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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庄子就交给老富贵吧,让他统一安排人手管理。至于铺子嘛!你大哥做了这许多年的生意,自是要比容连强吧,你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乔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淡,一点儿也没有强占他人物产的意识。
再一次,点儿怔住了,明白了乔夫人的意图,她心中冷笑,去年同意自己与乔书杰去桐城,目的就是为了搜刮她放在屋里的东西,今年把自己与乔书杰分开,目的就是她名下的庄子与店铺!
想到这些,点儿只觉得脚心发冷,浑身发颤,但是她依旧控制着自己,保持着表面的微笑与乔夫人说:“娘,这是爹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或者是说是二爷临走的时候说的?”
刚才点儿显得特别地乖,而且点儿又是软了几年的人,乔夫人原以为点儿会二话不说就应了她的话,突然听见点儿这么问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却听点儿这般说:“按说娘说什么我就该怎么的,只是这些东西虽是我姑姑给我的陪嫁,可入了乔家就成了二爷自个儿的,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也不敢擅自作主。”乔夫人一听就要冒火,点儿却不给她机会,见她张嘴忙又抢道:“当然,他是您的儿子,他的自然就是您的。自是您的您要怎么安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还是那句话,他是您的儿子对您自然是百依百顺,不到说您与爹及大哥的不是,只是恐怕就要累及我了。若是娘疼我,容我给二爷带句话?也是刚走,让家人去追,不消晌午就回来了。娘,可好?”
“不用那么麻烦!”乔夫人本来就是趁乔书杰刚走,要打点儿一个措手不及,哪里肯让点儿去追乔书杰。
点儿一顿,过了一会儿也想通了,说:“听娘的话这都是定了的,既是这样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但凭娘做主就是。”
“你说的是真的?”不出须臾点儿的态度就来了一个大转弯,乔夫人真的还有些不敢相信。
“自是真的!”点儿非常肯定的回答,而且还没有一丝的不高兴,笑道:“容连两口子本就不是我姑姑给我的陪房,只因两个人擅经营,又要为我庭哥哥打理‘绿柳山庄’为了方便我才带他们进府的。既然觉得不妥自是有娘的道理,我哪里能不依。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屋里就少了人,还请娘应我一条,要是应了我就可放心地让那两口子走了。”
“哪一条?”乔夫人贪财,一听点儿愿意交出财产高兴得不得了。
“那年我带着我嫁进府来的韩妈妈,早几年因着老家出了事儿才放他们回去。如今家里事儿虽了了,但却没有了旁的人,我那奶爹也死在前两年死了,如今她一个人怪可怜的,还请娘疼我应了把她接进府来,一则全奶母之孝,二则也多一个人陪伴!娘,可疼我?”点儿说到可怜之就掉起了眼泪,脑袋瓜子一抬,两眼含着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乔夫人早已经钻进钱眼里去了,哪里思及其他,又见点儿说得这般动情、可怜,二话不说就应了。
“娘可疼我!”乔夫人应了,点儿忙感恩戴德一翻。
乔夫人好生地高兴,又与点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吃了晌饭才放点儿回去。
点儿回到院里就叫容连两口子叫了过来,然后把事情与他们说了,两人一听就跳了起来,后来听点儿竟那么应了更是又气又急地叫了起来:“小姐,你怎么可以就那么应了呢?”
“就是,小姐你也不能总这么软,他们接着欺负你的!”香儿与薰姐儿也看不过去了。
“着什么急,你们见我什么时候吃过么大的闷亏?”点儿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扫了一眼四人,笑道:“忘了去年乔家是怎么闹腾的?”
经点儿这样说所有人都笑了,只是笑过后还是不放心,由容连带头问点儿:“小姐打算怎么办?”
点儿笑笑,说:“他们不是要铺子,要庄子吗?咱给,要什么给什么?就算他们现在又要搜刮这屋一遍我也让!”
“小姐……”容连家的忍不住了,想要说话却被自己男人扯住了袖子,转过头瞪着自己家男人吼道:“你扯我做什么?”
