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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都备好了?呀哎,你的道行可是越来越深了!”乔书杰瞅见敞阁南边的一桌酒菜,哈哈一笑说道。
这种互取笑话好像已是常事,余阳子摇了摇头,将拂尘一甩,笑道:“今日早晨鸟雀叫过不停,我掐指一算,得知今日有贵临门,岂会不准备一二!”言罢就是哈哈一笑,一边请乔书杰与点儿坐下,一边又说:“如若我真有那么深的道行,我岂会在这里等你调侃,早化羽而去了!”
“哦?那这酒菜莫不是不为我准备的?”乔书杰瞅见点儿头发上有一比草芥,旁若无人地伸过手去摘了下来。
“自然不是为你准备的!”洪亮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接着楼梯处便响起了蹬蹬地步履之声。
乔书杰闻声连忙迎了过去,点儿也连忙站起,不一会儿楼口处冒起三个脑袋,其中两人点儿都人识,一个是张武,另一个是田桑谷,走面后面的那个一身红色绸衣的年轻人倒是点儿不认识的。
“这便是嫂夫人?”首先说话的是寻个红色绸衣的年轻人。
不知道这人的称谓,也不知道他与乔书杰辈位排位,点儿只得含笑着一礼。
“梦达贤弟也来了?”乔书杰示意点儿上前,待点儿来到跟前才与她说:“这位是我另一金兰兄弟,姓游,名梦达!”
“嫂夫人安好,小弟给嫂子请安!”得了正式引荐游梦达的脸上倒没有了刚才的嬉闹,很是正经地冲点儿掠袍子,一副要下跪磕头的样子。
点儿一瞧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乔书杰却呵呵一笑,说道:“让他磕头,大哥二哥的头我早就磕过了,轮也该轮到他给我磕头了!”
“就是,就是。”游梦达连连附和着磕了下去,冲着点儿嘣嘣地磕了两个头,又正正式式地叫了一声:“嫂子!”
点儿脸儿一红,望着捏着袖子望着乔书杰,乔书杰知道她在为难什么,笑着说:“无妨,你今天先欠着他,改天再让人给他捎去。”
“兄弟快快请起。”虽说乔书杰说得在理,可是点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虚抚一礼让游梦达起来。
游梦达利索地站起来,又向点儿作了一揖,笑道:“做兄弟的给嫂子磕头是正礼,哪能讨嫂子的东西!”
见这三人来来回回地客气过没完,田桑谷便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这话不能这样说,长嫂如母,你在她的面前就是晚辈,初次见面是该有个礼的。”见点儿面色微窘又说:“我们本说明日去庄子上讨扰,哪知你们今日便上来了,活该受这个窘迫!”
田桑谷的这话一挑明点儿倒不觉得窘了,抿嘴一笑,连连称是。
余阳子见他们寒喧得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几人入席,点儿这会儿又不自在了,这些可都是一些男子,且又是外人,她同席貌似有些不合适。
“这都不是外人,无妨的。”乔书杰说着就将点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怕点儿不自在,特意抓着点儿的手捏了捏。
“我听三弟说过段时间你们会去桐城,三弟这人特别好友,到时候客来客去的弟妹你这样可不行。如今我朝女风又不比前朝,哪需得那么多的规矩。”张武也在一旁附和着。
58、第 58 章
让张武这么一说点儿倒真有些放不开了,乔书杰知道点儿是这半年在乔家拘的,又安慰地捏了一下点儿的手,笑着说:“就当你在寿州时一样,你不是说以前经常去巡店吗?你就把他们当你们店里的掌柜就好。”
众人一听乔书杰这样劝点儿便哈哈地一阵大笑,尤其是游梦达竟拍起桌来了:“好嘛,刚遇着嫂子我们就成了买卖店里的掌柜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要轮成衙门里守值的了。”众人都说他说得极有道理,又是一阵彼此取笑,乔书杰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句,中间特意落了几个漏子,让点儿捡着给圆了,一来二去倒让点儿放开了。
“怎么只见你们几人,二哥怎么不见?”说笑一阵,乔书杰又转了回来。
听乔书杰这样一说,点儿这才知道田桑谷并不是乔书杰的结义兄弟,不由得多看了田桑谷一眼,正好让田桑谷逮个正着,他冲点儿解释道:“与书杰一起结义的兄弟一共五人,人称庐州五虎。张武是大哥,人称‘布衣封使君’,出身书香却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二哥包延,说是包公后人,也是一个怪胎,整日里四处打报不平,那些被他打怕了的痞子给他起了一个歪号叫‘白面大虫’;老三就是你们家书杰了,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号称少纯,因诗赋华美,大伙都叫他‘玉面山君’;老四游梦达,喜散财,别人都叫他‘散财斑子’;老五黎山垢,脾气禀性倒是不错,只是长了一双瞳金眼,又因与乔书杰他们同拜兄弟,所以大伙又称他为‘金眼寅兽’!”
