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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乔书杰去哪里根本就由不得她说了算。
还没有出正月乔书杰就收拾好行装上了路,乔书杰本想谁也不带就走,后来磨不过乔书义便将福贵两口子带上了。出了庐州他先西行,到了江宁,从江宁到了扬州,在扬州汇齐了同学后买船,乘水路北上京城。福贵老两口不比墨童,嘴紧话不多,如若乔书杰有必要叫他们,他们必不会多话,所以乔书杰倒是觉得带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反正时间充裕,同路的又同难得的知己好友,所以边走边停倒也惬意得很。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直到七月初他们才到颍昌府的堰城县境内,准备去彼岸寺游览一番再去京城。
话说七月的天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在几声炸雷后乔书杰等人躲进了一处民居。主人很是好客,请得众人进去,温酒煮茶好生地一通招待。渐渐地雨停了,朋友惦记几个走散了伙伴想要去寻找,不知道为什么乔书杰对这里总是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磨不过好友的一再催促乔书杰只得出来,在离房舍不远的树林旁边的一个草棚里找得朋友,见他们浑身湿漉漉的便带着他们去了刚才的民居。见得乔书杰他们去而复返,中间好几个浑身湿透打着冷颤,主人要根本不需要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将他们请进,招呼家人烧火烧水,又温了酒给他们暖身子。
“小姐回来了!”屋子里正说笑得热闹,外面传来一声轻呼,刚还与他们端茶倒水的老汉忙起了身,朝外走去。不一会儿乔书杰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心头一奇便站了起来,到了门边一看,只见两三个妇人小心翼翼扶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背影上了石阶,去了他后面坡上。而他所熟悉声音的主人正一边回首一边朝自己这边走来,不等走近,便听她急急地朝这边喊:“施老爹,可烧有热水?”
那个正在院子里卸马车的老汉听得她问,连忙应:“烧了,正在锅里热着呢!”
女人听罢笑着应了,一边理着头发,一边急急地从乔书杰的身前跑过。
她跑得很快,险些撞着乔书杰,乔书杰闪了一□才将她让过,“曹家嫂子!”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乔书杰与点儿去桐城,于掌柜为他们找的老妈的,曹媳妇。
“二爷!”曹媳妇被乔书杰吓了一跳。
乔书杰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曹媳妇看着乔书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是大方地说:“我兄弟在京城呢,把我们一家都接过来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给别人做工。”说着就听房后有人喊,说是要热水,曹媳妇看了看乔书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二爷,我得去干活了!”
“好,等你空了再说话。”乔书杰点头,辙回房里。
刚才他在外面的情景大伙儿都见着了,见他进来便都问他是怎么回事,乔书杰笑了笑:“一个旧熟人!”
见乔书杰不愿意多说,大伙儿也不好再问,正好那个施老爹地又端了热姜茶过来,大伙儿也就争着吃姜菜没有人追问这事。
乔书杰见施老爹把姜茶交给了别人,便请他走了出来,问:“刚才那个位嫂子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施老爹眯着眼睛望着乔书杰,笑着说:“刚才看你跟她说了半天话,你们早就认得了吧?”见乔书杰点头,施老爹叹道:“真是一个苦命又了不起的女人啊!一个人养着老又养着小,幸亏还有一个弟弟,谋了一个好差事,要不然就那一个老爹,一个男人,吃药就得把她拖死。”说到这里这老爹才像是昧过来,急急地说:“要说到这里多久了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来之前啊,就有她了。我听边上的邻居说,跟咱们小姐一起来的,许是有三五个月了吧。”说罢施老爹又眯起眼长叹起来:“咱们的小姐可是一个好人啊,可惜也是一个命苦的!”说着就一摇三晃头地走了。
听得那一声声的“小姐”乔书杰就只觉得心突突地直跳,听得房后又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正要去看,便见乐悦低声地惊呼:“他们怎么在这里?”
乔书杰转头一看,见乐悦瞠目结舌地看着左上方,他也便瞧了过去,顿时也是惊得眼突口张,那不是老胡么!囡子端着一个木盆站在他身边,颜氏正拿着一根竹竿戳着晾衣杆上的衣服!
