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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将野性与儒雅揉合在一起的魅力,隐然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无疑,他便是牧野静风。如今,他的骑术已是极为精湛了!
离开洞庭洞畔的幽静山谷之后,牧野静风便一路向西,直奔死谷。
他的腰中挂着剑,这己不是他以前那普通而且还断了一截的剑。即使是外行人,也能够看出这柄剑的不平凡。
单单是那柄古朴幽深的剑鞘,就足以说明它不是凡品!
洞庭湖与死谷相去甚远,牧野静风疾行了一日一夜,仍只是奔走了一半的路程!
即使人支持得住,马也支撑不了了。
牧野静风在淮安城城西驻足!
淮安仍可归于“江南”范围内,地方繁华富庶,加上淮安乃兵家重地,所以虽非大郡,亦是酒楼林立,商贩云集,不亚于繁华都会。
而城西则一贯是诸种大大小小的帮会聚集地,他们从事各种各样的买卖,有明有暗,而帮会之间少不得有尔虞我诈。
淮安的城西一向是淮安最热闹的地方。
当牧野静风进入一家酒楼时,至少有七八双眼睛随着他一起进了酒楼。
一个卓绝不凡的少年,配着一柄不同凡响的宝剑——如此情景,他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了。
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与磨难,牧野静风已改变了不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只有当他人认真看时,才能看出其中有压抑着的火焰!
更多的时候,他沉默得就像一座山,这种沉默与他年龄是那么的不相符!
环境,总是很容易改变人!
牧野静风仔细地享用着并不丰盛的食物,在不应山的十三年生活让他养成了对任何食物都珍惜有加的习惯。
他已感觉到在他进入这间酒楼后,这酒楼中的气氛已变得有些诡秘。每个人看他时,目光都是一扫而过,绝不会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但牧野静风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他好像已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品尝饭菜的感觉中去了。
当他把一盘咸水冬笋一扫而光的时候,已感觉到有四个人在向他逼近,并且是从四个不同的方位。
四人应该是老搭挡了,否则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
终于,牧野静风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脚。
从那双靴子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为严谨的人,因为在靴子上没有一丝灰尘。这人一定是时常注意自己装饰的!
牧野静风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看到一张年轻人的脸。
不知为什么,这张脸上总是有一种光亮,油汪汪的,阳光照在上面,就有一种晃眼的感觉。
他的手已按在了他腰间的刀上,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牧野静风的右手。这说明他内心的紧张。
按理,紧张的不应该是他,而是被四个人围在中间的牧野静风——但牧野静风却是极其的镇定!
牧野静风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这无疑表达了他的轻蔑!
果然,对方受不了这种轻蔑了。站在牧野静风对面的年轻人故作威严地干咳一声,方道:“朋友面生得很啊!”
这根本就是疯话!牧野静风与他从未见过面,又如何会面熟?所以牧野静风仍未开口,但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对方显然是听到了,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道:“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回答淮安四秀的问话!”
牧野静风淡淡一笑,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失望——是因为来挑衅的人太不成气候而失望吗?
牧野静风冷冷地扫了两侧的另外两个人,一个脸孔乌黑如焦炭,另一人满脸呈现出一副病兮兮的样子,且长满不可开交的痘子,乍一看就像是烂得七疮八孔的黄皮梨。
他没有看身后的人——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是淮安四秀,想必是差不多的货色吧。
牧野静风道:“淮安四秀?我看是淮安四丑还差不多!”
对面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变,却又强自忍住了,他道:“阁下与日剑蒙悦前辈是什么关系?”
牧野静风眼中闪过一种奇怪的光芒,道:“没有任何关系!”
对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他冷冷地道:“阁下能否将腰上所佩之剑让在下一睹?”
牧野静风道:“不可以!”
说罢笑了笑,又道:“因为你根本不配看这把剑!”
“好狂妄的小子!我不妨把话往明里说,我们淮安四秀怀疑你腰上所佩之剑乃日剑蒙悦他老人家的剑!'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时说话的是右侧那个“黄皮梨”。
牧野静风道:“是么?那么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你们的怀疑并没错!这剑的确是日剑的‘破日神剑’!”
一言甫出,举室皆惊!
