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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终于喀然而止。
“啊。。。”余润梅凄厉地对天大哭,狂风忽然四起,转眼雷电阵阵。刘少雄怒吼着挑起来:“我要鞭尸!我要鞭尸!”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却被他挣脱,只好请牛奇奇拦住他。
刘少雄悲痛之下,力量大增。一套咏春虎虎生威,竟能僵持一段时间不被牛奇奇困住。海氏兄弟掩埋好尸体,协助牛奇奇拿下刘少雄。我走过去厉声喝道:“陈总已经死了!你再鞭尸又有什么用?给我冷静!”
“你去死吧!”刘少雄一改温文脸薄的形象,把愤怒和伤心转到我身上:“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滚开!放开我,放开我!”刘少雄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我心头也是恼火,想起陈总临终前的遗言,强压着火气劝道:“听我的话,冷静!冲动不能给陈总报仇!”
八婆见刘少雄过于激动,便对我说先带他回去,马上要下雨了。岂料刘少雄闻言,更是挣扎地厉害:“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陈爷爷,我要陪陈爷爷!”
这下我火来了,我可不是幼儿园的保姆!我上去就给了刘少雄两耳光:“你陈爷爷怎么说的?你还是不是男人!?跟我走!再他妈跟老子耍孩子脾气,我就剁了你!”
刘少雄不理会,依然骂个不停。天上猛地响了个惊雷,大雨滂沱而下。我叫牛奇奇和海氏兄弟放开刘少雄,我要好教训他!
刘少雄眦牙睁眼,把怒火撒到我身上来了,好像是我杀了陈总一样。他窜上来,伸出两指摘我眼睛,我一拳把他的指头逼开。刘少雄缩回手,点地而起翻身连转几个身,踢来无数脚,脚脚力道十足。而被他脚力带起的雨滴也像暗器一般,向我杀来。
记得当年我愤怒异常的时候,攻击海灯也是这样不遗余力。今天我站在海灯的立场上,越发明白海灯的用心良苦。现在的刘少雄就是当年的我,没有经历艰难的成长过程。
电光火闪间,刘少雄的腿已到了我鼻尖前。我噔噔后退数步,避开刘少雄的锋芒,一拳打在他大腿外侧。刘少雄势力用尽,抵挡不住这一击,横身飞了开去,重重摔在地上,溅了一身水。
“你他妈的!”刘少雄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根树枝,使了招刀法朝我刺来。我不识得刀法,却有人认识。八婆大声道:“破天刀法,他是蒙氏宗族的人!”
刘少雄是蒙氏宗族的人?那我相信他关于青锋剑下落的话了。不过,为什么他自称姓刘?我思疑片刻,刘少雄的“刀”已经杀了过来。我左闪右避接了几招,破天刀法果然不是盖的!招式精妙,力量无穷。
雨越下越大,众人都淋的像落汤鸡。我试了几招破天刀法后,拔出干将一个泰山压顶,砍断树枝,剑鞘压在刘少雄肩膀上。刘少雄功力不济,竟承受不起我那一压,扑通跌倒在地。
“你服不服?”我收起剑,喝道。刘少雄少年习性,大叫着:“不服,不服,不服!”说罢,他弯下腰,双手捶地,埋头痛哭不已。我想,他已经发泄的筋疲力尽了。
八婆使了个眼色,海氏兄弟架起刘少雄。我对余润梅抚慰道:“死者已矣,节哀顺便。你和八婆他们先回酒店,我把陈总送上云阳山和宋兄葬在一块。”听到这话,余润梅猛然抬起头:“不!我要亲自安葬陈总!”“我也要去!”刘少雄挣开海氏兄弟,跑过来抱起陈总的尸体。
百善孝为先,我默认他们的做法。担心余润梅和刘少雄做出不理智的事,我决定跟他们一起上山,让八婆等人先回酒店。
。。。。。。
大雨中的云阳山,如此肃穆和阴冷,是在为英雄逝去伤心么?
我和余刘二人抱着陈总来到宋公明牺牲的地方,挖了个坑,把陈总放下去。为了确保陈总死后不被打扰,我阻止余刘二人立碑。想陈总一生为国,死后却连块碑都立不上。。。英雄,你只能如此凄凉!
二人跪拜完毕,仍是依依不舍。我强行把他们带下山,回酒店。
刘少雄和余润梅情绪虽然已经稳定下来,却都很低落。担心他们有闪失,我让余润梅跟八婆睡,刘少雄则留在自己房间。
刘少雄闷闷不乐,一语不发。我知道他还在悲痛中,只得拖着他去浴室帮他洗脸、洗脚。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帮人做过这些事!做人,真难!