“老胡这一家子在这里那么点儿必在这里!”想着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乔书杰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跳。想要冲上去,又怕自己去了吓着点儿,更怕的是点儿见了自己又躲远了。
就是这样乔书杰踌躇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施老爹拿出了酒饭招待大家他才回过神来。为了给自己壮胆,乔书杰格外多吃了两杯酒,趁着酒劲便上了东面儿的石阶路,到了屋檐下又胆怯了,一溜烟儿地又跑了回来。回来后乔书杰又吃了两杯酒,只觉得头发昏昏地又上了石阶,到了屋檐下又胆怯了,接着又跑了回去。
瞅着乔书杰来来回回地跑,一次比一次狼狈,每次回来都比上一次喝得都多,心里奇了都问他:“乔兄,你这是怎么了?”
乔书杰蔫搭搭地垂着脑袋理也不理众人,只是猛灌着酒,然后冲出门去,不一会儿又蔫搭搭地退了回来。最后一次回来,乔书杰抓着乐悦的手就不松,闭着眼睛满脸痛苦地直跟乐悦说:“你说一下,上次你调戏点儿时是怎么想的?”
没错,乐悦调戏过点儿,就是那年乔书杰第一次去桐城的时候,那次七七夜晚,乔书杰让点儿女儿装出游,让乐悦给盯上了,第二天一早跑来客栈闹。
说起这事乐悦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不是他脸皮薄,实在是大家研究的目光太吓人了。扯开乔书杰的手,求道:“大哥,这都过去好些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提?我都跟你道歉超过八百回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想问问你,咋那么大的胆儿的!”乔书杰有些口齿不清了。
“要说这个啊!”乐悦松了一口气,接着换上洋洋自得的表情长叹一声:“要说这个我可有得经验可寻了!”
“少,少废话!赶紧的,说!”乔书杰伸手拍了乐悦一巴掌,两眼直冒火。
这下子乐悦也不敢耽搁了,忙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看着她好了,就想要她!”
“就这样?”乔书杰翻翻眼皮,打了一个酒嗝,“就这样你的胆儿就肥了?”
这话说的……,乐悦翻了一个白眼,两手一摊:“啊,就这样,我胆儿就肥了。我就敢去调戏她了!”
“呵呵……”乔书杰趴在桌上就是一阵傻笑:“你为什么就只去调戏她呢?”
见乔书杰问得细了,大伙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乐悦知道乔书杰醉得可以,也大起了胆子说了起来:“就因为她那双眼睛,就让我忍不住去调戏!”说着神醉地叙述起来:“那双眼睛,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大倒是其次,黑也是其次,亮也是其次。只说它里面含的那种天真,纯洁,就让我忍不住去……”
啪!好大一声脆响,成功地阻止了乐悦的美好回忆,乔书杰软趴趴地支在桌上,脸上露着笑,眼里却透着火,声音有些阴深深的,挺吓人:“你小子不知道吧,我是醉身不醉心,虽是站都站不起来了,明天照样记得今天你说的话!”
听得乔书杰这样说,乐悦吞了吞口水,怕怕地后退了两步,后悔不迭地说道:“这不是你要我说的吗?”
#奇#“你小子,找死!敢惦记我老婆!”乔书杰抓起桌上的酒杯就砸了过来。
#书#乐悦险险地躲了过去,再也不敢吭一声,乔书杰仿佛也使光了力气扑嗵一声砸到了桌上,呼呼起来。
大伙见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也都各自睡去,不过刚睡下没有多久便被后面传来的吵闹声惊醒了,首先跳起来的便是乔书杰,因为他听到囡子的喊声:“爹,姐要生了!”
“要生了?”乔书杰一把抓过身边的人,两眼瞪得老大,逼问道:“听到没有?是要生了?”
那人猛地被他惊醒,根本就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见乔书杰问得急只得胡乱地点头。
扑嗵一声,乔书杰将那人扔回到了床上,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跑出了门。
乐悦一看不好,忙也跳下了床趿上鞋追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乔书杰脚下打滑滚在石阶下,他忙过去扶起来:“书杰兄,你这做什么?”
“我儿子要出生了!”乔书杰疯笑着对乐悦说着。
乐悦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一头雾水,见得乔书杰手脚并用地上了台阶,他也连忙上去。
二人到了上面,乔书杰听见里面低一阵高一阵的呻吟声,便急不可耐地跳上了阶沿,掀帘子就要进屋。屋里的人被他们吓了一跳,一人从屋里跳了出来,见了乔书杰便惊呼了一声:“二爷!”
