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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逐渐到来。11月的天气,已经是冷的像冬天。可我却浑身被酒烧的冒火,解开衬衣领口,任冷风吹袭。我步履蹒跚地乱走着,却无意间看见“夜莺”KTV就在眼前。
第一百二十九节
我盯着“夜莺”的牌子,愣了半天。丝毫没注意到一个老太婆走到我身边。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暗,定有血光之灾。。。”我回过头,见一满头乱发的皱纹老太太拄着“铁嘴八婆”的幡,笑意连连。我打了个酒嗝,骂道:“滚!我印堂发暗关你屁事!”老太太一点也不气恼,摇头而去。
我又喝了口酒,才走进“夜莺”KTV。服务生这下眼睛亮堂的很,一见我进来就马上去叫周芳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喝着酒。不一会,性感依旧的周芳走了出来,不无嘲讽地说:“呦,罗老大酒量这么好呀?今儿个想照顾我生意?”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老子来嫖娼不行?!”周芳冷冷地叫服务生收下:“叫哪个?”我想起上次陪我那个女郎,依稀记得周芳好象叫她小燕。我喷着酒气囔道:“就是那个小燕!别的我不要!”
周芳附在服务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面无表情地告诉我去3号房间。说完,周芳就甩屁股走了。婊子养的!我骂了一句,喝着酒走到3号房间。
小燕也是后脚赶到。见到是我,她愣道:“是你?”我说怎么不能是我?我叫小燕关好门,然后问她能喝多少酒。小燕轻描淡写到说酒量还行。我呵呵一笑,把茶杯倒上酒,推给她一杯:“好!我们今天来个大醉!”小燕惊疑地看着我,接过茶杯,跟我碰杯。
身边有美酒,又有佳人相伴,喝到兴致处,我站起来,昂然吟起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哟哟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在用相存。契阔谈谦,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小燕抬起头,看我的眼神起了变化。我看了看她,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小燕轻轻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句,好句!既然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不应该喝的这么斯文。我们用瓶喝!谁先倒算谁输!”
我一时来了兴趣,拍掌叫好。正待叫服务生拿酒,门铃响了。心想服务生也真及时。。。小燕打开门,却是一群警察全副武装冲了进来。警察们把枪对准我们:“不许动!”小燕吓得跌坐在沙发上。我微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为首的一个体型肥胖的人对我喝道:“别动!手放头上,蹲下!”我抬眼一瞧,这才看清有十来个警察。周芳赫然站在警察后面。我灌了口酒,缓缓说道:“警察先生,我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们这么紧张?”
为首的警察握着枪不放:“根据市民报警,我们怀疑你是新建县林肯车五命案的凶手之一,特来抓你回去。”我轻蔑地笑笑,根据市民报警?我瞄了周芳一眼,估计就是这女人搞的鬼。但我法律并没有学过,不知道怎么应付。我可不愿乖乖听话就擒。
这时,小燕已恢复平静,大声说:“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抓人要有逮捕证!”
为首的警察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坚持道:“特事特办,我们回去就马上补办逮捕证。”小燕突然妩媚地一笑:“警官,如果你回去补办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个难道还要我教你?”警察无言,似乎在思索对策。
周芳却沉不气了,挤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雷老板告诉过我如果不是他亲自来拿录像带的话就说明他已被害了。前段时间雷老板被发现死在新建,而来拿带子的就是他和另一个汉子!不是他杀了雷老板还是谁?!”
我豁然开朗,原来周芳跟二把子除了有一腿外,还有点感情。二把子死了竟还把我摆了一道!这周芳也不笨,直接就指出我是凶手。可惜,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我感激地朝小燕笑笑,正待质问,周芳却气势汹汹地对小燕道:“小燕!你到底站在哪边?!不要帮着这个杀人魔,快过来!”
杀人魔?我心里一阵冷笑。好啊,又多了一个恶毒外号!
小燕听后,却是更靠近我几步。她恨道:“法律讲究证据!你没证据就瞎说,他可以告你毁谤!懂吗?法盲!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杀人魔!你那个雷老板,不是杀人越货,他能起家么?还有你!控制少女卖淫,我就是受害者!你比杀人魔更可恨!我已受够了!”
