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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段眉得到。十五年前,水红袖亦曾以身化剑使出“霸天剑式”,在危急关头救下牧野静风。
段眉曾与范书有一段私惰,水红袖则是范书之妻如霜的师妹,她们得到霸天刀诀与霸天剑诀皆在情理之中。但自青衣人的话中可以听出,都陵与“足剑”已经得到了霸天刀诀与霸天剑决,但他们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都陵得到霸天刀诀倒并不会大不可思议,因为风宫白流曾奉牧野静风之命,试图从段眉手中得到霸天刀诀,经过一番曲折之后,牧野静风虽未得到真正的霸天刀诀。但却知霸天刀决的确在段眉手中,之后都陵奉牧野静风之命追踪牧野栖,而牧野栖当时却正与段眉同行,前去段眉旧居所在地——龙羊城。
真正的霸天刀诀就在龙羊城。
就在段眉、牧野栖同去龙羊城的途中,遇见了鄂赏花与太叔断楚师徒二人,双方顿时发生了冲突。在冲突中,都陵完全可以抢先一步赶到龙羊城。
但是,即使霸天刀诀的确是如此落入都陵手中的,那么霸天剑诀又是如何得来?
一切如谜!
也许,所有的秘密,青衣人皆心知肚明。
待都陵、“足剑”走后,他在无量塔内慢慢踱步,几个来回后,他站定了身形,忽然开口道:“去吧,将该杀的全杀了。不该杀的绝不可杀!”
此间只有他一人,他为何要如此说?
很快,塔顶传来了一个低哑的声音:“属下绝不会让主公失望!”
话音甫落,两个身影已掠过窗前,犹如鬼魅过空,飘射而去。
所取方向,正是笑菊苑。
青衣人静静地仁立于窗前,汪视着那两个快如惊电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倏地,两个自洛阳城上空如风般掠走的身影身后,又闪现出三个人影,紧随其后,亦向笑菊苑而去。
青衣人神色未变,因为他知道这三个人影亦同样是他的人。
一路掠走,尾随其后的人影如幽灵般不断悄然闪现,远远望去,那些人便如同一支不断变小的利箭,向笑菊苑方向射去。
最前面的两人就是这支利箭的箭头!
第九章 三藏魔宗
南宗终未能向古治出手,因为在他刚要出手的一刹那,蓦然传来幽蚀低低地一声惊叫,声音很低,却显得极为痛苦。
南宗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舍弃了古治,向幽蚀那边疾掠而去。既然他已投靠了风宫,那么对他而言,容樱之子幽蚀的安危无疑是最为重要的。
幽蚀的腹部赫然已中了一剑。
幽蚀的脸色极为苍白——他的脸色之所以如此苍白,除了他身受一剑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被范离憎的剑法所深深震撼!
范离憎与牧野栖一战时所显露的剑法已足以让人心惊,但此时范离憎所使出的剑法显然犹胜与牧野栖一战的剑法!此刻幽蚀甚至能清晰地回忆出自己如何被刺一剑的整个过程,因为范离憎的剑法给他的印象太深刻!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虽然他能够清晰地忆起范离憎方才出招的情形,但若是再次对阵,范离憎重新使出这一招剑式,他竟仍是根本无法躲过一剑之劫。
幽蚀自忖自己的修为绝对不低,但他苦思出的每一种应付方式,最终都无一例外地会步入不可回避的结局:身中一剑!
