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门口,哪知道那个莽汉猛得横刺而出,向着马车横冲过来,一把重重的扯开马车的车帘。这一下别说阿大防范不及,就是连徐玉,也没有想到他会这等胡来。想要出剑,自然只需要一招便可断其手臂,甚至要他的命也不成问题,但想着自己和这人无怨无仇,而他也只不过是扯下了自己的车帘,实在是犯不着出手伤人。
阿大和南宫天羽都变了脸色,这人简直就欺人太甚,徐玉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有些明了。当即忙制止了就要上前动手的陈家两兄弟,然后才对那莽汉道:“阁下为何扯下我的车帘?”
那个莽汉显然是个粗人,见着徐玉的俊美飘逸的容貌。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呆呆的道:“你在对我说话吗?”
徐玉心中明白,看样子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了,这人果真是个莽汉,大概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故意扯下他的车帘,惹是生非来着,当即也不着恼,点了点头,道:“没错,你家主人何在?”
莽汉更是目瞪口呆,一张嘴张得老大,口水直流,他也毫无知觉,陈家两兄弟以及南宫天羽见了,心中都已经明白,这莽汉可能是个傻子,受了人的指使而已,只是心中不明白,徐玉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公子果然聪明!”一个声音大笑着从城门口传来,徐玉忙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面如淡金,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缓步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他心中就觉得奇怪,这人的脸色死板得很,如同僵尸一般,这等大笑,也没见他扯动脸皮,着实古怪得紧,忽然心中一动,已经明白,这人必定是脸上带着面具之类的东西,所以看起来才这等的呆板。
眼见他经过城门口,那些官兵不但无一人敢阻拦,竟然个个点头哈腰,简直比见着了他老子还要恭敬,口中皆称他为“金先生”,徐玉暗想着难道这人就是南宫天羽刚才对他提到的金先生,听说他与水先生不和,却不知他这个时候在城门口拦住自己,却为何事。
南宫天羽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金先生,但此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忙人马车里跳了下去,徐玉却依然端坐着不动,冷冷的看着金先生,也不开口说话,静等着他先说来意——他知道,他既然这等费心的在城门口设下了埋伏等着他,就必定有所作为,总不会无聊到只是让个傻子扯下他的车帘这等简单。
金先生走到了他的马车前,忙作了一揖,笑道:“徐公子好,一路辛苦了,在下已经在城门口等了足足有数十天了,总算等到了公子。”
徐玉依然不说话,却用眼睛瞄了一眼那个莽汉手中的湘妃帘子,金先生会意,笑着解释道:“公子切勿生气,因为在下怕错过了公子的马车,不得已出此下策,略略看着有可能是公子的马车,在下就让这傻子扯下车帘看看,虽然因此打扰了不少人,但只要能顺利的接到公子,金某才能放心。”
徐玉目光一扫,却见已经有好多人对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在一边指指点点,连守城的官兵此时也是一脸的好奇,心中微微着恼,他相貌俊美,到了哪里都是别人注意的焦点,起先他还不在意,但惹了几次麻烦后,心中深感其烦恼,一般来说都比较的低调,却没想到自己还才到京城城门口,就惹下了这等麻烦,心中对这个金先生的行事颇有几分不满,当即冷冷地道:“金先生,你不会就想让我这般进城吧?”
金先生忙道:“当然不是,在下已经令人备好了软轿。”说着忙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只见城门口转出一乘翠羽华盖的小轿来,四个衣衫周全、十七、八岁年龄的小童抬着快步走来。
金先生看了一眼徐玉,僵硬的脸皮扯动了少许,说道:“请公子下车就是,在下已经令人把凝翠居收拾妥当,给公子暂时歇脚。”
徐玉看向了南宫天羽,却见他偷偷的微微摇头,显然——这个金先生的安排,事先他并不知道。
他们这细微的神色,却一丝不露的落在了金先生的眼中,面具背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没人看见的阴笑,而后才冷冷的对南宫天羽道:“这位应该就是水贤侄了,怎么?还不侍候公子下车?”
