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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团乱麻,渐渐松开,光是木隐活着,她就已经很开心,至于误会的解除,倒是其次了。纪涵颔首道:“我知道了。”
“他不会有事的,他只服了一个月的药,若不是近来总是受伤,也不会……”说到这里,鸢清颇为不满地看她一眼,“你明天想吃什么?我想出去偷点菜,要的话赶紧说。”
……
反应不及的纪涵,愣愣反问:“前辈你直接出去,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好吗?”
脑袋被敲了一记,鸢清没好气道:“我不是没处去嘛,不然我为什么呆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抖完了,今天的更新补全了,平均下来也算日更了~
鸢清美人还是深得我心啊,远目……
小木下一章就出来了,只是……感情戏神马的,都是浮云。
43
牢房 。。。
看站在门外的小狱卒又打开门锁,上前去行了个大礼,接过来人手中的托盘,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呈到她面前,纪涵无奈地看旁边的鸢清,鸢清点点头,给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趁着别人不注意,狱卒迅速将那碗药喝下,而纪涵也乖乖地拿着个空碗做痛苦喝药状,放下时对上齐皓辰担忧的目光,心下一惊,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狱卒。
两个时辰的等待,狱卒重新站在门外,用额前的乱发遮着脸,掩着一脸的苦楚。
“酸苦,腹剧痛。”一边的鸢清得了传音入密的消息,低声告诉了纪涵。
纪涵便赶紧捂着肚子,蹙眉,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人瞪了眼齐皓辰,齐皓辰解释道:“只是一会儿罢了。”
果然,在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鸢清在后面捏了捏纪涵的手,纪涵便缓了痛苦的表情,渐渐平复呼吸。
观察了一阵确定无误,来人带着一行人走了,而齐皓辰此刻回头,关切地看着纪涵,直到被人催赶才转身。
众人都走了,那些狱卒也松了口气,正想喝点小酒,才抿了一口,道了句“酒劲真大”,便倒了下去,那个站在门口的狱卒快步上前,微微使力地往牢头身上踹了一脚,让他一口鲜血喷满了半个酒碗。
“徒儿!”不远处的鸢清看得真切,警告道,“会不小心踹死他的。”
现在伪装成狱卒的木隐回头,撩开脸前那些乱发,没好气道:“他今天可打了我两耳光!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那谁正愁着做什么面具好。”
那谁指的就是木隐的前师父,变脸人,号千面人。
在与鸢清重逢的第二天,纪涵就见着了木隐。虽然他用头发把脸遮了大半,但在见着纪涵的时候,那诡异的眼神和奇怪的笑容让纪涵立刻就认了出来。
他们连夜商量出来的计划就是,让木隐假扮狱卒,替纪涵试药,一举两得。
“那谁那谁地叫,好歹他也救过你。”鸢清叹气,“这么没良心,以后我可怎么办啊,收徒收到一个白眼狼,让他多带点东西都不肯……”
若不是千面人化装成木隐的样子,当时引开众人注意,就算木隐挟持着人质纪涵,也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何况后来千面人还给了木隐些抑制毒发的药,丝毫不介意到处木隐就这么把她给踹了。这个她字,还是木隐观察了四年琢磨了两年的初步判断,或许自己的师父是个女人。
“带了,被那胖子给吃了。”木隐一指牢头。
“徒儿,给我开门,我去踹死他。”鸢清拉下了脸。
纪涵看着他们草菅人命,连忙劝阻:“算了算了,不过是只烤鸭嘛,都给过教训了。”
自从木隐一来,鸢清就懒得自己往外跑,今天让木隐捎汤,明天让木隐带点心。说了七天的烤鸭,好不容易木隐终于带来,却被个牢头给吞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牢头的小命保住了。纪涵见到活着的木隐,第一感觉是高兴,而活着的木隐见到纪涵,第一感觉不明,但纪涵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些,那似乎是……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一般纪涵一开口,就是木隐消失的时候,尴尬由此而生,鸢清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就不掺和其中,随他们的便。
听见脚步声,木隐给狱卒们解了迷药,用乱发再次遮住脸,等了一会儿,把齐皓辰关到旁边的牢房中,特地用铁链多缠绕了牢门两圈。
原先盟主对于纪涵和齐皓辰共处不共处一间牢房,是无所谓的,但是木隐这个狱卒提议道,若是齐皓辰私下帮纪涵诊治,那会如何?