周芳恼羞成怒,威胁道:“你不怕。。。”“我下定决心不再受你威胁了!”小燕愤怒地眼泪直滴:“我早就应该要反抗了!否则还能被你威胁到今天?!”
我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小燕是为了钱自愿卖淫,原来是被逼的。怪不得刚才她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见小燕眼泪直掉,忙掏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又好言安慰。周芳被为首的警察劝了下去,为首的警察说道:“我叫人打电话办逮捕证,马上就到!我们等到逮捕证再抓人!”
我和小燕俱是一惊。好个厉害的警察!我定定神,想到公安局是去定了,便对小燕说:“谢谢你的仗义。你站开,别受到牵连。我死不了的。”“我。。。”小燕看着我,低头说道:“我其实不是仗义,只是。。。只是见状有感而发。。。”我笑笑,还是表示感谢。
我转身对警察说不用等了,我去公安局就是。说着,我举起双手。为首的警察一挥手,两个警察迅速冲上来,给我带上手铐,拉我出去。
小燕在背后大叫:“我会给你做辩护的!我是学法律的!”
我回过头,看着那张泪眼婆娑的脸,报以微笑。
第一百三十节
到了公安局,为首的胖警察马上就开始和同事审讯我。深夜里,只听见警察一波又一波的问话,我一声不吭。听说,在情况不是很明了的情况下,保持沉默对自己有利。警察们倒是很规矩,除了声音比较大之外,并没有对我刑讯逼供。这一点,我非常满意。
见我死活不开口,时间也不早了,为首的警察便说先把我关起来,明天再审。就这样,我被关到拘留室。巧的很,上次那个狱霸又跟我见面了!
狱霸见是我,连忙喝住那些蠢蠢欲动的流氓地痞,凑上套近乎:“哎,这位老大犯了什么事又进来了?”我闭着眼不理他。狱霸讪讪退了回去。有了狱霸的警告,谁都没有上来打扰我,倒是让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忽然,铁栅栏一响,我睁眼看到一个帅小伙子被推了进来。
一下子,拘留室热闹起来。狱霸打着呵欠叫小弟们教新来的规矩。几个流氓地痞坏笑着朝小伙子走来,小伙子也不害怕,只是眯着眼望着他们。我暗暗叫奇,因为小伙子浑身并没有什么气势散发,但那双眼睛却是可以杀人的,目光炯炯。
流氓地痞们就快近身的时候,小伙子的眼睛猛然睁开,警告道:“再靠近半步,你们这些垃圾就要倒霉了!”
流氓地痞们相互对望着哈哈狂笑,狱霸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我没有笑,在一旁静静地关注事态发展。就在一瞬间,小伙子飞扫一腿,眼前的几个流氓地痞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惊的狱霸半天合不拢嘴。
我嘴角浮起微笑,赞道:“好身法!”小伙子爽朗一笑,也不理会众人,径自在我身边坐下,朝我颔首致礼:“过奖。比起你勇战三剑来,我还差的很远。”我一下子戒备空前:“你是谁?”
