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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
“目前你不必知道,公主定可无恙,至于霜儿的功力,定可恢复。”
“你……”
程琦回头道:“少主请见一见!”
甘棠飘然而出。
“青衣剑客”愕然道:“少主,他是谁?”
“甘棠!”
“哦!贤侄……你……”
甘棠对于“青衣剑客”在古钱与金凤钗的事实未澄清前,必中难免有些芥蒂,但仍静静地施了一礼,道:“世叔何以突然发难,我们曾有约在先……”
“青衣剑客”咬了咬牙道:“我已无法忍耐!”
“现在请回,小侄我会澄清这公案。”
程传不解地道:“少主,什么?”
“青衣剑客”接口道:“停会我向你解释。”
程琦白了“青衣剑客”一眼,注视甘棠道:“少主,霜儿你是认识的了?”
“是的!”
“为什么不早向卑座提及?”
“没有机会,她的身世我也是知道不久,同时想不到程院主会是……”
“怨卑座失言!”
“院主太谦了!”
“卑座急着要去探看她的情况,唉,我母女能相逢,的确恍如隔世!”
“恭喜院主夫妻母女重圆……”
程琦犹有余愤地道:“母女重圆是喜事,夫妻则未必。”
甘棠不由一愣。
“青衣剑客”苦着脸道:“琦妹,我们的事以后再谈。”
程琦思索了片刻之后,向甘棠道:“少主,卑座想今夜救出公主。”
“今夜?”
“是的!”
“青衣剑客”大感困惑,但他修养有素,并不插口。
“如何行动?”
“只须如此如此……
初更时分,三条人影,扑向“漱玉别府”。
其中领先的,是“青衣剑客司徒望”,后随两个相貌奇丑的中年汉子,不问可知,这两名汉子是甘棠与程琦改扮的。“天绝门”易容之术冠绝武林,改容换貌,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人?”
喝话声中,四名把守的黑衣武士,迎了上前。
“哇!哇!”
四声栗人的惨号,破空而起,四名黑衣武士,连来人相貌都不曾看清,便已尸横就地,“青衣剑客”等三人破门直入。
警号大鸣,府内所有武士,急起应变,来人已到了外院之中。
八名锦衣武士,首先到达,各站一个方位,把三个人围在院中央,接着其余武士陆续到达,在八名武士之外,结成了第二重包围圈。
副门主黄娇娇直入场中央,目光一扫之下,骇道:“司徒望,你……”
她见“青衣剑客”复返,多了两名手下,而黄俊与“宝镜夫人”却无影踪,以为二人已遭不幸,骇得芳容如土色,语不成声。
“青衣剑客”声沉如雷的道:“黄娇娇,淫贱狠辣,与西门嵩狼狈为奸,今夜你该遭报了!”
黄娇娇厉声一喝:“拿人!”
八名锦衣武士陡地向前欺身,黄娇娇反而缩出圈之外。
“青衣剑客”手按剑把,兀立如山,那气势,隐有无比的慑人之力。
甘棠以本门秘语传音向程琦道:“程院主,缠住黄娇娇,不要取她性命!”
八名锦衣武士之二,业已发动攻势,两支剑挟雷霆之威,劈向“青衣剑客”。
甘棠一挪步,向身侧移来的那名锦衣武士闪电般凌空一掌,“天绝门”隔空蚀物,以他目前的修为,存心要取对方性命,放眼武林,能挡这一击的,少之又少。
惨号声起,那名武士未出手,便栽了下去。
旁边,又是两声惨号与一阵惊呼,两名青衣武士,已躺倒“青衣剑客”的至高剑术“逆拔快斩”之下。
所有在场的“玉牒门”弟子,一个个惊魂出了窍。
五名锦衣武士合围,联手夹攻“青衣剑客。”
程琦弹身扑向黄娇娇。
甘棠鬼魅般地脱围奔向后院,两名守卫地下室入口弟子,连人影都不曾看清,便被点了死穴。
他熟练地开启了地下室秘门,疾扑第一号秘室。
打开秘室,不由目瞪口呆,室中空空如也,哪有孙琼瑶的影子!