于是,他们被分开,中间隔了一间牢房。
“林若其怎么样了?”每日,齐皓辰诊治后被关回来,纪涵都会巴着牢门问这一句。
“第四天了,毒素快清了。”齐皓辰显然很疲惫,说话有气无力,“我今天见到了我爹,他开的方子同我一样,盟主似乎相信了些。”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家人会来救他们,但齐家山长水远,纪家刚刚搬来人生地不熟,无能为力,看他们安然无恙也都只能先忍气吞声。
“嗯。”纪涵还想说什么,狱卒木隐就用木棍敲打着牢门,嚷嚷着“别说话”,只能闭了嘴,转头看向凝视她的鸢清,纳闷,“前辈,你怎么了?”
“我……”鸢清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看看木隐,看看她,再看看齐皓辰,张张口没吐出半个字。
这不免让她想到,她见到活着的木隐的时候的表现,哭了笑,笑了哭,十足的太过激动,本来她止不下来,但看见昏迷的齐皓辰,再想到他对她的一切,立即停了下来。
用鸢清的话说,做贼心虚。
想了想,郁闷的纪涵躺下,不再去看和想任何一个人,正准备沉入梦乡之际,又被人推醒。
“我饿了。”鸢清悠悠地说出下半句,成功地让她更郁闷了。
外头的狱卒正吃香的喝辣的,牢头吐了血,肚子疼得慌,也不敢吃那剩下的半只烤鸭,正巧听到了鸢清这一句,色迷迷地看鸢清美人几眼,将烤鸭丢了进去。
没了好脸色,鸢清嫌恶地看那只烤鸭,给木隐一个脸色。
木隐叹气,佯作不经意地从蹲在牢门的牢头身边走过,趁人不注意狠狠地将他撞到了门上,然后惊慌道:“老大,老大!”
其他人也为了下来,牢头已经被撞得晕晕乎乎,加上之前喝了点小酒,也分不清自己是跌的还是被推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头哀嚎。
见鸢清露出满意的笑容,纪涵打了个寒战。
“有仇必报,也是种本事吧?”鸢清打趣纪涵,似是随便望了眼齐皓辰。
发现这个的纪涵连忙坐了起来,央求地看着鸢清。鸢清不回答,自顾自地睡去了,空留不放心盯着她的纪涵独坐。
众位狱卒喝得酩酊大醉,看还坐着的纪涵,便以言语轻薄,弄得纪涵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没好气地扭头不看。
才一会儿,木隐压不住怒气,正要出手,耳边却响起了破空声,那个出言不逊的狱卒捂着眼睛倒地,满地打滚。
众人哗然,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根银针的齐皓辰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这样尽自己全力的互相保护,这样含情脉脉的相望,木隐讥诮一笑,想起千面人所说的,要心平静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摇摇头。
监视鸢清和木隐的纪涵终究支撑不住,半睁半闭着眼,模糊间见着鸢清支起身子,赶紧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前辈!”
“睡吧,我们不会动手的,何况他自己还醒着。”鸢清打了打哈欠,看着另一头也在照看着纪涵的齐皓辰,无奈。
纪涵望了一眼,与齐皓辰相视一笑,那些之中有没有虚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生死间,他还是要护她周全,已经足够让她感激。在困境时,一点点温暖会被放大,她眼睛也就执着于这一点点温暖,其他倒暂时淡忘搁置一旁。
狱卒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纪涵虽然困意不减,还是尽量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鸢清不知怎的没了睡意,只坐着看木隐靠着牢门而做的背影。
“小涵。”鸢清看她都用上了掐自己手臂保持清醒的法子,凑到她耳边,“为什么不告诉他,木隐在这里的事情?”
