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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术亦是空灵子“平天六术”之一,黑刀门众人如何能抵挡牧野静风在盛怒之下的凌厉雄拳?
只听得数声惨叫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黑暗之中不知又有几人倒下了!
就在这时,右腿一阵刻骨铭心之痛,牧野静风只觉右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忽闻水红袖那边一声惊呼,是如霜的声音,牧野静风心中一沉,喝道:“二位姑娘快蹲下!”
话毕,左手一扬,无形动气划空而出,又是一招暗器手法:“无中生有!”他让水红袖与如霜蹲下,就是为了防止误伤了她们。
“啊哟”之痛呼声不绝于耳,牧野静风一听其中没有女子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此时,他的右腿已越来越沉重,仿佛已注入了铅块,而且他感觉到右小腿处的痛感格外的强烈,即使不直接活动右腿,但它终得着力,同时也会被牵动,每当此时,便是一阵剧痛,像是一把已生了锈的刀,在用力地刮着牧野静风右小腿中的骨骼。牧野静风可称得上是暗器名家了,但他却无法想出会有什么暗器如此歹毒!
借逼退几个黑刀门的人之际,牧野静风微躬身子,模向自己的右腿,他摸到了已将自己右小腿腿肚子扎了个穿的暗器,估计暗器有一根筷子那么长。两端都是尖银状九枚野静风心想:“只怕是伤着了骨骼才会如此剧痛。”他心中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连区区一枚暗器也闪不开,以他在哈器上的造诣,应该不会如此的。他决定将暗器拔出来。
一咬牙,他捏住暗器其中一端用力一拉!“啊”地一声,牧野静风痛呼出声!
暗器竟未能拔出来,而一阵无穷无际的钻心痛感却在刹那间席卷了牧野静风全身!他只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抽搐了,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汹涌而出!
没等他从钻心剧痛中清醒过来,一条铁索鞭已如毒蛇般卷向了他的下盘!定是韩快!此人用意大过狠毒,他是看准了牧野静风右腿之伤,所以直取他的下盘!
牧野静风恶由胆边生,一声清啸,惜左脚一蹴之力,人已如旋风般斜斜飞出。他的轻身功夫之卓绝使他即便是以单足借力,其身法仍是令人叹为观止!
韩快一招走空,牧野静风己如幽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大惊之下,韩快急忙倒掠!
就在他倒持之时,突觉背心一阵凉意夹杂着胀胀的痛感!痛意渐渐地扩散开来,弥漫于他的全身!
韩快伸手一摸,赫然发现已有一把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一种绝望马上笼罩了他的心头。
他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似乎想看一看是什么人给了他这致命一击。黑暗中他看不清身后之人的模样,但从那人冷冷的目光中。他却明白了:在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剑的赫然便是牧野静风!
他似乎明白了,同时也更糊涂了:牧野静风怎么能够几乎是同时在他的身前身后出现呢?
以他自己的武功,尚是无法真正地理解什么叫真正的迅如鬼魅!
牧野静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剑,韩快就带着满腹的疑惑,缓缓倒下了。
牧野静风借着马蹄声辨明方向,身形陡然拔空,如鹰隼般向那边掠去!身在空中,他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划空而出!
牧野静风一声冷笑,剑身一颤,声如龙吟,秋水般的剑芒急泄而出,马上骑士的右臂已齐根而断!未等那人痛呼出声,牧野静风已是一招“拳定乾坤”跟出,马上骑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恻壁上,然后无声地滑了下来一拳之下,那人的全身已没有几根骨骼是完整的了。牧野静风落在他的马上,振声呼道:“俩位姑娘快设法上马。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红袖和如霜两人的武功虽然在对方之上,但对方人多,再加上如霜受了伤,久战之下,也是有难以支撑的感觉,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设法脱身。否则,霸天城的人可能会闻讯前来,如果来的是身份较高的人倒还好,以牧野静风的身份,也许可以少去一些麻烦,但若来的是一般属众,只怕会越发的纠缠不清了。牧野静风在霸天城内所待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再加上担当的是闲职,寻常属众不会有多少人认识他。而如霜与牧野静风都是脚部受伤,要想脱身,最好的选择便是借助马匹。
牧野静风的骑术并不高明,好在他的轻身功夫十分高强,在马身上的平衡能力也就格外好些,起先的摇摆不定很快过去了。但过道场地太小,地上满是尸体,一时也难以行走自如
经过一番厮杀,对方的人此时已只剩下十几个了,如果是在白天,也许他们早已斗志全无,而如今是在黑暗之中,他们难以分辨出战况究竟如何了,加上十几匹战马早已没有骑士却还在城门拱洞中横冲直撞,更易让他们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这边的战斗力并没有削减多少,所以仍是全力拼杀着。
稍晚水红袖与如霜终于看准了机会,双双跃上同一匹战马!她们立即呼道:“是否现在就往外冲?”