一向自负狂傲的幽蚀心中第一次悄然升起悲凉的感觉,他知道这一次比日前败给幽求的“错剑式”更让他信心大挫。
因为,范离憎的剑法本是幽求所传,在幽蚀心目中,一直将幽求视作他最强的对手,特别是在知道其母容樱与幽求间的恩怨后,他对幽求的恨又增加了几分,他一直将幽求视为最能威胁他地位的人,因为他相信在其母容樱的眼中,幽求的分量并不低于他,而幽求的剑法早在四十五年前就己名动江湖,这对于以战为荣的风宫而言,不能不说是一道光环。
若是连幽求的剑法传人他都无法击败,又如何能击败幽求?想到这里,幽蚀的五官有些扭曲了。
既然范离憎的剑道修为在他之上,他就更急欲置对方于死地。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信心倍增。
此刻,在场中原众剑客已只剩范离憎有足够的战斗力,来历神秘的阑蝶此时正与牧野栖并肩作战,她的武功与太叔断楚如出一辙,也许是源于同一师门。
除此之外,其他剑客已非死即伤,这当然是因为大多数中原剑客己中了“蝶恋花”之毒,战斗力大打折扣之故。
也就在这时,自洛阳城中冲入笑菊苑的那些黑衣人已冲过阑蝶所领人马的防守,出现在广场的几个入口处。
幽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酷的笑意,他相信四十五年前洛阳剑会那一幕又将重演,只不过那一次是幽求所为,而这次却换成了他。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幽求的缘故,幽蚀也许并不会倾其麾下的精锐力量赶赴洛阳,他知道如果母亲容樱得知此事,必定会阻止他向幽求出手,所以他设法瞒过了容樱。为了瞒过容樱,他甚至将一向如影子般寸步不高追随他的滑幺遣往他处,故布疑阵。
风宫玄流的人皆知有幽蚀的地方就必然有滑幺,这是数十年来他们形成的默契。因此以滑幺为幌子,定可以瞒过他人、只要取了幽求的性命。那时容樱即使心中震怒,亦无法奈自己这个儿子如何了。毕竟幽求是被逐出风宫的人,又身携风宫圣物骨笛。
幽蚀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麾下精锐尽出后,还不可以灭绝洛阳剑会的所有人,一旦幽求被杀。将来他理所当然地会由太阴宗宗主一跃成为风宫官主。
但——风宫玄流太阴宗弟子的身影甫一出现,突然如败革般纷纷倒下,鲜血抛洒,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凄厉之景。
幽蚀的瞳孔骤然收缩。
范离憎、牧野栖、阑蝶等人亦为之一惊,他们无从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何来历,更不知为何甫一现身,便纷纷倒下。
一时间,场内的残酷搏杀竟因此而出现了短暂的僵持。
在滔天血浪的翻飞之处,两个浑身上下充溢着惊人杀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两人的身影都极为高大雄魁,犹如天神。
但众人的目光却更多地被他们手中的兵器所吸引。
一刀一剑。
纵是与他们相距数十丈,众人仍深深感受到了那一刀一剑的惊世霸气与杀气。
几乎每一次飞掠闪掣,每闪过一个弧度,都会有血光抛洒,有凄厉的惨呼声响起,仿若那已不再是两件兵器,而是择人而噬的两头凶兽。
风愁云惨,天昏地暗。
本是杀气密布的笑菊苑此时更添无限肃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犹如阿鼻地狱中厉鬼的凄号。
幽蚀心中之震惊无与伦比,他深知自己领导的太阴宗弟子一向悍不畏死,纵然有挫败伤亡,亦绝不会如此狼狈,但此时听他们的惨叫声中,竟隐然有种惊惧绝望之意。
是什么人可以让以战为荣的风宫弟子亦惊骇若死?
牧野栖初时以为突然冲出的是黑白苑黑道的人马,但很快便发现他们的服饰与黑白苑黑道弟子并不相同。
“除黑白苑之外,能与风宫对抗的惟有正盟了,但对方若是正盟中人,又怎会浑身散发出如此惊天霸戾之气?”心中大感惑然。
待到众人发现与风宫玄流太阴宗的人一齐溃退的还有阑蝶布署于笑菊苑内的人时,更是不解。
那两名身材魁伟高大、疯狂残杀之人的身后开始不断有人影闪现,随着他们的飞速逼进,范离憎终于看清了让他心头一震的一幕:突然杀入笑菊苑的人除为首的那两人之外,其余众皆脸绘七彩,面目诡异狰狞。
他们赫然是曾一度攻入思过寨的漠北三藏宗的人。
冲杀于最前面的两人当中有一人乱发披肩,目光凶残如狼,手挥巨刀,正是三藏宗旗主之一申屠破伤!
他手中那柄狂霸无匹的刀,无疑就是——杀缘!
血厄剑再现思过寨之时,曾与“杀缘”全力拼杀,虽然当时血厄剑是在功力较弱的燕南北手中,其灭世威力也许会大打折扣,但“杀缘”能与血厄剑一拼,亦足以说明“杀缘”是一柄绝世神兵。
范离憎识出申屠破伤后。心中不由一沉,先前他与杜绣然、穆小青、巫马非难四人联手与申屠破伤一战,仍处于下风,足见此人武功之高,自己虽得悟空老人指点;剑道修为已步入更高境界,但能否胜过手持“杀缘”的申屠破伤,却不可知。
何况,与申屠破伤并肩作战的那人,其武功修为亦绝不在申屠破伤之下。此人身材与申屠破伤相仿,容貌看似比申屠破伤更为年轻,塌鼻凹目,目光阴骛至极。
他手中之剑出击的次数比申屠破伤的“杀缘”少,但亡于剑下的人却比申屠破伤更多!“杀缘”所过之处,对手非死即伤,而他的到芒所及之处,却惟有死亡!