给刘少雄洗完,我直接把他扔到床上。也不劝他,径自熄灯睡觉。这个骨节眼上,沉默是最好的劝慰。
。。。。。。
我迷迷糊糊听到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人立刻醒来。
第一百九十三节
刘少雄站在窗户边,对着窗外轻声哭泣。我静静走到他身边,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刘少雄被我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又继续他的愁思。
“睡吧。养足精神,练好本领,才能为陈总报仇。”我劝了句,又回床睡了,任刘少雄折腾。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看见刘少雄在床上睡的香甜。我笑笑,他昨晚一定熬的太晚。。。
我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开门去敲其他人的门。大家都已起床,余润梅看起来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到底是国安局训练出来的人,承受力非同一般人。余润梅告诉我,她昨晚已和北京联系过,北京会派其他人来接替陈总没有完成的任务。余润梅特别强调,国安局追认陈总和宋公明为烈士。
我有丝快意,毕竟英雄的牺牲还有人记得并给予荣誉。余润梅脸上的忧郁一闪而逝,问道:“小雄呢?”我说他缺乏睡眠,还没起床。众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皆笑而不言。
我正在考虑是我们先吃饭还是等刘少雄一起吃,刘少雄已匆匆从房间出来,领口都没整理好。见众人都在,刘少雄红着脸说:“我以为。。。以为你们都去吃饭了。。。”牛奇奇带头大笑,众人笑的让刘少雄更是脸红的发烫。
我忍着笑,对刘少雄道:“还没洗漱吧?快去,我们等你。”刘少雄哦了声,又急匆匆地跑回房间。蓦地,刘少雄探出头来:“昨天晚上。。。失礼了,不好意思。”话完头就缩了回去。我笑着摇摇头,先和大家到牛奇奇房间谈话。牛奇奇故作随意地问余润梅,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三人去了米江边。余润梅勉强笑笑,并不作答,却转过话题问我们知不知道昨晚那两个看不见的人是什么来历。八婆沉吟道:“上次在我们附近窥视的一定是这两个透明人,我从没听说过道上有谁能够透明,她们究竟是谁?”
。。。。。。
这天,我匆忙把手机买好,仔细问清楚刘少雄关于青锋剑的事,大计商量好后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晚餐席间,我们把刘少雄的身份给扒了出来。
刘少雄是蒙氏宗族的人没错,但他一直是随母姓。他母亲因为出身低微,被蒙氏宗族看不起,受尽冷落。刘少雄自小就是母亲带大,对母亲有极强的感情。所以刘少雄对蒙氏宗族没什么好感,坚持姓刘。蒙家人也无奈,只能好生把他养大成材,尽心呵护,生怕受到一丁点伤害。
大家族通常都是这样,把后代当金枝玉叶,总想荫护,结果造成小皇帝小公主一大堆,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还好刘少雄比较有上进心,除了没吃过什么苦头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毛病。
吃罢饭,大家都呆在我房间,边谈可能出现的意外边等待时机。根据八婆的推算,今晚月圆时分在凌晨2点8分左右。
大家热切地讨论着青锋剑是否需要血引,余润梅的通讯器响了。她起身走到一个角落小声通话,片刻就说完了。余润梅告诉我们,北京派出来的人已到了茶陵,她马上去接。
“这么快?”海洁很是惊叹国安局的速度。我道:“要我陪你去么?”
“不用了。”余润梅望了大家一眼,依依惜别:“各位,我此次回北京,再不负责青锋剑事宜,我们就此告别吧。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刘少雄赶紧说:“我不用和你一起去北京吧?”余润梅笑笑,说不用。刘少雄大喜,忙退到一旁。众人都跟余润梅道别,余润梅跟我握手时说:“我们会大力支持你们的行动,有需要的地方请与我联系。”
“一定。”我握着余润梅的手:“我答应过陈总要把你们安全送到北京,要不迟些天我再送你回北京吧。”余润梅婉言拒绝,表示这次来的人是坐专用直升机来的,她就搭乘直升机回去。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勉强,和众人一起送余润梅出去。
回到房间,牛奇奇有些担心地问:“和政府机关走的这么近,会不会被同道人不齿?不怕损害我们的信义吗?”我道不怕,又不是被招安,只是合作而已。而且,只是私下里合作,表面上谁知道?
