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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伤成那样还能走吗?”
韶年捂着手臂上的伤,苍白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那就好,我带你进御愁宫。”商南走了两步,身后忽然“咚”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却见方才还坐直了身板的韶年一头栽下去,倒在一池血泊中。
商南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看起来,他该是伤的很重了,刚才居然还口硬,倘若他刚才再走得快一点,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
他不做任何处理,直接把韶年背到身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往桑朝离去的那方向奔去。因为韶年伤口的血根本止不住,而跟蛊毒比起来,似乎蛇毒更加易解。
他的脚劲不错,迎风阵阵,依然很快就出了峡谷那片区域。
在御愁宫之前,有一处空地虽然平时看着是无人管理,但方圆百里,谁也不敢动这里一丝一毫,因为御愁宫早就于此布下天罗地网,蛊虫密集。
商南扶了扶韶年,自言自语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想要竞争的对象,就凭你之前缩头缩脑不敢用真姓名示人,就足以把你丟进这片草地自生自灭了。
他向来嗜武,韶年隐瞒身份一事,对他来说含义太多分歧,可以说是韶年怕了他,也可以说是韶年不屑跟他动手,但两者都能是他气愤的理由。
宫门大敞,从外面看,御愁宫只是一座气势宏伟,占地面积庞大的陈旧豪宅,而走到里面方才知道,金银碧落,无所不有。
墙上用金银珠宝打造的墙饰,竟然都把整座墙遮盖住了。旁人一定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见两只雕刻精美,镶嵌在墙内的小金色狮之间,有一个生了锈的圆环手柄,商南抓着它扣了三下,不知道门内从哪里走出来两个长相秀丽,清目如水的姑娘来。
看见来人是他,一个呼道:“原来是二公子回了。”另一个道:“二公子可是跟人比武胜了又回来小住两日?”前一个掩嘴乐道:“哪有吃胜战还这么狼狈的?”另一个姑娘又争辩:“可不是二公子人好,把俘虏也带了回来。”
商南笑了笑应道:“这回你们都错了,赶紧叫碧丫头紫丫头去我房里等着。”
“啊?”那两姑娘愣了下,相视一笑,眼里有
56、阴谋得逞(一) 。。。
调侃意味。
“别啊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快去,救人要紧。”
商南手上脱力,又掂了韶年一把,两丫头这才注意到韶年似的,望着全身是血的他,转眼消失在门内。
可见她们并不是愈走愈远才不见的,而是突然就在眼前消失。由此可见,门内是机关重重。
商南笑着带韶年左右踩着不同颜色的地砖,从后面看,他的身影消失得也是一番诡异之相。
从大门进去,商南脚下不敢作稍一步的停留,直到他自己的院落。
“碧丫头紫丫头!”他低吼一声。
“二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咦,这是谁?”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身着碧裳和紫裳的姑娘走出来。见到自家主人回来了,脸上乐得跟朵花似的,但瞧见他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商南放低声音道:“先把他扶进我房里,其余的事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啊,千万别透露出去,不然小心剜了你们的舌头。”
两个丫头吐了吐舌头,赶紧动起手来。
考虑到商南想要掩人耳目,她们的动作熟练得仿佛练习过许多次。
商南等她们把人扶进去,并且门前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他方才转往丹炉房里去。
御愁宫的地形复杂宽广,砖红色的高墙内外是两个世界。外面看是一片沉静灰暗,而里面看上去又仿佛是哪个过气的王爷王孙的府宅幽雅清静,气势恢宏。
在亭廊中转过几个拐角,终于到了丹炉房。
房顶有几缕奇怪的青烟冒起。
商南却并没有看到,他四下观望着没有人,这便轻轻推开门进去。
偌大的丹炉房,竟然一个守着的弟子也没有。商南第一次进来,平时这种事情几乎都是呈报给大公子于倾,并交给别人去做的。
他有些惊讶,但收了收衣袖,转而去各个铺满瓶瓶罐罐的柜架上找着什么药。
身后隐隐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慢慢靠近,商南猛然拔出剑,一剑顶在花白的羽扇柄上,商南顿了顿收回剑,轻道:“大哥。”
于倾满脸和煦的笑意:“二弟来这里是为何呀?”
