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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妹、四弟妹了?”见着已经脱了色的二人,点儿一脸灿烂地笑容地远远迎了上去。
大小柳氏先朝点儿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们这次还是来求二嫂帮忙的!”
“先进屋说。”点儿早猜出了八九,但是脸上却是不露,装着很是心疼二人身子的模样忙将二人扶进屋内,又让薰姐儿、香儿笼火上茶。
看着两个丫头被点儿使的团团转,又见点儿端茶递水的忙来忙去,大小柳氏心里稍不过意,忙伸手将点儿拉下说:“二嫂就不要忙了,我们也就是过来坐坐。”
点儿也不客气,忙依二人坐了下来,说:“刚才三弟妹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见点儿如此直接,又一脸的恳切,大小柳氏心中大喜,纷纷抢答:“粉红珍珠的事?”
点儿一听脸色就变了,就是香儿与薰姐儿奉茶果也不那么殷勤了,小柳氏一看便知点儿误会了,忙解释道:“二嫂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为了让您在娘那边撒谎。”
“哦?那是什么?”听了小柳氏的话点儿这才将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不殷勤,一脸防备的样子。
“二嫂,真不是为了让你撒谎!”大柳氏见点儿还是不信,忙又保证。
如此点儿这才放正了脸色,堆起了笑,说:“看来是我多想了,着实该打。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们的事便是我的事,尽管说吧。”
大小柳氏连连道谢,最后还是由小柳氏说:“这事我们原开不了口,只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人,所以才来烦姐姐。还请姐姐救我们。”
“到底是什么事啊?”点儿的脸上又换上了半分的焦急。
“就是那粉红珍珠的事……”大柳氏苦笑一下插言。
小柳氏怕大柳氏说不清惹着点儿,忙解释:“这里面我们真的是有天大的冤枉,那粉红珍珠真不是我们拿的。只是现如今已经是百口莫辩了,没奈何只得来央姐姐帮我们筹两粒过来。”
听小柳氏说出来由,大柳氏忙从夹衣的袖子里拿出一叠钱庄兑票递了过来,说:“这是我们从娘家带来的压箱底儿的银子,你先拿着。”
“这……,这……”点儿连连推辞不过,只得由着大柳氏将兑票放在桌上,说:“两位妹妹不是为难我吗?”
“谁不知道姐姐出生富贵,若是你弄不来我们也弄不来了!”小柳氏一脸恳切地望着点儿,那眼神充满了乞求,真的让点儿都不忍心看了。
点儿将视线稍稍移开,看了看兑票又放了回去,一脸的为难却是一个字儿也没有说。
看点儿的脸色大小柳氏就明白了,忙说:“我们都知道这钱肯定是不够的,只是那粉红珍珠有多金贵我们也没有一个数儿,姐姐只管去找,若钱财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大柳氏怕点儿不应,忙又说:“这些都是应急用的兑票,我们那边还有两箱金条,银子也还有三五千两。就算那些不够,我们带来的嫁妆变卖也可以得不少的钱,所以钱财这方面姐姐万勿担忧,只管找来东西才好。”
听大小柳氏这样一说点儿便猜出了她们有多少家底来,她心里盘算一二,倒是不急,只推辞道:“不瞒两位妹妹,其实我现在也是没一点儿办法的。你们是知道的,我表哥家遭了劫难,娘家已经没有靠得住的人。那东西又那么金贵,我哪里弄去啊?”
小柳氏比大柳氏精明一听便听出点儿这是在稚却,脸上一沉,说:“这么说二嫂是不愿意帮我们了?”
点儿忙说:“不是不帮,是帮不上。”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知道二位妹妹为何会找我,只因那粉红珍珠原就是我这里出的,前些时日我又给娘了一镶了粉红珠的钗。你们就想这东西我必是多得是,可是你错了,这东西我也不多。就是你们说的那两粒,也是我当年受敕封的时候魏娘娘赐了一粒,又一粒是我哥出海得的,因疼我就给了我。娘说五妹妹是我家独女,自然要让她嫁得好一些,嫁妆方面是要往好的备,爹娘又疼我,五妹妹又跟我交好,我这才忍痛将它们拿出来给五妹妹添妆盒的。至于那钗,也是别人进的,你们也瞧见了,就米粒儿那么大,哪里比得上原来的两粒。你若是要这种钗上头的我倒还有两粒,交于你们?”
