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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那针的前身是毒针,那只蜘蛛光看个头就不容小觑,纪涵默默转身,还后悔起今天晚上吃了那碗粥。
“哎呀,纪姑娘,饿不饿啊?”八字胡右手手持银针,左手抓着一把葱,笑眯眯地。
“纪姑娘,要不要再来一碗啊?”一字眉话一出,就连那只蜘蛛,也动了一动,热情得很。
她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哎哟,别客气!”八字胡爽朗一笑,就要向厨房走去。
一字胡不甘示弱地抢着走,和八字胡一起堵在了后院门口。一前一后,由于重合了些,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手脚不协调的胖子。
忽然,八字胡猛地向后一退,也就让一字胡一下子就弹了进后院,摔了个大马趴。
“行了,让你去!”八字胡龇牙咧嘴地回来,那排银针齐刷刷地列在右边的腰间,回头时还故作潇洒淡定地说,“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手动脚。”
然后,扭着水桶腰,八字胡待到了客栈门外,才惨嚎一声。
她怕得更不敢离开了。如果是八字胡,怎么说也是答应过要救木隐,还可以相信他不会加害木隐,但是……一字眉身为五毒教护法,是心狠手辣的精英,又没有许诺,难保不小心放一只蜘蛛进锅……
于是,她守在大厅,眼睛睁得老大,神智保持清醒,就怕一字眉忽然就从她身边过去了。
“哎哟哟,你快去后院盯着啊!”等八字胡回来,又恢复平日的冷静,乐呵呵道,“从后院可以用轻功上去哦……”
八字胡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让纪涵看着,就凭刚才那只压着葱的蜘蛛,就不会让一字胡端着菜上去,就算一字眉有了这个机会,做得再好再妙,也无济于事。
这个提醒让纪涵打了个激灵。她赶紧奔到了后院,果然看见了一个在后院走着的黑影,虽然似乎瘦高了点。但为免自己紧张过度眼拙,她赶紧冲了上去,一手拦下。
“齐……公子?”愣愣地松开了手,她却被对方拉了回来。
“小涵……你在做什么?”只有厨房一点点的烛光,映在齐皓辰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觉得很害怕,连忙抽手,急迫得让齐皓辰加在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
叹口气,齐皓辰放柔了声音,道:“你在怕什么。”
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心虚得又用礼貌来掩饰,她语气很生硬,仿若是挤出来的一样:“齐公子,请放手。”
“小心!”沉默了一会儿,齐皓辰忽然惊呼,拉了她往他这边靠。
顺着齐皓辰低下的头,她看见了脚下爬着的蜘蛛,怕得躲在齐皓辰的后面,忽然想到木隐,道:“不好!”
照一字胡做菜时蜘蛛乱爬也不管的习惯,她真是害怕某只蜘蛛不识好歹地自个儿钻进木隐的饭菜中,到时候……
“你有没有看见蜘蛛护法上去?”确定远离了蜘蛛,纪涵急急抓着齐皓辰的手,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顾忌。
齐皓辰不免低了些声音:“没有,我只是来看药熬得如何了。”
“好,你先去!”纪涵还是很怕那些蜘蛛,也不顾江湖道义,贪生怕死起来。
在她开口之前,齐皓辰已经先上前,点了个火折子,慢慢靠近厨房的门,还交代道:“小心脚下。”
“嗯,”她也学着齐皓辰,放轻了脚步,渐渐靠近。
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等齐皓辰手上那盏灯靠近,入目即是一字胡扭曲的脸,双目瞪大,嘴唇紫黑。他靠坐在厨房的墙上,身上原本穿着灰色的麻布衣衫,如今却是密密麻麻的黑色。
点亮了灯,她才发现那些黑色竟是黑色的蜘蛛,毛茸茸的腿重叠,不留一丝缝隙,将一字胡巴得严严实实。
怕惊扰了那些蜘蛛,纪涵把那声叫喊咽了下去。
发现这个后,他们叫了所有能叫的人,可就连鸢清,也只是皱眉看一眼道:“你们叫我下来就是赶蜘蛛?”