“听小姐把话说完!”容连示意自己婆娘闭嘴,然后问点儿:“小姐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啊!”点儿两手一摊,笑道:“反正你们两个也不我的陪房,本就是因为擅经营才被我硬拉到乔府的,加上要给姑姑打理‘绿柳山庄’,才来来回回地府里府外的跑。太太说得有理,整个家里恐怕就数你们两个进进出出的勤,不能怪他人有意见。”说到这里点儿故意停了一下,使坏地让容连家的与香儿、薰姐儿急急,待他们急得干巴赤燎的时候才笑着说:“你们出去了,自然什么麻烦就了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嘛,就在这府里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少奶奶!”
点儿将“安安静静”四个字咬得特别地清楚,容连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低笑道:“还是小姐有主意,既不落错,还不吃亏!”
香儿与薰姐儿自是要比容连笨些的,她们不明白,听得容连这样说就更不明白了,眼睛一瞪齐吼吼地叫道:“铺子交了、庄子也交了,还,还,叫不吃亏?”
看着香儿与薰姐干马赤燎的样子,点儿与容连两口子都笑了,最后还是容连看不过两个丫头干着急,只是悄悄地说了一句:“可怜这两丫头的忠心,别着急了,等我出去了还不由我可劲儿地折腾!”
经容连这么一提点两个丫头一下子就明白过了,两眼顿时锃光瓦亮地冒着寒光,像两只看到食物的野狼一样兴奋:“他们怎么拿去的,就让他们怎么拿回来。”
“不仅要拿回来,而且还要加倍地拿回来!”香儿待薰姐儿说完阴阴地补充道。
“两个坏丫头!”点儿伸手在两个丫头的头顶一人来一下子,虎着脸训道。
挨了打的两个丫头,不仅不恼反而哈哈直笑,容连家的一看不妙,忙跟自己女人一起一人一个地捂住她们嘴,低低地说:“你们想让所有人知道咱小姐的心思啊!”
咔吧一声,两个丫头一下子就将嘴闭了上,然后拉开房门左右各处都查看了,见着没有一人一鸟这才放心回来。
点儿又跟容连两口子交待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去跟富贵及乔书义交接田庄与铺子的事。
96、第 96 章
“你把这给我拿来做什么?”乔书义接到容连交过来的帐册很是吃惊。
容连答:“这是二奶奶让我给您拿来的,说是跟太太商量好了的。”
听容连这样说,乔书义更狐疑了,看了看容连又看了看帐册:“这本就是你们奶奶名下的产业,你这几年打理得也挺好,干嘛非得交给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翻了几页帐册后接下来又说:“哪有大伯子给弟妹打理产业的,说出去让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奶奶说这是太太吩咐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容连面色淡淡地回答着。
见容连一口一个不知道,一个口一个跟太太吩咐下来的,乔书义便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道跟容连说也没有用便将他打发走,说:“你先把帐拿回去,等我问明了太太再跟你说。”
容连抬了抬眼皮,又挑了挑眉头,说:“这可不行,二奶奶还等我回去跟富贵总管交接田庄的事呢!天黑儿前我就得离开府,你再来来回回地我时间可不够!”
说着容连就将手中的其余帐册往桌上一扔,道:“大爷,您是先看看有问题再找我呢?还是现在我一笔一笔地跟你对?”
乔书义已经气得没法了,哪里还有心情跟容连一笔一笔地对,见容连又不愿意把帐册拿走,只得说:“你放这里吧,有事我再找你!”
容连笑笑,答了一声“得了”然后就将帐册分类堆好,临走了还说了一句:“大爷您可得赶紧地看,明儿我就不来府里了,你直接到铺子里找我吧,到时候我再带您清库!”
“行了行了,你走吧。”乔书义连连挥手,容连一走他也走了。
吴氏去大小柳氏那边儿串了门回来,见着容连从自家院里出去,心里好奇,进来见乔书义黑丧着脸便更好奇了,于是问道:“那个容连来咱们家干什么?”
“我还正要问你呢!你说,你又在娘面前添什么眼子了?”乔书义正找吴氏呢。
被乔书义这一通吼吴氏吼了一跳,连连抚胸叫道:“你干嘛这么凶?吓死我了!”