徐玉刚才听南宫天羽说起过,金先生和南宫家不和,看样子倒是不假,他如今在城门口拦下了自己,看来也没安什么好心。南宫天羽此时不敢说什么,金先生这两年正受主上恩宠,南宫家却只是个奴才的身份,虽然父亲的职位和他相仿,但在地位上却根本就没法跟他相提并论,当即忍气吞声的走到马车边,伸手便欲去扶徐玉——金先生本也站在马车边和徐玉说话,这里毫无预兆的对着他脸上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南宫天羽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个耳光,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的时候,另一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下子。
徐玉勃然大怒,这个人根本就是在向他立威,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水先生,而是自己。他心中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头绪,但却又丝毫也感觉不到什么——似乎这人就是要引起众人的注意,让他今天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所以特地的选择了在城门口演上这出戏,但却想不出他的目的是什么?
“金先生,你在干——什——么?”徐玉的语言冰冷,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提高了许多,眼见南宫天羽两边的脸颊已经红肿紫涨出来,嘴角破裂,鲜血直流,可见这两个耳光必然打得极重,但他此时却只敢垂手侍立,一句话也不敢说。当然,他们这边的动态,自然更是惹起了别人的关注,有些好事之人已经远远的围了过来,而陈家两兄弟和阿大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公子,在下只是教训他而已。”金先生依然谦恭有礼的对徐玉说道,接着又对南宫天羽冷笑道:“水贤侄,难道令尊就没有教你个礼节吗?连侍候人都不会?”
南宫天羽挨了他两个耳光,此时听他提及父亲,不禁全身震,大惊失色,看了一眼徐玉,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在马车边跪下,俯伏在地,口中说道:“请公子下车!”他竟然俯在地上,以自己的身体做垫脚石。
徐玉眼见这金先生如此的折辱南宫天羽,心中怒气更甚,毫无预兆的出手,身行一闪,带着一抹幻影,猛的对着他脸上抓了过去。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第十二卷 京都疑云 第九章
金先生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徐玉竟然会动手,猛得急向后退去,堪堪的避开了他的这一抓,徐玉心中却不禁一惊,他现在的武功,也是极高的了,他也有把握,只要不碰上江湖中那有数的几个高手,别人应该都不在话下,但自己偷袭出招,想要抓下这金先生的面具,竟然让他闪了过去,心中惊怒之下,一声龙吟,叶上秋露带着一道碧绿的光环,向金先生当头罩下,金先生吃了一惊,猛得身行折转,想要避开他的这招,但绿芒却如影随形,头顶突然一凉,一禁吓得大叫一声,饶是他平时机智百变,碰上了这等事,也是束手无策,心中暗想着:“我命休矣!”
哪知道头上微微感觉一动之下,徐玉已经收剑站住,漫天的绿芒也消失不见,金先生惊魂未定,忐忑的看了徐玉一眼,忽然一阵风吹过,他只觉得有一物从自己的头上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一缕头发,心中更是震惊莫名,知道徐玉剑下留情,否则只怕自己这会子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徐玉冷笑着看着他道:“金先生,这次我看在义父的份上,不为难你,但你也记着了,天羽和阿大都是我的人,就算不好,我也自会管教,用不着你替我出手。”
金先生此时惊惧他的剑法,忙小心的答了一声:“是!”
徐玉这才满意的向软轿走了过去,南宫天羽眼见徐玉给他出了一口恶气,心中感激,忙走了过来,揭开轿帘。徐玉却站在了原地没有动,只是不停地打量着那四个抬轿的小童,看得那四个小子心里发毛。
“金先生!”徐玉满脸笑意的向站在一边的金先生招招手,道,“你过来!”
