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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闻香也正感觉到随行无处,袁天罡一声令下,给她们一个主要的任务,也定了一个随行的身份位置。
二女跟李靖练过术法。
李靖也尽心尽力地教导过她们。
张出尘情心难测,李靖也无法预计会有什么变化,如玉、闻香就是他留在虬髯客大帐中主力人物。
因为时间太仓促,传授二人的武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李靖方决定了传授两人的术法。
术法是一种充满着诡异的邪门技艺,但如果教导的人精通诀窍,那就易学易成,而效用直接显著。
如玉、闻香都投注了全部心神,暗中苦练。
所以两人都有了相当的成就。
二女也看出来袁天罡刺中钟木魁那一剑不是一般的剑术、武功,出剑之快闪电难及,所以钟木魁闪避不开。
这位袁天罡也是精通术法的高人。
钟木魁受伤不重。
其实他还有再战之能,但是他被那一剑镇住了,斗志消退,眼看着李世民等人下了一秀峰。
一秀峰下,早已摆好了合围之势。
左首是八大剑客。
以破天剑黄云为首。
这是虬髯客亲自授艺的八大弟子,虬髯客竟然没有带他们进入长安,却留下来对付李靖夫妇。
这显然是早有预谋了。
李靖叹息一声,道:“出尘,这八大剑客是仲坚大哥的亲传弟子,也是仲坚大哥的亲信,你们常常在一起练剑吧?”
张出尘道:“初学剑术时,常和他们一起练剑,三个月后,我们就分开学艺了,我试走捷径,先练驭剑法。”
李靖点点头,道:“他们是否都已学会了驭剑术?”
“好像没有。”张出尘道:“据大哥说,练习驭剑术要有一股清云之气,才易速成。我非常适合习练此术,只是我的基本功力太差,所以他以珍藏的一支千年老参助我,习成了驭剑术。
这八大剑客中,如果有人练成了驭剑术,至多应是一二人而已,破天剑黄云也该是最有可能的人。”
李靖目光转向右边,辛老二率领的二十四个身着水、火服的大汉,每人怀里各抱一个黑筒。
除了这一批列守在前排的高手之外,数十丈后旗帜飘动,可见大军列布,闯出这一关,即将面临着数千大军的围攻。
李靖低声道:“出尘,今日之战,只怕很难善了。那黑筒之中藏物必极恶毒可怖,恐怕是七绝道长专为对付我的安排。”
“会是什么呢?”张出尘道:“我以快剑劈开一个瞧瞧!”
“千万不可!”李靖道:“筒中毒物如果无法制服,我们固是身受其害,二公子和如玉、闻香也要受其荼毒了,所以要设法使其胎死腹中,不要让它放出伤人。”
“也许是毒水飞针。”张出尘道:“听你的口气,却已肯定了黑筒内装的是何物。”
李靖道:“你如仔细看,可以看到那筒上有着细小的孔洞,这就表示筒子不是密封。如果是毒水飞针,就用不着留通气孔了。”
张出尘道:“果然如此,你观察入微,为妻难及,是否也已想好了破解之法?”
“去通知袁前辈。”李靖道:“要他戒备,我去测试一下是何毒物?”
张出尘明白了。李靖真正的用心是把她安置在袁天罡的保护之下,要独力抗拒毒物。深情可感,不再坚持,缓步向后退去。
李靖右手捏了天雷诀,却未拔剑,缓缓举步向前行去,但全身的衣服随着他举步的行动突然膨胀起来,似是灌满了气。
辛老二冷笑一声!右手高举,正要下令放出毒物,突闻一续箫音袅袅,传入了耳际。
箫声柔细,但却改变辛老二的决定。
他突然转身,疾奔而去。
领头的一走,全局大变。
二十四个穿着水火衣的人全都转身而去。
张出尘也发觉了李靖确有着自己无法比拟的能耐。
李靖举步而行,看上去斯文缓慢,事实上他双足未落实地,踏空而行,整个人离地三寸,在空中虚浮着行动。
辛老二率人退走,但八大剑客却及时补上了空隙,分站方位,把李靖围在中间。
张出尘冷哼一声,道:“要用剑阵合击李靖了,想的美呀!”
快步飞奔而上。
她又大声喝道:“诸位忘了还有我张出尘在此,八剑合击的打算就很难如愿了。”
“张姑娘!”破天剑黄云叹息一声,道:“我们之间也许难免一场生死的搏战,但相煎何太急呢?”