当一个人的某种怀疑被轻易地证实了,怀疑者反而会有些不信!
“焦炭”在左侧“嗤”地一声,道:“你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破日神剑’又岂会在你这样的人手中?”
牧野静风淡淡地道:“你们不信也无妨。”
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淮安四秀”有一种没处抓痒的感觉。
一直站在牧野静风身后沉默不语的人开口了:“天下人谁不知道日剑把他的‘破日神剑’视为自身性命,你与他无亲无故,日剑前辈也没有收任何弟子,‘破日神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他问得极为在理,武林中人一向把成名兵器视如第二生命,至于像日剑蒙悦这样的绝世高手,他手中的剑早已不是单纯的一种兵器那么简单了。它还是一种精神,一种武魂!
日剑蒙悦怎么可能让“破日神剑’离开他?又有谁能够让“破日神剑”与蒙悦相分离?
自从三十年前泰山之巅的那场剑会之后,日剑蒙悦的剑法一直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每个人都把他奉作剑中至尊,即使有不服者,蒙悦的剑也终会让其心服。
牧野静风反问道:“我与你是不是也非亲非故?”不等对方回答,立即又接道:“但我却能够得到你的兵器,事情就这么简单!”
“单”字甫出,他的身形突然一晃。本是坐在桌前,却已在极短的一瞬间变成与身后之人直面相对!
那人反应颇快,立即就去拔腰中之刀!
但收野静风却已骈指如剑,飞点而出!
他没有出剑,但他二只手指的威力却绝不在任何一等一的剑客手中之剑的威力之下!
原来牧野静风身后是一个矮胖之人,偏偏腿又特别短,这使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拙朴滑稽。
他骇然发现如果他的右手去拔刀,那么他定是会伤亡于对方的二指之下!
在此之前,他是不可能相信以血肉之手也可以有如此杀机,但如今他却已切身地感受到这一点了。
他惟一保命的办法只有后退!
就在他惶然而退的同时,他的三名同伴已出手相助了。也许是因为他们要顾及他们“淮安四秀”的“英名”,三人竟都没有拔兵器!
矮胖刀客只退出小半步,便觉腋下一麻,然后膝关节突然一痛,便已身不由己地倒跌出去!
而他的刀却已赫然在牧野静风手中!
牧野静风以惊人之手法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夺下了对方的刀后,立即反手倒抡!
漫天刀光如纷飞的雪花!
他并无伤人之意,所以刀下已留情,但即使如此,亦足以让另外三人惊骇至极。怆惶倒掠之后,已是一身冷汗!人人都有一种在地狱中走过一遭的感觉!
第八章 破日神剑
牧野静风重新坐下,沉声道:“现在你们该明白即使不沾亲带故,也一样能够得到别人的兵器了吧?”
他们一动手,就立即成了酒楼的焦点。而牧野静风的这句话,则让他成了焦点中的焦点!
他如此说,岂不是等于声明这把“破日神剑”是他从日剑蒙悦手中强取过来的?
可天下又有几人能够从日剑蒙悦手中强取“破日神剑”?虽然有不少人已经看出牧野静风的身手极为上乘,但他如此年轻,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力与日剑蒙悦相匹敌!
当下便有好几个人对牧野静风狂妄之语大为不满了。
但他腰间的剑却的确极像“破日神剑”,日剑蒙悦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的一言一行一衫一履都会备受关注,更不用说是他的成名兵器“破日神剑”了!
莫非是这小子仿造了一柄“破日神剑”,借以沽名钓誉?
若真如此,那可谓是太过幼稚了,日剑蒙悦的尊严又岂是可以随便侵犯的?即使日剑蒙悦不在乎,但其他人却不能不在乎!
这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许多人推崇仰拜日剑蒙悦,那么,他们便希望天下人都与他们一样崇仰日剑蒙悦,若是有人连日剑蒙悦的尊严也敢冒犯,那么岂不是把崇仰蒙悦的人看得一文不值了?
“焦炭”刚刚吃了个暗亏落了下风,自然恼怒不已,他暴喝道:“大胆狂徒,连蒙老前辈也敢出言相辱!”
