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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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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觅食(再修) 。。。
倚在门边的店小二,在见着那个立于对街,面目含笑的男子的时候,心里一咯噔:一般仗着一身功夫,在外头观察的学武之人,总会有几个是来吃霸王餐的。而后就算被发现也不打紧,他们可以说自己行侠仗义,推辞百姓好意不得才留下来吃了顿饭。
果然,过了一会儿,男子走来,神色如常,脚步飘忽不定,手中的剑从未放松。
是绝对的高手。
扬扬手让弟兄们后退,店小二主动上前擦了擦桌子,抹布经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光洁如新。男子见他这个举动,用剑鞘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头霎时弹出一地碎片。
抹布上头都是胶水,店小二坏心地想:等会黏住你,看你怎么跑!
眼见着自己布下的胶水被这般凝固和打破,店小二的神色不大好,问:“客官想吃什么?”
“想从点菜中看看我有多少力气?”男子笑道,一字一顿回答,“一杯茶。”
心想总不会是来白喝茶的,店小二点头后,不忙倒茶,在柜台下翻出一本册子,一个个对着看,终于找到了男子的姓名。
木隐,排名第六,号寻隐公子,鸢清大侠的徒弟。
看来江湖最近不行了,连寻隐公子这等高手都想来吃霸王餐。店小二摸摸鼻子,收了回去,忽地想到一点,鸢清极为好面子,若是徒弟给她丢脸,定不会放过。
有了主意后,倒了杯热茶奉上,店小二笑眯眯地提醒到:“木隐公子,久仰久仰。”同时,他心里打着算盘:你是谁被发现了,还敢吃霸王餐不?
“你知道我是谁?哦,那省事了。”木隐点点头,喝了口茶,“有什么好菜尽量上吧,以后付。不然小心点。”
大惊失色的店小二没想到鸢清的徒弟不好面子,准确的说是不要脸,这么直接了当地说自个儿没钱要吃霸王餐。心中沉痛的店小二想着什么菜最不值钱,看着掌柜和弟兄们哀怨的眼神,一咬牙,大喝一声,手一握抹布就朝木隐甩去!
被活了一般的抹布缠上,木隐头昏眼花,一时没有反抗之力,被甩回了对街。揉了揉肩膀,木隐站了起来,饿了多日有些无力,纳闷:他怎么就忘了,狗急了还跳墙。记着了小二的摸样,愤愤离开,后头还有店小二幸灾乐祸的声音:“公子记着,空腹喝茶不好哦!”
路上木隐走过一座高门大宅时,竟见着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推着一辆木车,上面放着两大木桶。随着车的颠簸,木桶的盖子倾斜了一下,随风飘出阵阵米香。
咽了咽唾沫,木隐叹气,开始打起身上的毒药暗器兵器的主意,万一去贱卖,钱怎么说也够他吃好一阵子了,只是……谁肯买?也只能怪他摊上这么个师父,二话不说,把他的银子全抢了,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正望天怅然的木隐方一抬头,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晃了晃脑袋,才看清刚才空中飞过了一个人。
“哎呀,小兄弟!”一个低哑的声音蓦地响起在他耳边。
他一低头,大惊:他竟然被一堆乞丐围着!
“小兄弟?你可真有福气,这掉下来的东西,好像是值钱货!”那个低哑的声音原是一个老乞丐说出来,虽然全身污泥,脸却挺干净,只是双颊有些灰,递给他一颗珠子,“快拿好啊,不然又被抢了。你啊,穿这么干净作甚,等会儿抢不到粥吃有你受的。”
他皱眉,即使他肚子饿得连乞丐都不如,外表也不至于到被人当成乞丐,没好气道:“我不是乞丐。”
“不是?”老乞丐呵呵笑,“你不是乞丐,怎懂得在有侠客用轻功掠过的时候,抬头等东西掉下来?”
有了兴趣,木隐也不计较他像不像乞丐,问:“这怎么说?”