李靖道:“黄云!退一步海阔天空,并非是不能避开这一场自相残杀,但要出自内心的忍让,来自胸怀的忠诚。”
黄云无奈地道:“二爷,我们能作主吗?师父一声令下,我们哪有还价的余地,所以我们希望能在另一个战场遇上强敌,拼一个同归于尽,就可免去了和二爷夫妇一场生死之战了。”
“有此一念,就留了回旋的余地。”李靖道:“黄云七绝道长味于情势,在下可断言大王的长安之行将断羽而归,留守在华阴的军马对大王就非常重要了。”
“二爷!”黄云道:“这估算正确吗?龙将江森、虎将燕可统帅的六百名龙虎勇士,可都以一当十的勇士,大王之勇更是万夫莫敌。
还有七绝道长的三百名勇悍剑手,就别说数万骁勇善战的甲兵了,长安城中只有个字文成都,和他统帅的宫领禁卫,不过数百名勇士,如何能和大王抗争?”
李靖道:“黄云,我不懂七绝道长在长安城中玩的什么把戏?
竟是如此的耳目蔽塞,单是袁紫烟袁国师一人之能,就够你们手忙脚乱了,何况还有个防守宫廷的袁宝儿,大王长安之行势必受挫,这轻重就要看临机的举措了。”
“请二爷指点黄云一条明路,我该如何?”
李靖道:“统率华阴大军的兵符令牌,现在何人手中?”
“黄云受命掌理。”
“那就好!”李靖道:“置重兵于华阴城外,布成一字长蛇阵,十日内大王必率残兵败将退入华阴,如有追兵,就全力拦击,务求一战退敌。”
“这……”黄云道:“大王怪罪下来,在下如何承担?”
李靖微微一笑,道:“你立下一件大大的功劳,何罪之有。
击退追兵,必要充分的准备,弓箭之一……”
黄云接口道:“弓箭存量不足……”
“粮草呢?”
“足够三万人半年之用。”
“这就成了,布置去吧!”李靖道:“大军交战,不能退匹夫之勇,取敌数百人,无济于事。一定要稳住阵角,挫其锋锐,能击退敌人三波攻势,大概就可以保住阵地了。我传你一字长蛇阵的克敌之妙,你要牢牢记在心中。”
李靖放低了声音,解说阵势变化,调度克敌的妙用。
黄云听得频频点头,暗道:同样一座一字长蛇阵,加上二爷的调度变化,不但能首尾相顾,而且能阵中有阵,兵力运用上,如增加三倍之众,统兵才能二爷允当第一,为什么大王竟然不知珍惜重用?
他转头又望了张出尘一眼,心中突然一酸,忖道:师父啊!……大王啊!红颜祸水,为了出尘姑娘之美,你白白断送了逐鹿皇位基业,划得来吗?
想到了伤心之处,不禁黯然泪下。
李靖问道:“黄云,还有什么未解的事情吗?”
“二爷还有一件……”
黄云吞吞吐吐,竟然无法出口。
李靖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耽心放我走,无法向大王交代。”
黄云点点头,道:“是的,一万人马无损无伤,留不住二爷夫妇。大王天威难测,一气之下,会不分皂白的把我杀了。杀我一人,也就是了,只怕在怒火冲心之下,把我们八个师兄弟全都给宰了……”
李靖暗道:李世民对虬髯客的看法真是入木三分,这个人没有恶行,也不阴险,就是刚愎自用,好强嗜杀,他本来已是过人的强者,一旦成为天下至尊,任性施为,就非常可怖可怕了。
李靖心中念转,又道:“你的意思……我们之间非得有一场恶战,你们才能有所交代。”
“不!黄云无此存心,只要二爷给我们一个理由,求一个借口。”
李靖笑一笑,道:“好一个求字。”
突然由身上摸出一个流星火炮,投入高空。
火炮在数十丈的高空中爆出一声巨响,化成一片流星四射。
一刻工夫之后,三颗类似的流星火炮分由不同的方位射入空中,相作呼应。
李靖道:“三路人马,在半个时辰之内,分由西、南、北三个方向杀入华阴。黄云,你的一万人马经此一番冲杀,很难再振军威,也无法接迎大王了,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黄云道:“有这借口,相信可以使大王心平气和。
二爷,多谢了!”
