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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男子却要花费较多的时间来复原,这多少让他还是有些顾忌马多尔的圣光之剑。
像现在,轰开了地狼之后,噬日者身上被地狼刺穿的地方,骨血和皮肤组织迅速的再生,眨眼间又像没事人似的,地狼咒骂了一声,然后再次加入了战局。
马多尔越打越惊心,他这圣光护持的十字剑下,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黑暗生物,即使是四代吸血鬼,也不敢下面抗衡他的圣剑之威,因为由信仰之力转化的圣力,对黑暗生物来说是最致命的光芒,但眼前这个男子却毫不在乎的接下他的每记攻击,甚至有时任由光剑落在他的身上,以换取回击马多尔的时间,而那本来应该对黑暗生物造成致命伤的光剑,落到男子身上,起的作用却仅仅是延迟他的伤口复原时间,这让马多尔哪能不惊。
但马多尔,更多的却是愤怒,噬日者那完全不把神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位固执的信仰者,马多尔拼命催动体内所有圣力,银光如潮,在十字剑上散发阵阵波动,马多尔不再以剑光攻击噬日者,他贴身而上,一把十字剑银芒闪烁,斩劈削刺,无所不用的朝噬日者舍命强攻。
噬日者皱了皱眉头,对于马多尔手上的光剑甚是讨厌,他突然尖啸一声,把后背暴露在地狼和粟月眼前,他自己却扭身侵入马多尔的那片银光之中,马多尔一剑斩在他的左肩上,顿时把他的左肩斩得跨了下来,同一时间,地狼的巨灵拳轰在他的后背,轰一声,噬日者的后背完全变形,未了,粟月十爪撕出凄厉红芒,赤裸男子的后背马上血肉横飞,但噬日者,却在瞬间连续在马多尔的肩上,胸前和腹部各印一掌。
马多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起,十字剑脱手飞出,裁判长鲜血狂吐,人抛跌向了后方,撞上了大厅的墙壁,只见那被噬日者所伤的地方,完全塌陷了下去,那三处的肉血竟在瞬间干枯。
地狼一愣,眼前突然失去了噬日者的身影,然后一声阴侧侧的笑声在它身后传来,妖怪还没来得及反应,它突然全身一震,然后头渐渐低下,看到一只手臂从自己的小腹下穿了出来,却在这瞬间,噬日者已经刺穿了它的身体。
噬日者把手自地狼身上抽回,伸脚一踢,便把妖怪踢到了另一边,顿时,大厅中只剩下粟月还站着。
“你是想自绝呢,还是要我动手?”噬日者歪着头看着粟月,他的左肩巨创出不断伸出血色的细线,然后缓缓把两边的皮肉拉合起来,而被地狼和粟月伤得体无完肤的后背,也在眨眼之间复原,不出数秒,噬日者又恢复了完好无损的身体。
粟月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果然,凭人类的力量是无法杀得了你的……”
“怎么,你想说,你不是人类?”噬日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只是说,人类的力量无法杀得了你而已……”粟月深深吸气,大厅中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而她的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整个眼眶之中,似有黑墨在流动,那无边的黑色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七杀星力…开放!”
