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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小声嘟囔:“可以加馅的呀。”
韶年瞥了她一眼:“早说,吃烧饼。”
若水差点噎住,猛地捶了两下小胸口,这时她顿时记起这是在跟谁说话,于是瞬间败下阵来,直截了当地说:“师叔,其实我是说我想吃一个有肉或者有菜的!”
韶年皱了皱眉:“那是包子吧?”
纠结了半天,在被告知小店只有豆沙包的时候,韶年赶紧将钱袋塞进怀里,很遗憾地对她说:“算了,走吧。”
若水只能任由被他拖走,低头看见他衣襟上沾了些水渍,忙问:“师叔,你带了几件袍子?”
“作何?”韶年将自己的身材跟她的瘦小一对比,皱眉道,“你没带?”
若水道:“师叔,早晚上,天还很凉啊。”
韶年一脸戒备地捏紧外袍,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用憋足的言语说道:“就一件。”
看他的模
39、行变奏(中) 。。。
样好像生怕若水强行脱下他的衣裳似的。
若水笑笑,指了指前面的布庄:“师叔,我们去订做几件衣裳吧。”
韶年并不情愿地跟着她:“不用……”
布庄老板一看有客源,立马笑脸迎上来:“二位,是来取衣服的还是来看布的?”
“不……”韶年刚一开口,就被若水接走话,她笑道:“老板,我们要做几身衣裳。”
从布庄直接订做衣服会比去衣店买稍微便宜点,但是韶年明显不知道这点,听到“几身”的时候,一手贴着怀里的荷包,整张脸紧张地看着若水在一旁挑着各色布料。
不过很奇怪,她挑的都是深色调的布。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些都是新进来的货。全镇子就我们家有,就是村子里张员外家,也没有的色料呢。”老板根本就是说着做生意的惯用腔调,照他的经验,对付这些个小女孩子还是分外管用的。
“是吗,是吗?真有那么好?” 果然,若水平生第一次挑布子,本来是很紧张挑错了差了,这么一听,心情果然更好。手上动作也利索,一下子就五匹了。
韶年脸色难看地拉了拉她,道:“够,够了。”
“好吧,老板就这些啦!”若水拍了拍手,睁着一双眼睛仍然打量着满屋子的布料,兴奋地道。
老板笑眯眯地拿了一只算盘过来,噼里啪啦敲响起来:“加五十,加三十,加……”
韶年扭头看了看若水,发现她淡定得脸色一直未变。
“姑娘,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小店的规矩是一半做定金的。”老板笑着把算盘推过来,道。
若水点了点头:“师叔,十两。”
韶年愣愣地把荷包拿出来手上掂量了下,感觉那分量根本连十两的九牛一毛都没有。
若水见他这样子,方才醒悟过来,一手拿过那五匹布,一手捏紧韶年,转而对老板道:“我们自己做衣裳吧。喏,我师叔那里,正好十两。”
老板怔了一下,缓缓地接过韶年手上的布袋。
他是个正经生意人,这本也不算吃亏,便也接受了。但哪晓得,手上一掂就发觉钱袋里根本顶多就四五两银子。
他心凉了一半,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眼前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不见了踪影。
老板大惊失色,跑到门口一看没有,钻出窗子看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这才意识到是被骗了。
“啊,天哪,抓贼了!”
韶年被若水拉着跑出四五条街,直到她体力不支,伏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该的。”韶年冷眼看着她,“没钱,还要,做衣裳?”
他的语速有点慢,听上去真有点生气的味道。
若水也觉得理亏,心里歉疚,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对上韶年盯着她看的眼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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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有杂质,但却更像是深刻打量的意味。
实在是受不了他靠的那么近,还把呼出来的气息都吐在她额角,如此暧昧。
若水咽了咽口水:“师叔,我错了!不要这么看着我吧?”
