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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真的很难！”我望着萧风云离去的背影颇有感慨。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心爱的女人何尝不是始终让我牵肠挂肚？但是我不能放弃正道理想，不能借口躲避责任。每个人都是有自己苦衷的，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选择结果是对还是错？没有答案，永远都让人思考不尽。
“是啊，不能要求每个人做英雄。”牛奇奇摇着头，说想看看张雨琼。
我和欧阳雪晴、刘少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牛奇奇敲门。他敲了半天，张雨琼才冰冷叫道：“滚！别来烦我！”牛奇奇尴尬地搓搓手：“小琼，我是牛叔，连牛叔都赶？”“我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算了吧，让她一个人冷静几天。”我劝牛奇奇不要自讨苦吃。牛奇奇也明白，走过来跟我们坐在一起。
欧阳雪晴笑了笑，突然问：“你们相信有龙凤吗？”“不信。你见过？”刘少雄想都没想，回答的很干脆。我刚想说不确定也不否定，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海洁打来的。
海洁在电话里说福建那边今早发生了起恶斗，有我们的人死亡。据参与的门人报告，当事门众在武夷山发现有人猎杀珍惜动物，手段极其残忍。门众看不下去，一介入竟发现是邪道中人，便大干了一场。双方大概有百来人，伤亡过半。后来虽说险胜，但恐怕邪道人马还会再来，请求增援。
“来事了！”牛奇奇抓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我沉思了小会儿，提出疑问：“邪道去武夷山干什么？难道邪道正在向中国集结人马？”想了想，我对牛奇奇和刘少雄说道：“你们去吧，估计事情比较大。争取在正道大会前解决。”
牛奇奇爽快答应，刘少雄有点意见：“罗哥，我去干什么啊？”“要你去当然对你有好处。你不是想见识大场面么？刚才还说萧风云不通道理，到自己头上就有理由了？”我稍稍用话挤兑刘少雄，果然他就嘟囔着同意了。欧阳雪晴起身说也该走了，她要去调查萧风云之妻是否为兰多所杀。正好三人同行，跟我告别后便离开了。
人都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张雨琼。一直以来都处在正邪的烦恼中，难得可以暂时不想那些烦心事，有机会好好营造二人世界的甜蜜氛围。只可惜，八成张雨琼会不配合，不赶我出房间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怀着侥幸的心理走进张雨琼房间，一眼看到碗里的鸡蛋面空空如也。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张雨琼飞身而起，一匕首刺来：“王八蛋，老是来烦我！”我伸出手指夹住匕首，道：“不是来烦你，我是来看你的。还没原谅我？”
张雨琼一咬牙，把匕首转动飞快：“我恨你，我恨你！”
我撕烂脸皮，步步紧逼：“你还是爱我的，不然你也不会在枕头下放纸条。”“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放的？”张雨琼吃了一惊，连进攻都收住了。
“证据太多了。枕头是你送给我的，如果不是你，谁还会把纸条放在枕头下？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另外打印字迹还比较新，能不留下任何痕迹放纸条在我房间的人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最重要的证据是，那句话的口气。除了你，我想没有其他人能说这种口气。我说的够充分吗？小琼，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我。。。”
“咣当”一声，张雨琼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她歇斯底里地捂着耳朵吼道：“闭嘴！滚出去！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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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节
一番心理战后，张雨琼再一次胜利，我灰溜溜地夹起尾巴逃出去。
真是令人郁闷。。。我头一次掏出“中华“烟，刚想点燃，想了想，还是把烟放了回去。“装什么苦闷？还学人家抽烟！”我自嘲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屋子里满是宁静怡然的味道，仿佛在抚慰我不要想很多一样。
