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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飞驰的女子,不时回头察看一眼身后,似乎深怕辛不畏没有迫来。
但是,当她回头察看时,不由惊得目光倏然一亮,她似乎没想到,辛不畏的身法竟是如此神速,眨眼之间已追至她身后不足三十丈了。
辛不畏这时也看清了那女子的衣着了,一身红劲衣,背后交叉着兵器,正是于美兰无疑。
由于对方看了他一眼,目光一亮之后,接着又回过头去加速飞驰,辛不畏心巾大急,不由惶急高呼道:“兰妹?兰妹!”
这两声“兰妹”果然有效,前面飞驰的红衣女突然刹住了身势,并猛的转过身来。
辛不畏一见大喜,也赶紧刹住身势,双脚踏实,已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前八尺之处,定睛一看,脱口惊啊,险些飞身疾返。
因为,当前站着的红衣女子,左肩是刀,右肩是剑,一方红绸,遮住了她风目以下的娇靥,两道峨眉微剔,一双凤目含威,熠熠目光,直盯在他辛不畏的俊面上。
辛不畏一看对方女子的眉目,立时确定不是于美兰,因为红衣女子的娇躯没有于美兰成熟,丰满,而对方女子这身打扮,显然有伪装于美兰之嫌。
一想通了这一点,辛不畏立时兴起被人愚弄之感,不由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对方红衣女子,不答反而冷冷问:
“你称呼于美兰什么?‘兰妹’是不是?”
辛不畏听得心头一震,同时俊面突的一热,沉颜怒声问:“你到底是谁?”
红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奇*书*网。整*理*提*供)
“你先别问我是谁,待会儿你自会知道,我问你,你既然称呼于美兰‘兰妹’,那她称呼你什么?
‘不畏哥’还是,‘辛哥哥’?”
辛不畏傻了,心里的怒气也一丝没有了,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犯了错的罪人。
这红衣女子哪里是来愚弄他,根本是前来找碴,她不但问:“兰妹妹!辛哥哥,好亲热呀!哼,恐怕你们已经论及嫁娶了吧?”
一听“沦及嫁娶”辛不畏惊得面色倏变,脱口惶声问:“你……你是柳师妹?”
妹字方自出口,红衣女子已剔眉怒叱道:“谁是你的师妹?告诉你,从今以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辛不畏大吃一惊,不由惶声道:“师妹,请听我解释……”话刚开口,一身红衣的柳效梅已断然道:“你也用不着多费唇舌了,你应该知道你已没有资格接受任何女孩子的欢喜,现在我成全你们……”辛不畏一听,更加惶急的说:“师妹,你完全误会了,你听我说……”柳效梅依然气愤的说:“你用不着说什么,请你回去告诉宫师叔,十五年前的约,就此取消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身法,直向东南驰去。
辛不畏大吃一惊,惶声急呼道:“师妹!师妹!”
但是,柳效梅非但没有止步回头,反而更加快了身法飞驰,眨眼之间已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辛不畏愣愣的望着东南方向,内心有无比的懊恼和惶恐。
因为,他每次下山办事,义父宫自豪都会叮嘱他,不可与其他女孩子接近,必须谨记,义父十五年前,已为他订了妻室——柳效梅。
他从来没有见过柳效梅,和她也谈不上感情,只是在微妙的关系上,想起来有些奇异感觉,那只是一种寄望将来美好的感觉。
他所惶恐的是,如果这事传到义父宫自豪的耳里,必然会令他老人家十分震怒,当然会受到相当严厉的呵斥。
他一直不明白,师妹柳效梅怎的会突然在此出现?
继而一想,恍然想起,不由懊恼的“啊!”了一声!
