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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人把男子的指甲给剥掉,一直没有听见他的叫喊,李蓉满意了,说到:“包扎上药,我们走。”
“可……万一药效过了,我们可能不知。”跟班颤颤的声音响起。
“放心,这些痛,会让他叫得整个鬼医谷都听得见。”李蓉说完,就离开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那个男子嘶吼起来,一直在打滚,而后一直往墙上撞着,手置于身侧,如同僵死的树枝,直至头破血流也没能晕过去,便拉了最近的人求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这个声音折磨了她很久,女子似乎是见怪不怪,还与旁边的人说笑道:“比起上次那个,是叫得好听了些。”
往旁边缩了缩,捂着耳朵不想听见这些,另一个人却又凑来她前面,兴奋道:“上次那个人,嗓子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那叫的声音,啧啧,就像这样。”
说罢,他以尖利的指甲来回刮着墙面,发出挠心的声音。
“别……”她方才一直低头不敢看那个人,现在忍受不能想要制止,一抬头却被吓得不再说下去。
那个人从眼角下巴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里面露出了紫黑色的血肉,脸被分成了三半。整张脸还起了大大小小的血泡。说话的时候,那两道伤口便张开了一些,流出紫黑色的汁液,流过血泡,流到地上,粘稠地蔓延着。
“以后她会知道的,”女子幸灾乐祸道,“这么养尊处优的样子,恐怕叫得更好听。
还在惨叫的男子已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硬生生地咬掉了一截,嘴巴大大张着,里有血肉模糊的一块肉,鲜血不断流出。
“大概准备咬舌头?”女子意味盎然。
“不不不,是不敢吐出来。”另一人也猜测。
终于崩溃地抽噎起来,纪涵捂着耳朵,使劲闭着眼睛,猛地摇晃着脑袋,就想把那些画面给忘掉。
又是吱呀开门声后,李蓉走进来,扫了他们一眼。
立刻止住声音,纪涵缩作一团。
“撒盐。”李蓉让人定住痛苦的男子,塞了一颗药,又吩咐到。
男子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打滚,空喘气,在撒盐之时毫无反应。
“师姐,有个好玩的试一试吧。”这次的跟班的声音是很清脆的女声,言语中透露着兴奋,“你看,这是我抓来的蚂蚁。”
拍拍手,李蓉摸摸那个跟班的头,柔声道:“师妹真聪明,那你来放好不好?”
“嗯!”
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纪涵缩至墙角,只听见身旁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窸窸窣窣声后,门又砰的关上。
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男子就咿呀叫了起来,一直闷哼着,就连喘气声也断断续续起来。
忍不住睁眼忘了一下,纪涵瞬间感觉腹中翻江倒海,很想呕吐。
那个男子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在怕得陪你过蚂蚁,整个人被蚂蚁覆盖,不断地扭着身子,就似一条蠕动的虫。
一屋子的人有人受不了的,蹲在一边吐了起来,一时间臭味,血腥味,盐弄出的咸味以及莫名的腐臭气息充斥整个屋子,令人作呕。
过了一会儿,纪涵已经从痛苦变成了麻木,看了太多听了太多,心里堵得发慌,脑中混乱一片,只是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以计算逝去的时间。
她来这里,已不知道多久。
数到九百二十一的时候,那个人不再动弹之后,在有人把稻草拿开,放了一把火烧了那些蚂蚁,烧焦的气味浓郁。
数到一千九百的时候,女子开始吐血,正正吐到了她面前,染红了一片。
数到两千七百八十四的时候,她才有了饿的钝痛感,顶着肚子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梦中她看见火烧着的炼狱,嘶喊求饶声不绝于耳,一个个人死在她面前。而后空白一片,影像尽失,木隐出来了,父母出来了,师父出来了,就连鸢清也出来了,都皱眉看着她说:“睡睡睡,就知道睡。”
惊醒过来,她才发觉,自己在梦中没有看见齐皓辰。
此时,女子递给她留了个发酸的馒头,她感激地接过,犹豫片刻。
女子知道她的疑虑,自己掰了一块吃了一口。
她咬了一口,酸味满腔,还是没有继续吃下去。
“你得习惯。”看纪涵的样子,女子想起来刚来的自己,心一软便安慰,“这屋子里,疯死远比病死的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他们在试药?”虽然是肯定,纪涵还是为有个心理准备问道,“有什么药?”
