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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向唐小山,稍稍动容,却装作不在乎,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可惜我这里再无大师让你请回去啦!〃
唐小山笑道:“是东南西北风把我吹来。”
大步往前行去:“特来感谢金大姑娘放过大吉庄一条生路,感激不荆”
金湘兰邪笑:“我哪有此能耐,若要大吉庄高抬贵手,在下才要感激呢!〃
两人针锋相对说着,已往大厅行去。
唐小山趁此瞧向四周,并未发现新的铸剑炉,忽又想及在秘室,此处哪能瞧着。
金湘兰倒落落大方,将人引进铺着红毯之豪华客厅,还奉上热茶。
唐小山接过茶水,挑黠一笑:“该不会有毒吧?”
金湘兰媚笑道:“你说呢?像你这么俊俏年轻人,我想舍得毒死啊!〃
她虽不算顶漂亮,却有股特别韵味,笑起来倒也楚楚动人。
唐小山笑道:“反正是谢恩而来,毒死也是活该。”
说着,吸饮起来;
他想,都己身中三阴之毒,哪还怕什么二流毒药?
金湘兰呵呵直笑:“你倒爽快得让人越看越动心哩!〃
眯眼一笑,竟也充满挑逗。
唐小山笑道:“可惜你三十未嫁,是不是有毛病,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金湘兰媚笑道:“有喟,我有严重相思并寂寞并回春病,正等着你来啊!〃
唐小山邪笑道:“要我解可以,你得送我一把宝剑才行。”
金湘兰道:“啥宝剑?该不会是慧剑吧?”
唐小山道:“斩金截铁之宝剑。”
金湘兰道:“可惜啊,大胜庄炼剑千万,就是无材无料可炼出斩金截铁之剑,公子要求,奴家实无力完成,我心怅惘呵!〃
唐小山道:“可是,明明有人看到你拥有一把宝剑,老喜欢偷偷拿出来耍。”
金湘兰闻言脸色顿变,再也演不下去,冷道:“莫非你又是找碴而来?”
唐小山笑道:“只是想看看那把宝剑而已。”
金湘兰斥道:“我没有,你请回,每次来准无好事。”
唐小山笑道:“既然没有,又何需反应过度?”
金湘兰暗愣,随又斥道:“什么反应过度?你三番两次无故挑衅,还要我笑脸相,迎做梦!〃
唐小山黠笑道:“有人看你曾在东山耍 é剑,你何必隐藏呢?”
他故意说东山,倒想掩藏妙峰山之意,免得对方若有此举,必将另觅地方。
金湘兰更斥:“那人是谁?叫他出来,我倒要问问他看到什么?”
唐小山道:“一把雕有龙纹的宝剑,外壳是支黑拐杖!〃
金湘兰怒极反笑:“是又如何?你待想如何?要我把宝剑送你,来啊!宝剑多的是,你爱要多少取多少。”
唐小山当真起身,含笑道:“金姑娘请带路。”
“你!〃金湘兰愣祝
唐小山笑道:“既然很多,赠我一把又何妨?”
金湘兰忽而哈哈狂笑,笑声突敛,厉声斥道:“你分明就是来探宝剑行踪,告诉你,我根本没有,连仓库也没有,你只不过是来找碴,尽管发飙便是,现在你狂,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
说完放声大笑。
唐小山道:“你的话甚有语病,你该问我什么形状的宝剑以及剑名是什么?那是常人好奇的反应,你却没有,你却不断回答探宝剑行踪,分明是表现你已知行踪,却不愿告诉我之态!〃
金湘兰闻声更狂笑:“妈的,这是什么解释,想找碴,不必找那么多借口,老娘我没宝剑,任你逼套也没用,你只不过是一只疯狗,见人就咬的疯狗。”
唐小山笑道:“这么严重,变成疯狗了?还好,我还有头脑,知道是真是假,别忘了狗鼻子最灵敏,我已嗅出味道,你还是自动交出来较为平安无事。”
金湘兰厉斥:“交什么?要命一条,你高兴就取吧!〃
唐小山邪笑道:“你暗自盖了一间铸剑秘室?”
金湘兰斥道:“笑话,在我家盖秘室,关你屁事?我不相信你家全是老鼠洞四通八达!〃
唐小山道:“你在铸炼宝剑?”