“唉,那些侠客,有事儿没事儿就用轻功不走路,可这跳来跳去的,动作又大,有些东西……不就掉下来咯?”老乞丐抹了把黑乎乎的胡子,高人解惑一般。
此时,木隐想起,有些时候他莫名丢了些东西……难道……
“噢!有吃的咯!”乞丐忽地一哄而上。
欢呼声此起彼伏,他顺着众人目光,看见一位着素雅白衣的女子,微笑地舀米粥分发乞丐们,神情……木隐笑了,那是不耐。
这边分粥的纪涵是很不耐,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做善事,只是记挂着她的武功,她的抱负。她明明是金笔书生的徒弟,平生向往的是鲜衣怒马仗剑天下的快意侠客生活,而不是像那些大小姐一般,天天在闺房中刺绣弹琴,唯一的外出竟是做这些善事,意义虽好,可这勺子这么大,人又多,她是练武之人尚且有些吃力,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恐怕不消半个时辰就累的回去了。
笑得脸僵的纪涵越发痛恨这个举动,体现善心为何不让多点人来帮忙,若是家丁肯定做得又快又好,那些乞丐也不用多挨饿这么一会儿,她也不用人瞪着。
被人瞪着?
纪涵顺着目光,回望远远站在树下格格不入的男子。此人衣着整洁,脸上不但干干净净,而且面如冠玉;眼神颇有深意。微风过时,他衣袂飞扬,在朦胧的热粥气中,纪涵倒是有他是来民间的神仙,正悲悯地看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感觉。当然,这十有八九是她分粥分晕了,才有的莫名的错觉。
他衣着整洁,却理所当然状站在乞丐堆里,仿若再正常不过。只是他手上拿着的那颗珠子,她似曾相识……
“师父!”她恍然大悟,那分明是师父的宝物;玉珠子!
正想着去哪家当铺,盯着纪涵出神实则没有将目光聚汇的木隐被那声大叫惊醒,硬生生地断了念想,脑中有了个主意,对着前来的纪涵正色抱拳道:“在下木隐……姑娘可是前辈的徒弟?”
“我师父呢?”纪涵着急得顾不上遣词用句。
木隐故意叹气,看了看牌匾上亮闪闪的“纪府”,有了几分打算,再看纪涵神色紧张,竟没有初见的客套。手上的珠子摸起来有些沁人的凉意,还有方才那快得他只看得见一瞬的轻功……他想到这里不由一笑,那是谁,他有数了。
那八成是金笔书生。金笔书生虽然一身武功,文采也差,但是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本来被武林众人颇津津乐道的女气功夫被纪伯甫给看上了,让他去教女儿武功。看面前纪伯甫爱女纪涵姑娘衣服的材质,头上的簪子……想必钱也少不了。
于是,他有了骗钱的想法。
“前辈他……”木隐故意眉头紧锁,“托我告诉你……”
“小兄弟!”正当纪涵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的时候,刚才搭话的老乞丐捧着碗粥,热切地塞到他手上,“快趁热吃!”
香喷喷的米粥让木隐不争气地停滞片刻,再用余光看了下纪涵,发觉她已经有了疑虑之色。
“实话跟你说好了,我是鸢清的徒弟。”他那个师父虽然贪财、败家、暴躁,但是名号可是响的很,怎么说鸢清十几年前也为了逞一时之快不小心杀了几个魔头而名扬天下。心想应该过关的木隐刚想喝口粥,见着纪涵拿出的亮闪闪的判官笔,脚下一动闪到一边,“喂,趁人之危实在卑鄙……”
纪涵冷笑,按了笔上的机关,原本才七寸长的判官笔一节节伸长,却在第二节“咔”地卡住了。
用力地甩了几下,纪涵手都酸了还没把最后一节给弄出来。木隐趁着这时,吃了老乞丐给的粥,养精蓄锐。
吃完了粥的木隐看正摆弄判官笔的纪涵,忍俊不禁,拔剑一挑,便让她手上的笔上了天,猛地弹出了最后一节。落地之时,木隐用剑一接,不过以剑尖相触,竟稳稳当当地把全长二尺八寸的判官笔托在空中。
“小姑娘,判官笔不是这么玩的。”木隐收剑一瞬,也接了判官笔,递回给纪涵,末了不忘逞口舌之快,“你还算金笔书生的徒弟?真是谢谢您了,我以后不用被师父说师门不幸了。”
咬唇低头接回,纪涵遭了这样的羞辱,此时无地自容得欲要离开,却被木隐的剑挡住了去路。
“为何动手?”
纪涵憋了一肚子气,仗着听到声响赶来的家丁在,怒道:“鸢清大侠的爱徒可是赫赫有名的寻隐公子,绝不是在别人门前讨食的乞丐!”
她这么一说,他是想起来自己虽然平日里不大注意形象,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会打扮打扮,造成翩翩公子的假象,只因为师父说过,排名前十的全是糟老头,好不容易有了他这个黑马,如果包装一番,还能找上一个富家小姐……
可她的话更让他不高兴起来,倒不是因为乞丐二字动气,木隐深吸一口气,平静后讥诮道:“爱徒?”