金先生猛得觉得心底一阵寒意上涌,颇为后悔招惹了徐玉。此时他那俊美飘逸的笑容在他眼中看来,就如同魔鬼的微笑没什么区别。这个人——和那个绿萝小姐几乎如出一辙。但想归想,还是小心的躬身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个小子——”徐玉指着左边的一个小童笑道。“你看,他比别人要矮那么一点,恐怕轿子会倾斜,我看金先生的身高。。。。。。”他没有在说下去,虽然他是有意的要为难折辱于他,但让他亲口说出让金先生为他抬轿,还是颇为不好意思。
金先生心中明白,他刚才当众折辱了南宫天羽,徐玉如今要为他出这口气。所以要让他为他抬轿,当即也不说话,走到那个小童身边。从他手中接过了轿杆,然后竟然笑道:“公子,在下的身高和这些小童相仿,不如就由我来给您抬轿吧,你看可好?能为您抬轿,那是我的荣幸。”
徐玉倒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的豁达,好象对操此贱役毫不在意,心中倒是吃了一惊,一个如此能屈能伸的人绝对不能小觑,口中却说道:“如此甚好!”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在轿子中坐定,就任由金先生和那三个小童抬着,进城而去。
徐玉自然不知道,他这样做,倒合了金先生的本意,他本就要在城门口引起众人对徐玉的注意,而徐玉为了给南宫天羽出气,竟然要求由他本人抬轿,他虽然心中觉得有点窝囊,但却并不怎么的在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陈家两兄弟自和他告别,回家而去,徐玉是初次前来京城,隔着帘子向外看去,见此时虽然已经是落日时分,但街上人来马往,车流轿拥,繁华热闹,却不是别处可比,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点头叹息,又暗自的记着所看到的路径。
轿子转过了一条街,进入了都城西大街上,又走了百步,便来到一所朱漆大门前,徐玉看得分明,那大门口摆着两个高大威猛的大石头狮子,门口却是青石台阶,厚实的朱漆大门钉着铜钉,门口两边各站着四个衣衫周全的壮汉,一切都显示出主人非同一般的华富。
轿子并没有在门中停下,而是从正门一直抬了进去,在抬到第二重门的时候,金先生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从来没有给别人抬过轿子,原本仗着有一身武功,还有身强力壮,并没有把这抬轿子的粗活放在心上,但这一路走来,却觉得吃力非常,刚开始还勉强撑着,只觉得轿杆压在肩膀上似乎有千斤重,肩胛上疼痛非常。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疼痛随着时间,在慢慢的不断加剧,几乎就快要支撑不住。如今已经到了自己的府上,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情略略的放松,不想猛得在上第二重门台阶的时候,抬脚的时候,脚下略低了一点,一绊之下,一个踉跄。抬轿子本就讲究平衡,那四个小童平时训练有素,配合之间也极有默契,但如今换上了金先生,这种默契自然也就不再存在,如今金先生一个踉跄,连带他们也脚步不稳,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把轿子摔在了地上,倒着实把徐玉吓了一跳,但这等活罪,却是他自己找来的,也不能说什么,从帘子的缝隙里看到金先生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又觉得痛快无比。
金先生抚摩着疼痛不堪的肩膀,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翠羽华盖软轿,心中不但不恼,反而有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怪异之极。阿大心中颇怒,刚才在金先生折辱南宫天羽的时候,他就心存不岔,但硬忍着没有吱声,过后徐玉让他亲自抬轿,阿大心中正在大叫痛快,只盼着这条路越长越好,却没有料到这个金先生如此无能,一乘小轿眼看就要到地头了,他却硬是。。。。。。阿大心中是越起越气,心中希望徐玉最好能狠狠地教训他一翻,当即忙快步抢到了软轿前,揭起帘子,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徐玉摇头苦笑,缓步下头了出来,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金先生,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追究什么。
但金先生见他下轿,忙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就跪在了二门门口的台阶下,然后大声说道:“公子,金某该死,让您受惊了!”
徐玉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一动,就在金先生对他跪下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道,这个人他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刚才在城门口,自己一招没有抓下他的面罩,真是可惜了。想到这里,猛得突然出手,急抓上他脸上的面具,金先生大惊,原本在他接到了令谕后,心中就做好了准备,要打要罚,任凭他处置,但这张面具,却万万不能取下。当即忙一仰身,堪堪的避开了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