他突然想起来,师怕柳一针,虽然在京师长安开设一家药铺‘回春堂’,但她的老家故乡,正是这座繁华大镇——顺兴甸。
正由于他想起了这一点,同时也明白了柳效梅出现的原因。
首先,他们父女早已知道了他随同‘金刀’于化龙父女押镖前去安邑的事。
其次,他今天下午在街上碰见小花子就打听于美兰的行踪,并告诉小花子们如何前去客栈找他送消息,如果他判断的不错,不是小花子们前去柳宅报告,就是柳效梅正巧在街上发现了他辛不畏。
他虽然不知道柳效梅平常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但他敢断言,柳效梅今夜穿的这身衣着,完全是特意打扮的近似于美兰,以便前来向他试探。
辛不畏越想越懊恼,深悔没有想到师伯柳一针就住在这座大镇上,以致惹出这么严重地祸事来。
他黯然叹了口气,转身询镇甸走去,他似乎已没有施展。轻功的力气,连举步都觉得沉重吃力。
有句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对辛不畏来说,倒也不假。
这时正有两道身影,悄没声息地向着他住宿的客栈接近。
一高一矮,高胖矮瘦。
胖的那人穿僧衣,光着头,手中托着一个隐泛金光的大铜钵,瘦的那人着劲服,也光着头,腰问插着一对分水蛾眉刺。
手托百斤大铜钵的僧人,正是那大在西口镇“玉丰酒楼”上,被辛不畏当然众惩治一番的铁头和尚。
腰插蛾眉刺,上尚挂着一捆渔网的瘦削汉子,是个头上一毛不生的秃子。
这人正‘黄河帮’设在‘顺兴甸’的分舵主‘黄狼’朱九。
‘黄狼’朱九是铁头和尚臭味相投的亲密好友,也是‘黄河帮’总分舵主‘江海钓叟’朱七的亲兄弟。
铁头和尚在街上发现了辛不畏,又派人盯稍直跟到客栈,跟看着辛不畏走进了靠近后店的一间上房内。
‘黄狼’朱九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既然铁头和尚不敌辛不畏,他朱九当然更不是对手。
他虽然是领袖百多名唆罗大小头目的分舵主,但前来报仇却不敢让人知道,因为他不是公然向辛不畏挑战,而是要以下三流的伎俩暗下毒手。
两人悄悄来到客栈后,铁头和尚首先飞身扳住了墙头,探首向店内一看,立即向着朱九一呶嘴,当先翻身纵进了客栈内。
一等‘黄狼’朱九翻进墙来,铁头和尚立即举手指了指两三排房外的一座上房后。
两人一阵轻灵小巧的快闪疾避,沿着房根阴影,很快地摸到了辛不畏的上房后窗下。
‘黄狼’朱九先侧耳听了听窗内动静,不由蹩眉向着铁头和尚比了一个手势,似乎在问,你确定那小子住在这间房里?
显然,他没有听到里面有沉睡中的鼻息声。
铁头和尚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表示绝对没问题。
朱九一看,只得在怀里掏出一个振翅欲飞的铜质小仙鹤来。
他先在仙鹤嘴上熟练地涂些口水,接着向窗纸上轻轻一戳,毫无声息的戳进窗纸内。
紧接着,将仙鹤嘴凑近小仙鹤尾管上,向着窗内一连吹了几口大气。
片刻工夫之后,将小仙鹤放进怀里的‘黄狼’朱九,伸手在小腿绑腿上拔出一柄菲薄尖刀,插进窗门缝中去找窗门位置。
只见‘黄狼’朱九,将尖刀由上面向下切,面色也由茫然转变为迷惑、震骇!
因为,他的尖刀由上而下,直切到窗台,竟没有碰到窗门闩。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向着铁头和尚一挥手,转身就待离去。
铁头和尚伸手将朱九拉住,郑重的指了指窗们,似乎在问,里面怎么回事?
‘黄狼’朱九却震惊焦急的比划一个手势,似乎在说,假设那小子确实在里面,一定有了防范,否则,便是空屋无人!
铁头耻尚哪里肯信,就用手中的大铜钵,猛的向内一推,“克了”一声脆响,窗门虽然开了,但也应声被击碎!
铁头和尚正待探头向内察看,蓦闻不远处有人冷冷他说:“里面是无人空屋你们都听不出,还闯什么江湖?”
‘黄狼’朱九和铁头和尚闻声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手提宝剑的辛不畏,就站在他们身后数丈之处。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铁头和尚一见辛不畏,顿时大怒,脱口怒喝道:“好个狡猾的王八蛋,佛爷今晚送你上西天!”
怒喝声中,挥动手中百斤大铜钵就待向辛不畏击去。
‘黄狼’朱九深怕惊来店东,认出他是镇上‘黄河帮’的分舵主,如果再看到他和铁头和尚夹攻辛不畏一人,传出去那真是威风丢荆是以,急忙沉声喝阻道:
“铁头慢着!”
铁头和尚知道‘黄狼’是出了名的鬼灵精,而且也不违拗他的意思,因而急忙刹住了身势,同时怒声道:“这小子不在房内,居然敢戏弄咱们……”辛不畏这时已闻到了迷香气息,因而冷冷一笑道:“难道要小爷呆在屋里,等着你们施展那些上不得台面,登不得雅堂的下五门伎俩不成?”