“不想?”韶年一副痛恨地表情:“没钱,还能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圆满了!!!~
40
40、行变奏(下) 。。。
没钱,除了大眼瞪小眼的,似乎真的没有别可做。
责骂也是浪费气力,小一顿也不知道在哪里,体力不可肆意浪费。
韶年长得真的好看。
初见到他的时候还蓄着长长的胡须,看上去有几分老气,这时候却不一样了,脸上白净得更显俊逸,往街上一站,根本就是哪家跑出来的调皮少爷。
他因为有些生气吧,眉心微皱,澄清的眼眸里映着她小心翼翼地回望模样。
刚才拉着他的袖子一通狂奔,胸前的口子拉得很开,一阵阵轻风徐徐吹来,将他的衣领吹拂,隐隐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
这个,这个……
若水的双眼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却又拼命抑制住不去想别的。
这感觉很奇妙,越抑制自己不去想越觉得难熬。
而且,跟韶年相互对视,她真怕一个万一就把持不住。
一天都没有吃到肉包,已经足以让她怨念很久了,这时候这么大一块美色当前,她实在保不住什么时候会冲上去咬他。
额头上突然一凉,韶年弹了一指过来:“想什么呢?”
“啊?”若水咬了咬唇,“我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韶年道:“先……找家客栈,先住下吧。”
“住客栈?不需要银子吗?”
“嗯,当然……”韶年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顿了一顿道,“要去当铺先。”
想不到才下山就要去当铺当银子来花。
本想趁此机会多为韶年做几件衣裳的,发觉好心坏了事,她心中也大为懊恼。
若水才发现,她原来很久没有用到银子,已经忘了钱财的计量方式。
二十纹银是一个什么概念,对她来说也都不那么清楚了,何况原先她家里贫困,家里的事都是父母经手,她对银子解除的日子也甚少。
几乎是在武馆练武那几年,她还有些知晓,之后上山,对钱财更是抛之脑后了。
以至于上次元宵买酒,也是咸真去买的。
这下子,他们两个人身无分文,还拖着厚重的无匹布,好似漫无目的游民,游荡在小镇各处寻找不那么坑人的当铺。
若水左手两匹右手三匹,紧紧跟随在韶年身后,也不敢有一声抱怨,更不舍得把布给丢了。
时至正午,顶上太阳出来,晒得后背冒汗,汗流得发痒。
若水手不得空,一边跟着韶年穿梭在人群中,一边还不停地扭动着后背。
“给我!”若水急忙稳住身子,他突然转身停下,导致两人差点撞到。
“啊?”她以为韶年要去当了这几匹布,慌道,“这才买来就当了?会损失好多银子呢!”
韶年颇为不耐烦地道:“谁说,要当了它们?”
若水不肯给他,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在她背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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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恶地道:“都湿了!”
若水知道他看见自己刚才的丑态,心下窘然,把头沉得更低了。
韶年啧啧两声,忽然笑了:“我抱你?”
街上人来人往甚多,若水猜不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然而压力忽然由下而来,她整个人被拦腰举起,韶年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轻功收放自如,在街上左右穿来穿去,走得飞快。
“师叔,我看见一家小门面的当铺了!”
“好。”韶年取出一物,“把这拿去当。”
若水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她以前捡起来的那块,疑是祥玉的玉牌吗?
脸上倏然发烫,右手暗中往怀中掏去。
“去啊。”韶年催促道。
若水怀里已经不在了,不晓得什么时候给韶年拿了去,她踌躇道:“师叔,这个能当了吗?”
“难不成,你更想……横尸街头?”韶年怀疑外带好奇地蹙了蹙眉。
若水捏了捏衣角,小声道:“玉牌不是祥玉姐姐的吗?我们拿去当了不好吧?万一没来得及赎回来……祥玉姐姐知道了会伤心的的。”
“你知道啊?”他感叹道,“诶,好吧,我们能一起死……也好的。”
“啊?没那么严重吧?”若水怔道,“师叔没有别的可以当了吗?”
他笑了笑:“除了武功,只有一条命。”
若水想来想去,也觉得祥玉会理解的吧,于是夺过玉牌跑进当铺,闭着眼睛以十两银子的高价一手成交,用老板的话,这已经是漫天开价,没有赚头了。
韶年宝贝地将银子全数塞进钱包,带着她又去满街找便宜客栈。
夜幕将至,若水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他们一下午的努力,终于有一家客栈勉强接受十文钱一个人住一个晚上。
倘若不是双腿酸痛沉重,她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
饥肠辘辘,韶年对掌柜的道:“什么是拿手菜式?”
