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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静风心道:“就这么一个庄院,能钻到什么地方?”
转了几个弯,便见前面有一盏灯高高挑着,灯下站着一个人,身材高大雄伟,气宇不凡。
老家人超步上前,恭声道:“庄主,他们来了。”
被称作庄主的人点了点头,对小黑子两人道:“快进屋。”
进了屋,牧野静风波轻轻放下,他有些吃力地道:“屈庄主,恕在下不能起身施礼了。”
他的确已起不了身,能够坚持到现在仍保持请醒,这本身就可以说是一种奇迹。那人道:“不必多扎。”言罢,他便蹲下身来,查看牧野静风的伤口。
少顷,忽间他轻轻地“咦”了一声,显得极为惊讶。然后,便听他问道:“小兄弟,你受伤已有多少时间了?”
牧野静风道:“大概有三四个时辰了吧?”
屈庄主连声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小兄弟,此时你是否有晕眩之感?”
牧野静风道:“不-错!”此时,他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了,连眼前的人也分辨不清,感觉到身躯似乎要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入一个黑洞中一般。
屈庄主道:“你放松些,不需要再强忍着了,晕眩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你放心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一种渲染力,让人听了心中不由便升起一种亲切感,种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牧野静风轻轻地道:“好吧_一”人一放松下来,他再也支持不住,立即景了过去!
当牧野静风再一次醒过来时,除了觉得有些困乏之外,他的身体已没有其它不适,而右小腿处紧胀胀的,大概是用绷带包扎过了,创口处有一种清凉之感。莫非自己所中的暗器已被取出来了?
牧野静风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已从担架上转移到了一张宽大的床上,隔着帷帐,他看到屈庄主正坐在窗边的一张书桌前仔细地翻阅着什么,他便慢慢地坐了起来。
牧野静风的动作惊动了屈庄主,他赶紧走到床边察看。
牧野静风发现对方眼中血丝密布,容颜也有些憔悴,不由有些内疚不安,道:“在下恐怕害得屈庄主昨夜一夜不得安息了。”
屈庄主哈哈一笑,道:“昨夜?小兄弟,你在这儿已经住了三天三夜了!”
牧野静风惊诧之极!他不由疑惑地道:“我—一我的身子本不应这么虚弱才是呀?”
原庄主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牧野静风,道:“你看看这个。”
牧野静风接过来一看,便猜知这就是射中自己的那枚暗器,只见它有一根筷子那么长,中间略粗,两端则如尖锥,上面还有乌黑色的血迹。
牧野静风惊愕地道:“就这么一枚暗器,为何嵌入我腿中之后,竟是那般厉害?”
屈庄主接过这枚暗器,道:“你看它模样很普通,是不是?”牧野静风点了点头。
屈庄主轻叹一声,道:“这种暗器名为‘锁骨刺’,乃近几年在江湖中出现的一种极为霸道的暗器,它不是由人力所发,而是置于一个圆球状的容器之中,当这球状容器用力梆子地上。只要事先方向掌握得好,‘锁骨刺’便会被机簧弹出。射向目标。而这种锁骨刺’最可怕的是它并非是实心的,而是内有机括!,,说到这儿,他小心翼翼地用右手两只手指拍起那枚“锁骨刺”,然后两指突然一用力。
只听得“铮”地一声轻响,从“锁骨刺”中突然弹出两个尖锐的倒钩,各呈半弧状,钩尖正好相对!
牧野静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使“锁骨刺”无法拔出来的正是这一对倒钩!在进入自己体内时,受到肌肉的挤压,倒钩弹出,正好勾住了自己腿部的骨骼!
如此一来,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是无法取出“锁骨刺”了。好歹毒的暗器!可屈庄主又是如何把它取出来的呢?
屈庄主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试了几次之后,便猜出这枚暗器有机括。既然有机括,那么它的内部就应该是并不完全实心的,而是布置了精细的机簧。只有从内部着手才能成功地取出‘锁骨刺’。”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能想到这一点,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你看!”他用一只手卡住“锁骨刺”,用另外那只手的手指扣住“锁骨刺”的另外一端,然后用力一拧,竟把其中一端尖维给拧了下来!
