一说。二人各自掏出一枚钥匙加上狱守的一枚钥匙,共三枚钥匙齐插入钥孔,铁门方自打开。
谷昭心说:果然够严谨,怨不得都说东厂尸诏狱从未有人越过狱。这时,铁门内镣铐响起,一个蓬头垢面的魁伟汉子缓缓走出。脚上铁镣铐粗如儿臂,极为沉重,每走一步,声响极大。狱守一招手,过来俩人拿着一副枷锁,给那汉子戴上,然后方把脚镣去除。那汉子对着狱守笑道:“死罪都判了,方想起给李某过堂,哈哈,魏公公真是有趣?”
听声音是李维,谷昭喜出望外,真是老天有眼。灵机一动,瞬间有了主意,朝花青瑛一使眼色,二人跟着四卫士之后。狱守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亦未多问,送这六人来至石牢门口。旋梯下也有一石孔,狱守道:“老鼠,放行。”
紧接着便听到吱嘎的声响传来。六人走出旋梯,石门早已打开,不由一阵狂喜。二人不缓不急地跟着前面五人,一直走到二进。二进门口竟多了四名巡视卫士,喝道:“你们干什么的?带犯人意欲何为?”
那为首的锦衣卫道:“刑部过堂。”
“过堂?大人们都在上朝,过的什么堂?”
那四名锦衣卫猛地抽出刀,向那二门卫砍去。二门卫大惊,刚要喊出,眉心一痛,便无知觉。那四人一愕,这才看见谷昭二人,知道他二人相助。点了下头,急急前行。出得东厂大门,早有一辆四驾的马车停在门前石狮旁。那卫士示意谷昭二人亦上车,七人登上马车,向西城门赶去。谷昭抽出信玄宝刀一刀下去,枷锁裂成两半。谷昭把面上伪装一去,李维方认出是谷昭,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我这好兄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我还以为会在法场相见,没想到连尸诏狱你也敢闯?”
谷昭笑道:“我生怕来晚一步,就再也见不着你这刺猬了,这四位朋友想必是你的奇兵,刺猬你有自救的能力,不需要老谷我啊。”
李维正色道:“你误会了,我不认得他们,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呢,四位好汉是?”
那四人为首的抱拳回礼道:“这位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谷大侠,在下四人乃是乌龙山四虎。大家都是好汉子,在下就如实相告,我家主人平素仰慕李将军忠义,得知将军遭陷,特派我等冒死相救。”
李维道:“你家主人是?”
大虎张奇道:“我家主人就在城外相候,有话交代,这就到了。”
谷昭道:“若谷某没猜错,你家主人定是身居显位。”
张奇道:“哦,阁下凭何猜测?”
谷昭道:“你们手持通关文牒,还有腰牌暗语无不正确,岂不是最好的说明?”
大虎张奇道:“其实,搞到这些,说来也不难,我们兄弟四人受命营救李将军,家主人负责一切开销。我们哥四个知道兴客来酒楼的老板是东厂红人。便吃住在兴客来打听情况,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终于得知了东厂一名帐房管事的住处。便深夜找上门去,拿他全家老少做威胁,命他伪造了一系列文牒。”
谷昭一听,简单得不可思议,但又说不出哪不对。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二 兄弟情深4
李维笑道:“我知道有人会来营救,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轻易便将我从以森严著称的东厂救出。”
花青瑛道:“老花有种不详的预感,从始至终我都觉着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还是赶快出得城去,一人骑上一匹马,先狂奔他一日再说。”
张奇道:“怎么也得先见了家主人再走吧,主人就在城外城隍庙等候。”
李维道:“只怕见了面,你家主人就要大祸临头了。”
四虎大为不解。李维道:“你若是说话不方便,只须将你家主人名字写在我掌心,李某永记大恩,他日必报。”
张奇一犹豫,伸出食指在李维掌心写了几个字。李维一愣,叹道:“素昧平生,竟这么看得起李某。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份深情厚意,容李某日后报答。为了你家主人的安全,李某不能随你们前去,你们可将李某的话转告你家主人,他会明白的。”
张奇看看外面,已然到了城外,前面是个片小树林,树林后十几里便是城隍庙。抱拳道:“既然如此,大将军话岂敢不从,我等这就告辞。”
说罢,四人让出马车,徒步向小树林行去。
李维笑问谷昭:“我们可有去处?”
谷昭道:“不晓得武犇他们在惠安干出点事情没?”