“你为什么有我师父的信物!”纪涵显然没工夫和他掺和。
仿若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木隐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你师父的信物真寒酸,色泽平淡阴暗不纯……”
“你……你怎能这么说长辈?”纪涵气急,教训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得了得了,你定是金笔老头的徒弟,愣头愣脑满嘴大道理。”木隐到后半句成了嘀咕。
趁着他不备,她一下夺过了玉珠,转身就跑。家丁也是机灵人,一勺子热粥向木隐泼去,他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只因为……
“呀!”老乞丐从十步开外本来,每只手上拿个碗,跳了起来,仅仅在空中挥舞两圈,便将两只碗都用泼来的粥填满了,一滴不剩,稳稳落地后米粥也只荡了两下,看得木隐拍手叫好。家丁见状,决定走为上计,若无其事地回去继续分粥。
接过乞丐手上的粥,木隐拍拍站如青松的老乞丐,佩服道:“前辈果然身怀绝技,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混账!”老乞丐瞠目,身子发起抖来,“老身闪着了腰,不敢动弹,你这小孽畜竟抢我饭吃!”
默默地将粥放回老乞丐手上,木隐刚打算走开,又听一声“孽障”从后传来,无奈回头:“前辈还有何吩咐?”
倒不是他害怕老乞丐,而是方才一碗粥的恩情,他铭记在心,况且老乞丐那一跳一收,都显示了稳扎稳打的功夫底子,若是动武起来,虽说老乞丐闪了腰,但暗器什么的还不知有无,以他现在没吃饱的状态……情况堪忧。
“你,进纪府偷点药来,药房在西北方向,进了第六间找第三个柜子取最上层左边数第五个格子的红色瓶子……”
更是无奈地摊手,木隐叹气:“前辈,你说我如果有力气跳进去偷东西还听你使唤干嘛?我三天内就只吃了那碗粥!”
“那,吃一碗再进去。”
吃了碗粥,稍稍有点力气木隐寻了个僻静之处一点地,便越过了高高的纪府围墙,稳稳落地后觉着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后面的草丛赫然有个珠钗!
“哟,这纪伯甫还真有钱,珠钗到处扔……”木隐蹑手蹑脚的过去,刚伸了手,那珠钗便霎时变成了一张人脸,两眼正幽幽地看着他。
忍不住大叫一声,他往后走时不慎跌倒在地,心有余悸,只因为那张脸太过眼熟,分明就是……
“纪姑娘?”木隐忆起,指着那草丛道。
草丛里的纪涵也跳了出来,用手指指了指木隐,另一只手叉腰,似要破口大骂,不一会儿又泄了气,有气无力地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作者有话要说:把某个线索去掉了,因为和后面冲突。
另,因为某人说看不懂,我大受打击了一早上,一狠心将前半部分改得差不多了,再看不懂……我去撞墙,别拦我了,撞完之后逻辑应该好点了QAQ
继续受打击,飘走……
2
孽缘 。。。
当做贼的遇着了主人,对方还叫你不要出声,也算是奇遇一件。木隐当然不会出声,看纪涵身着粗衣麻布,拿着包袱,慌慌张张把珠钗收了,一副心虚藏事的样子,也不多管闲事,向药房走去。
这宅院是纪伯甫大侠所住。纪伯甫本是无名小卒,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可用之处,顶多劈柴打杂。但他遇着了现在的夫人之后,因夫人家底丰厚得以一展宏图,帮助武林平定十五年前的祸劫,一举成名,多年来乐善好施,大有名气。宅院越来越大,派头越来越足,搞得现在木隐转了好几圈还摸不着头脑。
其实每座屋子前都会有一个匾额,上书难辨的字迹,木隐一看便知是纪伯甫所写,大概是觉得这么大座房子,四处挂着自己墨宝很有面子,故意写得龙飞凤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字。木隐把西北方向的屋子都翻了一遍,终于开始怀疑那老乞丐是个路痴,想原路返回之时,路过一间屋子却听见了低语声。木隐心想反正无聊,贴近了仔细听。
那声音很低沉,似是男子所说,偷偷摸摸,带着几分商量的意思:“她万一走了,怎么办。”
“不是请了几个人看着她嘛!刚才给她的珠钗上边有寻踪粉,齐家公子肯娶我的涵儿已经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