屈庄主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些,不过打开它并不等于就万事大吉了。在这么小的一只‘锁骨刺’中布置了灵动的机括,那么其中的各种机簧之精细便可想象而知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正确地拨动内部的机括。否则一不小心也许就卡死了机括,那么这一对倒钩就再也别想让它收缩回去。”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道:“按理它再怎么歹毒霸道,带给你的也只是外伤而已,可你却昏睡了三天三夜,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牧野静风摇了摇头
屈庄主轻叹道:“坦诚地说,你能够活下来,都已是一种奇迹了!”牧野静风失声道:“怎么会如此?”
屈庄主道:“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按理用机枯弹射出来的暗器其优势之处在于它的力度大,但准头却相对欠缺了一些,而根据你所说的时间来看,当时是在夜里,就更是如此了。但这一枚‘锁骨刺’却是正正地射中了你的‘三阴穴’!”
“三明穴乃是太阴心经、足少阴肾经及足厥阴肝经三经交汇处,‘锁骨刺’射中此处,就等于一下子把这三股经脉封死了。如此一来,内气运行受阻,人若是内气无法运行,如何能够支撑?时间一久,势必会精元尽散,力竭而死。我看小兄弟身上是血迹斑斑,但除了右腿有伤外,其他地方毫发无损,脚下的血自然不会溅到头部、胸前,也就是说你定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而且还杀伤或者杀死了他人——如果我猜测设错的话,应该是杀死了对方,否则你中了暗器之后,他势必会追杀于你。从你晕倒在地到小黑子发现你之间还有一段时间差,这时如果有人追来,你自然无法反抗。”
“所以我就更是不解了,按理经历一场生死搏斗后,你的身心本就应该有些疲惫了,之后又是三大经脉被阻,你又如何能支持三四个时辰?除非你的真气运行是异于常人的。也就是说可以不借助经脉运行。”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牧野静风,然后笑了笑,道:“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我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异人。”
牧野静风却有些明白过来了,他想到自己曾随师祖练过的“混炖无元”,此内功心法练至最高境界时,可以让真力不再遵循寻常人的运行规律,既不必由丹田而起,亦不必由七经八脉运行一小周天再重返丹田。
只是牧野静风的”混炖无元”内功合法并未练到这等境界,但与常人却又有所差异了,所以在三条经脉被封的情况下,他犹自能够厮杀一阵子,并支撑了超过三四个时辰!
想到这儿,牧野静风才放下心来,既然“锁骨刺”已被取出,三大经脉已通,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了。至于脚上之伤,只需休息几天。自然就会慢慢愈合,对江湖中人来说,这样的伤口算不了什么。
于是,他感激地道:“多谢庄主救命之恩,却不知小黑子大哥他们现在何处?”
屈庄主道:“他们已经回去了,现在农事正忙,他们见你一时不会醒转过来,加上他们对我还是信得过的,于是便不多留了。平日我们庄上的口粮蔬菜都是他们送来的,他们一家人可都是热心肠呀。”
牧野静风诚挚地道:“这一次能遇上你们,也是在下三生有幸了。”
屈庄主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了,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牧野静风道:“在下牧一穆风。”
屈庄主道:“原来是穆兄弟,却不知穆兄弟怎么会招来如此横祸?”