李维道:“你说的是惠安水军游击武犇,我在狱中曾听狱守谈论过,据说他已经联合南方十余卫所拥兵自立了。”
谷昭道:“那就好找了,我们前往惠安。”二人正商议,陡听不远处传来惨叫。李维惊道:“定是那几个兄弟出事了。”
三人吩咐车夫,暂躲于林后,施展轻功跃进树林。只见四虎仅剩的张奇半跪于地,浑身是血,前面站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蒙面人,露出的额头上有刺青。蒙面人身后还有四名戴脚镣的囚徒模样的人。
花青瑛叫道:“果然没这么轻易,东厂有埋伏,他就是东厂三大恶之一的恶魔陀,他们几人一直居于西域,在中原名气不响,但却厉害得很。”
那四人看见花青瑛立时怒喝一声:“你这该死的淫贼,你把我们害苦了。”
花青瑛一看那四人的脚镣,已然明白,定是自己逃跑,魏阉迁怒其他人,在执行任务时给他们戴上了脚镣。没理他们,对谷昭道:“这四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涿郡四君子,在大理寺天牢住了近二十年,功夫不弱。”谷昭点头对恶魔陀道:“足下既然是高手那就该有高手的风范,你放了这位朋友,咱们一对一如何?”
那恶魔陀嘎嘎笑道:“老子正有此意。”说罢,向谷昭走来,离谷昭还有一丈距离抽出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刃。道:“都说中土高手多,可老子来中土有半年了,还没碰见一个高手。”谷昭不敢大意,内力运转一周,白羽罡气遍布全身,冉冉雾气从身上飘散。恶魔陀一愣:“什么妖法?看刀!”一刀劈来,谷昭离他尚有一丈,转瞬间刀气袭面。心道,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身子迅疾一转,仓啷一声,信玄宝刀出鞘。恶魔陀一刀劈空,听闻刀声出鞘,便觉后脑风袭。暗惊,好快的刀。急忙将头一低,一物贴头皮飞过。钉在树上,竟是刀鞘。原来谷昭跟宫本武藏一战,吸收了一部分宫本刀术的精华。谷昭之所以越战越强就是因为其善于思考,勤奋好学,每与高手过招,总能从对方精妙招式中拆出一部分精华,化为己用。
谷昭刀鞘一出,果然令恶魔陀分心。旋即,抖起一道蓝芒使出“沧海潮生”。一剑释放十六道剑气,挟着万钧之力,化作层层叠叠,犹如大海潮汐,一浪一浪袭向恶魔陀。恶魔陀此刻惊骇之情溢于言表,拼起全身之力,将刀舞的团团飞转罩住全身。但听叮叮叮一连串急响,恶魔陀连退十余步才堪堪避过这一刀,他亏在自负大意上。谷昭因为此刻已然暴露,时间紧急,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所以上来便使出全力重手,将轻敌的恶魔陀牢牢压在下风。恶魔陀在谷昭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吃力地抵挡,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涿州四君子已然扑向花青瑛,要拿他回去赎罪。花青瑛最多能对付其中二人联手,可是四人齐上,便只有仗着轻功游走的份儿。偶尔,也能还个一招半式。李维腕上仍有半截铁链,有意看看谷昭功夫到何进境,暂未出手。不一时,花青瑛便吃不住了,喊道:“李将军为何袖手?”
李维呵呵一笑:“对付这四人难道还用李某出手?”
花青瑛道:“李将军莫要托大,这四人俱是一流高手,不可小窥。”
李维道:“你且暂退一旁,由李某来领教领教。”
花青瑛闻言求之不得,急忙闪到李维身后。那四人吃亏在腿脚跑动不灵便,追不上花青瑛。只见花青瑛一闪,面前站着手持铁链的魁梧壮汉。知道他是此次任务的正主,擒下他可是大功一件。四人一使眼色放弃了花青瑛分开四个方位将李维围在当中,生怕他也凭借轻功到处游窜。
李维自幼跟随白鹤仙人学艺,尽得其真传,颇有青出于蓝之势。成年后一直征战于沙场,打斗经验远甚于常人。而且一腔韬略,使他养成战前审时度势的习惯。李维环顾四人站位便知四人兄弟齐心,已修成两仪四象阵。此阵,攻守无序,全凭心意配合,配合得越默契,则阵势发挥越凌厉,极难应变。兄弟四人朝夕相处,默契程度自不必说。但他们遇见李维也算他们倒霉,因为李维对各种兵形战阵如数家珍,四君子只是一站位,李维便已成竹在胸,被困阵中犹似闲庭信步。任四人如何攻击,亦伤不得分毫。只不过,四人功力颇深,想要破阵却也不是那么轻松。李维凝神防御并等待四人出现漏洞。
这时,谷昭那边恶魔陀已然岌岌可危。谷昭越发心急,下手毫不留情。一声大喝,一刀兜头劈下,正是霸刀中的至霸一刀“乘风破浪”。要知道东海孤客传授谷昭的沧浪剑,乃是穷其一生心血将天下霸剑汇聚一身的剑法,“乘风蹈海”更是霸剑中的霸剑。谷昭此刻全力施为,借助信玄宝刀的锋芒,实有雷霆之势。
恶魔陀眼看躲无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