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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运,慌慌张张地将鱼杆提起,那鱼钩上竟还真挂着一只尺多长的黑鲤!这让乔书杰得意得越发没边了,竟厚颜无耻地这么说了一句:“稳得住才能钓得上大鱼啊!”
点儿听了咯咯咯一阵大笑,毫不避讳地说乔书杰脸厚,乔书杰也不在乎,依旧自得地摇头晃脑。
天黑暗了,老胡催着二人上岸,还是像出来的那样,乔书杰牵着点儿的走一直到了别院,老福贵已经将老胡打上来的鱼虾蟹做好了,乔书杰与点儿在湖上已经吃过了许多小菜点心,这会儿倒真不饿,只是那鱼虾蟹做得太好,乔书杰与点儿还是忍不住动了几筷子。
吃罢了晚饭就是休息,乔书杰年轻体壮又正值与点儿情意正浓时,自然少不得一阵闹腾,点儿得了王氏的交待,为了子嗣她也会尽力迎合乔书杰,如此这般,二人自然是红帐交颈多时才罢休。
连着数日就是在这样的甜蜜中度过,点儿是新媳妇,就算再贪恋这种甜蜜她也有所顾及,乔书杰最终还是经不起她的催促终于答应赶在八月前回城。
趁着还没有回去,乔书杰决定跟几位朋友好好聚聚,这几日天青无云,田桑谷们又来约乔书杰了,点儿实在不习惯与一堆大男人打交道,推托身子犯懒便没有去。
今日幸得点儿没去,如若去了还真不好办,因为那几人的家眷也都没有带来。一帮子竟是老爷们儿,又是多年的好友,又没有旁的人在场,自然少不得一番欢饮畅聊,等尽兴时已经月上树梢了。乔书杰惦记着点儿坚持要赶夜路下山,众人争不过他只得放行。
60、第 60 章
墨童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乔书杰晃晃悠悠地往下走,路过山门时竟恍忽觉得路旁的树后有一白色的人影儿,深山古刹的又是在这幽静的夜里,一个白色的影子时隐时现,墨童瞧得不真切,加上他本身就胆儿小那影儿一晃把他吓得“娘啊”地大叫一声。
被那白影儿一吓,墨童把灯笼掉到了地上,灯笼纸遇火就着,乔书杰被那红红的火光晃醒了。
“看你那点儿出息!”瞅见墨童软泥的样子,乔书杰特别鄙视,伸手扯了扯墨童便往前走了两步,就着灯笼燃烧的火光朝墨童指的那处看去,只见一身着素服的女子藏在树杆后面影影绰绰。
子不语怪力乱神,乔书杰从小就读这些圣贤书自然也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猫腰捡起燃烧着的灯笼杆举着,朝那影儿处大喊一声:“哎,谁在那后面?”
白影儿动了一下,半边高耸着的发髻露了出来,看那露出来的部位像是那人因为躲避太过将背露了出来。与夜色一样黑的高髻上插着两个拳头一样大的白花,墨童更被吓得虚汗淋漓,混身哆嗦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啊啊地呓语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乔书杰瞅见墨童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伸腿踢了他一脚。就在乔书杰踢墨童的时候那树后的人影又动了一下,这次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乔书杰立马向前追了上去喊道:“谁?”
“我!”一声清亮幽怨的女子的声音传来,幽黑寂静的夜下竟空空荡荡地回响着。
“鬼,鬼啊!”墨童再也忍不住了,崩溃地大叫了起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灯笼把上的火快要灭了,乔书杰将它举到了最后,擎等着那人从树后走出来。
人,出来了,墨童与乔书杰都怔在了原地。
“雪莲小姐!”墨童看清了来人甚是激动,或者说他对杨雪莲身后的那人更加关注才是。
“你,怎么在这里?”乔书杰顿了一下,不等杨雪莲回答便又说:“那日我在‘水色’看着了你,还以为看错了呢!”
听着乔书杰不喜不忧的话语,杨雪莲打从心里透着凉,冷笑着说:“原是没有瞧清,我还为乔二爷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乔书杰没有回她这话,只是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诧异地问:“你怎么这副打扮?”
杨雪莲正要张嘴,香儿便从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袖子,人也从她的身后站了起来,望着乔书杰冷笑着说:“哼,乔二爷与新夫人情意绵绵,你们乔的别院已然成了二人的桃源,岂知外面的事?幸是不知道,如若知道了岂不是我们杨家的罪过?”