八剑客分闪向两侧,欠身相让。
李靖先让袁天罡、李世民、如玉、闻香、张出尘等通过,自己走在最后。
他低声道:“黄云,世外有桃源,海外有地天,开疆异域,自成一国之主,有何不可?”
“领教了,二爷!”黄云道:“那木筒之中有数百只毒蛛,专为对付二爷之用的。”
李靖又问道:“萧声呢?来自何人?”
黄云道:“听说是七绝道长一位师妹,身具奇术,能布施各种毒物。她一直隐身在暗处,今日突然招回属下,放了二爷一马,不知是何原因?
也使我等有机会一聆二爷高论,但此事不可持,变属意外。
二爷!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承教了!”
李靖一抱拳,快步行去。
追上李世民,结伴西行。
十里后,只见尘土飞扬,铁蹄雷动,一处人马迎面而来。
李世民心中一惊,道:“虬髯客还有埋伏?”
李靖微笑道:“迎接主公的人马到了。”
只见尉迟恭全身披挂,跨下乌难马,身佩雌雄鞭,手执点钢枪,一骑当先,飞奔而至。
秦叔宝、程知节分由南、北两方,纵骑而来。
三哨人马会合一处,护拥着李世民上了健马。
李靖才一抱拳,道:“主公请带领诸位将军回转太原,三千铁甲兵亦将功行圆满,此后战鼓催征人,要有一番长期征战,愚夫妇请主公准假十日,十日后必至太原候命。”
李世民心中急了,一下子跃下马,道:“兄弟,你许我太原拜帅,难道又要延期不成?”
“李靖不敢,虬髯客可以无情,靖夫妇不能无义,我和出尘行趟长安,如有机缘,亦便稍尽兄弟情义。”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兄弟信人也,金兰之情岂敢拦阻?
十日之后,我在太原设宴候驾,兄弟一日不到,宴席一日不开,兄弟十日不到,世民就不进饮食。”
李靖拜伏于地,道:“主公保重,靖生是太原人,死为太原鬼,此生再无他投之处。”
“有此誓言,世民安心矣!袁先生,看看差遣哪员大将,随同李靖入长安。”
李靖忙道:“不敢有劳诸位将军,长安之行,只宜暗中活动,顺便了解一下长安城的实力。主公久离太原,还请早日归去,以安军心。闻香知酒,亦能辨毒;如王善听,可闻十丈外微物动静。请留身侧,以保平安。”
李世民点点头,道:“袁紫烟非同小可,兄弟多加小心。”
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闻香、如玉同时对李靖一礼,道:“拜辞师父!”
翻身上马,紧追李世民身后而行。
秦琼、敬德、程知节各带五百精骑,护从随行。
袁天罡目睹征尘远去,才点点头,道:“药师!攻其不备,见好就收。不宜和袁紫烟正面为敌,一旦冲突到撤退不易时,请代老朽和李淳风和地订下会晤之约,以定术法之尊。”
“多谢袁老,李靖告辞。”
张出尘对两人的交谈,似懂非懂。
李靖也不解释,拉着张出尘上马疾行,转奔长安。
原来尉迟恭早已为他俩选了两匹长程健马,留在原地。
长安的宫廷中繁华依旧。
袁紫烟却一袭青衣,独坐在一座高台上,仰望着夜空的星象出神。
这是专门为她搭建一座高台,便于她观察天象,取名为“观星台”,是搭建在幽静的花园中。
她对隋炀帝一味的肉欲追求,已开始厌倦。
她因而常常躲开皇上的纠缠。
更开始后悔投入长安宫廷中。
今夜月上柳梢头——
袁紫烟就躲在观星台上,一直静静地坐着。夜风轻拂,微带寒意,但也给了她一份宁静和安详,让她感觉到接近了自然。
“紫烟姐,天象可有变化?”
袁宝儿一身白衣,如同白衣天使般,轻巧地飞上观星台。
这座高台足足有五丈多高。
是花园中最高的地方。
袁宝儿翩然飞来,有如一只大白鹤,凌空而降。
“我没有观察天象。”袁紫烟道:“我心中好烦,好烦!过去生活在青山古洞中,那里人迹罕至,只有寂寞,却无烦恼。现在,食了人间烟火,却变得烦恼重重了。”
袁宝儿道:“这就是红尘啊!名利纠缠,情欲刺心,烦恼就紧随而到了。国家大事、私人忧患,哪一样不使人伤神呢?”
“我没有私人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