“贤侄,你还是别去了。”纪伯甫苦着张脸对齐皓辰说道,“这么多蜘蛛,死因显而易见,你能如何呢。”
反倒是掌柜的,上去左手一拿右脚一踹,三两下就把那些蜘蛛给丢进了某个坛子里,封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却毫发无伤。
她不禁暗叹:果然,掌柜是高人。
清理了蜘蛛,又左右查看一番,掌柜很镇定地说:“他被人封穴,定住了才会被这些蜘蛛咬的。”
“哎哟哟,高处不胜寒啊,”八字胡捂脸痛哭出声,“本以为你是自惭形秽在喂蜘蛛的时候自杀的,没想到……你是被害死的。”
说罢,一双绿豆眼又晶亮地看着掌柜,哪有半点伤心:“这下厨子是我了吧?”
“嗯,快收拾收拾,明天还要开张做生意。”掌柜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店中死了个人有什么大不了,还皱眉道,“这些包子还能要吧,收一收。”
目光触到那离尸体近的不得再近的一锅包子,众人都暗下决心:明天绝对不吃这店里面的东西。
纪涵连蛇池都见过,如今见到蜘蛛,除了恶心一会儿以外,也没有多大反应,才想起房内饿着肚子的木隐,就问掌柜道:“这附近还有……”
“不必了。”林卿忽然出现,温婉道,“他已经睡下了。”
觉得无形中被抽了个耳光的纪涵,点点头不发话,看向离开的齐皓辰,跟了上去。
到了僻静之处,齐皓辰才停步,回头笑道:“何事?”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纪涵突然不再相信齐皓辰那些体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起青蛇护法的死,就怀疑起了齐皓辰。
“因为要杀他。”他低头,缓慢道,“五毒教知道齐家的一个秘密,鬼医才会去下手,而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纪涵愣了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无奈地叹一口气,齐皓辰道,“那个秘密,与伯父有关,你迟早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真痛苦……明天会双更的TAT
依旧呼唤冒泡~~~~~~
30
软禁 。。。
一夜无眠,次日天才蒙蒙亮,纪涵就去找了父亲。
昨夜齐皓辰说得不明不白,她当然要顺着那个线索去问个明白,就算……那线索是假的。
前些日子是因为担心木隐的伤势,她没来得及去问玄逸说的事情,如今就连齐皓辰,矛头也直指自己的亲爹,回想过来,似乎父亲说“不要问”的次数,竟是不少。
虽然纪伯甫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头,但养尊处优了十几年,总是不习惯破旧的客栈,正巧一大早也起了身,正在喝茶醒醒神,听见敲门声,一听是纪涵也立刻开了门。
然后,他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开门。
“爹,”纪涵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您认识玄逸吗?”
就算用了尊称,她还是没掩饰得了语气中的质问,心道不好。果然,等再仔细一看,她发现纪伯甫有拉下脸来,少有的正经教训她:“这是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吗?”
见她泄了气,纪伯甫便得意起来,继续道:“女子说话,要轻言细语的,你倒好……”
“娘呢?轻言细语?”她最不耐的就是这时候,儿时说女子不能舞刀弄枪,连学功夫都是拿只笔玩玩算了,要不是师父送了只内有机关的金笔,看起来挺值钱,估计纪伯甫连笔都不给她用。
说来,她爹也很好概括:贪财,惧内。
“哎呀,武林的魔头爹当然认识。”纪伯甫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还是好几天不用见到“爱妻”,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纪涵这么继续说下去,忙不迭地把话题绕了回去。
“不是这种认识。”纪涵无奈道,“他要杀我,还给了我份藏宝图,让我问个明白。”
“什么!”原本精神不大好的纪伯甫听到藏宝图,就连胡子都翘起来几分,拉了她咬牙问道;“你现在找到了多少份?”
“七……份。”从小到大,纪伯甫虽然威严,却在下一刻不是被娘给威慑了,就是自个儿心软,放软了语气。而今呢,提到了藏宝图,就跟听到自己的祖坟被刨了一般,要多激动有多激动,吓了她一跳,刚来时誓要问个明白的气势早就跑的没影。
听到“七”这个数字,纪伯甫惨叫一声,抓着头猛摇,等冷静了一会儿后,强作镇定问道:“哪儿来的?”
“第一张,是师父给的。”看爹早就没有了平日在外人面前的风度,纪涵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噎了许久才把这句吐出来,“第二,第三张,是刘爷爷的,第四张,是齐大哥……”
“去你的齐大哥!”在听到“师父”二字时,纪伯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后来才缓和了些,但是听到齐皓辰,就愤怒之极,骂了出来,“那兔崽子还想陷害老子?”