“我……”
“看你身上都是血的,有跟人比试了?”于倾不等他说话,有接着道,“看来那人武功不错呀竟然能伤得了你。”
“是,是呀。”商南一见到于倾,犹如做贼被抓,想不到能用什么来蒙住他。然而以于倾的才智,一口气就给他想了一个这么好的下台阶,他不由怔了怔神,赶紧道:“大哥说的不错。那人武功确实不错,我也险些败在他手上。”
“哦?”于倾笑了笑,掰着指头道,“依我之见,天下能以武力胜得了你的,不多过十人,那人是谁呀,用不用大哥派人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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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恨,嗯?”
商南喉头一噎:“不用不用。大哥给宫主做事,这段时日也辛苦了你了,这点小事二弟自己能处理好的,下回比试一定不会输了。”
“恩。”于倾收起羽扇,“你身上那么多血,我想着要把天下最好的止血药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商南正在找止血药给韶年伤口包扎,一听说事有转机,心头一喜,忙道:“那就有劳大哥了。”于倾来到第二个柜台的第二个架子上,取下一物,但见瓶子通身晶莹剔透,里面黑色的药粉还隐隐可见:“呵呵,你我兄弟情义不用言谢,下回别给我们御愁宫丢脸就是了。”
商南心头一热,想到他能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孤儿进得了御愁宫都是因为于倾在宫主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宫主,我看他身骨奇佳,必是个练武的奇彩。”
“御愁宫要一个武夫做什么!”
“宫主,他知恩图报,将来必有大用。”
当初云南饥荒,他在街头流荡,捡到半个吃剩的芝麻饼,一边吃一边却被几个街霸轮流毒打:“谁允许你吃老子的剩食的!死叫花。”
御愁宫主和一番下属经过的时候,若不是于倾叫住众人,一眼相中他,还在宫主面前如此美言,想来他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番作为。
商南性情真挚直爽,尤其面对于倾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多半句假话,他深怕这样下去会泄露了事情,急忙应道:“大哥,那我先退下了。”
于倾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的。记得用温水混合涂在伤口处,再运气疗伤三个周天就好了。”
“谢谢大哥提醒。”
商南捏着瓶子告退。
丹炉房里,又是一片密不见光的暗沉。
窗棂下,斑驳的光线投在于倾脸上。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明显,一副阴谋得逞的兴奋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觉得日更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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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阴谋得逞(二) 。。。
感觉到有人在细细地帮忙擦着额前的汗,若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正好撞进一个怀里。她闻到一种刺鼻的奇怪味道,她记得这正是当初在绛云山上,于倾系在腰上的那个木盒子里面的味道。
她急忙一把推开眼前的怀抱,嫌恶地道:“你这恶人!”运气一掌就要挥出去,却生生停在半空中,她愣愣地看了看对方,怔道:“咸真。”
桑朝扬起脸,神情淡漠:“你怎么不出手了?你还记得咸真吗?”
“咸真,我不是要打你,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拿于倾的东西?”若水解释道,“他的蛊虫都还给他!”
桑朝跟以前一般对她笑了笑,慢慢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你伤得很重,小心再躺着。”
他这么一说,若水忽然记起,她是怎么样受得伤,韶年又是多么严重。她慌道:“糟了,我师叔……啊——”
桑朝把她按到床上,盖上被子:“他死了,不用你操心。”
谁知道若水挣开他倏地下床,一脸急切地喊道:“你骗我,怎么可能!”
桑朝紧紧地捏着被角,透过桌上的铜镜,望见若水捂着伤口横冲直撞地奔了出去。
是夜里了。商南的屋子里却连一根蜡烛都没点着。因为一旦有了灯光,外面就能辩出屋里面是两个人。
商南不能让自己睡过去,倘若被宫主或者是于倾知道韶年在御愁宫里,事情就会闹大了。
韶年也好似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无力地盯着床帐上的流苏。
商南取出解药来准备帮他擦拭:“你别死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药,能帮你止血。”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被子被踢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韶年轻笑:“我倒是想,可惜你都回来了,血还是流不完。”
“那等等看,你什么时候撑不住了我再给你上药?”商南知道韶年其实已经缺血严重,相当疲乏,能说出这么清晰的字眼来已属不易。
韶年没有答他,而是蹙了蹙眉。
商南道:“不是真这么快就吃不消了吧?”
