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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纪涵被自己用的词郁闷到了,开始思索起为何,没有注意到木隐离开。
“小涵,天气有些热,你还是去避一避吧。”
过了许久,林卿站在她身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艳阳天下发呆很久,不好意思地跟着林卿到附近的凉亭,坐下聊聊天。正无聊的她本想和林卿聊天,却看见林卿手上的药包。
“你病了?”她关切道。
似乎被说中有点心虚,林卿把药包藏在后头,面色尴尬:“只是些补药,这几日舟车劳顿,身体有些虚弱……”
“补药?”听得纪涵很有兴趣,她凑上去只是想看清楚点,却被林卿以不小的力气一推,险些从石凳上面掉下来。
这……算哪门子的虚弱?
“对不起……”林卿苍白着脸,也让她不再过问。她摇摇头表示没事,就先告辞,假装先回房。
果然,等她走远了一些,在凉亭附近的草丛里藏好,林卿观望了一阵,就离开了,走的方向却是向木隐房间的。
疑惑地回房时,路上,她却想到了齐皓辰曾经与木隐说的那些话。
难道……曾经的那些药的毒性,又出现了?
第二日,纪涵是有悲有喜。
喜的是,叶家小姐看胡子好使唤,百无聊赖之中,反而和胡子讨论起养鸟来,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看不起的眼神自然也就没有了。
悲的是,木隐一天没出房,只是林卿不断地进出,拿着一盆盆水。看林卿的脸色,定然不是好事。
即便很担心,纪涵还是没有去木隐房中,一是不妥,二是……不好意思。可是他救了她好几次,作为看望救命恩人,去瞧瞧也不为过,而且为了藏宝图,去关心一下比较好。两点去的理由,两点不去的理由,她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一个大白天就没了。
看林卿回房,神色依旧不好,她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终于把不好意思去的理由给去掉了。
大晚上的,又有谁看见。
于是,她以袖子遮脸,偷偷摸摸地往木隐那里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家丁时,她才露一露脸,以表示自己不是小偷。如此这般,就这么几段路,竟把她累出了一身的汗。
房中是黑漆漆的一篇。她刚到了房门,房门便悠悠打开,发出冗长的吱呀声。接着,她又听见不远处一只鸟悲凉的长鸣,映着周围的呼呼风声,吓得她手都抖了。
莫不是……木隐已经去了,这成了他冤魂的栖息地吧?
那……完了!
因为着急,她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却才进门,就被拉到一边,捂了嘴巴。那人的手很冰凉,力气她完全敌不过,挣扎了很久,快没力的时候,那人却松了手。
“纪涵?”木隐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很轻,有些阴森,却意外地让她安心下来。
一把抓住要离去的手,纪涵大惊道:“你手怎么这么凉?没事吧?”
“……没事。”木隐的声音有些生硬,这才让她注意到,方才木隐本就从后面挟住她,现在她正巧拉了他的手,自己却没转过身去,姿势很像木隐从后面抱着她,手被她握着的亲密动作。
连忙放开,纪涵也红了脸,幸而没有光,不会被看见。
“究竟……怎么回事?”纪涵尽量诚恳地问。
一旁的木隐如她所料,不发一语,她急了,声音也抖了起来:“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或许是因为她声音太过急切,木隐叹气道:“我服了药。”
“什么药?”纪涵有种不祥的预感。
“增强功力的药。”木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只在今夜有用,我去拿藏宝图,你先回去……”
“停!”纪涵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挥开木隐要制止她说话的手,气愤道,“以前你是被逼的,那现在……为什么要吃!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如若有增强功力的药方,那大概多少人会争着药,无论它有多昂贵。可既然木隐因此而偷偷摸摸,且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药,想来肯定是邪门法子。万一……木隐因此而丧命……
她不敢想下去。
“喂,能有什么事,我经常吃的。”木隐轻松的语调仿若在嘲笑她一般,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少见多怪。”
说罢,木隐就要出门,走到一半还回头提醒道:“一会儿会有人巡夜,等他们过去后就没事了,你那时候再出去就不会有人看见。”
“自己冒那样的危险,还好意思要我顾忌名声?”纪涵气不打一处来。
又一阵讥笑,木隐正经道:“我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这句话终是让她说不出话来,只定定地看他转身。
“那你给我吃一次。”就在木隐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纪涵发话,“这么好的东西,我倒是要试试。”
“不行,很贵。”
“多少银子?我会出。”说罢,纪涵还真出价起来,“一百两?两百两?五百两?”