“有好有坏。”
无望感一直折磨着她。后来,她饿得不行了,看着更是发酸的馒头,皱眉考虑片刻,才咬了第二口。
应该已经是晚上,女子正用稻草编着小玩意,看她又吃了了起来,笑道:“吃点就不饿了。”
“逃出去的人,有吗?”她小声问道。
女子摇头,叹气道:“还想什么逃出去,不可能的。”
咬牙起身,越过那些人,纪涵扒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林。
“上次出去了一个,”坐在门边的人被扰了清梦,不耐道,“回来时发黑发干,不知被什么咬了。”
若有所思地离开门边,发现那些窗口被关得死紧,她用判官笔和蛮力都打开不了。
颓然坐回原地,望着窗缝渐渐亮起,她不由得叹气:说不定李蓉又要来了。
如她所料,忽然打开的门和强烈的光线让他们这些人无所适从,依旧是有人缩到一边,有人面对着墙角,而她继续埋头于膝间。
脚步声渐渐变大,她的身体也开始抖了起来,难道……这一次选中的,是她?
有人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她被迫抬头,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木隐……”她眼前因眼泪模糊起来,却捕捉到他的皱眉,梦境与现实混乱起来,居然说了一句,“我……我不是只会睡而已。
没有说话,木隐只是无奈笑了一下,拉走她。
她却被人拉住了脚。脚下的女子在苦苦哀求:“带……带我走,求……求你了!”这时才看清楚,女子的双目通红,不见一丝黑白,长发披散与脸前,正用手掌吃力地夹着她的腿,声音沙哑。
似乎惊醒了很多人,那些人也相继爬过来,一边惨嚎:“带我走,带我走……”
闭目片刻,木隐拔剑,手起剑落,将女子的头砍了下来,溅了满地的血。亲眼目睹的纪涵被溅了些血,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巴着木隐的手。
那些爬动的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耽误一刻,他们立刻就走出门外,却被李蓉一人堵住了。
“木隐大侠,滥杀无辜,传出去……”李蓉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连黑面纱都随着她的动作摆动,“你可如何是好啊?”
以剑指向李蓉,木隐却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皱眉。
“怕了吧?据说那景儿运功过度,可是当场就死了呢。”李蓉笑道。
趁着这个空当,他迅速挥了几根毒针,李蓉自然轻易闪过,却闪不过后面鸢清刺的那一剑,当场被刺穿了咽喉。
“徒儿,你最近功力减退了呢。”鸢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玄逸在前头杀累了,我去帮帮忙,你们先走吧。”
点头后,他拉了她直奔出口,却还听见后面鸢清似是任性的话语:“要杀这么丑的人,真烦。”
他们到了一处,骑了匹马就走,木隐却把缰绳给了她。
“怎么……”纪涵正晕晕乎乎,却发觉肩膀上忽然重了许多。
被他从后环抱着,肩膀被下巴顶着,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倍感安心的她回头一看,却见他脸色苍白,赶紧向山下赶去。
“木隐?”她害怕他半路就这么晕死过去,不断和他说话,可他只是垂头闭着眼睛,心里着急,眼泪就流了下来。
再转头时,木隐抬起头,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让眼泪消于无形,轻柔得如暖日清风。
愣然间,她却听耳边一声坚定的低语:“我不会死,不要哭。”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好了,泪奔= =
呼唤冒泡。
33
追杀 。。。
随着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纪涵走过了最漫长的一条路。
途中,她一直在和木隐说话,他会“嗯”一声,不管内容,都一直那么“嗯”下去,直到最后没有声音。
忽然马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腿一弯跪倒在地,纪涵和木隐就这么向前跌去。正慌乱的纪涵以为自己必定会跌倒在地时,腰上一紧,被木隐抱着稳稳落地。
“你没事吧?”为木隐醒过来而开心,纪涵欲扶着他,却被他甩开手。
“当然没事。”即使脸色苍白,即使刚刚已经虚弱到晕倒,此刻的木隐似乎恢复了常态,连语调都是原来一般,不悦道,“我能有什么事。”
几声击掌,一行人自树林深处走出,带头的是全身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就连手,也用黑纱一层层地缠着,不露一点缝隙,只露出一双眼睛。
男子身形健壮,与周围跟班的瘦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那击掌十分有力,在树林微微回响。此时,纪涵也注意到,木隐的脸色变了变,身形略斜,若不是因为搂着她,一点点动静她都能察觉,旁人是看不出一点端倪的。
奇~!看来,其实木隐不是恢复了,而是在敌人面前强打精神罢了。
书~!“哈哈,木隐少侠,别来无恙啊?”男子的声音很雄厚,笑的时候眼角会起一点皱纹,“家师的药,看来你很受用啊。”
网~!木隐只低头不说话,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常。回想到她刚才所见的情景,她想到他也受过这种苦,又不敢露出担忧让敌人察觉,只默默地握着他的手。
得不到回音的男子也不介意,又柔声道:“你不见见你以前的伙伴吗?”
