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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个胖子,虽然找到了邪门歪道,练就了功夫,但都有个通病,那便是浮臊虚华,没有后根,而且对身体也有害无益,就好象是在盖楼房,一层只有几根棍子撑住,便赶紧去盖二层,如果有一天那棍子折了,整个楼房也就垮了。有心计的人在邪功练成以后,还要千方百计地去打那基础,要论起时效来,却要麻烦得多。天魔星功属于邪派,但不知怎的,我却平安无事地练成了,并不见到它对我有多大损害,反而因为它,才使我支撑了四年,没有让旧病复发。有的时候,我真要对白朴和广禅僧的话相信了,也许秋月浑在娘胎里的时候,果真得了母亲的胎运功的好处,才会对正邪两派的功夫兼容并收。现在且不去管许多了,我重新按照少林的内功心法吐纳运气,明显得感觉到那杂乱无章的真气在融合,在变化。尤其是组成我功力主要部分的天魔星功,仿佛在发生着质的转化。每当我打出天魔拳时,我自己都觉得这拳法、这拳路与霍山翁所教的似是而非,那劲道、那拳风、还有那拳形都有一定的差别,只有招式没有变,但威力却大了许多,打出去不仅前招有力,后招在没有变化之前依然有力。唯一叫我别扭的是我的拳速却慢了许多,而天魔拳最厉害之处是它的以快制人,以繁制人,常常使人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可以说这是世上最快的拳,这也是它能取胜的关键。
我在空山寺已经住了三个月,身体也恢复了原先的十之八九,我已经有两个月不流鼻血,不再发烧,不再头痛了。我想,我的病总算是治住了,虽然说不上好,但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月清和尚也觉得我已经恢复了健康,同意我下山了,可是这一日,山下一户人家请了他去为死者作法事,我们约好等他回来为我饯行。这三个月的相处,使我们有了感情。不知怎的,和我一样,他也说从第一次见到我就愿意与我亲近,如今,我甘愿认他作我的兄长。我怀疑我和他不会有血缘上的联系吧?不然独孤庆怎么说我们两个人有些象呢?
这一日等到太阳落了山,月清还没有回来,我想他也许被那户人家留住了。等到了第二天,他依然不见踪迹,我再也忍不住了,在第三天一早,我抓起赤金剑便下了山,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我想,他即使有事,也不该忘记山上还有个我。
找到那户作法事的人家,那人家却说月清在作完法事的第二天便返回了。我暗叫不好,猜测着他出了事。
我惶惶不安地往回走着,遇到人便问。许多事都需要靠嘴巴勤快一些,一个樵夫告诉我:“昨日里俺曾见到一个妇人背着个和尚从这里过去,那和尚长得如何俺没有看到,当时只觉得奇怪,对那个妇人多看了看。”
“哦?那妇人长得什么样子?”我忙问。
“穿着件粉红色的衣裙,长得分外妖艳,走起路来好似水蛇一般扭着腰。”他告诉我。
是百里风!我心中暗叫不好,谢过了这位樵夫,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追去。妇人背和尚果然是一件新鲜事,我一路上打听,很容易地便来到了一座山谷中,谷里有一座村庄,在庄口我遇到了一位老妇人,向她打听起来。
“你说得是那个狐狸精吧?”她问。
“狐狸精?”我一愣。
“嗯!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她就住在这里,诺,那边山上有座翠浮庵,本是个好庵堂,有一个老尼姑带着四个小尼姑修行,极安份的。四年前,那狐狸精不知从哪里钻了来,霸占了庵堂,又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把这村里的精壮劳力都掳了去,一个月后方才放回,一个个面容枯槁,脸色蜡黄,有两个没几天就死掉了。大伙曾凑钱请了两回道士来捉妖,也都是有去无回,人们以后再也不敢去那里了。”
“有这等事?”我皱起了眉头,当然不相信真有鬼怪。
“那还有假?”老妇人接着道:“大伙只知道那是个狐狸精,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那些被她抓去又放回来的人说那个狐狸精一天换一张脸,每一张脸都妖艳无比。还算好,这两年来,俺这村上倒相安无事'奇·书·网…整。理'提。供',只是附近百十里内的村镇上,时常听说丢了年青的后生,有的一两个月后便又找到了,依然是面黄肌瘦,浑身虚弱,却都说是遇到了千面狐狸精。听说那狐狸精专吸人精血,许多人回到家没有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便是那活着的人也只剩下一身痨病。”