‘黄狼’朱九也冷冷的说:
“你小子也用不着在那里油腔滑调,撒野卖俏,满口大不敬,有本事有胆量的咱们镇外见真章……”辛不畏见朱九肩上挂着一捆渔网,再度冷冷道:“看你阔下身携渔网,好像算准了能捉住我这条大活鱼似的!”
‘黄狼’朱九沉声道:
“小杂种,你也用不着耍嘴皮子,大和尚和九爷在镇后山坡上等着你,如果你怕爷们放你的血,剥你的皮,你就是缩在客栈里……”辛不畏晒然一笑道:
“听说剥皮放血的滋味都不好受,在下倒有些想体会体会……”铁头和尚立即朗声沉喝道:“好,那佛爷就在镇外等着超渡你!”
说罢转首,向着‘黄狼’朱九一甩头,沉声喝了声:“咱们走!”,急步向店后奔去。
朱九也斜了辛不畏一眼,做然哼了一声,跟着急步奔向店后。
辛不畏满腹的懊恼,一肚子的怒火,回到客栈又碰到铁头和尚带着朱九前来寻仇,连番的不如意,不啻火上浇油。
这时一见铁头和尚与朱九离去,觉得到镇外也好,正好痛下杀手,好好惩治惩治这些恶性难改的歹徒。
他义父宫自豪,曾不止一次对他说:“除恶务尽,如果你一念之仁放走了歹徒,希望他从此改面革心,重新做人,但最好,他会给你带来无穷的祸患,和终生不尽的痛苦!”
如今,他还不能算是正式踏人江湖,而是第一次带着义父师门重宝,他老人家昔年仗以成名的“天雷剑!”下山,也不过才十多天,不但自身有了烦恼,也树了不少仇嫌。
想想,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今后还要活几十年,如果日子都像这几天,他真不知道,如何过往后的几十年?
他愣愣地呆立着,镇后突然传来一阵犬吠!
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离去的铁头和尚与朱九。
于是,一长身形,飞身纵上了邻近房面,展开身法,直向镇外如飞驰去。
出了镇外,前面果有一道斜山坡,细草如茵,野花片片,倒是一处踏青小憩的好地方。
可惜,此刻是三更半夜,
辛不畏到达山坡上,游目察看,并没看到铁头和尚与朱九等他前来。
正感不解,蓦见铁头和尚与那个瘦小汉子才刚刚由镇内奔出来。
辛不畏这才明白,他是施展轻功飞驰,而铁头和尚和那个瘦小汉子却是沿着民房巷道奔出来。
只见铁头和尚向着‘黄狼’朱九,招呼道:“朱九,站住!站住!”
‘黄狼’朱九停身止步,见铁头和尚望着身后,也立时发现了辛不畏没跟来,因而迷惑的道:“那小子莫非真的怕了……”铁头和尚不禁埋怨道:“方才我就要下手,你偏偏约他到镇外来……”‘黄狼’朱九也不高兴他说:“你只想到雪耻消恨,完全没顾到我今后还要在‘顺兴甸’混下去,须知我是‘黄河帮’的一舵之主,总分舵主的亲兄弟,如果让舵上的大小头目知道我‘黄狼’朱九,半夜三更的跑到客栈吹迷香粉,那谁还心悦诚服的听我的?”
辛不畏一听,这才知道那个瘦小秃子,正是他回去要我的‘金眼鱼’的亲弟弟。
根据朱九的谈话,更加证实了虽是歹徒,仍知为人处事的道理,只是他们为非作歹惯了,明知不合大理,为了钱财,为了名利,仍要昧着良心硬于下去罢了。
心念问,铁头和尚己抱歉他说:
“我只是说,咱们刚才就该下手,错过一次宰了那小子的机会……”‘黄狼’朱九立即沉声问:“听你的口气,可是想再回去?”
铁头和尚毫不迟疑他说:
“当然要回去,今晚不杀了那小子,我实在不甘心!”
‘黄狼’朱九却以警告的口吻说:
“不过那小子看来气定神闲,了无惧色,似乎根本没把咱们看在眼内哟!”
铁头和尚立即不以为然他说:
“哎呀!他那是故作镇定嘛!想想看,你上边一网,我下边一钵,天衣无缝,配合无间,他小子就是大罗神仙,也非得当场完玩不可!”
‘黄狼’朱九只得无可奈何他说:
“好吧!但愿那么容易就收拾了他!”
铁头和尚更以怂恿的声调,兴奋他说:
“怕啥?大不了拿你的最后法宝来毁了他!”
说罢,一拉‘黄狼’朱九,转身就要走回镇去。
辛不畏一见,立即淡然沉声道:
“你们商量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