牧野静风道:“为了两位—一朋友与霸天城黑刀门的人发生冲突才受了伤。”
屈庄主道:“原来竟是霸天城干的好事!此处与霸天城相去不远,霸天城的所作所为,我亦是早有所闻,穆少侠与霸天城作对,定是侠义中人了。”
牧野静风一听对方改称自己为少侠,不由大为惶然,忙道:“在下怎担当得起一个‘侠’字?”他心想:“若是屈庄主知道我曾是霸天城的‘霸天双士’之一,只怕就会鄙夷我了。”
屈庄主谓然叹道:“方圆三百里之内,霸天城几乎是说一不二的,穆少侠能够全身进退,定是身手不凡了。”牧野静风道:“庄主说笑了。”
屈庄主道:“不瞒穆少仅说,我本也是武林中人,二十年前才隐于此处。哎,时间也过得真快,弹指间已是二十年了。不过这二十年来,我倒是偷得了不少空闲,与少年时的奔波劳累相比,就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现在的世界,已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情形颇有些索然。
牧野静风道:“在下倒是羡慕屈庄主能够抛却世尘琐事,觅得清闲。”
屈庄主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这么看的吗?像你这般年轻的人,可是难得有如此心境的。”
牧野静风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能了却心愿,定会效仿屈庄主。”
屈庄主哈哈一笑,道:“可我看穆少快气宇不凡,隐然有龙虎之气,日后定是要做一番气吞山河的大事,只怕那时穆少侠已是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了,要想觅得清闲,却是难。”牧野静风尴尬地道:“屈庄主说笑了。”
屈庄主朗声一笑,笑罢方道:“你看我,光顾说话!这么多天没进食,你一定饿了吧?”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出来,牧野静风立即觉得饥肠辘辘,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屈庄主忙大声对外面道:“敏儿,我让你做的‘三七蒸鸡’好了没有?好了便快快端上来。”
牧野静风便要起身,屈庄主却按住了他,道:“休得妄动,你的三大经脉受了损伤,不要说暂时不能妄动真气。连行走也是越少越好!”牧野静风只好又在床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门帘被掀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少女,微垂着头,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有一只钵子及一副碗筷,钵子上盖着盖子,却有热气腾腾而出。牧野静风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少女走至床边,将木盘放在床边的一张几上,掀开钵子上盖的盖子,然后小心地将里边的鸡块夹人碗中,又用一只勺子盛了些汤。
屈庄主在一边道:“这是‘三七蒸鸡’,乃一种药膳菜,其中配的药物不下二十种,颇有滋养补益的功效,蒸这种鸡要的是绝对的小火,而且越小越好,我女儿蒸的‘三七蒸鸡’可以说是极为出色的,只是平时连我也极少有这种口福。”
牧野静风这才知道眼前少女是屈庄主之女,自己怎能让屈庄主的女儿伺候自己呢?
他赶紧道:“屈姑娘,让我自己来吧!”
敏儿却未说话,自顾忙她自己的。她端起那碗“三七蒸鸡”,轻轻地吹了砍,大概是担心太烫了,然后递给牧野静风。
这时,牧野静风已看清了她的容貌,这是一个秀丽绝伦的女孩,是那种美到极致,美到让人见了,就想叹息一声的女孩。
第十章 冷艳双娇
牧野静风有些呆了,以至于接过碗时,被烫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发出声来,但脸却一下子红了。
敏儿看到了这一幕,脸上也立即飞起红云,似乎想发笑,却又咬着唇忍住了——她咬着唇的模样极为可爱。
牧野静风赶紧把自己埋入腾腾热气之中,他担心再看下去,自己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傻气的举动来。敏儿见状,微微一笑,便出去了。
牧野静风心中却噙咕开了:她怎么不说话呢?莫非一莫非她是哑巴不成?但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忖道:“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孩,怎么会是哑巴?”其实美不美与会不会是哑巴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联系,只不过每个人心中都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些完美主义的思想,见到很出色的东西,就希望它是完美的而不要有什么缺陷。
虽然“三七蒸鸡”有些烫,但牧野静风还是很快地把它吃完了,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但还是未饱。
看着牧野静风意犹未尽的样子,屈庄主笑道:“你饿了这么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能吃到半饥半饱最好,否则反倒会伤了胃,你且在这儿疗养几天。我女儿的手艺很不错,以后你可以慢慢见识。”
牧野静风没有想到自己竟又在庄内一连逗留了好几天,他也说不清楚将自己留下来的是屈庄主的盛情还是敏儿出色的厨艺敏儿的厨艺可谓是花样百出,无论色香味形俱美,每每总能让牧野静风几乎把自己的舌头都咽下。
其实到了第三日。牧野静风便觉得自己已完全恢复了,他自然再也呆不住了,就起身走出自己已整整呆了六天的屋子。久在笼中,变得急需返回自然——感觉自然很不错。
牧野静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