这是一柄比“杀缘”更为可怕的死神之剑。
范离憎在思过寨时,就已领教了三藏宗之人的悍然无匹,今日他们声势更甚,无论是风宫玄流中人,还是阑蝶的部属,皆无法抵挡他们一往无回之势。
风宫玄流弟子与阑蝶的部属激战后双方各有伤亡,此时再受三藏宗风卷残云般的冲击,顿时连连溃退。这边正自浴血奋战的双方亦为之惊动,除了范离憎仍独自一人与幽蚀、南宗二人作战外,其他幸存的中原剑客已聚作一处,将古治、太叔断楚团团护住;他们一是为德高望重的昔日“武林七圣”之一,又是今日剑会的公证人,另一则是前任剑魁的惟一传人,身分特殊,中原剑客自然要全力保护。
围攻牧野栖、阑蝶的二十名少年剑手已伤亡过半,阑蝶的剑法辛辣诡异,牧野栖的剑法飘逸超然,两人并肩作战,相辅相成,威力倍增,实非二十名少年剑手所能抵挡。
溃退的风宫玄流太阴宗弟子及围蝶的弟子如潮水般退向这边,三藏宗一干人马则如影随形而至,很快自广场的几个入口处分别有一条血腥之路向这边延伸过来。
情况有变,风宫玄流弟子不得不放弃围杀中原剑道的机会,向三藏宗的人马迎击,以遏制一发不可收势的退势。
申屠破伤如一阵死亡之风般席卷而至,在离范离憎等人十丈之处时终于顿止,三藏宗的人马亦迅速在他身后呈扇形分散开来。
顷刻间,广场上形成了三军对垒之势。
风宫玄流太阴宗弟子此时尚有百余名左右,人数不在三藏宗之下,但此刻仅有幽蚀、南宗两人的武功最为高明,幽蚀却已受了伤,何况在气势上三藏宗己声先夺人。
至于中原剑道的情况更为不妙,虽然牧野栖为阑蝶奋力抵抗了二十名少年剑客的进攻,但他终是牧野静风之子。
中原剑道只剩下范离憎与阑蝶有一战之力,偏偏他们两人的来历都有些不同寻常:前者是范书之子,剑法由幽求所授;后者竟然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许,要对付三藏宗这一干人马,惟有中原剑道与风宫玄流联手。
但他们之间又怎么可能联手对敌?
正当三军对垒一触即发之际,众人突然发现在三股力量之间,竟还有一人盘膝而坐。
他赫然是白发无指剑客幽求!
幽求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既有他自己的鲜血,亦有别人的。他的一袭白衫此时已浸红了大半,白发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在风中乱舞,那张苍白的脸在乱发中时隐时现。
幽求在被羊孽斩断一臂之后,因为场面极为混乱,众人似乎将他忽视了,如同在龙卷风的最中心反显得风平浪静一样。
这对他而言,也许反而是无法忍受的事实,因为惟有无足重轻的人方会被忽视。
虽然他借此机会封住了自己的几处穴道,止住右臂伤口处的流血,但真力终是消耗过巨,以至于一时未能将毒气悉数排出。只能凭内家真力护住心脉,保全性命。
当厮杀出现暂时僵持时,众人的注意力方重新落在了幽求的身上。
这就是四十五年前卟咤风云、剑平洛阳的天才剑客幽求吗?
四十五年前,他的剑主宰着百余名剑客的性命。
今天,他的性命却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灭亡的可能!
莫非,这就是宿命?
此时此刻,幽求心中是否会有千般感慨万种心绪?
申屠破伤倏然仰天长笑,笑罢方冷声道:“白发而无指——看自来阁下就是幽求了!我申屠破伤虽然久处漠北,却已久闻无指剑客之名,可惜百闻不如一见,你让我大失所望!”
幽求缓缓抬头,目光却并非投向申屠破伤,而是投向了范离憎。
只听得他道:“争夺剑魁一战你……为何……不全力而为?”
范离憎没有回答。
阑蝶悄然看了牧野栖一眼,牧野栖神情依旧,眼中却有一丝异芒一闪而逝。
“老夫使出‘错剑式’时,你是否已有……必胜的……把握?”
谁也没有料到幽求在这种情形下,竟会向范离憎问出这些问题、范离憎却并不感到惊讶意外,幽求为了能将剑法传与他,并使他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