牧野静风内力最高,目力自然最好,依稀看见她们两人已上了马,赶紧道:“不错!”
话音刚落,却听得水红袖、如霜胯下坐骑一声悲嘶,高高立起,然后轰然倒下!
原来是黑刀门所剩之人将她们身下的马杀了。
水红袖、如霜大惊之下急忙在即将被马的身子压下时奋力一滚,滚出一丈之外,情景虽然有些狼狈,但却也脱离了危险。
这倒提醒了牧野静风,黑刀门之人可以这样对付冰水双艳,自然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对付他。恰好就在这时候,他经过了韩快的尸体所在之处,马蹄被他的铁索鞭一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牧野静风心中一动,身子一伏,长剑探出,迅速一挑,便将地上的铁索鞭挑起,左手握其一端,以作兵器!
唯有这样的长兵器,方能够在马身上有效地防止他人袭击自己的坐骑!
牧野静风迅速向水红袖她们那边靠近,他手中的铁索鞭伸出鬼没,呼啸来去,几个想斩他马腿的人纷纷中鞭倒下!
“啪”地一声,离水红袖、如霜两人最近的一匹马上的骑士之天灵盖在牧野静风的一鞭之下,已被卷飞!此人便如同一摊烂泥般倒下马来!
牧野静风大声喝道:“上马!”
冰水双艳不敢怠慢,再次长身而起,飘掠马上!
牧野静风一剑穿透一人咽喉的同时,沉声道:“你们只管向外冲,我来断后!”
第八章 背弃师门
正在这时,只听得城内马蹄声如雷,显然是霸天城的人得到消息赶来助黑刀门之人了。
冰水双艳赶紧掉转马首,这时只见一人如幽灵般贴地滚进,刀随身走,照准她们的马腿就砍,只听“砰”的一声,一条长长的铁索鞭从天而降,他只觉脖子一紧,呼吸在一瞬间中断了!临死之前,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喉骨断裂时的咯咯之声!
他的身躯被卷得平抛而出,砸翻了他的一个同伴。冰水双艳终于得到脱身,她们齐声道:“穆大哥多保重!”便向城外冲去!
牧野静风心中一热,他没想到她们会如此称呼他,尤其是如霜,一向是冷如冰霜。牧野静风这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不应山,朝夕与师祖空灵子相伴,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所能享受到的只有空灵子作为长辈对他的关爱呵护。
而人的心灵所需要的亲情、友情却是多方面的,这却又恰恰是牧野静风所不易得到的。他相信冰水双艳此时的称呼是发自内心深处,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他才更为感动!在别人看来并不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眼中,却是那么的珍贵,那般的值得珍怅
这时,令下的黑刀门之人已不到十个,但他们已听到了由城内而来的马蹄声,斗志反而更甚。在牧野静风的掩护下。冰水双艳已走脱了,他们便将所有的力量用来集中对付牧野静风一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应该不下百人!显然霸天城的人对有人竟敢在他们地盘之内如此大开杀戒大为恼火,竟一下子就来了百多人。
牧野静风不敢恋战,脚上的伤势一直在折腾着他,他完全是靠着超人的铁一般的意志在支撑着。黑刀门之人仿佛看到了转机,竟不顾死活地死缠滥打!举手投足问,牧野静风又杀了三人,剩下的人却仍是不肯退开!