我闭眼假寐，头脑里尽是凌乱不堪的画面。一会儿是正邪大战的血腥场面，一会儿是张雨琼毁容前后的影象。。。
娘的！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甩甩脑袋，想起蒙面人教的好东西还没消化，现在不是大好时机么？我立刻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练习。我照着蒙面人教的法门练，果然很是顺手，感觉非常精妙。我顿时大感兴趣，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已经领会的差不多了才罢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想来是我刚才练功散发出来的吧？这邪道法门就是有点不一样，不跟正道法门一般有板有眼。速度是够快，只可惜。。。我暗暗祈祷，不要给我带来严重的后遗症就行。这种速成的捷径危险多多，邪道中人死伤于练功的人不计其数。但愿我能交个好运。。。
我晃动几下手脚，准备厚着脸皮再去勾引张雨琼，偏偏手机冷不丁响了。
一看来电，是余润梅。小妹妹低沉说道：“有没有见着残秋道长？海灯大师特意交代要他带你们去老地方。好像。。。有重大事情。”
我不明所以，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正好门铃响起，我便匆匆结束通话去开门。
“奶奶的！”说曹操，曹操到。按门铃的就是残秋，他边往屋里挤边骂骂咧咧：“心月没救了！又跟她干了一场！”
我随手抓了罐啤酒扔给他：“操！现在才知道？你入道，她就入佛；你扶正，她就助邪。不是明摆着跟你对着干么？算了，女人都是感情动物，谁叫你玩感情？老子比你还惨。罢了，不说这些。来，先干一杯！”
残秋连连点头称是，又牢骚地骂了几句。牢骚完他才仰起脖子，猛灌一气。大口美酒下去，压抑放松了许多。我凑过去，跟残秋说了余润梅刚打来电话的事。残秋喝完最后一滴酒，用力砸我肩膀一拳：“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奶奶的！咱们就走吧！”
“我很乐意去。房里那个就。。。”我想起张雨琼这些天的态度，不得不做最勉强的打算。同时我也很疑惑，海灯是什么意思？居然要见我们两人？
对于海灯要见我和张雨琼的原因，残秋摊手摇头不能解答。至于如何让张雨琼也去，他拍着胸脯保证绝无问题。
好吧，那一切就交给残秋吧。
我耸耸肩，问道：“这次不用打昏我再带我去那个神秘之地吧？”“真聪明，一下就被你猜到了。”残秋贼贼地笑着。我暗道不妙，刚想出手，残秋的魔掌已打在我后颈上。我匆匆挥出的一拳慢了一步，只好被迫闭上眼睛。
。。。。。。
一盆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把我弄醒。严格来说，是打扰了我的美梦。我正梦见和张雨琼卿卿我我哩。
“奶奶的！给老子装睡！凉水的滋味怎么样？”残秋拿着个盆子，鸟都笑歪了。我瞟了眼身旁的张雨琼和海灯，突然飞起一脚把残秋手中的盆子踢烂，马上施展通背拳把残秋打了个措手不及。
饶是残秋这等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手忙脚乱好一会儿才稳住阵脚。我不是刚出山的新人，我有师父传的百年功力，又得残秋自己和海灯5年指点，更有蒙面人急速提升功力的倒行法门。。。笼统这些都可证明我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
也正是这样，才让残秋有兴趣。他接了几招便知我实力剧增，不敢拖大，无保留地跟我对打起来。两人勾缠在一起，拳脚快的无影，地上的的落叶被带起一片。
残秋叫声好，腾身而起。我不甘其后，紧紧追逼。两人就这么在空中乒乒乓乓一阵，十几秒后双双落地，俱都巍然不动。
“奶奶的！几乎能我打平了！”残秋突然甩手叫疼，虽是口里说的凶狠，眼神却满是欣慰。我笑笑，随口道：“不用说，我们两人都是被你打昏带来的。你偷鸡，当然要点惩罚。”
残秋鼓起眼睛，直哼哼。
“阿弥陀佛。。。”海灯和往日一样精神饱满，红光满面。他微笑说道：“施主自上次出去，到现在为止，可有收获？”
收获自然多多。我望了张雨琼一眼，想了想，道：“终归得感谢大师点化。我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很充实，有明确目标、理想，也领会了很多道理。例如，大师所说的无形胜有形就是个很有哲学深度的命题。。。难道大师今天叫我来只是为这个？”
“当然不是。”海灯从容不迫，示意我坐下，然后才说：“我们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叫你们来，其实有事要交代。牛鼻子，把小姑娘的穴道解开吧。”