“这是说的什么话?二爷我得罪你了?”乔书杰笑笑,也不跟一个丫头计较。
香儿笑着又讥讽了乔书杰两句,乔书杰一一受着也不分别。只是让香儿这样一说最先受不了的却是杨雪莲,只等香儿说了两句那眼泪珠子就牵着串儿地往下落,拦下还要胡说的香儿悲悲切切地说:“我娘前些日子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乔书杰与点儿到别院差不多一个月了,城里的事,除了乔家的,几个朋友家的,其他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再加上自从四年前杨雪莲嫁人后乔家人便对杨家只字不提了,所以乔书杰更加不知道杨家的事了。
“就在二爷与新夫人双双出城时!”香儿不阴不阳地又插了一句。
乔书杰黯然,他不喜欢香儿这事事针对点儿,但又不能当着杨雪莲的面儿训斥香儿。
杨雪莲着侧身子,躲避着乔书杰的视线,问道:“她,可好?”
“嗯?”乔书杰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挺好的。”
“听我爹说她是魏娘娘的表妹?”杨雪莲这会儿转正了身子,眼睛也望向了乔书杰。
“魏娘娘?”乔书杰又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陈少均的妻子姓魏,他想魏氏与那个魏娘娘莫不是一家?这种事也不是能够揣测的,乔书杰于是摇了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没听点儿说过。”
“点儿。”杨雪莲轻唤了一声,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她我见过,是极好的一个儿。”
“是。”对于杨雪莲给予点儿的评价乔书杰很认可。
说到这里二人便无话了,四个人彼此之间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面对心心念念地男人,杨雪莲的定力实不如乔书杰,那种寂静不多一会儿她便沉默不下去了,眼神一移,身也侧了过去,轻声哀幽地哭了出来:“我怎么还有这个脸来见你!早早的就应该死了算了!”
听杨雪莲说出这样的话,几个人都是一惊,尤其是乔书杰惊得还不小,因为杨雪莲的一句话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痛,乔书杰只觉得有一个木头做的刀片,在自己的肉上拉来拉去,那种酸楚木麻的疼让他眼睛直泛酸,就连声音也哽咽了:“你又何必这样说?”
“说到底这都怪你,你当初本就不该答应父亲那无礼的要求,你就该带我远走高飞!”突然,杨雪莲就如同发疯了似地朝着乔书杰咆哮了起来,声声控诉着乔书杰,好似他们今日的结果全因乔书杰一般。“就如同今日,你就不该叫我出来!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杨雪莲说着就是一个踉跄,因着香儿这会儿也在墨童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来不及扶她,没有奈何,乔书杰只得伸手去扶。
“乔郎!”杨雪莲彻底崩溃了,抬起头冲着乔书杰凄楚哀怨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乔郎将乔书杰对杨雪莲埋在心底的那份爱恋唤了出来,久压心底的东西一旦被番了出来就像喷发的火山一样炙热得势不可挡。
“你就不该叫我出来,我只想静静地看你一眼而已。”杨雪莲窝到了乔书杰的怀里,轻泣如歌,形如西施。
如此美人乔书杰怎么能够不动心,只是他脑子里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忍受着杨雪莲那一脸受伤的表情对他的刺痛,乔书杰挣扎着将杨雪莲扶起来,满脸愧疚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很快,杨雪莲的纤纤玉指覆在了乔书杰的唇上,螓首轻晃慢摇,满目的情意与乔书杰的眼睛对上,保持她一惯的哀怨说:“我也只不过说一句气话,你,又何必当真。我知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命薄。”
听着杨雪莲说的得不对,乔书杰连忙问道:“他对你不好吗?”