牧野静风惊怒之下,突然反手一剑,刺中了自己胯下的马臀!坐骑受痛不过,怪嘶一声,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向前飞射而出。
这时,恰好在前边有一人正掠身而起向牧野静风扑来,没想到牧野静风的坐骑会这么快意窜而出,两人已在不及眨眼的瞬息接近了。
没等扑来之人反应过来,牧野静风便一拉一送,对方已腾云驾雾般向牧野静风的身后飞去。本是砍向牧野静风的几把刀这时便齐齐砍在了这人身上。从突起的惨叫声看来大概已不能活命了。受了一剑的马如同疯了一般疾驰而去,“嗖”地一声穿过了城门,投入茫茫黑暗之中!
牧野静风骑术不精,对道路也不熟悉,再加上马受痛已根本不顾脚下有没有路,只知一个劲地向前冲,如此情形,倒与“盲人骑马”极其类似了。
牧野静风很想跃下马来,可不知何故地的脚一直无法从马蹬中解脱出来。加上两侧情景无法辨清,他只好凭借自己的武功死死依附于马身上。
这样奔走可不是办法,牧野静风情急之中,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他一横身,长剑倏出,一下子插进了马脖子中。马的喉管被割断了,它的生命力随着从血窟窿中汨汨流出的鲜血一起流走了—一
但巨大的惯性使马仍向前冲出了十几丈,然后双腿一软,轰然向前倒下!
牧野静风担心被寻到,赶紧长身而起,向一侧飘身落下。
不料就在他落地之时,意外之事发生了。
他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枝叶茂盛的小树枝,牧野静风的身躯在空中陡然疾转,头下脚上而落,他的剑在身前抖出万道剑花,免得被树枝挂伤。本以为这样一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哪知就在他即将落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桂住了他的右脚!
当他明白这是一根缠在树枝间的蔓藤,而正要反手一剑削断它时,蔓藤已挂住了刺中他右脚的暗器上!顿时奇痛彻骨!
牧野静风所有的力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一下子涣散了,他的剑再也挥不出去!
没来得及痛呼一声,他已晕了过去!
水红袖与如霜在出了城之后,也是慌不择路地一阵疾驰,但她们的骑术比牧野静风要高明不少,待到路出四五里之外,她们便勒住了坐骑。此马身负二人,而且又是疾驰如飞,这下便大声地喷着气,浑身上下都已湿透了。
水红袖惊魂甫定,回头看看远处的城池,道:“其实我们不用逃走,完全可以把那几个人全部杀了。”
如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你没见又有不少人追来了吗?烟南门的重担,师父之仇从今后便落在你我身上了,你怎么还能如此意气用事?”
水红袖低声道:“霸天城主与城伯两人都死了,师父的仇我们该向谁报?”
如霜沉默了——也许她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想了想,她道:“至少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烟雨门就这样一蹶不振!。
水红袖道:“如霜姐,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如霜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水红袖道:“这些年来,我们为了烟雨门风里来雨里去,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可我们是不是真的明白这样做的意义?至少,我是不明白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报达师父之恩,是师父替我报了家仇,我的性命也是他给的,没有师父,我早已是隔世之人,所以我无怨无悔。可如今师父已死,我便茫然不知所措了,我们该干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为什么要为烟雨门负责?”
如霜气愤地道:“难道你想背弃烟雨门?”
水红袖道:“可这是没有师父的烟雨门,你以为李霍然他们会甘心让我们主持烟雨门的大局吗?师父在的时候,他这个副门主慑于师父威严,曾答应如果师父有什么不测之时,就把门主之位传给师兄蒙紫或我们,可师父一死,他定是会反目的,我不想为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事尔虞我诈!。
顿了一顿,又道:“烟雨门素无根基,这几年能略有作为,全仗师父之力,今师父一去,便是折了大梁,烟雨门还能支撑多久?天下之帮派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样,也是有兴衰起落。不是我不愿承秉师父大业;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弄明白师父这些年来追求的是什么,又如何谈得上继承?纵使勉力支撑了烟雨门的局面,也是毫无意义。”
如霜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知这番话是你的伶牙俐齿所致,还是你真的有阅遍沧桑的胸襟,被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有些六神无主了。”水红袖道:“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却听得如霜道:“快看!”水红袖忙依言望去,出了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