韶年撑起身子:“麻烦扶我起来,若水来了。”
“啊?”商南愣了一下,但觉得韶年顾虑的不错,倘若他这副模样叫若水看见了一定要难过的,他确定着道,“也好……但你这样坐着,真没事吧?”
“没事。”
“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你身中那么多毒,居然还没……”
韶年笑了笑。
“师叔!”
若水找得很快,问清楚了商南在哪里,她就急忙追来了。一推开门口,果然韶年依在床沿,淡淡地斜眼看过来。
“师叔,你没事了?”
“呃……”商南想说什么,但是韶年报之一笑。
若水开心地道:“那就好了,之前看你伤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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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我还……”
韶年道:“你呢?”
若水坐到床边:“我只是刺了一刀,现在嘛,除了流点血其他的什么事都没了……”
她似乎想到什么,纳闷道:“对了师叔,你的血止住了吗?”她这才记起韶年中了沉磕以后,只要皮一破就会血流不止。
韶年仍旧笑着点头,温和得如沐春风:“止住了。”
若水“哦”了一声,突然伸手去掀盖在韶年身上的被褥。
这动作太过突然。
商南以及韶年都倏地色变。
商南本来很想阻止的,可是根本来不及,而且也害怕伤及韶年的伤势。
这不,若水忽然脸上一热。可是看到韶年胸口淌着血,一点点渗到胸前大概是刚换上去的纱布上,红艳艳的染红了好一片。
“师叔管这个叫止住血了?”若水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伤感,嗓子吼得特别响。
韶年怔了一下,抬头看她,但见她眼睛通红,而且两侧脸颊也像抹了胭脂,看起来火气不小。韶年笑了:“只是小伤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水急道,“你止不住血啊……”
韶年看着她,只觉得她这般生死的模样倒也是可爱万分。
“我给你上药。”若水不容分说就拿起床边的纱布和药。
韶年有些尴尬地动了下,拉起被角。
他里面没有穿衣服,只是商南的丫头啊碧和啊紫两人用纱布稍微包扎了下。
顿时,他细腻精致的皮肤就这样赤条条地展露在空气中。有部分染着鲜红刺目的血。
若水出了下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韶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好近。他像是对她脱去了外壳,用最真实的一面对着她。
若水佯装镇定地擦了擦他身上干掉的血迹。看着那么多血,心口难免有点疼,眼睛也渐渐湿润。
韶年想了想,道:“其实我真的感觉好很多了。”
“别逗人开心了。你中了那么多毒,是一般人早就死了。”若水口气不善,手上力道却愈加轻柔。
她没有说完,一声巨响,门口再次被推开。
桑朝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皱了下眉但却不走进来,他皱眉喝道:“你,你们在做什么?”
若水这时方才意识到她在一个男人的房里对着另一个赤膛的男人……这完全失了礼数,她哑口无言。
倒是韶年立马反应过来,懒懒地回了一声:“这还真是热闹啊,桑公子怎么也来了?”
“我来,就是为了让你死的。”桑朝冷冷地看着若水给他处理伤口的手。
韶年笑了笑,道:“那你还不动手了?”
桑朝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我想与你公正地比试。”
“跟我,比武?”韶年挑眉,低头的时候扯动伤口,一股血又流了出来。若水急得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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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回去,她的模样看上去可笑之极,除了韶年却没有笑出来。
桑朝回过身,一字一句地道:“我给你解毒法,然后你修养了再跟我比武。”
韶年忽然大笑起来,双肩微颤:“又是跟我比武?赢了又怎样输了又怎样?”
桑朝紧紧捏成拳的手分在身子两侧,眼睛里充满了怨恨,但说出来的话清淡如水:“你不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