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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白朴点了点头,退回到自己的正中的座上,将白朴让了出来。
白朴倒不谦让,照例与众人说了些客套的话,这才宣布道:“老夫这就将选择七星盟门长的办法公诸大家,有些人早已知晓,不过有些人可能还不明白。这门长之职由比武产生,点到为止,武功最佳者而坐。这比武之人需要通过现任门长中的多数通过,确认为是有德有能之人方可参加。好,在下也不多说,现在宣布比武开始,不知哪位英雄来打这头一场?”他的话音刚一落,便有人大声应道:“让俺来!”大家顺声看去,就见一人已经上了土台,原来是河东太原府的石大勇,人称扁担挑河东,一根铁扁担在河东几无对手,但要争七星盟门主却差了许多。这里许多的人也知自己的实力,之所以敢上台比试,只是为了扬名,这石大勇便是这样。
白朴点了点头,问了问身后广禅僧等人,那几人也齐声同意,白朴这才道:“石壮士可要小心!”说着退到了一旁。
这石大勇对下面一抱拳,朗声问道:“不知哪位好汉可上来与在下比试?”又一人越众而出,原来是山东齐州的罗万金,一个人称千斤斗的财主。看来,这武林大会上想要扬名立万的人太多了。
罗万金征得诸门长同意便与石大勇交起了锋,两个人倒也旗鼓相当,打了二十余回合,罗万金一步躲慢,被石大勇扁担拍中了肩膀,败下阵来。其后又有人上去,一个叫马矬子的剑门人打败了石大勇,他却败在了岭南三剑之一的莲花剑尹青扬之手,而尹青扬又败在了小篷莱的袁不华的剑下,袁不华输给了琉球岛的岛主柳三生,而柳三生又不敌飞船会的郑船主,郑船主输给了大理白云宫的阿里花,阿里花却被菊花谷的菊花夫人取了巧。这台上确实热闹,转眼间已打了八九场,天已过午,还未见刘海蟾出现,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想去天后宫看一看到底出了何事,可是这里又不能丢开,灵儿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叫过崔玉郎,让他去天后宫看一看,崔玉郎应声而去。那台上的白朴似乎更着急,半天也不见王不安回来,又叫过梅娘与云英,去看一看。虽然这两人也去了,我依然看得出他的坐立不安。
那台上又有几人上去打了几场,最后南宫长胜忍之不住,也上去了。三世家的人果然有些本事,这南宫长胜的剑法亦是高超,连败对手三场,便再无人敢上台叫阵,谁都知道,三世家的人是这门长的最大候选人。眼看着南宫长胜又打败了龙虎山的张真人,这底下已无人敢出头。如果没有人再和南宫长胜比试,这门长之位自然非他莫属。
三世家的人却是各有表情,南宫雁最为惊喜,东方闪烁稳稳而坐,并不见任何躁动,想来他确实是受了伤。只有慕容家的两兄弟,不停地在慕容致情身旁鼓动着,那慕容致情也有些跃跃欲试,也许是考虑到台上的是自己的盟弟,又是自己的亲戚,虽然很想得到那个门长的职位,却又碍着脸皮。
第二十一章 武林大会(二)
我和灵儿都看在了眼里,灵儿唤着丁哥儿,悄悄地道:“今日可要看你的表现,你若想将娇儿娶到手,便上去打败南宫长胜,慕容致情一定会跃上台去,你再假装败与他,助他夺了门长之位,定然成功。”
丁哥儿大喜,却又担忧地道:“便是让与了他,他还固执该如何是好?”
灵儿笑道:“这满座的人,高手如云,便是他不知趣,东方闪烁总看得出来,到时这份人情,他不得不卖的。”
我却有些疑惑,道:“只怕丁哥儿过不了关,那些人不让他上。”
“谁敢不让我上?”丁哥儿犯起了牛脾气,已然上了土台,大叫道:“让我来夺这门长之位!”说着便举剑向南宫长胜攻击,南宫长胜挥剑挡开,早被白朴叫住。那边冷无情忿忿地道:“此是何等地方,哪能容你这毛贼前来撒野?”
“你这老巫婆说谁是毛贼?”丁哥儿不由怒火上撞,指着冷无情问道。在这种万千双眼睛盯视的场合之下,冷无情便是再好的修养也把持不住,霍然站起,大骂道:“就是说你,你们这帮响马都是贼,没有好人。”此言一出,丁哥儿越发恼火,便放下南宫长胜,要与冷无情决斗,幸而被白朴拦住。但冷无情的话却得罪了底下成百上千的绿林好汉,灵儿向张朝使了个眼色,张朝首先喊了起来:“这老妖婆敢污蔑天下的英雄,她不配坐在上面,让她滚下来!”