我道张雨琼怎么这么乖巧，不说话也就罢了，连坐都坐的那么端正，一动不动。原来是被制住了。残秋一边解穴一边笑嘻嘻地跟张雨琼赔礼，并口口声声强调，绝对是因为他最怕被女人骂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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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节
张雨琼出奇地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恨恨地扫视众人，仿佛我们几个都跟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海灯没有计较，稍望片刻便对我说道：“施主和邪道高手有交情？”“大师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会和邪道中人有交情？”我大吃一惊，不明白海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海灯静静不语，半晌才宣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离开此地之时，实力绝不能和牛鼻子一较高低。短短几月下来，你居然可以跟牛鼻子抗衡。纵然施主天分再高，功力也不可能如此增长。而老衲认为，施主还不至于堕入邪道。是以，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施主跟邪道中的高手有交情，从而功力获得飞速增长。”
“对啊。”海灯一番冷静的分析让残秋茅塞顿开：“奶奶的！兔崽子，竟敢跟邪道混在一块，你对的起孔老儿么？你还算不算正道中人？”
海灯果然是前辈高人，看问题一针见血。我也不隐瞒，痛痛快快地把黑衣人以张雨琼为诱饵，诱我跟随进而强迫我经脉倒行增加功力的事说了出来。这回残秋张大嘴巴，吃惊不已。他说当时就是因为感觉到有高手气息，所以才寻了过来。结果他赶到的时候，正碰上我发生变化，差一点就把张雨琼给杀了。
海灯高声连道了几声佛号，直叹大自然安排的巧合，正邪既对立又不能分开。我道正邪既是相互依存，只要能把邪的东西转化为正，那又有什么不好？海灯点点头：“施主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已经能用心眼看世界。恭喜施主能超越自我，达到一个新的意识境界。但切记邪道法门是逆天而行，长久练习必然会伤害自身。速成，始终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我一边称是一边偷眼瞧着张雨琼。她已然闭上眼，坐在小木凳上似是睡着了一样。看的出，她对我们没有兴趣。
残秋不满我们又穷酸道理，他狠狠甩着袖子，道：“哎，你是不是修炼的邪道功夫那晚才变成那副样子？奶奶的！跟李鹏飞那混球一样难看。”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应该是仙蛛的原因。我边说可能是边走过去搂着残秋的肩膀，先极力描述他如何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再举双手高唱赞美诗大肆渲染他的侠肝义胆、英勇无敌、万古流芳。。。足足耗费几斤口水才让残秋轻飘飘地呆在一旁尽情回味，顺便要了他的通讯号码。
残秋，好兄弟，我一定会出卖你的。不把你的通讯号码告诉巴图，那厮就缠着我没完。
“老弟，要不我带你上北京，让搞生物的那帮书生帮你查查原因。”残秋很是关心地对我说：“凭本道义薄云天、侠肝义胆、英明神武。。。”我连忙伸手推辞，生怕他海吹个不停，拖言等事情忙完再去也不迟。
残忍耸耸肩，一副随我便的表情。
我惦记着正事，转而对海灯说：“大师，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愿闻其详。”
海灯宣声佛号，道霍夫施塔特在冰岛被杀，死后干枯，血液全部不见，怀疑被吸血鬼吸食。难道是李鹏飞所为？我下意识地想起这个人，见海灯没有继续讲述有关吸血鬼的意思，便暂时收起疑问静静听讲。
原来霍夫施塔特的目的是在全世界搜索纳粹一号金质党徽。这东西是当年苏联红军攻克柏林后从自杀身亡的阿道夫。希特勒尸体上获得的战利品，此后成为克格勃和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档案馆的“镇馆之宝”，一直藏在地下室秘而不宣。为纪念卫国战争胜利60周年，这件特殊藏品2005年首次向公众展出，不料被偷（2005年6月30日）。俄罗斯安全局11月才承认被偷。据估计，这枚徽章价值300万欧元。
“施主知道为什么‘慕尼黑卡车’那么重视纳粹一号金质党徽吗？”“不知道，请大师明示。”
海灯叹道，德国比美国早研制出原子弹，万幸在二战中没来得及使用。其实纳粹一号金质党徽就是原子弹的启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