她轻轻说道。
英灵殿,突然一震。
第四集 破军
第四十八章 … 夜叉
英灵殿暗了下来,长年不灭的它,却在粟月身上那不明的力量之前,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噬日者皱紧了眉头看着粟月,便在刚才,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层次只是停留在人类的层面上,但这一刻,她身上的这股力量,却不应该是为人类所拥有,确切的说,是不应该由任何一种生命所拥有,那是一种古老的力量,自宇宙诞生以来便出现的力量,是比神还更加久远的力量。
这一刻,噬日者无法从粟月身上感应到任何一丝人类的气息,在他的眼前,仿佛横旦着一道没有边际的星河。
即使是神也敢一战的噬日者,此时却微微颤抖起来,莫名的情绪在它心中滋生,良久之后,它知道,那种情绪叫恐惧。
粟月抬起头,英灵殿光芒全失,黑暗君临天下般,把任何一丝光芒都驱逐了。
黑暗中,有红光一闪,噬日者发出巨大的惊呼声,震得大厅之中嗡嗡作响。
下一刻,英灵殿又亮了起来,大厅中,噬日者看着自己的左胸,那里破开一个大洞,血洞边缘很平整,连里面的胸骨似乎被激光刀切过般,平整而光滑,他的心脏,在瞬间消失了,就像是被汽化了一般,但噬日者对自己的伤口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是看着粟月。
此时的粟月,在胸、腹、手臂及大腿处都缭绕着一股黑雾,黑雾隐隐在她身体上形成甲胃的模样,而在她的右手掌心上,却有银光在流动。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噬日者却不敢像刚才那般看待粟月,在他的眼中,粟月已经具有威胁他性命的能力。
粟月的力量并没有变得更加强大,但是,却变得凶险莫测起来,她的身上,流淌着噬日者所无法理解的能量,尽管以噬日者的生命之悠久,竟然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性质的力量。
通过修练得到的力量可统称为灵力,妖力,但具体来说,每个人由于由于人类或妖怪修练的方法不同,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性质又是各异,如同马啸风修练雷决,他的灵力中便带着雷能的属性,而如马多尔,他是将信仰之力转化为圣光,具有神圣的发生,可粟月现在表现出来的力量,却带着强横的杀意,那不是由个人便能够滋生的杀意,而仿佛是自宇宙洪荒以来便积蓄起来的天地肃杀之意,在这一刻借由粟月的身体爆发出来。
那无以伦比的杀意蕴藏在粟月的攻击之中,一旦被粟月所伤,那附带在攻击中的杀意便会侵入对手体内,如果不是噬日者实为不世出的怪物,只刚才那一击,即使以噬日者的强横生命力,也必让侵体而入的强横杀意震散心神而死,但此刻,噬日者虽能抵挡得住杀意,但那杀意却比圣光还难清除,以噬日者这几乎不死的身躯,却在过了许久之后,那胸腔的血洞尚不能复原。
粟月那变得漆黑的双眼朝噬日者深深一望,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不是因为她的身形过快而让噬日者的视力跟不上,也不是因为她使用了某种障眼法,而是真的消失了,包括气息、身形和能量,便在突然之间。粟月像是遁入了另一个空间一般,彻底地消失了。
噬日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慌莫名的神色,突然他感觉背心一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粟月,正一指点在他的背心上,那红色的指甲像蝎子的毒针般蛰了进去,噬日者背后的皮肤顿时泛起一片青色。
低喝一声,噬日者回身一拳扫去,红发飞扬,打中的,却是空气。
粟月再一次消失了。
接着,大腿又是一痛。
粟月半伏于地,一指刺在他的大腿上。
噬日者怒不可遏,一腿飞起,踢中的,依然还是空气。
但这一次,他看清了,粟月的身形,竟然是遁进他脚下的阴影之中!
这是什么样的异能,竟然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遁入阴影之中,噬日者一声怪啸,在他的身后,平展开一双庞大的蝠翼,他飞天而起,企图让粟月无从偷袭,但他错了,因为他的那双蝠翼太过巨大了,而粟月却未必只能在阴影下遁出,只要是黑暗的地方,她都能自由穿梭,这便是七杀星力开启之后的特殊技巧--暗遁。
蝠翼大展,噬日者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下方大厅,此时,他的胸前又是一痛,噬日者讶然地看到,粟月竟然从他左边的一片蝠翼下探出半个身子,一指刺在他的胸前。
他怒吼,一手抓了过去,粟月却又缩回他那蝠翼下的黑暗处,跟着右边侧腹一痛,粟月像幽灵般从他右翼下探出,一击得手后马上遁走,然后身体出现在下方大厅中。
噬日者勃然大怒,双翼一鼓便朝着粟月掠去,但人在半空,一股虚弱无力感突然浮起,噬日者一愣,然后头脑一阵天旋地转,它像喝醉酒似的撞到了墙壁上,再摔下大厅。