印象中就连齐皓辰犯错,在纪伯甫那里还是有宽待的,就跟对亲生儿子一般。而今却一句“兔崽子”骂了出来,纪涵越想越觉得不对,还是继续说下去,看看父亲的反应:“第五张是洛玫姑娘的,第六张是叶家的,第七张是玄逸的……”
“女儿啊!”纪伯甫居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你怎么尽是惹祸啊?”
连忙也跪下来,纪涵虽然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事情,但想来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于是委屈道:“爹,我做什么了?”
“你还没做什么?”纪伯甫猛地站起,扬起了手,看见纪涵闭上的眼睛还是忍了忍放了下来,压抑着怒气,还是厉声道,“一来你就和什么五毒教,鬼医扯上了关系,结果,你还说一路上见了这么多事情?还有,玄逸给你你就要,他给你一刀你要不要?”
“爹,”虽然被斥责得有点心虚,纪涵还是委屈,“我听不懂,我错在哪里。”
“你……”就跟拳头打在软棉花上,发怒过后的纪伯甫还是泄了气,“你只要记着,离藏宝图这东西越远越好。”
嘴上答应下来,纪涵还得寸进尺了一下,问:“那玄逸他……”
摆摆手,纪伯甫坐了下来,叹口气:“他要杀的人多了去了,又有木隐那小子在,应该没事,暂且不管吧。”
“爹,你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说吧。”纪涵跪在地上,腿也麻了,腰也酸了,就是没听到下文,有些不满,拿出了杀手锏,“你不说的话,我用钱去和别人买。”
“你……你敢!”纪伯甫果然跳脚,咬牙道,“去去去,你哪来的钱?”
故意笑得无辜,她理所当然道:“问齐大哥要啊,然后……就不用聘礼了。”
虽然刚才纪伯甫对齐皓辰极为不满,但就凭门当户对的齐家,还有钱途无量的亲事,加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表面功夫,最最重要的,这是她娘想的,纪伯甫断然不会取消这门亲事。
“行行行,我告诉你。”纪伯甫想了想,大约也觉得银子远远比那秘密重要,对方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是外人,就决定到。
看完了窗外,又查了查门外,确定没有人之后,纪伯甫才说:“起来,过来。”
揉揉腿站了起来,她赶紧奔到父亲旁边,做洗耳恭听状。
“十五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吧?”他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纪涵也老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来知道,现在不知道。”
“十五年前,正像你看见的,前盟主正好病逝,那些热门人选正好死在了发狂的玄逸手下,藏宝图正好流出,一片混乱,现在的盟主历尽万难才平定下来,功劳自然是配得上那宝座,那么……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不需要纪涵的回答,纪伯甫继续说下去:“反正,那些正好都是人为的,玄逸是被冤枉的,我们家……是万万不能碰藏宝图的。”
玄逸是被冤枉的?
这实在是让她一时无法接受,从小到大,凡是懂点江湖事的人,都说玄逸杀人如麻,走火入魔,就连在叶家,玄逸也是杀人跟加蛋一样随便。
“那……为什么在叶家时,玄逸仍然这么喜欢杀人?”
“他想报仇而已。”
“为什么,我们家碰不了藏宝图。”纪涵知道,就算继续问十五年前的事情,也不会有结果,索性就问就近的事情。
“因为……十五年前,我看过比较完整的藏宝图。”纪伯甫似乎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扶额道,“只是,我说我忘记了。”
“爹!”纪涵大喜,问道,“你还记得吗?”
“我说我忘了,其实……”纪伯甫声音低沉起来,呷了口茶,道,“我真忘了。”
……
藏宝图他们也拼在一起看过,最最要命的是,上面目前都没有看见地名,也许在缺少的部分,也许根本没有,要靠着全图推测,也许……丢到火里面能现出地方?
把这个想法一说,她就被纪伯甫给怒斥了一声:“你傻啊,有这种料子还做个毛藏宝图,做个防火服不好些吗?”
“……”
“总之,现在启程回去。”纪伯甫看天已经大亮,就开始赶人,还说道,“这些事情听过就算了,别告诉……齐,不,木隐。”
纪伯甫都觉得一大早自己太过不清醒,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