孙琼瑶功力已失,自己脱困是不可能的事。
数日来,府中平静如恒,被人救走也不可能,同时,外人根本入不了这秘室。
那人呢?只有一个可能,被西门嵩暗中转移。
他急躁地打开其余的四间秘室,一无所见,不得已又回到了一号秘室,想发现蛛丝马迹。
室内除了一张木榻之外,别无他物,全室一目了然,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浮起,如果孙琼瑶有了三长两短,一方面是终身抱恨,另一方面是无法向“东海派”交待,因为他已透过本门秘探,传语该公主的安全没有问题。
刹那之间,但觉六神无主,汗珠滚滚而落。
突地——
甘棠的目光触及高悬壁间的一柄剑,剑身用布包扎,没有剑鞘,半截剑柄露在外面,一念好奇,伸手抓了下来,撕开包扎的布片……
“三刃怪剑!”
他惊呼一声,顿时全身麻木,脑内“嗡”的一响,几乎栽了下去。
“三刃怪剑”是“九邪魔母”师传之物,通世间只有这么一柄,是当年父亲在太行山下大战“九邪魔母”时,“首邪”所遗落,“魔母”临死时,曾托自己寻回这怪剑归葬,“圣城”血案,唯一的线索是父亲遗体所留的剑创。
想不到血洗“圣城”的真凶竟然是西门嵩。
“三刃怪剑”是西门嵩行凶嫁祸的铁证。
恨,开始在血管里奔流,在心头澎湃。
眼前,仿佛又呈现了十一年前,家园被血洗的惨象。
陆秀贞被惨杀时所说的话应验了,原来她是指此而言,她说:“凤凰女母子还没有死,你逃不了的……”
西门嵩为什么要下这毒手?对了,他曾败在父亲手下,他想君临天下,先造成父母失和,安排陆秀贞作内线,并迫害“青衣剑客”,以“九邪魔母”的独门怪剑留下创痕,以转移武林眼目……这些都是预定的毒谋。
自己迭遭迫杀,黄娇娇的话不错,为了斩草除根。
“血债血还!”
甘棠歇斯底里地狂叫了一声,倒提三刃怪剑,奔出地下室。
外院中,激战已近尾声。
地上,躺了十多具尸体,锦衣武士无一幸存,“青衣剑客”剑已归鞘,似乎不愿多杀无辜,只有黄娇娇与程琦,仍在拼搏,黄娇娇只守不攻,被迫得险象环生,钗横发散,凄厉如鬼。
幸存的数十“玉牒门”弟子,挤在一处,等待难决的命运。
甘棠提剑入场,又目赤红如火,加上过于丑恶的易容,简直像一个凶神恶煞。
“青衣剑客”骇然道:“公主呢?”
甘棠充耳不闻,大叫一声:“通通与我纳命!”
怪剑一翻,扑向人群,惨号震耳,肢体横飞,仅只眨眼功夫,数十名“玉牒”弟子,无一幸免。
“青衣剑客”呆了!
程琦呆了!
黄娇娇面如死灰兀立不动。
甘棠一弹身到了黄娇娇身前,剑尖直抵对方胸膛,栗声道:“黄娇娇,你认识这柄剑?”
黄娇娇如发疯似的簌簌狂抖,张口结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甘棠狂声又道:“贱妇,听着,照实答复本少主的回话,如有半句虚言,把你剁成肉酱!”
“你……你……是谁?”
“武圣遗孤,‘天绝门’少主甘棠!”
黄娇娇面上已完全失去人色,两条脚几乎不能维持站立之势、摇晃着似是要瘫痪下去,汗珠滚滚而落,樱唇已成紫黑之色。
“青衣剑客”与程琦双双逼进身去,心中已料到几分。
甘棠激动得声音发暗,栗声道:“血洗‘圣城’有哪些人参与?”
黄娇娇惊怖万状地踉跄了两步,费力地迸出三个字:“不知道!”
甘棠跟着上前两步,剑尖仍抵住对方的心窝,咬牙道:“你不说?”
黄娇娇像是突然横了心,惨厉的一声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说吧?你会放过我吗?反正是一死,我决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甘棠狂怒得失去了理智,怒喝道:“你不说就让西门嵩自己说好了!”
一振腕……
程琦大叫一声:“别杀她!”
但,迟了,三刃怪剑业已透心而过,一声凄厉的锐号,划破夜空,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四肢连连抽动,双目几乎脱眶而出。
甘棠抽剑,侧身,一道血浆喷处,尸体仰面栽倒。
“青衣剑客”扭曲着面孔道:“贤侄,西门嵩……他是血洗‘圣城’真凶?”
甘棠一扬手中三刃怪剑道:“这就是铁证!”
“好匹夫,我不把他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程椅幽幽地道:“少主,该留活口,卑座有办法使她说实话,可惜……”
甘棠的情绪仍在狂乱之中,切齿道:“让西门嵩那老贼亲口供证吧!”