掌柜早就看出他们没有几个钱,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又埋头算账,道:“不识字吗?”
韶年挽了挽袖子,看上去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若水上前一把拉住他,好声道:“掌柜的,来两碗馄饨行吧?”
“卡擦——”
掌柜拨动最后一子算珠,抬了下头:“可以啊,每碗十文银子。”
“什么?”韶年惊道,“住店,住店才十文!”
他好像一急起来,说话又不利索了。
掌柜的皱眉,冷笑道:“恩,你们住的是旧时的柴房,跟外面的马棚一个价。”
这话听着,分外侮辱人。
若水感觉脖颈背后阴风阵阵,缩了一下。
韶年缓住气,和和气气地回笑道:“好。掌柜的,少放点葱花,八文吧。”
掌柜的:“喂,这位客官……”
“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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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会做生意啊,八这个数字多吉利。”若水说完,掌柜的又想接话,这时候门口又进来几个戴着斗笠的精壮男子。
其中一个粗气地抛了一锭银子过来,扯着喉咙嚷道:“管事的不?所有上房都包了。赶紧生水爷几个要洗澡!”
掌柜的见他们拿刀带枪,出手阔气,一时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地就应下来。
他转而对韶年盛气凌人道:“你们!二十文,一个字都不能少!”
“才几十文银子而已嘛,他们的算我们账上!”方才的那个男子摘掉斗笠,往桌上一抛,喝道:“你别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误了我们公子的事,等下要你好看!”
若水欢喜,冲上去又拜又谢大献殷勤,给他们弟兄几个倒上茶,看她忙乎的那个样儿,就差磕头了。
韶年看了看她,终是放弃把她叫回来,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等馄饨上来。
41
41、二公子 。。。
端茶送水的活虽然不是第一次干,但若水做完却觉得分外不舒服。
那帮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总像是防着狼一样防着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煞气,看着她不带一丝笑意,更没有答一句“谢谢”。
若水报答别人的方式基本上就是给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如今做完这些,她打心眼底觉得互不相欠,乐得高兴地回到韶年身边,只不消一会儿,那掌柜的和小厮就手捧两碗冒着滚滚热气的食物挑帘走出来。
若水沏茶送水正好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么快就上来了。”
韶年道:“嘴馋,看清那是什么!”
掌柜的停在那几位男子桌前点头哈腰地笑道:“那,几位客官,你们的笋面上来了,请慢慢享用。”
带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沉声道:“恩,剩下那些就是你的赏银。”
若水拍了下桌子,气道:“不是我们先点的吗,凭什么要我们等他们那么多人!哼,这家主人可真会挑人!”
“这有什么?”韶年压住她:“算了。”
若水闻得他们吃面的滋滋声,饿得更慌了。回过头去,正好看见领头的黑衣人举起筷子,要送至口中,他也看见若水望着他,眼睛亮了起来,低头尝了一口面,顿了下,又冷冷地道:“掌柜的,我家公子的快马就要过来了,你们就用这种食物招待?”
掌柜的讨好道:“啊?请问贵公子喜欢吃些什么,小的尽快去买。”
黑子人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答:“我家公子口味挑剔,不要太咸的,也不能是素淡无味的,要辣的,但也不可呛得无法下咽。”
这不是坑人吗?
若水咽了咽口水。将本来要拍桌而起的冲动压下去,谁叫掌柜的那么奸诈,见钱眼开?她也乐见黑衣人教训他一顿,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坐着扬起脖子看好戏。
掌柜额上冒汗,畏畏缩缩道:“大人啊,这,贵公子也没有来过小店,小的怎么知道贵公子口味是如何?”
“不知道?”黑衣人拍案大呼,引得别座的黑衣人都拔剑而起,冷眼看过来,“你怎么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二公子的名号?”
“二公子?”掌柜的忽然瞳孔放大,一脸惊喜地道,“可是‘变昼为夜,呼风唤雨’的二公子?”
黑衣人还未作答,门外呼呼大风猎猎的响,“吁——”马蹄惊起,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