“滚下来!滚下来!”立刻有成千上万的人跟着喊了起来,声音齐整宏亮,虽说喊这话的都是些小人物,却声势浩大,摄人胆魄。
那冷无情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她,这才让她左右难堪,坐下来也不是,站着更不是,出尽了洋相,好不难受。
白朴挥了挥手,那声音渐渐平静,他这才说道:“冷掌门还请坐下,听老夫说话。”冷无情这才强压着怒火坐了下来。只这场示威,也给其它的门们一个警告。
“丁少侠,你该知道这里的规矩。”白朴柔声道:“你若要夺这门长之位,先要让现任门长通过。”
“好,听你的。”丁哥儿道:“只怕有人不敢让我比武。”
白朴只一笑,向后面问了一句:“诸位可有谁不同意丁少侠比武?”后面竟无人回答,冷无情、周心远虽说有些不心甘,却见到别人都未开口,也只得作罢。其实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丁哥儿的武功虽不错,但肯定有人可以胜他,倒不如放大肚量。
等了一下,见无人反对,白朴这才道:“丁少侠尽可比试,可要点到为止。”
“我知道。”丁哥儿答应了一声,与南宫长胜并无多话,西洋剑一颤,斗出千万朵剑花便攻了过去,南宫长胜举剑相迎,两人战在了一起。这一场打斗不同于前些场的斗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间的较量。丁哥儿出道以来,这柄西洋剑也算闯出了些名气,“金毛野马”的绰号总是紧跟在“相思野龙”之后,人们合称为“双野绿林”。而丁哥儿最大的受益不仅是长了见识,多了经验,更主要的是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越发凌厉起来,只怕胡客游侠也要另眼相看了。我只要学了什么好的招式,他总能死磨硬泡地从我这里学去,他最大的聪明是可以把这些互不相干的招式结合在一起,运用在自己的西洋剑上,就仿佛他学那逍遥步一样,成为自己独特的技艺。那南宫长胜虽说也非弱者,一套南宫剑法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方才战了几场,耗损了些力气;而这剑法中又无新奇的东西,便何况在大洪山他便曾败在丁哥儿的手下,现在的丁哥儿又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不免生了些怯意,这手下也有些慌乱,只十几招过去,已明显得处于了被动,若不是刚才白朴的警告,丁哥儿手下留情,这是性命相搏的话,过不了三十招,南宫长胜只怕要横尸当场了。
我在为丁哥儿的进步感到欣喜,看看那台上的众人,老头子、白朴、广禅僧、周心远以及林英子面色木然,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李自笑与冷无情却有些变色,在七星盟中,只他们俩个的武功最差,在洪山之役时,他们或许还有十分把握来胜丁哥儿,可是到了此时,只怕要变成五分了。还有个人吃惊更大,他便是站在老头子身后的东方太保。
只听得南宫长胜“啊”地叫了一声,丁哥儿的剑已经指到了他的眼睛。丁哥儿收回剑来,又是如此的得意,道:“你输了!”南宫长胜一脸愧色,默默地拿着他的剑退了下去。
“啪啪……”离我不远处是三世家的地方,慕容娇儿兴奋地鼓起掌来,南宫雁却冷哼了一声,娇儿这才觉出失态,连忙收起了笑容,停止了拍掌。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钦慕自己时,丁哥儿越发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腆起头来,狂傲地问着:“底下可还有人与我比试吗?”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丁哥儿的实力,没有人再敢上去与他对垒。只有慕容致情,他似乎猜透了丁哥儿的用意,已然走上了土台。
凭真实实力而论,慕容致情或许比南宫长胜强了一些,却也比不上东方闪烁,虽然我还未见他出过手,已经知道他根本不是丁哥儿的对手。但丁哥儿与他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虽然也在真刀真枪地比划着,但我可以看出丁哥儿的剑要放慢了许多,慕容致情最厉害的是他的暗器,却也迟迟不见他使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丁哥儿只是想打上百招,再装作落败,也好有大些面子。