为什么?纪涵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来不及?因为不方便?这些原因是包括其中,但绝对不是全部。剩下的那一些,就是……
见过鸢清、木隐同齐皓辰之间的矛盾,她害怕,齐皓辰会在药里面动手脚,加些有些常人能吃但木隐不能吃的,足以酿成大祸。说到底,她不相信齐皓辰会因为她的请求而不对木隐下手。她还是不敢去想,以前齐皓辰对于她,有多少利用监视之心;应该相信齐皓辰多少。
半晌,纪涵以干涩的声音回答:“因为告诉不了,太远了,没机会。”
了然点头,鸢清再次睡下,过去点了点木隐的昏穴。
同日夜里,林若其腹痛得死去活来,同样服药的木隐因为被点穴而毫无知觉,直至天亮,鸢清让腹痛依旧的木隐醒来。
木隐直觉要叫醒纪涵伪装,却被鸢清的摇头阻止,放弃,忍着疼痛不做声,反复催眠自己:她是他的恩师,而纪涵不过是个稍微有趣,让他略有好感的路人。
果然,盟主的人见着安然无恙睡的香甜的纪涵,勃然大怒,令人带着纪涵和齐皓辰走。而站在门边的木隐,镇定地将门锁打开,眼睁睁地看他们离去,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在最底下。
这些在鬼医谷,都是木隐做习惯的事情,将痛苦收住,不动声色。
这一夜,鸢清和木隐都明白了,纪涵的抽不出身,只会让他们玉石俱焚。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BLX了,但是是钢化玻璃心……
砸砖掉收都是浮云,完结才重要,灭哈哈哈~~~~~~~~~
谢谢点进来的筒子。
44
保护 。。。
床上的林若其早已经晕了过去,满头大汗,紧咬双唇,小小的手握成了拳头,时不时哼一声“疼”。丫鬟帮她擦汗时,才发觉她嘴唇已经咬破,边叹气边将红绳缠绕在细细的手腕上,向外边点了点头。
压着齐皓辰的人这才放开他的手,将绳子另一头交给了他。齐皓辰接过,被一闪而过的银光晃了眼,顺着来处,望向架在纪涵上的刀。
怪不得,之前纪涵问过他,喝药的反应会如何,在他说不一定之时,她似乎十分紧张。如今林若其与她反应不一……看向瞪着他的盟主,他叹气: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细细把脉后,他再次提笔写了方子,与前一次无异。果然,在仔细观察了药方一遍后,林君昱面露难色,紧接着,是意料之中的愤怒。
“你!”林君昱一扬手,那刀又近了纪涵几分。
“就算是杀了我们两个,我还是开这个方子,”他仗着那个共同的秘密,出言讽刺,“我大可以开个延迟毒发的方子,对林若其无益,于我自身却是安全,但……盟主,你犯不着把别人都看得如你一般。”
一般卑鄙无耻。
林君昱收了怒火,做了个手势,让那些随从都出去,只剩下他们和林若其之后,端起茶杯抿了两口,不说话。
近日总是被刀架着脖子的纪涵动动胳膊,胆战心惊地看着沉默的两人。方才齐皓辰开口的时候,她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许是被逼急了,这几天的齐皓辰面对盟主,阴沉得可怕,话中带刺,眼中带刀,上回刺瞎那个以言语轻薄她的狱卒的一只眼睛,还笑得让人只觉不寒而栗。
“想激怒我,没这么容易。”林君昱朗声大笑,等停下来后,板着脸就不怒自威,“或者,你是在警告我,把你家里的人都……这才能守住那个秘密?”
都字后头,自然是杀字。这样的威胁之下,占劣势的齐皓辰笑容依旧,彬彬有礼道:“这么多年来,盟主还是宝刀未老,晚辈佩服佩服。”
看着林君昱的表情又难看起来,纪涵苦笑:这齐皓辰说宝刀未老,岂不是说盟主只会威胁逼迫?现在这个局面,齐皓辰竟还有心思逞口舌之快,她实在是不懂,或许是……舍生取义?
“爷爷……”床上的林若其喃喃道。
林君昱在床边坐下,摸摸林若其的头,慈爱到:“怎么了?”
“他们说,爹爹不是出去办事,是死了,”林若其眼里蓄满泪水,却扁着嘴硬撑着不让它落下,“是不是真的?”
这不免让纪涵辛酸起来,直至她一路赶来洛州看望林若其,才知道原来在鬼医谷的时候,林若其的父亲因偷袭而死,而林若其一直不知道。
沉默半晌,林君昱还是没给出回答。
在壮年的时候,因为玄逸没了女儿,在晚年的时候,因为鬼医没了儿子,纪涵发现,保养得再好,林君昱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还是花白了头发。
“你什么时候听谁说的?”看林若其已经哭成花脸猫,林若其叹气。
“昨天夜里,”林若其偏过头,想用被子抹眼泪的时候,才发现齐皓辰在那里,纪涵脖子被人拿刀架着,赶紧说到,“是我不好,是我乱想才会肚子疼的,我现在好了,爷爷放了他们吧。”
就算是宝贝孙女请求,林君昱还是断然拒绝:“不成。”
哭得更凶的林若其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