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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事有那么巧法,岳秀的话刚说完,立时有人通报,道:“有四位凤姑娘求见。”
杨晋道:“请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四个身着玄色的少女,鱼贯而入。
是四凤,不过,她们已不象在四凤舫中时那等花衣红裳,打扮的妖艳动人。现在,穿着一色的衣服,玄色劲装。
大凤走在最前面,依序是三位妹妹,最后却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他双臂软软的垂着,行家瞧一眼.就可以瞧出他是被人点了穴道。
大凤只对岳秀欠身一礼,目光转注到杨晋的身上,道:“大人,贱妾未负所托,已把凶犯带到。”
凶犯有二十六七的年纪,长的算是很英俊,只是脸色有些苍包双目中光芒闪烁不定。
杨晋道:“大凤姑娘,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了,谭云谭二公子和胆叟、顽童双侠,为人所害,身中奇毒,刚刚解去,而且先四位凤姑娘有人到此投案,声言是杀死兰妃的凶手。”
大凤道:“那人呢?现在何处?”
杨晋一指成远,道:“就是这位成兄!”
大凤双目盯注在成远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是……”
成远道:“杀死兰妃的凶手!”
大凤道:“杀死兰妃的凶手只有一个,这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成远道:“你们强人入罪,迫人自承凶手,怎似自动投案,真假之分,一目了然。”
大凤淡淡一笑,道:“你这位兄弟贵姓啊?”
成远道:“在下姓成名远。”
大凤道:“原来是成兄。”
成远道:“不敢当,姑娘。”
大凤道:“就算你是真正杀死兰妃的凶手,你也可以走了!”
成远道:“为什么?”
大凤道:“因为有人认罪了,我们已经抓到了凶手,所以,阁下可以走啦!”
成远笑道:“姑娘,我看你可以把凶手带回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人既是被姑娘们生擒来的,自然是不愿意死,如今已有区区在抵命了,姑娘何不放他一条生路呢?”
大凤皱皱眉头,回顾了杨晋一眼,道:“杨总捕头,你怎么说?”
杨晋叹口气道:“在下想得到真正的凶手,姑娘生擒的人,似乎是正凶的成份大些。”
杨晋接着说道:“在下原想成兄求死之心,是和四位凤姑娘有关,但现在证明了不是,这就使在下有些不太明白了,成兄,他们如若逼你死,方法很多,为什么一定要要冒充凶手,死的遗臭万年?”
成远道:“两位,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但只怕很难说服在下,不用多费心了。”
杨晋回头望了一下岳秀,岳秀却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自己处置吧,如是他坚决求死,咱们是不能反悔。”
大凤笑道:“想不到啊,竟然真是凶手亲目投案,如是早知道,我们也不用费事了……”
目光转注到杨晋的身上,接道:“杨大人,你既然有了凶犯,还要不要他?”
杨晋道:“要。”
大凤有些意外地道:“杀死兰妃的只有一个人?”
杨晋道:“我知道,但在真象未明之前,还不知他们谁是真凶。”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来人啊!”
但见人影闪动,五花刀王胜带着四个佩带着铁尺的捕快。
王胜一欠身,道:“总捕头,有何吩咐?”
杨晋道:“这里面有两个杀死兰妃的嫌犯,带回府衙门中去,先收入死牢中。”
王胜道:“可要上刑具吗?”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好!上刑具。”
目光转到成远的脸上,道:“我要点你的两处穴道!”
成远一闭双目,道:“只管出手。”
杨晋出手点了成远两处穴道之后,回头对大凤说道:“你带的嫌犯请过来!”
大凤微微一笑道:“杨大人,我们如约交嫌犯,咱们的约定,你还记不记得?”
杨晋道:“你再说一遍听听。”
大凤冷笑一声,道:“不许你杨大人再插手我们的事情!”
杨晋道:“最好你们别闹出人命,我只能做到自己不派人追查,但如有人报案,我就不能不管。”
大凤点点头,口顾了岳秀一眼,道:“你不许再多管闲事了!”
岳秀点点头,道:“你们只要不追究千年何首乌,在下答允姑娘,不主动找麻烦,但如人家找上我,我总不能束手待毙啊!”
大凤道:“我想你不找事,别人也不会找你生事!”