“我倒要去看一看。”我知道一定是百里风在作祟。
“小伙子,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似你这般又年青又漂亮的人,千万莫让那狐狸精看到,赶快走吧。”老妇人好心地劝着我。
“多谢了!”我笑了笑,依旧踏上了征程,只留下那个老妇人在身后不停地叹息着。
第十四章 孽情(二)
这翠浮庵果然人迹罕至,在杂草丛生的石板间,依稀可以辨出一条路,足足走了近十里,我终于看到掩映在树林中的那所庵院。但这座庵院并不荒凉,除了墙外荆棘爬满,门口处倒是干净,只是大门紧闭,看不到庵内的情景。
我小心翼翼地攀上了墙头,跳进院内,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住,但从地面的整洁可以看出这里面住着人。我潜踪蹑影,躲躲闪闪地在院里穿行。这座庵院看似不大,步入了其中却也不小,房屋错落有致,一个院落套着一个院落,共有三层。进入第一层院子,依稀听到木鱼声响,顺声走去,却见堂中供着个观音大士,脚下跪着一个年纪有五旬的老尼,正在那里低声祈祷,细细一听,却是在诅咒:“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将那个淫荡的白骨精打入阿鼻地狱。在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将那个淫荡的白骨精打入阿鼻地狱……”我心下明了,这里果然是百里风的巢穴。
第二层院子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个人影,直到第三层,远远就听到了浮荡的嬉笑,那笑声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我一愣,心中不安起来,猜测着莫非是月清和尚已经遭了道?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屋前,在窗前静听了片刻,那屋里的人在欢快地呻吟,浑没有觉察我的到来。我用手蘸着口水在窗纸上舔了个小洞,从孔中望去,赶忙又缩回了头,脸上突突发烧,心口也通通直跳。那屋中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两女两男正在其中精赤着身体,欲水横流,滋意媾乱。不过有一点,月清和尚不在其中,叫我放下心来。那么月清又会在哪里呢?这已经是最后一层院子了,却为何还见不到他的身影?
屋里传来沉重的喘息声,一个年青的男子在恳求着:“你看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卖力,你该放了我们吧。”
“咯咯,才几天就想走,你们还没有让奴家快活呢!”百里风轻笑着。
“我们已经被你抓来十天了。”另一个后生也道。
“怎么,是奴家抓你们来的吗?”百里风卖弄着风骚:“不是你们心甘情愿跟奴家来的吗?”
“你……你如果不骗我们吃了你的春药,谁会跟你来?”一个后生喊着。
“你们如果不来勾搭奴家,奴家也看不上你们,你们两个太嫩了。”百里风嘲弄地取笑着。
“你……!”那两个后生一时说不出话来。
“咳,慕容家的五毒针名扬天下,没有想到你们这两个少爷的本事却如此不济。好了,再给你们吃些药吧!”百里风讪讪地说着。我一怔,这两个被抓来的后生是慕容家的人吗?禁不住又拿眼望去,哈!果然不假,真是慕容龙与慕容虎,这两个花花公子曾经暗算过我与丁哥儿,今日才是一报还一报,让他们落入了这个淫妇的手中,不把他们的精血吸干才怪呢。
虽说有些幸灾乐祸,但想起了慕容娇,我又有些不忍,他们两个毕竟是她的兄长,既然我把她认作了妹妹,怎么可以对她的兄长袖手旁观。
慕容龙与慕容虎被强行吞下了什么药丸,慕容虎不由地恼道:“百里风,你若将我们兄弟整死了,当心我爹不饶你。”
“哟,奴家的情哥哥好狠哪。”百里风咬着腔调高叫着:“你当奴家不知呀,你那个好老爹和你们的南宫叔叔根本不在家,谁也不会在意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嘿嘿,就算是遇到了慕容致情,你以为奴家会怕他吗?”
“哎!”慕容龙先软下话来,乞丐般地央求着:“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兄弟两人,昨日你不是得着一位更甚于我兄弟两人的和尚吗?”
我不再怀疑,月清果然就在此间,只是不知藏于何处。
“你们不提,奴家倒忘了。”百里风叫道:“静妙,那和尚可否就范?”