小伙子神秘地笑笑,却递给我一张纸条。我展开一看,上面写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总之,是友非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特来帮你。明天审讯的时候,你只要说当晚和我一起在野外露营就行。记住:我叫王平,内蒙古包头人,是你小时候的伙伴。现在南昌游玩,无业。我的电话:131××××××××”
我无法判断真假,惊疑不定。王平也不多解释,只是笑着看着我。
我愣了片刻,什么人想帮我?他还知道我和中原三剑斗过,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思考问题。我暗自嘲讽:我操这个心干吗?我早已脱离赤龙了。。。明天再说吧。于是我把纸条撕的粉碎丢进马桶。现在不方便问王平,而且他也未必会告诉我。我便又开始打盹。王平也没有主动找我说话,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警察进来打开门,叫道:“王平,出来!有人保释你。”王平意味颇深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暗自想,这个王平难道是专门为给我送纸条进来的?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问题,开始想美酒。公安局的国家粮又不发酒给我喝。。。真是令人郁闷。干巴巴地吃完早饭,警察又来提我审讯。这次我非常配合警察叔叔,十分认真地说我当时和一个叫王平的朋友在野外露营。管它可不可行,姑且死马当活马医。
警察仔细的问话,并记录下来,然后迅速把我关回拘留室,去找王平对证去了。
我在拘留室无聊的听了半天流氓地痞们的黄段子,终于有警察打开门,叫我出去。在会客室里,抓我的为首警察很抱歉地跟我握手:“同志,我们错抓了你,在这里我们表示由衷的歉意。”我心里一喜,王平真是来帮我的,我得好好感谢他一番。当下接受了警察的道歉,起身离开公安局。
我坐在出租车上习惯性的摸手机准备打王平的电话,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这才想起手机被我扔了!妈的!没用的东西丢了就有用!我懊恼地骂了几句。回到酒店后,我首先打开老白干喝两口。在公安局可把我憋死了!
解了瘾后,我拿起酒店的电话拨打王平的手机,结果提示已关机。我明白王平是有意躲我,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帮我又要躲我?
“切!去他妈的!还是酒最真实!”我想了想,抱着心爱的酒喝起来,不再去想那些头疼的问题。
挨到天黑,我提着酒瓶打的去“夜莺”KTV。周芳!我念叨着这个名字,喝了一口酒。
“夜莺”服务生一见我,赶忙跑去找周芳。这次,我拦住她:“不要急!你们老板在办公室?”服务生点头不迭。我喝了一口酒,才慢慢地朝周芳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前,我悄悄转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我冷笑着,莫非这荡妇又在和男人苟且?我抬起脚,一脚把门踢开。
踢开门,却是看的我一呆。我看见了什么?小燕竟然一丝不挂地绑在床上,周芳拿着藤条抽打。小燕白嫩的身体满是红的、紫的伤迹。
第一百三十一节
我大怒,一酒瓶砸过去,把大喊大叫的周芳砸晕在地。
周芳的办公室其实是她宣淫的场所,所以位置比较偏,隔音效果也很好,平时也没人敢来打扰。正是这个条件才使得没人听到周芳的喊叫,也算是报应吧。
小燕满是泪水,呜咽着说:“你不来,我就死定了。。。”我连忙把绳索解开,让小燕把衣服穿上。
我的手微微发抖,充满了想杀人的冲动。小燕穿好衣服,一把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直哭:“我好怕,我好怕。。。”我略一怔,不自觉地想起张雨琼。还记得,她就很喜欢这样抱着我。。。我定定神,确信现在扑在我怀里的是小燕而不是张雨琼。我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是怎么被绑到这的?”
小燕离开我的怀抱,抽噎着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原来我被警察带走后,周芳也迅速叫打手把她抓住,绑到这里受折磨。我咬牙切齿道:“周芳!”
见我眼露凶光又咬牙切齿的,小燕惊慌地拦着我:“你。。。你不能杀她,杀了她你会被判死刑的!”
有小燕在场,我不好痛下杀手。只好便宜了周芳,带着小燕匆匆离开。
我带小燕回到酒店,她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我拿出酒杯,给她倒了一杯酒,又好言以慰。一杯酒下肚,小燕平静了许多。不多时,小燕已完全平静下来,这才惊讶地问我怎么出来了?我只说不是我杀的人,警察自然会放我出来。
小燕一听,也没再多问。三杯两杯下了肚,话就多了起来。我问小燕叫什么名字,她很痛快地说真名叫叶红艳,甘肃一个贫穷农村来的。我笑了笑,只是喝酒,不再说话。
叶红艳喝了一杯酒才幽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哪?”我说我叫罗开,已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叶红艳听了不言语,眉头紧皱。见她这么忧郁,我好奇地问怎么了。叶红艳还是不语,半晌才好象下定决心说出来:“我。。。我担心周芳会把我的把柄四出宣扬。。。那我就真没脸见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