当年点儿受敕封柳家姐妹是知道的,魏娘娘手头有粉红珍珠她们也是知道的。点儿又是陈少均妻子魏氏一把手带大的,当初魏娘娘新得皇儿圣宠极浓,皇恩浩荡为不让魏娘娘思亲忧伤,特旨让魏娘娘的胞妹刚嫁入陈家的魏氏常入宫中。点儿离不开魏氏魏氏也喜点儿,所以点儿也是常出入宫中的,自然而自与魏娘娘情份不同,在受敕封的时让魏娘娘另眼相看也是常理。
如今陈少均在北疆受挫,陈少庭在京中受到牵连,点儿全仗陈家这是众所周知,如今陈家失势她自然也是没有了依靠。现在要说的只有那支镶有粉红珍珠的钗了,点儿能得自然有得来之路,柳家姐妹死死地抓住这一点儿来求点儿。
点儿早就打定主意让这个家乱上一阵子的,所以她是肯定不会帮这两姊妹,心里盘算一二,脸上露出悲凄来:“二位妹妹是知道的,家里人都看不得我不能生养。二爷虽是对我好,可总为儿子的,多了也不敢说。这次他也是拼了不孝的名声才带出去,回来的时候我心里老打着鼓,原是怕娘给我脸我才专门去找的人采办的那两只钗。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说是我父兄旧人进献的,其实是我拿着我姑姑‘胭脂霞’里的钱去找人买的。”
“这,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二嫂父兄都是海商大贾,虽说都已经故去了,可是现今的海商听着他们的名号多少也得给些面子吧?”大柳氏这会儿有些急了。
“唉!”点儿轻轻一叹,摇了摇头说:“俗语说:人走茶凉;人死如灯灭。我父亲亡去都快二十年了,我哥也故去五六年,又没有什么旁支旧族。那些旧家人也没有出息的,就算是有出息的一个个只顾着自己,哪里还记得我。如若我表哥他们得势还好,让他们依附着还能得些利必是靠拢的,如今又不得势了,他们就是真记得我也是避之不及的。”
“如此说来,必是无法了!”听点儿这一通说,精明的小柳氏也无有办法了。
点儿点头叹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见点儿这样两姊妹哪还有话说,也是一阵哀声叹气,又心里埋怨起彼此当初不该找这劳事,整得现在自己下不得台。
听了一会儿两姊妹的互相埋怨,点儿突然惊呼了一声,接着又是一脸欲言又止。
“二嫂有什么主意?”小柳见点儿这样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没,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欲言又止地说。
“二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难不成还真要逼死我们吗?”大柳氏将小柳氏拉开,扑嗵一声跪到点儿的面前,声泪俱下:“二嫂,我知道我以前做过不少的错,不该跟你耍性子。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家里也是你我亲厚一些吧,且看我们小时候就来往的份上不要计较。”
小柳氏一瞧也跪了下来,拉着点儿的手一个劲儿地说:“就是呢,二嫂,你想到什么就说吧。”
“不大好!”点儿推开二人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们颇是为难。
“二嫂!好姐姐!”因着粉红珍珠的事,老三、老四也觉得颜面无光不大理她们,一个女人可以失了所有,但却不能失了丈夫,加上乔夫人又放了狠话,二人真的是急了。
点儿见她二人实在可怜,一脸没不过的样子对她们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许是我说的。”
“好好好……”两个人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点儿出门左右看看,见屋里外都无他人这才回来与她俩悄悄地说:“我且问你们那粉珍珠真没有过你们的手?”
“没有!要有我们还这么求您干嘛啊!”大柳氏带着哭腔回答。
“那就只有一个去处了。”点儿说完就停了下来。
大小柳多自然知道这“只有一个去处”是什么意思,大不了是指那粉红珍珠落在了吴氏的手上,现到如今也不觉得难以跟点儿开口了,便说:“你说的那个我们岂会不知,是那位不承认,她早来府中这么多年,爹娘的人都跟她交好,爹娘也信她多一些,我们是百口莫辩啊!”