这两人的过招远没有方才精彩,南宫长胜有些奇怪,便是丁哥儿损耗了些体力也不能慢下这么许多。东方闪烁却也聪明得很,看他那微笑不语的神情,他一定已经猜了出来。只是那台上的人却还有许多不解,露着诧异的神色,尤其还是东方太保,为丁哥儿前后判若两人而疑惑不解。
我想丁哥儿的婚事只在这场打斗了,已经过了五十余招,用不了多时,慕容致情也该如愿以偿地坐在门长的位置上,而娇儿也将成为丁哥儿的娇妻,这小子结了婚还会是这样莽莽撞撞吗?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灵儿却拉了拉我,我向她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慕容家的那两个没有出息的儿子正一左一右地靠近土台,紧跟着便见两人同时扬了一下手,我不由得大叫一声:“小心!”丁哥儿随着我的这一声喊已然跳了出去,只听得慕容致情却“啊”地叫了一声,却撒剑摔倒在地。
这慕容世家的独门暗器五毒针可说名扬江湖,它细如牛毛,如同雨丝,若不细看,根本不易察觉。所以总能够出奇不易地伤人。慕容家两个没有用的儿子见父亲半天战丁哥儿不下,只想帮上一帮,也不识好歹,便悄悄发出了五毒针,原以为无人知晓,这两个井底之蛙又哪里知道这大厅广众之下,又有如此多的高手,早已将之尽数看在了眼底。我的一声喊,让丁哥儿躲了过去,那针却扎上了慕容致情的要害,这才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给他们的老爹帮了个大大的倒忙。
等到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在一片嘲笑声中,两兄弟上得土台扶下自己的父亲,那慕容致情直恨得脸涨成了茄子皮,又紫又黑,想要教训儿子,又无动手之力,那五毒针还在身上,必须马上取出来。慕容娇儿也气得直跺脚,也忘了父亲的不好,跑过去相帮。只有南宫雁儿在幸灾乐祸地讥笑,仿佛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
就这样,丁哥儿的计划算是破了产,又将他撂在了台上。这一回倒是不错,如果再没有人上来,丁哥儿便坐上了七星门门长的位置,灵儿一定满意,如此一来,绿林帮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二十一章 武林大会(三)
“丁哥儿,我与你比一比。”正当丁哥儿拔剑四顾无对手之际,东方太保实在憋不住了,跳了出来,那老头子并未阻拦,似乎不意要让他的弟子在天下人面前显露显露。
“是你?”丁哥儿望着东方太保愣了愣,一口应道:“好,我就和你比一比,那次在太行山上让了你,今日一定叫你好看。”
东方太保已经站在了台前,依然是那付高傲的样子,道:“你出招吧,我从来不首先出手。”
“好!”丁哥儿也不知客气,便要挥上剑去,猛然又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身形,东方太保嘲讽地道:“怎么,你害怕了不成?”
“我才不会怕你!”丁哥儿答道,仿佛与他是天生的对手。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只恨东方太保曾经打败过自己,而自己又不服他。东方太保却是在恨丁哥儿处处揭他的短,处处与他作对。实质上,他们两个人倒是一样得年青,一样的心性,也是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喜欢显露。
“嘿,你有一把宝剑,我这把剑被你削断过。”丁哥儿这时才说道。他还算有些心计,没有再吃亏。
“那这样,我便不用剑,空手与你搏一搏。”东方太保答道,果然狂傲之极,连白朴与老头子都直摇头,我却清楚得很,他与丁哥儿半斤八两,便是按江湖排名,也只高出两位,中间隔着个一枝梅。
“哼,那才不用!”丁哥儿叫道:“我要用我大哥的飞龙剑,它是你那把七星剑的克星。”他说着已向我挥着手,我只得解下随身的宝剑,让崔城雄送上去,将他那柄焊接过的西洋剑随身佩带。
有了飞龙剑,丁哥儿果然来了精神,我却有些担心,我知道西洋剑与中国剑有着明显的不同,前者又细又长,很有韧性,而后者却是两面刃,又沉又刚,别看丁哥儿的西洋剑法炉火纯青,于这东方剑用上招式,威力自然不一样。好在他曾在修理那西洋剑的时候,用了一段七星剑,怎么也有些基础,只要用好了,中国剑与西洋剑也是一样的。
当下,但见丁哥儿大喝一声,剑引长虹,将那西洋剑的起手式已发了出去,象是在水面展翅奔路的天鹅,这一招也叫作“天鹅剑”,只是极其简单的一剑,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举剑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