“不,对我挺好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怎么能不好呢!”杨雪莲连忙与乔书杰分开,急急地收拾着自己,然后对乔书杰说:“我该回去了。”说着便拉上香儿匆匆忙忙地走了,乔书杰就是想再问些话也来不及了。
61、第 61 章
杨雪莲离开时的样子很是让乔书杰放心不下,乔书杰本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又瞧见杨雪莲去的地方一片灯火通明人影传动也不好追上去,可他又不甘离去,所以就远远地望着那处,像一杆木桩子似的。
“二爷?墨童是你们吗?乔二爷?”老胡上了山门前陡坡就瞧见两个身影站在不远处,将灯笼提得高高的先喊了两声。
老胡是个练家子,声音如洪,一下子就将乔书杰喊回了神。
“你怎么上来了?”乔书杰转过身来,佯作镇定地问。
“二奶奶瞧着天色晚了,怕路上不安全便让我来接接您。”老胡瞅见墨童与乔书杰一脸泪痕的样子,狐疑地朝二人看着。
乔书杰见老胡瞅自己瞅得厉害侧了一下头装作看别处,一口随意地说:“你们奶奶也真是的,我在这路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多少次了,能出什么事?再说不还有墨童跟着吗?”瞧墨童还在发呆,伸手扯了他一把,看着墨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便瞪了他一眼,接着对老胡笑着说:“刚才那树后有两个白影儿,把他给吓着了。”
老胡是一个外人,他所负责的是对点儿与乔书杰人身安全,别的事儿他一概不管,听着乔书杰儿这半真半假的话他也只当是真的了,唔了一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能吓得哭,真够怂的。”且说着就将别在腰后的灯笼取下,然后在地上捡了干草在燃着的灯笼里引过了火,塞到墨童的手里没好气地说:“且拿稳了,这要再掉到地上烧了我可不给你照亮!二爷,走吧。”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灯笼往前一照,把乔书杰一双黑绒面儿的靴子照得反光。
虽说是夜深人静,点儿却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到窗边读书,乔书杰进院来瞧见点儿在窗前像是在读书的样子不觉有些诧异,等走近一看却发现点儿在看《算经》,顿时就泄了气,随即一股无名火莫明其妙地往上蹿:“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呢?”
“啊!”点儿被突然出现在窗外的乔书杰吓了一跳,书从手上滑落打翻了灯盏,火油嗖地就流了一桌,接着那火儿就像长了腿儿似地乱蹿起来,一会儿功夫不到,不仅桌上的书纸烧着了,就是桌子也被烧燃,那泛着焦味儿的火苗子突突地跳着,一下比一下蹿得高。
点儿这会儿早已吓傻了,那火苗子燎到了她才将她疼醒,吓得哇哇地大叫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将乔书杰唬了一跳,不过是男人到底要比点儿强一些,看着火越燃越大,他先是朝外面大喊几声,双手一撑跳上窗台,冒着突突蹿的火苗跳进屋里。
“你想死啊!”乔书杰看着点儿只知道坐在椅子上哇哇大哭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就将她拖拽出来,接着便忙着灭火去了,也没有功夫瞧点儿怎么样了。
不能说乔书杰不够细心,也不能说乔书杰对点儿太过无情,只因为那火越燃越大,而外头的人还没有进来,乔书杰不得不先扑火。
虽说情有可原,但乔书杰也应该受到批评,因为他犯了一个让他心疼一辈子的错误。
待外面的人进来,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住了,接着不消片刻就被扑灭,乔书杰的注意力也早已经回到了点儿的身上,只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今天晚上对于乔书杰来说真如地狱一般难熬,先是受了旧爱的刺激,后又是火灾的惊吓,接着又是失去亲子的打击,乔书杰真真的欲哭无泪。
“你别这样!”看着乔书杰一下接一下地抽自己耳光,点儿又气又恼又气疼。
“……”乔书杰没有吱声,只是狠狠地在自己脸上又抽了一巴掌,才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不等第二天清晨的到来,点儿流产的事便传到了乔家的后宅,乔夫人听了当场就哭出了声来。待问清是乔书杰失手将点儿推拽到地上碰掉的时候更是将乔书杰大骂了一通,连忙差人备车,趁着夜色赶出了城。
乔家的别院离庐州城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路程,乔夫人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丑时了,待她打点好出城已经是丑时末刻,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已经是第二天辰时二刻了。
“别管我,去,去叫门。”夜路实在不好走,耽搁时间不说还颠波得厉害,乔夫人下了马车连腿都站不直了。顾不得自己,连催着人去叫门。
“太太来了!”对乔夫人能这么早出现,福贵并未多大惊讶,只是朝着乔夫人喊了一声。
乔夫人点了点头,待福贵交待完去里面传话的人,她才细细地问事情的原由经过。福贵也一五一十地答着,说是:“二爷会朋友回来,瞧见二奶奶在窗前看书,起了调皮的性子吓唬了二奶奶一下,二奶奶惊了手中的书掉了,书打翻了灯油惹出了火,二爷为怕二奶奶被火燎着一时情急力大了一些就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