“奴谨尊夫人法旨,在他饮食中下了爽花丸,奈何那和尚吃后强自苦撑,不肯俯首。”里面那个小尼姑忙答着。
“你去看一看,他如今或许肯了。”百里风吩咐道。
“是!”静妙回答着,向门口走来,我闪身在一根柱子之后,看着她披了件僧袍出门。
我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随她出了后门,走上树木茂盛的后山,左拐右拐,在一处崖壁前停住了。我躲到一棵树后,伸出头望去,原来那里有一扇栅门,镶在崖壁上,那门后挖了一个大洞。是了,月清一定便被锁在这个洞中。
静妙开了锁,打开了铁栅门,走进洞去,我轻手轻脚走到洞边,先侧耳倾听。静妙在嘻笑地挑逗着:“哟,奴的小师父,还这般卖清呢?似你我两人都一般的出家,便作一个光头夫妻有何不可呢?唔,你就睁开眼看奴一看!”但里面并没有人回答,我听到的是越念越大的念经声。
我再不犹豫,一闪身进了洞内,静妙刚一回头,已被我点中了麻穴,只能干睁着眼睛,惊讶地望着我。我转头看去,那洞角一侧盘膝而坐的不正是月清吗?只见他脸涨得通红,赤着上身,一般得通红透火,汗水从上到下流成了涓涓细流,打湿了一地。他双目紧闭,身体颤抖,嘴里也不知是在念着什么经文。“月清!”我喊了一声,他睁开眼,看了我一下,露出痛苦的神色,又闭上了眼睛,依然念着经。我伸出手去,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他的脸马上痉挛般地抽搐起来,我感到的是一阵阵发烫,如火烧火燎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剑架在了静妙的项间,解开她的穴道问着。
“他……他食了爽花丸。”静妙害怕地颤声回答。
“爽花丸?”我愣了一下,威胁道:“把你的解药拿出来,不然叫你横尸当场。”
“没……没……没有解药。”静妙初时还有些畏惧,及至看清我的脸却又故作扭捏地向我调笑着:“奴不敢隐瞒,这是一种春药,催人情欲的,怎么会有解药?小哥需不需要来一丸?”
“贱尼!”我骂着,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暗恨我这张脸如何不能叫害怕?倒不如青面獠牙能够唬人。此刻只有狠下心来,把那剑尖在她腮下一挥,一道血痕已然出现。我冷眉怒目:“你不说我破了你的相!”
我的警告果见成效,静妙虽说是个尼姑,也怕破相,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与人交合。”
我不由得脸上发起烧来,这种话只听到已教我羞臊万分了,何况教我去想。“你敢胡说?”明明知道她说得对,我还要装着不信。
“奴不敢撒谎。”静妙连声辩解着:“这是夫人独门炼制的催情药,威力极大,服之如烈火焚身,必须与人交合以泄欲火,否则,便会欲火攻心,寸步难移,直到头脑暴裂,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我看着月清痛苦的表情,不得不信她的话。这百里风果然无耻之极,无怪乎那么多人都被她折腾致死。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叫道:“既然如此,待我且去杀了那个淫妇,再来为你想办法。”说着一脚踹开静妙,顺势点了她的穴道,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就要去找百里风算账。
“少侠慢走!”静妙忽然在后面喊道。我停下了脚步,只听她恳求着:“若少侠肯饶奴一命,奴有办法救他。”
我转过身去,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
“大凡服用此种药物的人,都欲火旺盛,只要用凉水一激,那药效便可以减轻不少,或许可以自解。”她告诉我。
我怔了怔,想起了淳于烈,他不是曾被我引入冰冷的潭水中而消了欲火吗?如今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的穴道一个时辰便会自解。”我告诉静妙,飞身出了洞。我知道第二层院子里有一口井,立刻奔去。
当我提着桶井水走回来,穿过第三层院子时,还可以清楚地听到百里风与慕容家兄弟的呻吟。那些人忙着他们的事,浑没有注意有人在这里穿过来,穿过去。
那桶冰凉的井水浇到月清的身上,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站了起来,双手合什着向我拜道:“多谢秋兄弟了,不然只怕贫僧十多年的清修真要毁于一旦了。”
我却打趣地道:“你当真愿意作和尚?”
月清道:“一个人生来便有他的命,秋兄弟适于作个侠客,而我只适作个和尚。作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