点儿一听,全是‘老虎’除了乔书杰外没一个是好听的,不由得咂舌。
张武见点儿将眼睛眨啊眨的,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便笑道:“你莫给弟妹说那些,小心吓着她。”说完又与点儿笑着说:“弟妹莫怕,我们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田桑谷嘿嘿一笑,附和道:“正是,他们都比书杰改邪归正的时候早!”
“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点儿眯着眼睛将三人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怎么看也不能将那些诨号与三人合起来。
张武与田桑谷的话牵涉到了乔书杰的过往,乔书杰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那话的内容却改了道:“大哥,嫂子和侄儿呢?不是说都带过来吗?”
乔书杰这话的道儿转得生硬,游梦达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知道他是不想提及那些旧事惹父妻两个感情生份,便也顺着乔书杰的话茬接了下去:“别提这茬了,说起来我就头痛。也不知道我那老丈人老丈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闺女非得缠个小脚,走个路哎哟哟地叫了一路,还连累得大嫂都走不快!”
“难不成还在半道儿上?”乔书杰惊诧异地问道。
“让她们慢慢走着吧,这些女人是要吃些苦,免得她们整天把自己当金丝雀养着。”张武大臂一挥,将桌边几上的一坛酒捞了起来,咚咚地给几位倒上。
乔书杰听罢皱起了眉头,说:“这怎么成!这崎岖若是磕着碰着了可不得了!“
“哟喝!三嫂真是有本事啊,三哥成亲也才几天,竟学会这般的怜香惜玉了!”游梦达竟打趣起乔书杰来。
“净胡说!你还不快去看看,四弟妹行路不便你竟光看笑话!”乔书杰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喝斥道。
游梦达还要争辩,这边张武却笑了,指了指窗外笑着说:“不用了,瞧,她们上来了!”
众人伸脖子一瞧,只见山门口上来一行人,几个素衣打扮的女人犹为抢眼,其中一个紫衣妇人竟被人用抬在肩上,大伙擦擦眼睛仔细一看,那妇人坐着的竟是用山藤编制的简易滑杆。
“是老胡叔和胡婶婶!”点儿眼睛,一眼就瞧见抬人的两个人了。
如点儿说的抬人的正是老胡与颜氏,而那个被他们抬的不是别人,正是游梦达的老婆刘氏。
“这个婆娘,脸可真厚,竟让人抬着上来了!”游梦达看清后气得嗷嗷直叫,捶着窗台大叫着:“这次她若不把脚给我放了,我,我,我就让她回娘家去!”
“你舍得?”张武眼皮子一挑,对游梦达的很是鄙视!
张武这话一出游梦达真的语塞了,他果然是舍不得的,这副样子引得张武与乔书杰好生地一阵嘲弄。
不一会儿颜氏与老胡抬着刘氏上来了,张武先将自己夫人严氏引与点儿认识,游梦达也将刘氏带过来与点儿见礼。点儿细细地打量着两位女眷,严氏丰润标致,眉清目秀,有着南方小家碧玉的容貌,有着北方女子的爽直,口齿清晰声音鸣亮,不过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呱噪。而游梦达的媳妇刘氏,却是一个典型的吴越美女,纤细的身姿羞嗒嗒地斜侧而立,虽不动也能有万方仪态,瓜子脸上脂粉轻施,秀眉轻描,一双杏眸胜如秋水,半点朱唇轻启莺声燕语,这倒让点儿想起了昨日在“水色”见到过的那个女子,只是刘氏比那个女子多了几分健康的丰韵。
要说这庐州女子的容貌,最美不过杨雪莲,曾有诗云:“九重天宫女,无故落杨家。宋玉闻此子,穿魂来相访。”你说一个看惯京家之子那般容貌的楚人宋玉,一听说杨家有了一个如何美丽的女子都要来见识一番,可想而知,那杨雪莲是美到什么程度了。
点儿的容貌自然是比不过杨雪莲,但是肤质极佳,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在严氏与刘氏看来倒是极美,加上点儿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更加让人爱都来不及。
59、第 59 章