金湘兰哈哈谑笑:“是又如何?正准备炼出来砍你脑袋,好让大胜庄上下当球踢。”
唐小山笑道:“这么恨我?也罢也罢,看来我是冒犯得太过火了,在此告罪,我只是想告知你,如果你拿了一把装在拐杖上的龙吟宝剑,劝你还是交出来,因为它正是魔鬼杀手猎物,只要消息一传出去,大胜庄将遭灭门之危,那对你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忠言及此,你爱听便罢,别日后遭到无妄之灾,已后悔莫及,得罪之处,尚请见谅,告辞了。”
说完拱手拜礼后,径自大步踏退而去。
金湘兰愣坐当场,脑袋一时空白,嘴巴哺喃欲念又止,许久未能吐出只字半语。
却不知她是否真的拥有宝剑?
唐小山本就用激将法,故意挑明一切,且说出厉害关系,金湘兰若真有隐私,自必有所行动。
于是他遁出大胜庄,立即躲在附近暗处监视。
匆匆白天已过,未见动静。
苗多财已赶来支援,两人彻夜监视。
不知不觉中,次日又已逝去,金湘兰仍未见动静。
此时就连于双儿亦加入行列。
唐小山自觉未出现活动,或而因此引入猜疑,遂现身四处打溜,直到夜晚,方自潜回监视。
金湘兰仍未行动。
三人不由开始疑惑,是否找对目标?
然而都已耗上,死马且当活马医。
三人就此卯劲不走。
足足等到第三日夜晚,金湘兰始提着篮子,似欲购物,走出大门。
三人登时欣喜万分,研商过后,由苗多财跟踪,免得被她发现。
金湘兰果然别有耳目,手提着篮子绕过夜集市场,买些日用东西之后,随又张望四周,但觉无异,突然闪入暗巷,转转折折走往一处柳河附近,找及一栋颇为清幽豪华宅院,遁了进去。
苗多财自是跟追过来,为免打草惊蛇,他只敢潜向高墙,藏于隐秘树丛,往厅中瞧去,只见得金湘兰正和一位中年圆肚汉子争执什么,两人嗔斥不断。
苗多财暗道:“这汉子会是谁?怎么有点儿面熟!〃
心念未结,只见金湘兰气冲冲走出大厅,准备离去。
苗多财赶忙藏隐身形,金湘兰并未发觉,斥叫一声:“老浑蛋!〃悻悻而去。
苗多财不知该跟踪谁?但心念一转,留在原处加以监视中年胖子。
只见得那胖子吆吆喝喝,焦躁直骂,忽又想及什么,往后院行去。
苗多财自是潜掠过去,一窥究竟。
待上屋顶,却发现那胖子正在厢房收拾东西,他怔诧道:“莫非想开溜?”
他当机立断,赶忙退出此屋,闪过一条街巷,发出猫叫,以呼唤唐小山,随见回音传来,他立即又潜回此宅加以监视。
未久,唐小山和于双儿潜追过来。
苗多财见人即招呼,两人掠向屋顶,苗多财立即说出金湘兰和那胖子挣执经过:“看他想开溜,必有鬼!〃
唐小山当机立断:“想逃,哪有这么容易,先逮着他再说!〃
话未说完,神功一展,天马行空掠向厢房,一个筋斗,破窗而入,吓得那胖子惊骇不已,弃置包袱,赶忙撞门奔去。
苗多财和于双儿则已拦来。
苗多财呵呵邪笑:“大肚子,你想到哪里去减肥啊?逃得跟落水狗似的?”
那胖子惊魂难定,眼看无法逃脱,喝地两掌劈来,于双儿猛切过去,打得他撞倒墙头,武功稀松得很。
唐小山己步出厢房,逼向胖子,邪笑道:“要减肥,我方法多的是。”
苗多财却越来越觉得此人面熟,仔细想了一下怔诧道:“你是震威武馆的厨子?”
那人脸色顿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苗多财越瞧越像,上次前去打探常大胡子下落,的确问过厨子,此人便是其中一位。
他霎时嗅出味道,邪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该告诉我,你是何姓名吧?”
那人冷道:“我姓田名川河,乃徐州望族,最近才搬到京城居住,我家族兴旺,何需当厨子讨生活,你们根本认错人。”
唐小山笑道:“是吗?那你这望族该认得大胜庄金湘兰了?”
“她?”田川河一愣,矢口否认:“不认得!〃
苗多财斥道:“放屁,方才你才跟她吵架,前后不到半刻钟,这么快便不认得?”“我真的不认得她……”
“欠揍!〃苗多财踹他一脚,他虽疼叫,仍死不承认。
唐小山邪声笑道:“看你是胖得变成猪,脑袋笨得可以,不给你减肥、健脑怎行!〃
他猝然伸手捏向田川河牙关,迫得嘴巴大张。
唐小山猛抖出玉瓶,里头大堆药丸全往其嘴巴倒去,胖子怔骇挣扎,可惜越挣越糟,竟然全部吞下,唐小山这才放手,哈哈谑笑。
田川河猛想呕出,却不可得,脸色顿变,“那是什么药?”