“你还吓死了呢,我都快被气死了!”乔书义瞪着两眼儿,朝着吴氏直喘气。
“唉,我从早到现在连面儿都在你跟前露过,我气得着你吗?”吴氏不依了。
乔书义见吴氏推脱,一把就将她扯了过来,按着她的身子指着桌上的帐册逼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氏见桌上突然出现一大堆的帐册便奇地咦了一声,拿起几本翻了翻,傻呼呼地说道:“这不是老二家的产业吗?怎么到咱们这儿来了?”
“我问你呢!”乔书义没好气地吼道。
这下子吴氏明白了过来,她将帐册与乔书义来回地看着,脑子里也飞快地回想着,过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说:“正月里就听下面的人说,老三、老四家的在娘跟前说老二家的产业如何如何来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手了。”
“听你这话好像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自打点儿进门吴氏就与她过不去,乔书义根本就不相信这次的事与吴氏没有关系。
吴氏并不气乔书义的语气,还是笑着跟他说:“当然没有。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吗?”
“你难道不是那样的人?”乔书义很没好气地反问了过去。
吴氏尴尬地眨眨眼,然后干咳一声,狡辩道:“没错,我是有些嫉妒老二家的出身比我好,又比我钱,平时使使小绊子,在她那里得些小便宜的事我也没有少干。可这种事……”吴氏将手中的帐本一扔,抬头盯着乔书义换了一个腔调与他说:“大爷,我若跟你说去年老二家院子被腾空,跟我没有关系,你相信吗?”
“不信!”乔书义心道,那人可是你带去的,相信你才怪!
“你不信也得信!”吴氏猛地提高了音调,扯着乔书义的袖子把他摁在椅子里,然后直直地堵站在乔书义的面前,俯视着乔书义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说,那事就跟我没有关系。当时娘只是说让我带几个去帮着容连家的打扫一下屋子,后头的那些人可都罗妈妈领来的。东西我碰都没有碰,是罗妈妈让人抬出来的。”
见乔书义还是不信,吴氏也说出了心里话:“没错,我哥嫂不争气我得抠东西贴补娘家,月钱又不多,你也给不了我多少钱,我只得到大帐里去抠,抠不到了就去五妹妹和老二家里占便宜。可我也觉得臊啊,你当我心里就那么好受么?”
吴氏说的这些都是实情,这本也是乔书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的事,加上又是多年的夫妻到底心疼,便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家的东西没有白让你拿,就是五妹妹那里的东西也多出于老二家,按说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拿人家的东西,怎么就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跟别人过不去呢?要说老二家的是多不好相处的人也就罢了,明明是一个尊上礼下的好丫头,你就怎么那么地视她为眼中钉?”
“谁说我视她眼中钉了?”吴氏猛地抬头,又迅速地低了下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我也不是理直气壮!”
乔书义与她站得近,她虽声音但却听清了,见她这样也还这般说话便有些来气:“你那还不是理直气壮?”
吴氏撅撅嘴,满脸、满眼地委屈:“我是嫉妒她什么都比我好,可我却没有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你的老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气也是你老娘给我壮的,我是身不由己!”
听了吴氏的一番话乔书义哭笑不得,干笑半天都找不着该说什么。
这一年多乔书义已经对吴氏没有以前那般体贴、关爱了,吴氏很清楚原因所在,她其实早就想跟乔书义坦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镇定了镇定心神,吴氏打算豁出去算了,反正她也想明白了,就算婆婆对自己再好,自己男人不要自己那才最苦。
“我说得都是真的!”吴氏眼睛一闭,两手撑在乔书义坐的圈椅的椅背上,将乔书杰死死地堵在椅子里,然后逼着乔书杰叫道:“我说得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想想,当年我是怎么嫁到乔家的,当年本来跟陆家的丫头订了口头亲,你娘为什么要变主意?你想想,你想起来了就明白了!”
经吴氏这一提乔书义到是真想起来了,当年自己与本城的陆家是有过口头婚约的,要说陆家当年在庐州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他家的小姐也是响快快的干练人儿。而当时的吴家已经是如西山的太阳,一对老父母体弱多病,而且还有一对好吃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