因着有了女眷的加入点儿倒是自在了许多,严氏与刘氏都是随和之人,点儿与她俩也谈得来,聊着吃着,不自不觉就过了午时,原本众人是要去乔书杰庄子上住一阵的,瞧见乔书杰与点儿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便不约而同地改变了主意。
午后的林荫道别有一番风景,密密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间穿过洒在湿润润的山路上,乔书杰将点儿的手紧紧地圈在掌中一刻也不曾放开过,眼睛所到之处除了道路最多的也剩下点儿了。
“你干嘛老是这样看着我?”正值初秋时分,山花开得正盛,点儿不多一会儿就揪了一大把,齐蓬蓬的花冠遮住了半边脸,明亮亮的眸子羞涩地看着乔书杰。
乔书杰微微一笑,将遮住点儿脸的花拿开,笑道:“我喜欢看。”
点儿娇嗔:“哪有像你这样的人。”
看她走开乔书杰连忙跟了上去,怕她摔着便紧紧地贴着她走。
下山总比上山快,不多一会儿他们就下了山来,来到了他们今天早上呆的那片田地中间,劳作的人们也早已经吃了晌饭重新下地了,点儿怕羞怎么也不愿意跟乔书杰黏糊,步子迈得飞快,直直地冲到了前头。
过了两块地,眼瞅着就要到乔书杰他们的别院了,点儿还在往前冲,乔书杰趁着没人一把将她拽住。点儿以为他又要那个啥,连连挣扎着不想依他,乔书杰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不闹你,咱们早上不是说好的吗,吃了晌饭去钓鱼!”
“谁叫你不正经!”点儿娇嗔,这倒好,还真把乔书杰的那股邪火给惹了上来,点儿见他又不规矩了啪啪地就给了他几巴掌。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乔书杰意犹未尽地摸摸自己的手掌,然后痞痞地将点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够。
大庭广众的乔书杰自然是不会真把点儿怎么样,闹闹也不再为难点儿,将她带到了河边,老胡与福贵早就在边上准备好了。
这是葫芦形的人工湖两三亩的样子,葫芦口是河水的进口,葫芦底是一个不大的豁口,便于河水流动保持水质。在湖的北岸边有一木材搭的桥,两个人并排走的宽度,这乔一直延伸到了湖的中间,在端头有有一个平台,差不多有四米见宽,十来米见长,在那平台东南侧放着一张小几,一米见方,上面摆着酒水果菜,小几的四周铺着垫子,是用来坐人的。在离小几差不多两米远的地方摆着两只一只半米的长条小杌子,上面摆放着是垂钓的器具,在平台的最西南,摆着一张长方供桌,桌上放着一架琴。
乔书杰领着点儿来到平台,直接走到了琴台后面,让点儿面水坐下,笑着与她说:“你在这里练练昨夜我教你的那几节,我就在边上钓鱼,如若是饿了就吃些东西。”
点儿点了点头,勾起琴弦拨了一下,这琴声与昨夜的那张琴的声音相比更显清悦,点儿听了心中甚喜,连着拨弄了一串琴弦,虽不是什么正经的曲调,那叮咚之声竟如山泉一般悦耳。
“不错,就是这样。轻挑,快放,发出来的音就会不带杂音。”乔书杰将鱼饵挂上钩,长杆一甩,叮咚一声,银钩便落进了水下。乔书杰站了起来,就着平台上放着的两盆清水净了手,将那桌上的苹果拿了两个,自己先是啃了一口,剩下的那个顺手就递给了点儿。
“我没洗手!”点儿举着双手,娇嗔道。
咔嚓一声,乔书杰又咬了一口,笑道:“没事,你手也不脏。”
点儿咯咯一笑,一把就将苹果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说:“不干不净,吃了不会生病!”
乔书杰一怔,万没有想到点儿竟还有如此歪理,想想那些在地里刨食的庄稼人,何尝不是那样的呢,笑了笑咔嚓地就是一口下去,苹果就缺了小半儿。
这二人,说是钓鱼,实则是来谈情说爱来了,那鱼钩扔进水里,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没有人去看一眼,不是彼此给递吃的,就是窝在一起“弹琴”。老胡远远地瞅着他俩叹息地摇了摇头,找来一条河驾到了河心撒起了网来。
时间总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溜走,待乔书杰记起那湖里还扔着鱼钩时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乔书杰走了什么狗屎运,慌慌张张地将鱼杆提起,那鱼钩上竟还真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