八婆说这是小事,先把大事处理好。牛奇奇不再提及,认真讨论意外方案。
约莫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北京派来的人来了!我整整衣服,海廉把门打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残秋和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残秋师兄?”八婆惊喜莫名,欢喜之色漾然于脸上不提。残秋还是那副邋遢样子,腰里的酒葫别提有多难看。他嘿嘿笑了几声,说了句“柳师妹还是那么年轻美貌”算是给八婆回礼,却冲我叫道:“老弟!我想你的酒来了!”说着,残秋竟跳起来抱住我。我尴尬地笑着说:“欢迎欢迎,你再不下来我就不请你喝酒了。”
残秋跳下来,嘿嘿取下葫芦喝了几口酒,躺到我床上大呼要肥鸭下酒,眼睛望着屋内的人骨碌打转。牛奇奇礼貌地点头致意,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残秋并不怎么搭理,生硬地点头完事,搞的牛奇奇好不尴尬,紧闭嘴巴沉默。
在八婆叫残秋的同时,与残秋同来的中年男子看到刘少雄,松了口气,欣喜叫道:“儿子,你没事吧?”刘少雄却是变了脸色,冷冷回应:“你来干什么?还想把我放在高墙内圈养?”
中年男子赶紧解释,只道是为了刘少雄安全着想,又道陈总是如何地够义气,牺牲自己保全了儿子,一定要永世记得陈总的恩情云云。八婆见残秋躺在床上,忙叫海氏兄弟过来:“小廉,小洁,你们过来!给师伯问好!”海氏兄弟恭恭敬敬齐声道:“师伯好!”残秋叹了口气,随口说句“不要多礼”,指着兄弟两人对我说:“你看看,个个都这么死板!”
第一百九十四节
“尊敬师长,这是伦理。”八婆正色辩解道,又疑惑地问我:“你和残秋师兄。。。那不乱了辈分?”
晕了晕了!
按辈分八婆是我师姑,残秋就是师姑的师兄,我该叫师伯或师叔;现在我跟残秋称兄道弟,八婆不是要叫我师弟?乱了,都乱了!
残秋打断八婆的话,道:“什么跟什么?我们没有辈分,随便叫,多爽快!就是你们这些认死理的人讲究多!”
八婆跟残秋不是第一天认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再争执,只是吩咐海氏兄弟去买些下酒菜来。我讪讪一笑,对残秋道:“残道,你那女下属也介绍一下,好请人家坐啊。”
那中年女子连忙说自己姓曹,不用客气。残秋美美地喝了口酒,道:“既然自己介绍了,那我就不多屁话了。自己坐,不要说老道我不讲人情。”曹姓女子应了声,自己找椅子坐下。
那边刘少雄父子二人坐在角落里一冷一热,异常扎眼。我瞄了几眼,就被残秋骂作贼头贼眼。我啐了残秋一口,问道:“北京派你们来接手青锋剑的事?”
“啊呀!”残秋猛拍了下床铺,叫道:“差点忘了正事!兔崽子,带路!把那几个透明人挖出来,我要送回北京研究。”
余润梅都告诉残秋了?还真是尽责。我把残秋和曹姓女子带到目的地,曹姓女子挖出尸体,按残秋的指示把尸体带走。等我们回来,海氏兄弟早已把下酒菜买好,翘首以盼。我轻声对残秋说:“陈总死了你怎么一丝伤心都没有?你真他妈达到无欲无情的境界?”“老弟,你怎么也这么眼光肤浅?”残秋鄙夷地望了我一眼,道:“生死是常理,伤心有屁用?有斗争就有牺牲,每死一个人老子就伤心一次,那我还有时间做正事?老弟!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无言,残秋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习惯了世俗的道德准则,惯性地按大众眼光判断是非对错。我又上了一课!我沉思着,残秋早已坐下,随手撕下一只鹅腿。
“蒙老弟,别跟儿子扯不清道不明了。来!喝口酒!”残秋招呼了声,中年男子颇为无奈地摇头,坐到桌子前。我仔细看了他两眼,确实和刘少雄有些像。
中年男子叹息道:“儿子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啊。”我忍住笑,把一杯酒吞下肚。残秋嘿嘿戏说像他这样好,一个人无牵无挂,什么都不用担心。八婆劝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家长的不要老逼着孩子按自己的想法做。”“我这不是还没逼吗?这两个是您的孩子?多听话懂事。儿子。。。”中年男子遇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