岳秀点点头,未再说话。
大凤道:“两位都是一诺千金的人,我们相信。”
一回头、望着那双臂垂软的人,道:“你过来,住有处,死有地,头掉了碗大个疤,你要有勇气认罪。”
杨晋抢前两步,一伸手又点了那大汉两处穴位:“带走吧!”
王胜应了一声,带着两名嫌犯而去。
大凤一拱手,道:“我们也告辞了。”岳秀道:“姑娘,你们可是仍要回到四凤舫吗?”
大凤笑一笑,道:“现在嘛!还很难说,岳兄,可是很希望再和我们姊妹见见面吗?”
岳秀道:“说的是,在下也许会动寻幽探胜的雅兴,去瞧瞧姑娘?”
大风道:“我们四姊妹都希望再见到你岳兄。”
岳秀一拱手,道:“多谢姑娘。”
大凤道:“岳兄,到四凤舫,我会留话给他们,你岳兄去了,他们就会告诉你我们的去处。”
岳秀道:“多谢姑娘对我岳某人特别垂青。”
大凤道:“希望你真的会去找我们谈谈,我和三位妹妹,都敬候大驾。”
岳秀一抱拳,道:“姑娘好走了,恕我不送了。”
大凤深情地望了岳秀一眼,转身而去。
目睹四风姊妹离去之后,杨晋皱皱眉头,道:“岳世兄,你看四凤在捣什么鬼?”
岳秀答非所问地道:“杨大人,事情似乎是愈来愈复杂了,但你杨大人的事情,似乎是已经解决了,那两个凶手之中,有一个是真的,在下答应你杨大人的事情,也自是告一段落了。”
杨晋点点头,道:“说的是……”
胆叟朱奇突然站了起来,接道:“主人,你要到哪里去?”
岳秀笑一笑,道:“朱兄,别这样叫我,我感谢你们的好意与热情,不过,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作什么主人,咱们平行论交……”
顽童唐啸站起了身子,接道:“不行,我们已经认你作了主人,此事只怕早已传扬开去,如果你不肯收认我们,我们还有何面目见人。”
谭云突然站起身子,道:“岳兄,你似乎是真的要遁迹山林,不问江湖是非”
岳秀道:“小弟本来就深恶痛绝江湖事物,但我答应了杨总捕头,助他找出凶手,如今凶手已经就逮,在下不愿再涉入江湖是非了。”
只听唐啸说道:“如是主人定要遁迹山林,咱们也只好跟着你跑跑深山大泽了。”
胆叟、顽童这等一意追随的用心,使岳秀有些啼笑皆非,似乎在口舌上,已经没有法子再说清楚,只好放下不理。
沉吟了一阵,岳秀抬头笑道:“杨大人,听在下一句话,早些把玉燕姑娘请回来,王府的事端复杂,多留一天就可招惹上麻烦。”
杨晋道:“唉!这丫头,除了她回来,我根本就没有法子见着她。”
岳秀站起身子,道:“诸位,在下告辞了。”
杨晋道:“不吃点东西才走?”
岳秀微微一笑,道:“不用了。”
转身向外行去。
胆叟朱奇、顽童唐啸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岳秀身后。
谭云望着三人离去,摇摇头,道:“可惜的很,这样一位人物,竟甘一生埋没山林。”
杨晋哈哈一笑,道:“谭二公子,如是岳秀没有飘然出尘的胸襟,又哪来的那等为人作嫁的本质,想想看,他哪一件事,为着自己。”
谭云道:“说的也是,就凭那千年何首乌说吧,如若东西落到我手中,我就不甘轻易再度拿出来。”
杨晋留客,谭云也希望再见见岳秀,而杨家又是最可能见到岳秀的地方。
就这样,谭云在杨家住了三夭。
岳秀没有再来过,杨晋也忙着结案,一天难得在家。
麻烦的是成远,一口咬定了是杀死兰妃的凶手,应天府丞胡大人,连问两堂,成远都一口抢认是凶手,另一凶手名叫潘龙,虽没有抢着自认凶手,但却表现的很合作,问什么答什么。”
这就使胡大人很为难,杨晋破案有功,保住他的前程,但一下子有两个凶手,却又六神不安。
应天府中第一幕宾刘文长,听到有两个凶手,都甘认罪的事,心中很奇怪,正想召来录案的师爷,问问详情,一个青衣童子,带着一身便装的胡大人,行了进来。
刘文长急急迎了上去,一个长揖,道:“大人,有事派人招呼一声就是,怎敢劳动大驾。”
胡大人微微一笑,道:“文长,你坐下,咱们谈谈,我做了十年的官,还没有遇上过这等事情,杀死兰妃凶手,明明是只有一个,但两个人,却都甘认罪,文长,你知道,这是大逆重罪,很可能立刻凌迟处死。”
刘文长道:“事情确然是透着古怪,大人的意思是准备结案呢?还是要找出真凶?”