“你们,认识?”乐悦问完便觉得自己特别的白痴,刚才乔书杰都说了,自己的儿子要出生了,不认得这里面产妇,那产妇生的儿子怎么会是他的?认得产妇,那么认得产妇身边的下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想去看看她!”乔书杰满脸乞求地望着颜氏!
颜氏一把扯过乔书杰,将他拉到了阶沿下,远离了那门口,低声地与乔书杰说着:“你走吧,小姐不想见着你!走吧!”
乔书杰听着这话心里特别地难受,止不住地鼻子就泛酸,眼巴巴地瞅着颜氏,可怜地跟她说:“就让我看她一眼,就好,只一眼。”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高叫,颜氏推开乔书杰就跑了回去。听得那凄惨的叫声,乔书杰猛地一抖,他受不了了,也跑了过去。
门被关上了,乔书杰进不了屋,便趴在门屋里往里瞧,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片昏黄的烛光,耳朵里听的是点儿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的叫声。那一声声叫声仿佛像一把刀子似地在戳乔书杰的心,一下,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
129、第 129 章:点儿生子
过了一会儿,借宿的人都醒了,也到了这屋的前面,见着乔书杰趴在人家产房门口往里看都说他。还好乐悦在,跟大伙一番解释,这才让众人晾解,不过又惹起另一番猜想!
一阵阵痛结束,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乔书杰揪着的心这才稍放松一些。人一放松,仿佛浑身的肌力都放松了一般,软搭搭地斜靠到了门边动也动不了了。
乐悦对乔书杰大为同情,忙招呼几人过来将他抬到一边坐好。
就在乔书杰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屋里又传出了点儿的高叫声,乔书杰忍不住又要往产房门前挤,大伙儿怕他影响到里头人生产,忙把他抱住。
不一会儿老胡骑着马回来,看见了乔书杰也是诧异,倒是乔书杰见着他很是自然,拉着他的手让他带自己进去!
“乔二爷还是回吧,小姐这会儿应该不想见你!”老胡撇开乔书杰的手,让他带回来的郎中先进去。
乔书杰想要趁郎中进去的时候也进去,只是刚迈了一只腿便被老胡甩了出来,乔书杰这下子火了,大吼一声:“我老婆生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您还是等小姐能答您这话的时候才说吧!”老胡反手就将乔书杰推得老远,然后在里面关上了房门。
乔书杰简直风中凌乱了,扯打着那扇在他的眼里已经凌迟了无数遍的门,朝里头叫喊着:“点儿!我是书杰啊,你大哥哥。你让老胡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点儿一声声地呻吟声,然后是颜氏的低语声,再就是老胡朝自己怒吼的声音,到了最后一直跟他很好的囡子也跳起脚地叫他走了。乔书杰没辙了,只得闭嘴退了回来。然后抱着腿蹲在墙角下,焦急地熬着每一须臾。
天光见亮,点儿还在屋里不停地叫着,一身单衣的乔书杰,已经在外头出了几身的汗了。湿透的身子,随着点儿一声一声的呼痛也颤抖着。
“怎么还没有生下来?”乔书杰着东边的露白,一脸焦急地问着身边的人。
一帮子都是老爷们儿,又大部分是未婚,就是成了婚的也没有见过自己女人生孩子,哪里能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开开了,老胡一脸急切地走了出来,跟随他出来的还有囡子。乔书杰见了囡子仿佛见着了救星,一把将她抓了住:“囡子,你姐怎么样了?”
囡子厌恶地甩开了乔书杰的手,狠狠地瞪了乔书杰两眼,接着眼泪珠子骨碌地就滚了出来,沙哑着声音朝乔书杰骂道:“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问!”说着一把推开挡住了自己路的乔书杰,抹着眼泪就跑下了石阶,人还没有到下面的院子便开始喊了起来:“施爷爷,还有热水没有?”
“有!”施老爹在下头应着,囡子听了连忙跳了下去。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出来的是曹媳妇,曹媳妇看了乔书杰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走了。
乔书杰被他们弄得真害怕了,就算现在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