说罢,后头的人拖了一个人出来,在地上拖出一道又长又粗的血路。男子接手,毫不客气地一甩。男子看起来轻轻的一个动作,却把手上的那个人甩到了他们面前。
整张脸上已经没有五官,胸腔前血肉模糊一片,杂着刚才地上拖过来的尘土,双腿已经软趴趴地摊在地上,只有被人拖着的手是完整的,上面文着一个“景”字。
“景儿,还认识不认识?”男子又一拍脑袋,“哦,你见着他死的是吧?放心,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给你留一张脸的。”
言语中尽是体贴,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说多么可怕的事情。
相对于木隐的镇定,纪涵已经被那个血肉模糊的躯体一刺激,再想起先前看见的东西来,一阵恶心过后,强咬着唇保持镇定。
从袖中拿出一条长链条,男子闭着嘴发出闷闷的笑声。那条长链很细,映着树叶间斑驳的阳光,透着隐隐的紫色,被男子一挥,就把旁边一棵足有一人抱粗的大树拦腰打断。大树倒下,正朝着他们的方向!
木隐只是不慌不忙地拉了她向左让了两步,就让那棵树擦过她的肩膀边倒下。
一阵烟尘后,在他们眼前出现的,竟就是那如蛇般灵活的链条!
用剑挡着,木隐再挥了几下,那链条就稳稳当当地缠在了剑上。见状男子眼睛眯了起来,使劲一拉,砰的一声……
链子断了。
除了木隐,大家都愣了。
“怎……怎么会……”傻掉一般看只剩下半截的长链,男子不可置信道,“我花了五百两的索命阎王链,就这么……断掉了?”
闻言,木隐笑了,很放肆地嘲笑后,讽刺道:“我的剑才三两。”
这无疑是给男子了一个巨大的打击。
摇摇头,男子瞪大了眼睛:“肯定是人情价!肯定是!你那把剑绝对不只三两!”
“人情价会比威胁价便宜吗?”木隐不以为然,“听说你买这把淬毒的索命阎王链时,可是带了鬼医谷整整百号人,一字排开把人家工匠给吓怕了,才……或许,就是手一抖,你这链子就这么……”
无需再说下去,因为男子已经开始挠头哭号:“奸商!老子去砍了他!”
放下这句狠话,男子愤恨转头,下令:“走!”
……这都什么跟什么?
纪涵已经被这状况给震撼了,心下也庆幸,孰料木隐太不知死活,人家都走了三四步以外了,他还很不乐意道:“那我呢?”
“呸!师父说杀了你给我一百两,我去找工匠吞了他的家产少说有……有很多两!”男子说到这里被具体的数目难住了,尴尬地说完了话,故意哼了一声,“等会你看见我师弟,别和我师弟说我来过。”
就这样,第一个追杀的人就这么被他们解决了。
“真是好运。”纪涵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当然。”木隐就连他们走了之后,还是一样的语气,似乎刚才根本不是伪装,“我就是昨晚睡太晚了,累。”
睡太晚?纪涵自动理解成不想让她担心,也强笑道:“你睡这么晚干什么?”
“药太苦,喝到天亮。”他不觉得怕苦有什么不妥,如实交代。
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她跟在后头,不满地想:就算他想不让她担心,也编的靠谱一点。
也幸亏她不知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