木隐转身过来,只是停在门边听他最喜欢的银子越来越多,不说话,脸上也没有变化,直直看着她,最后,在她也停下报价的时候,道:“没了,吃完了。”
一转身,纪涵早就看准了桌子上有林卿昨日拿的药包,抓了一把,作往嘴里面塞的样子。
“烦不烦!”木隐一掌拍掉纪涵手中的药,闷声,“你不就是想要我承认药有害吗?好,是有害,但是我现在要去拿藏宝图,藏宝图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自己清楚!”
“肯定是……”“你”字还没说出口,木隐就一下子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蹲下,捂着她的嘴。
“嘘。”木隐轻声在她耳边道。
脚步声由小到大,在房门前停了下来。脚步声再次响起时,接着月光,他们瞧见一条小蛇,正吐着蛇信,慢悠悠地往他们这边爬来。
“唔!”纪涵怕得往木隐怀里缩,上次在五毒教总坛的情景太过可怕,如今且不说蛇,就绳子她都敬畏几分。
木隐也没推开她,让她颇感欣慰: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许久,她才敢睁开眼睛,这时才发现,那条小蛇早就断成两截,命归西天了。
“你!”纪涵怒了,就要推开木隐。
“等等!”木隐忽然严肃地斥到,声音发抖。
很少见木隐这么紧张正经,她也跟着慌起来,也就没管自己腰上面木隐的手。
“小涵……”木隐难得的亲昵称呼,“你腰上不少的宝贝啊,那玉佩,那材质绣工的香囊,那金笔,奇Qīsūu。сom书还有沉甸甸的钱袋……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JQ啊JQ,我喜欢……捂脸。
小木本质如此,不是不解风情,远目……
19
巴豆 。。。
气愤地推开木隐,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却推得他直接倒在地上。讶然之间,她发现他弓着身子且神情有些痛苦,慌乱起来。
“木隐?”纪涵拉了半天,还是没能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而木隐显然也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站起,只是勉强挪到墙边,靠着喘气。
原来……他并不是在占她便宜,仅仅是疼得动不了。
这让纪涵很愧疚,小心地凑过去问道:“哪里不舒服?”
他不回答,喊疼的声音也慢慢消弱了。纪涵本有点宽心,却又被轻微的脚步声和推门弄得紧张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大,就连木隐也悄然握住了剑,眼睛盯着声音来处不放。
等那个人走进了,点了灯,竟是一脸担忧的林卿。
“木隐,我……”林卿似有难言之隐,站得远远的,显得有点局促不安,“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险,没有想到你是现在去,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木隐点点头,在纪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除了手还有些抖,脸色已经好了点,走路也不再摇晃。他走到床边坐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林卿一眼,更不用说答她一句。
相对于懊悔的林卿,纪涵更是难受,她尴尬得想离开,可是木隐却拉着她不放手。就这样,三人相对无语,她站了好一会儿林卿才发话。
“我只是不想让你去,多加了些东西在药里面。你可知道,若被叶家发现你去搜藏宝图,可不是一条命这么简单的。”林卿说到这里,咬唇,“我们到时候,怎么在武林中立足……”
“那是你。”木隐漫不经心,“名声又不能当饭吃,我无所谓。”
“你……”林卿有些着急,看了她一眼,急切道,“小涵,若是你被传为小偷,你……”
忽然被点名的纪涵有些茫然,一直不知道他们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想了想木隐做这些也是为了找藏宝图,虽然方式有些不好,但这情况之下,最快的方法也只是这个。他为了武林安危而不顾自身,这点她觉着还行。而她自己为了藏宝图都离家了,也就抱歉道:“还好……”
这句还好居然引了木隐奇怪目光,纪涵不禁打了个寒战,检讨了一下自己是否说错了话。而听了她的回答,林卿竟似有些挫败,摇摇头,苦笑了一会儿,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就夺门而出。
她有点担心,和木隐说了声“好好休息”,就追了出去。
找寻了许久无果,回房后,纪涵叹气:其实林卿作为大家闺秀,关心这些是理所当然的,她向往的本是快意恩仇,锄强扶弱的生活,自然没有考虑这么多,况且师父还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更是不予考虑名声问题……
一夜无眠,又担心林卿的她还是起了个大早,先去林卿房中找了一会儿,果然没有人。她再去木隐那找,却找到了不该找到的人。
叶莺。
前面雄纠纠气昂昂的叶莺笑得叫一个春风得意,看了一会儿端坐却脸色苍白的木隐还有茫然的她,傲慢道:“被蛇咬的滋味可好?”