他有意无意地把牧野静风所说的话进行了发挥,让牧野静风身陷不义之境地!
没想到牧野静风对此却似乎不甚在乎,并未反驳。
“焦炭”反倒先沉不住气了,吼道:“且让我们四位替蒙老前辈教训教训你!”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乱响,三件兵器已不分先后地同时向牧野静风招呼过来!速度如此之快,可见不但是“焦炭”一人,其他几个也是早已有如此想法!
“焦炭”手中是一杆比他自身还要黑的玄铁短枪,他的身躯便如蓄足了劲的弹簧,一出手,即狂风暴雨般点扎牧野静风前胸数十处大穴,万点寒芒迸射如满天繁星!
他手下功夫倒也不十分稀松。
牧野静风左脚倏然平滑,他手中那把刚刚夺来的刀已如有形无质的鬼魅般从漫天枪影中穿将而入!
一刀倏出,顺势反扫,恰好迎上了“黄皮梨”如漩涡般直卷过来的软鞭!在刀与软鞭即将相接的一瞬间,牧野静风手中的刀突然变得比软鞭还要轻盈!
刀锋突然己不可思议地直削向握鞭之手,在即将血光四溅之际,刀身倏翻,已换用刀背磕击!
软鞭便脱手而飞!牧野静民的刀已如一阵风般从对方胸前刮过!
转眼间牧野静风已斗转星移般与四人各拆了一招!
一声长笑,牧野静风突然掠空而起,右手倏扬,一道寒光如电射出,“当”地一声,竟深深地插入了青石铺就的地面!
而牧野静风己凌空陡然折身,飘落于离店门不及三尺远之处!
“淮安四秀”不依不饶,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如此便收场?当下齐声吆喝,便要冲将过去!
牧野静风卓立不动,哈哈一笑,忽指四人道:“你们还有脸再斗下去吗?且看看你们自己的胸前!”
四人一惊,不由收步,低头一看,齐齐色变!
只见他们胸前衣衫的一块已不知什么时候无影无踪了,把或胖或瘦或白或黑的胸膛全暴露无遗!
更让他们惊骇至极的是在他们各自的胸前肌肤上都有交错纵横的一道道红印,点点血珠渗了出来,样子颇有些惨!
显然,这是牧野静风用刀留下来的!因为牧野静风的刀给他们以极大的压力,神经高度紧张,以至于牧野静风的刀划过了他们的胸前,犹自没有察觉如何地痛!
若是牧野静风的刀再顺势一送,他们四人还焉有命在?
除了“焦炭”之外,他们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了。
而“焦炭”的脸却变得更黑!
就在这时,众食客中不知谁突然惊叫一声:“淮!那岂不是一个‘淮’字?”
立即有人应道:“不错,正是如此!”应声之人离“焦炭”颇近,他的手便指着焦炭的前胸大声叫嚷,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怪事。
“焦炭”正自惊愕间,只听得又有人叫道:“啊,那又是一个‘安’字!”
“还有‘四’字,还有‘丑’字……咦?若四个字连作一处,岂不是……岂不是淮安四丑?”
此言一出,众皆一愕,复而大笑!
牧野静风也是微笑不语,眼光扫过“淮安四秀”的胸前,神色中满是嘲弄之意。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淮安四秀胸前,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四人指指点点!
四人不由自主地再次低头细细一看,这么一看,他们便呆若木鸡!
因为他们终于看出自身胸前被刀锋划出的纵横交错的刀痕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一些笔划组成的一个字!
每个人胸前各有一字,合在一处 便为“淮安四丑”!
这该是多么可怕的刀法!用刀刻字本是很难,但要刻在人的躯体之上,就更难!若是要将字刻清楚且又不伤了人,便越发困难了!而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将四人的身上刻上四个不同的字,这可谓是难比登天!
但牧野静风做到了,而且做得不着痕迹!“淮安四秀”根本不曾察觉!
此时,四人已明白以他们的武功,与牧野静风相比,便如萤火与日月争光!
牧野静风环视店内的众人,傲然一笑,他的右手扣于自己腰中剑上,突然身形一偏,“铮”地一声,只见一道夺目毫光倏然闪出,牧野静风手中已高擎一剑!
剑光似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