唐小山笑道:“减肥泻药,足可以让你泻上十天八天,瘦成排骨!〃
田川河直叫我的妈,伸指欲扣咽喉,想呕出来。
唐小山已拿出另一瓶东西,讪笑道:“这瓶更不得了,你若脑袋未醒,服下它,保证清心醒脑,当然,若不小心服用过量,则永远不必醒了,变成大白痴,常 ǎ身心愉快。”
说完,伸手再捏去,迫其张嘴,就要灌倒下去。
田川河吓如猪叫,哪敢再吞此药?登时乞求饶命,急喊着:“我什么都说,饶命吧!〃
唐小山这才丢下他,邪笑道:“不怕你不说,还以为骨头多硬,结果撑不到三回合,成绩实在太差。”
苗多财喝道:“还不快说,你到底是不是震威武馆厨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以前是……”
苗多财喝道:“是就是,哪分以前或是现在?既然当厨子,哪来这么多钱住豪华宅院?”
“呃……”
“你贪污!〃
“没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苗多财喝道:“到底贪了多少钱?还不快说!〃
谈上钱。他特别敏感、带劲。
田川河还想否认,苗多财叭一巴掌捆来,吓得他没命便道:“我存了万两银子才买下此宅院……”
苗多财斥道:“存个屁,当厨子,每月顶多三两,你想存三辈子不成?还不快交代油水哪里来的!〃“真的是我存的……”
话未说完,苗多财突又叭赏他耳光,看是不行,照样抓出药瓶:“不说,毒哑你!〃
猛地欲灌,吓得田川河骇叫:“从震威武馆贪污来的,我当厨子,常买菜肉,从中拿了回扣……”
苗多财冷笑:“放屁,震威武馆亏了万两银子还不自知?你想骗谁?”
唐小山冷道:“我看是金湘兰给的吧!〃
“不,不是她给的。”
“你认得金湘兰!〃唐小山逮到话柄。
田川河猛又否认。
唐小山冷道:“不然你怎说钱不是她给的?”
“真的不是……”
“妈的,你在耍我。”唐小山突然怒气大发,猛地扑前,挥拳即揍,打得田川河唉唉痛叫如猪嚎,他仍不放手,抽出匕首,猛切那肥脖子,吼道:“不说,杀了算了!〃
匕首切向脖子,竟然划出血痕,吓得田川河尖嚎挣扎,却无退路,惊骇之下,屎尿渗出,苗多财赶忙拉住唐小山,急道:“有话好说。”
唐小山怒斥:“没什么好说,对这种人不必客气。”
那匕首再次划来,田川河再也忍受不住,尖声厉叫:“我说,我什么都说,银子是金湘兰给的,饶命啊!〃
唐小山这才收回匕首,凶脸仍怒:“他妈的,就是贱,非得见血肉才肯说。”
匕首往他甩去,鲜血渍脸,田川河再次惊叫,唐小山厉喝:“还不快说,她凭什么给你一万两银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我卖她一把剑!〃
“剑?”唐小山、苗多财、于双儿眼睛顿时发亮。
唐小山冷道:“是不是拐杖宝剑?”
田川河颔首:“正是!〃
唐小山甚诧:“原来是你从常大胡子手中偷走宝剑!〃
“是……”
“他妈的,你这浑蛋家伙,害我绕了这么大圈子。”唐小山恍然一笑,斥道:“原来凶手会是你这毫无相干之人?难怪我查不出来!〃
苗多财喝道:“你怎知常大胡子拐杖藏有宝剑?”
田川河呐呐说道:“当时他在震威武馆时,曾经抽出此剑,我本不在意,以为是平常利剑而已,后来唐公子找到武馆,指明要找常大胡子,且唐公子替大吉庄办事,后来又传出风风雨雨,我便联想莫非常大胡子手中那把剑是珍晶,遂动了心,想骗来瞧瞧,随后打造另一把拐杖剑,趁机换了它……”
唐小山终于恍然,冷斥道:“看你猪脑,却也不笨,竟然想出名堂!〃
于双儿冷道:“是你杀了常大胡子?”
田川河急道:“我没杀他,另有别人……”
于双儿斥道:“谁?鬼魂不成?”
田川河急道:“是冷啸秋,我只盗走宝剑而已……”
唐小山冷道:“你最好承认,别再胡扯乱扯,否则我很没耐性。”
苗多财冷斥:“诚实还可活命,再乱扯,准备去见阎王,向他扯去吧!〃
田川河挣扎一阵,终于说道:“我说出来,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