联想到昨晚,纪涵恍然大悟:那条小蛇,竟然是叶莺放的。
“挺好的,下次来条大点的。”木隐虽然虚弱,但还是可以气得叶莺瞪大了眼睛。
着急林卿的纪涵见状,本想要离开,却被叶莺拉到一边。
叶莺回头看了看但笑不语的木隐,叹了口气,硬是把她拉到院子中。走到连木隐的房间屋顶也看不见的地方,叶莺才放心止步松手,双手抱胸,打量起她来。
她莫名其妙得很,惹大小姐的是木隐,拉她出来又有什么用?
“开个价,把木隐教训一通。”叶莺环顾四周,许久才发话。
“你……”她何德何能,能把木隐教训一通?纪涵深吸一口气,才艰难说出,“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也喜欢他?”叶莺尖叫一声,不顾形象地挠头。
也?纪涵心想坏了,胡子努力之下,竟然还不如木隐的不搭理。难道这叶莺因为从小被宠着惯着,就喜欢对她不好的人?
沉思中,她就被叶莺推了一把,因没有防备险些跌倒在地。等对上叶莺怒气腾腾的眼神,她更是觉得大事不好,赶紧说:“我武功不如他……”
“下个巴豆,还管用什么武功?”叶莺撇撇嘴,没好气地看着她。
果然是小孩子脾气,只是想下个巴豆。看木隐吃的那药颇为不好,下个巴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酬金……”叶莺拔了根簪子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行吗?
她刚刚想说不要钱,一个女声就打断道:“拿藏宝图来。”
一回头,就对上袅袅婷婷走来的林卿,纪涵大喜,却又担忧起来:这么直白的表现了意图,恐怕……
“好!”叶莺干脆地答应下来,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搞了半天就要那个破玩意啊?我马上就去拿!”
说罢,叶莺蹦蹦跳跳地走了。
这……
纪涵一头雾水,藏宝图就算十五年无人过问,好歹也是一件珍宝,叶莺竟称之为破玩意,大概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吧。
“木隐好些了吗?”林卿走过来,问,语气颇为不善。
“好像好点了。”她也觉着有点得罪了林卿,就笑得格外卖力,“其实,你不必那么在意……等真相大白之后,别人怎么会怪木隐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是吧?”
“我在乎。”林卿瞅了她一眼,强扯了扯嘴角,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客套,“若齐公子也这样,小涵会怎么做呢?”
齐皓辰去偷东西?
纪涵想了一会儿,才歉然道:“好像……他做什么,我管不着……”
印象中从来都是齐皓辰和她说该做与不该做,有时候她也无法理解齐皓辰何必这么拼命,后来觉得那是医者父母心,就转成了敬佩,之后他再做什么,她也觉得不容置喙,因为她不了解,顶多在他受伤的时候有些担忧,斥责两句而已。
“管不着”三个字让林卿的眼睫轻颤。
静立了一会儿,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后,叶莺气喘吁吁地赶到她面前,把藏宝图一把甩到纪涵手上。
纪涵看了看,印象中这张大致与她所有的同一材质,看起来很像是真的。
“唉,十五年间,都没有人来抢,无聊死了。”叶莺擦了擦汗,“你要拿就拿吧,对了,胡子呢?”
难得大小姐还记着胡子,纪涵殷切道:“不如去他房里看看?”
“不去,你先去下巴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