“东海孙公主的下落……”
“她……不在秘室之中。”
“十有九成被西门嵩暗中带去‘玉牒堡’,他知道‘阴司公主孙小华’必会找上他,以孙琼瑶作要挟,最妙不过。”
“阴司公主”从来未见过孙琼瑶这侄孙女,未必有效!”
“东海掌门人孙景泰业已到了中原!”
“啊!”
甘棠“啊”了一声之后,心念疾转,毅然道:“我们立刻到‘玉牒堡’!”
程琦皱眉道:“揭开他的面目?”
“是的,我要杀尽仇人之首,祭奠圣墓,以慰死者之灵!”
“还有冒充“死神”屠杀同道这一件公案呢?”
“到时候他不能不承认!”
“好,我们走!依卑座之见,我等无妨易容前去,随机应变,同时通知南宫长老等……”
“我要独力报仇!”
“但如果他真是那‘白袍怪人’,情况就不单纯了?”
“好吧,我已迫不及待!”
烈火熊熊中,“漱玉别府”成了火海。
甘棠与程琦仍易容为黄俊与“宝镜夫人”。“青衣剑客”以面具暂掩庐山,一行三人,昼夜奔向“玉牒堡”。
途中,程琦以暗号联络了本门弟子,传出急讯。
第三天,午过时分,三人来到堡前,看情况,不由心头剧震。
“玉牒堡”已被团团围困,一眼可看出围堡的人中,半数是“东海”武士,三人甫一现身,一个锦衣彪形中年武士,立即近上前来。
甘棠一眼认出对方是曾有一面之缘的东海卫队长殷平,当先开口招呼道:“殷领队,久违了!”
殷平虎目一载,道:“朋友是谁?”
“在下姓甘,废园地下室中曾与阁下见过面!”
“朋友……”
“在下是易了容的!”
这时,数名黑衣人奔向前来,其中之一,向殷平匆匆低语数声,殷平侧身摆手道:“少主,请进!”
“堡中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忙上前恭施一礼,道:“禀少主,弟子‘神武院’属下钟子良,南宫长老等全在堡中!”
“哦!”
甘棠直觉地感到事非寻常,不及追问缘由,向程琦和“青衣剑客”一抬手道:“我们进去!”
进入堡门,一路所见,非死即伤。
看来,堡内已经过一番剧战。
甘棠心急如焚,他怕这变故会影响到他索讨血债。
堡内,静得出奇。
程琦当初化装为“半面人”任“玉牒门”刑堂之职,对堡中一般布置,了如指掌,虽然该堡是按奇门阵式所建,却难不了她。
顾盼间,在演武场上,只见黑压压一道人围,人数竟以百计。
一个臃肿的身影,迎上前来,他,正是“天绝门”首座长老南宫由,只见这怪杰满头大汗,匆匆向甘棠耳边数语。
甘棠面皮一紧,目中煞忙毕射,沉重地一点头,拨开人围,冲入场内。
西门嵩满面狰狞惨历之色,手中扣着一个鹅黄宫装的绝色美女,她,正是孙琼瑶,粉面一片凄然,秀眸充溢着栗人的怨毒。
正对西门嵩的,是三个人,一个是白发狞恶的老太婆,赫然是“死神”的妻子“阴司公主孙小华”,她身后左侧,是一个王者装束的半百老人,冠带袍靴,看来必是“东海派掌门孙景泰”无疑,右侧是一个白衣人,甘棠目光扫到白衣人面上,不由“怦”然大震,他,正是被“十五妹”称做“四哥”的那中年武士。
“阴司公主”面上的神色,令人不寒而栗。
西门嵩阴侧侧地道:“孙景泰,要想你宝贝女儿不死的话,立即退出堡外!”
王者装束的老者咬牙切齿地道:“西门嵩,纵使家姑不杀你,你也逃不出中原武林同道的制裁!”
“阴司公主”白发蓬飞,厉声道:“你放不放人?”
西门嵩阴声道:“办不到!”
甘棠目光再转,只见场中地上,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半数以上是锦衣武士,四周,有各门派驻“武盟”的代表,和各门派弟子,人数最多的是“天绝门”和“东海派”。所有的人,同一神情,怨毒、愤怒、仇恨、瞪目切齿。
甘棠缓缓举步入场……
“什么人?”
四周轰然爆发了一阵怒喝。
“阴司公主”目芒一转,狞声道:“不许动……”
西门嵩目光一扫甘棠,面上微微一动。
甘棠现在的身份,在西门嵩眼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