听着她俩的话点儿点点头,说:“想让她把东西拿出来是不可能,不过,你们可以私下里求她让她告诉那东西去处。你们再拿银钱去买不就行了吗。”
“二嫂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她既矢口否认岂又会轻易说出来的?”小柳氏到底是要精明一些,立马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点儿微微一笑,将她二人招过来,悄悄地说:“你傻啊,明目张胆地去要她肯定不会给,你且悄悄地与她求兴许还有门儿。我给你们说,昨日她娘家的哥嫂又来了,一脸焦急的来,又一脸灰土出去,定是没有拿钱物才会那样。如若她真的把那东西卖了,岂会没有钱物给她哥嫂的?要我说啊,那东西指不定还在她手上呢!你们有两个办法,一则想办法打听住那东西藏在哪里,然后想辙说动娘再去搜;二则,你们干脆把那些钱给了她,你们直接得物就行了。”
小柳氏想了想说:“第一个办法不成,不管能不能说动娘去搜,单单要打听清楚那东西是不是在她手,或是在她手上又藏在什么地方就要费不少时日。娘可说了,若是在五妹妹出阁前拿不出来,可就要把我们送到外头庄子上去。”
“娘那是吓唬你们的!”点儿捂嘴一笑,又说:“你们柳家又不比得陈家,正是日头旺的时候,爹娘岂会不顾?”
“就算正旺又有什么用,凡是沾种事不管真假娘家都不会理会的。”大柳氏叹着气说。
这话说得倒是实在,按照柳家人的性情,别说是两个庶出的女儿了,就是嫡女遇着这样的事也早就避得远远的了,又岂会出来做依靠?
点儿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就算爹娘不顾你们,那也得顾着三弟、四弟不是,他二人还得靠着柳家拿功名呢!而且四弟妹腹中还有胎儿,爹娘就算不顾大的也是要顾小的啊。”
“娘说了,孩子生了就抱回来,不让我沾。”说到委屈处,小柳氏也没有往日的精明了。
如此点儿觉得火候到了,也不在多说旁的,沉吟片刻说:“如此,那就只有去求那位了,别无他法。”
93、第 93 章
说点儿让大小柳事去求吴氏,大小柳事急了也觉得没有他法,便向点儿请辞去找吴氏。
接下来的事点儿就不需要管了,只需要在去跟乔夫人请安的时候看笑话就是,又在适当的时候做回小媳妇,伏低做小的模样。当然乔夫人自然是不会轻易就这样放过点儿的,又在点儿伏低做小的时候软硬兼施让点儿答应把鸳哥儿接回来,而且还透露要为乔书杰再纳一房的意思。
点儿早知乔书杰对自己的心意,倒是不在乎,只是低头含羞地说一句:“一切凭爹娘做主,只要二爷愿意我是没有别的想法的。”
乔夫人见点儿这样哪还有话说,且又逢吴氏与大小柳氏整日缠闹不休,就点儿一个安静乖恬,再加上五小姐出阁的日子日近,所以对点儿倒是又好了一些。
如点儿所想的那般,乔书杰对纳妾一事意见很大,乔夫人刚开了一个头就让他给顶了回来,乔夫人实在是怕真把乔书杰惹毛了,乔书杰会在五小姐婚礼上闹出事来,也就不提这事儿,只说鸳哥儿这次回来没有她的话是不准再弄走的。
“知道了!”乔书杰顶着一口锅底冷着声音答道,从大屋里出来转身便对袁婆子说:“把西屋后的那一排房子腾出来给鸳哥儿住。”
袁婆子一听嘴张得老大,怔了好久才说:“那容连家与胡家又住哪里去?”
乔书杰眉头一竖,喝斥道:“没长脑子啊!这院里头不是还有东西厢房吗?”
这一下子不仅袁婆子的嘴张得老大了,就是点儿的嘴也塞得下一个鸡蛋了,这个人,真亏他想得出来,鸳哥儿怎么也算是半个主子,竟去住下人屋,而下人却被摆到明面儿上住正儿八经的厢房!
是,这确实太刺激人了些,但是点儿听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仰望天空点儿默默地问着自己:“是不是该为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忏悔一下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就算是忏悔也只是假意一一下而已。
如乔夫人的愿,鸳哥被接回来了,而且还给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对此鸳哥儿很有意见,但却无处申诉,因为自打她进那院门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那院儿的门儿。
外面锣鼓喧天,好生热闹,鸳哥儿却只能伸长了脖子咽着清口水等着早饭的来临。
这,倒不是点儿故意作践她,只因她不识好歹从这院跑去向乔夫人告状,点儿被乔夫人骂了一通,乔书杰就为点儿在她身上着补回来,命院里的人三天不给鸳哥儿吃喝,让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