胡大人笑笑道:“最好是找出真凶,让王爷发落。”
刘文长道:“这就是费点周折,法子倒有两个,一个是找杨晋来,问明内情,两择其一,呈请王爷发落。”
胡大人道:“我看这两人,都会认罪,如是杨晋能分辨出谁是真凶,也不会把两个凶犯齐送入牢中了。”
刘文长笑一笑,道:“大人,其实也非难事,咱们再问一堂,然后,选一个成分大一些的真凶,呈报王爷发落,另一个嘛?下入死牢,毁了他的武功,等王爷处死过凶犯,再设法把另一个凶犯,秘密杀死……”
胡大人站起身子道:“文长,有你的,我想了一夜,就想不出好办法,你却一下子解决了这个大难事,明天咱们就再审一堂,三堂定案,我也算很慎重其事了。”
送走了胡大人,刘文长有些暗暗得意,胡大人虽然每月花了不少银子,但自己确帮他解决了很多困难问题。
再说杨晋忙了两天,大人没有传唤过他,也就落得少问。
回到家里,只见谭云迎上来,拱手道:“杨大人,案子还很顺利吧!”
杨晋道:“看样子,有麻烦也不会太大。”
谭云道:“那很好,我也准备告辞了。”
杨晋道:“二公子准备回湘西去?”
谭云道:“是的,区区的看法,近几年内,江湖上很可能要发生事情,在下也回去,禀报家父一声。”
杨晋道:“唉!这案子结了之后,在下也准备辞去这总捕头的职位了。”
谭云微微一笑,道:“只怕你很难趁心如愿?”
杨晋黯然了,沉吟了良久,才道:“我的辞意很坚,他们如是不准,我就一走了之。”
谭云话题一转,道:“杨大人,岳兄实在大可惜了!”
杨晋道:“二公子的意思是……”
谭云道:“我谭二在江湖上走动,老实说,很少有能叫我心生佩服的人,但对岳秀,我却是由内心中对他敬佩。”
杨晋道:“二公子佩服他些什么呢?”
谭云道:“那份气度才智,和叫人莫恻的武功,还有那一种轻淡富贵、不重珍物的涵养,就拿那千年何首乌说吧?若在我手中,我早就回到湘西谭家寨了,怎会还管别人的死活。”
杨晋道:“我也觉得岳秀有一股很特异的气质,但却没有你二公子想的透澈。”
谭云道:“大人内外可知道,我为什么在贵府中留居数日么?”
杨晋道:“希望再见岳秀一次。”
谭云道:“不错,再见他一次,好好的和他谈谈,像他这样的人才,埋没了实在是可惜得很,如若他肯在江湖上走动,不难成为一派开山宗主,我谭云第一个听他的。”
杨晋忽然若有所惊一般,猛地愣怔了一下。谭云道:“杨大人,你有病……”
杨晋摇摇头接道:“没有,我想到了一桩惊心的事。”
谭云奇道:“什么事,可否告诉在下?”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二公子,在下就直说了!”
谭云道:“在下洗耳恭听!”
杨晋道:“关于小女的事?”
谭云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点透,哦了一声,未再接口。
杨晋苦笑一下,道:“我觉得小女有些变了,不像去那样任性。”
谭云喝了一口茶,笑一笑,仍然想不出什么度适当的措词。
杨晋又道:“未听你二公子的分析,在下还未想到这么多,听过你二公子分析了岳秀的才智、为人,杨晋突然生了一个感觉?”
谭云道:“什么感觉?”
杨晋道:“小女不配。”
谭云叹口气,道:“杨大人,男女间事,不是配不配,而是他们是否有情、有缘。”
谭云接着问道:“不知你是如何请出岳秀参与这办案事务的?”
杨晋也不隐瞒,说明了经过。
谭云突然大笑三声,道:“那行,只怕他走不了啦。”
杨晋奇道:“为什么?”
谭云道:“四凤不简单,毒手郎中谋取何首乌,用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