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半晌才蹲起小半个身体,然后体内一阵剧痛,胸口一闭,噬日者嘴一张,竟吐出一口血来,那血却泛着绿光,一沾上地面,便把地表腐蚀了大半,却像是蕴含着莫名的毒性。
“你…”他一指粟月,却发现女刺客不见了,左边太阳穴突然一痛,噬日者两眼间顿时一片漆黑,那耀眼的金瞳,变得灰白一片,像是突然间失明了。
粟月收回自己刺在噬日者太阳穴上的手,缓缓说道:“天蝎九刺,你已经中了五刺,再有四刺,即使你是盖世魔王,也照样非死不可。”
和马啸风一样,粟月这个自小在亚洲刺客联盟中长大的女孩也是凶星入命者,所谓凶星,指的便是贪狼、七杀和破军;其中,贪狼喜食戾气、七杀杀意漫天、破军逆天破地,三凶星各具异能,但凶星暴戾无比,一旦入命,人便非人,受凶星暴戾之力影响,大有入魔之象,而粟月因为长年接受刺客的训练,更因为修练刺客心法“无心”日久,却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以“无心”控制七杀之星力,使自己不至于踏入魔境。
而这天蝎九刺,便是以七杀的绝厉杀意,专攻对手九大命穴,以激起对手身体的负面影响,这九种负面影响分别是:迟钝、虚弱、眩晕、猛毒、视觉剥夺、听觉剥夺、味觉剥夺、声觉剥夺及触觉剥夺。
一旦九刺完毕,那么强如噬日者,也只沦为植物人一般的存在,那时,自是任粟月宰割。
眼下,噬日者已经被粟月击中了五个命穴,他的体内剧毒正不断的破坏着身体神经,而其它几个负面影响更让他又怒且惊,视觉被剥夺之后,噬日者如睁眼瞎子般互乱挥舞着拳头,却又哪里打得中粟月。
大厅中,重伤倒地,一时没有再战之力的地狼睁大了眼睛看着粟月和噬日者的战斗,而粟月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噬日者身上,一时间,竟没有人留意到,马啸风的身体上,开始腾起一阵阵暗红色的光芒,隐晦的暗红之光不断在他身体上流转着,那插在他小腹上的匕首,却剧烈的颤抖起来,而且,匕首正一点点地腾起……
异界之中。
赤地黑云之间,夜叉如天神耸立,仿佛自千万年来,它便是这般耸立于天地之间一般,相比起夜叉的高大身躯,马啸风简直就像是虫子一般渺小,就在夜叉伏下巨首对他说了一句“我要吃了你时”,马啸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处,看着夜叉那张巨嘴,马啸风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这身体还不够它塞牙缝。
但看着马啸风带着恐惧的脸,夜叉却笑了。
笑声像战鼓,如闷雷,遥遥地传了开去,似是到了天的另一边……
“害怕吗?很好,我很喜欢这个表情。”夜叉突然止住了笑声,低头对马啸风恶狠狠地说道:“但你现在的这种害怕、恐惧,又怎比得过我被你们人类囚禁在一把小小的匕首间,历经千百年的时光而无法脱身的痛苦呢,我本为巡天的夜叉,为守护人类和诸佛的鬼神,但从被封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当有一日我终能脱困,我要吃光我所见到的所有人类,方能泄我心头恨意之万一!”
夜叉的怒,让这个世界轻轻地颤抖起来,马啸风却从夜叉的话中,猜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
他望着这片赤地黑云的世界,惊呼出声道:“难道这里是匕首中的世界?”
夜叉不屑的说道:“难道你现在才发觉吗?”
指着赤地之上的巨大骨骼,马啸风挣扎地说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别告诉我那是幻觉。”
“那自然不是幻觉。”夜叉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千百年来,这把封印了我的匕首不知道在多少人手中辗转,这众多人类中,便有一些能人异士,懂得借由我的力量发挥出匕首真正的威力,借由我的力量,他们诛杀了洪荒古兽,又或邪妖强人,而死在匕首之下的生物,它们会在这匕首中的世界生成一个影子,日久天长之后,以我的力量蕴育下,这些影子在这世界中渐渐有了实体,而你所看到的骨骼,便是我闲来无事把这些形成实体的影子们再杀死一遍,我把它们的骨骼留在地上,却把它们的魂魄封在黑云之上,我也要让它们尝尝,像我一样永世被囚的痛苦!”
夜叉疯狂大笑,马啸风却听得连连摇头,这只夜叉已经为怨恨所染,成为一只恶鬼,还哪有半分佛教护法神的样子,马啸风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前辈高人,竟然能把一只夜叉封印在匕首之中,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难道我也是影子?”马啸风只记得自己被那人形妖线反手用匕首插进自己小腹内,再醒来时已经进入到这个世界中,按照夜叉刚才所说,马啸风不由猜测自己是否为匕首所杀,所以自己才会出现在这里。
夜叉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