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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帆何尝经过如此场合,他此时人虽醒转,功力未复,况不知身陷何处,故不敢动弹,要不是慎被来人发觉,更为不妙,故心虽厌恶,仍不敢避开,又不敢睁眼。
只有忍着,希望来人速走,谁知,这人太不知趣了,非但将一条香腻的舌尖,像条灵蛇似的直伸进自己口腔,娇呼吁吁的热气直喷,而且二只又柔又滑的玉手,也更不安份起来。
先是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继而,干脆在替自己脱外衣,只剩下短衫裤。
把个柳春帆窘得心头怦怦而跳,因功力来复,故不敢抗拒,但这份洋罪,也够他受了,素手柔如温玉,在自己身上游行,触手之处,骤觉血管膨胀,一股暖流直冲丹田,胸中气闷壅塞。口燥舌干,呼吸短促,柳春帆几乎把持不住。
幸好,此时门口忽来人声,使女小翠报道:“禀宫主,秋月宫主来到……”
此一声,无异是睛天霹雳,把九尾仙从欲火沸腾中,惊醒过来,柳春帆猛听耳边似甚熟悉的口音娇声说道:“讨厌!偏在这时候来,冤家,我的小弟弟,小亲亲,等会姊姊再来陪你啊!”
边说,不老实的手,又在柳春帆红胀的脸颊上轻拧了一把,始匆匆出房去了。
这时,柳春帆好似从鬼门关被释放回来般,吁了口大气,说声:“好险。”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柳春帆听房外的娇笑声远了,身子虽不能动,但好奇的眼光睁开,向全室略一打量。
房中虽灿如白昼,但似非日光之亮,更不知是何时辰。除了上面有二个天窗小洞外,三面墙皆细滑如玉石嵌成,浑成一体,天衣无缝。上吊数盏宫花彩灯。
地下铺上大红绒毯,那边靠着凶张软椅,中置小茶几,上摆各式茶具,皆精致玲珑。床边一张梳庄桌上,摆各式梳具。
那边有一面高可及人的水磨大铜镜,正斜对着床侧的一角。柳春帆的外衣及神剑,正扔在铜镜前。
这时的柳春帆惊魂方定,心潮起伏,一颗心再也不能平静起来,心知此地定是贼窟。而且刚才那少女的口音,分明是淫女“九尾仙子”。自己如今落入虎口,若在平时,不难脱身,可是现在全身软麻,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及前情后事,以及家中一切人来,不禁悲从中来,莹莹之泪,含在眼角欲滴。
柳春帆内心正千回百转之际,猛听九尾仙子仓促的恨声娇怒道:“真倒霉,急惊风碰到慢郎中,人家有事,还偏来打岔,累得我一身臭汗,小翠、翠红、快替我打水,让我洗澡。”
说着,推门进来,懒洋洋的往软椅上斜躺。
未几,进来二个身穿淡红的妙龄少女,抬着一大桶水进来,只见她们朝左面壁处走去,微—触壁,玉石墙壁即出现一扇门,原来里面正是浴室,二少女将水倒入白玉缸后,即替九尾仙子取出洗具及浴衣之物摆好,迅即离去。
此时九尾仙子业已全部卸装完毕。
像只拔光了毛的鸡一样,全身仅斜披着一条绒织的浴巾,雪白细嫩而健美的胴体,竟完全露在自己眼前,四溢的肉香,如醉的双颊,移步时,肥臀轻摆,那副娇慵之态,看得柳春帆俊面霞飞,心头狂跳,立时羞得他两眼紧闭,不敢再看。
却听得九尾仙子莲步珊珊,关上房门后步入浴室,水声漉漉轻响,半晌,似听她娇声轻笑之声。
柳春帆不知所以,好奇的侧目一望,只羞得他脸红耳赤,心头小鹿狂跳。
原来,此时的九尾仙子,在香雾蕴藉中,故作娇慵之状,懒懒地斜倚在浴盆旁,骚艳万状,那轻软明纱薄绒,半掩着挺持椒乳,宛如新剥鸡头,肤赛白玉器出一点红,雪股粉颈之间,妙相毕呈,反成了欲蔽还彰之状,益增无限媚惑。
柳春帆一瞥之间,适由水磨铜镜中,把这幅出浴妙态看过正着,虽然立时移目紧闭,但业已感到浑身发热,再也不敢睁开。
她这妖淫之状,虽然看得满腹怒火,在这情形下,他更不能开口叱骂出声来,更料到即将来到的遭遇,自己业如待宰的羔羊,一身清白将断送于此,不禁心头一阵寒意,不自觉的发抖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对于他来讲似乎感到特别长。 九尾仙子业已出浴,步入房来,柳春帆虽万分厌恶,但又不禁好奇的隔着绿纱锦帐,偷偷微睁半眼一看。
见她一对水汪汪曲媚眼,直向自己这边乜邪瞟来,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裸露的肩背上,粉色轻纱裹体,浑身肌肤,白里透红,水湿未退,显出玉润之色。
尤其乳峰高翘,肥臀如浪推波摇,看得俏男子中心头火烧,手足无措,再也不敢再看。
猛觉有人掀开锦帐,带着轻拂香风,柳春帆心头骤然紧张起来,随着锦被动处,一条灵蛇也似的温玉软躯,业投在柳春帆的怀里。
这种短兵相接的场合下,柳春帆像业被判决死刑,而已经赴法场时的心情一样,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
只听九尾仙子玉体一面紧接柳春帆,一面用玉手轻点他的前额,幽幽的说道:“狠心的冤家,怎样还不醒呢?谁叫你长得这么俊美,可害得我好惨哪?”
说着,玉臂轻伸,紧搅柳春帆的双肩,滚烫的双颊,带着浓香娇喘,依赖在柳春帆的怀里,直把他熏得似昏欲醉心飞魂散。
心里好似有说不出的厌恶,但身不由主,此刻并头同衾,呼吸相接,芗泽微闻,尤其她一双玉手,颇不安静,在柳春帆的全身摸索。
仅隔着柳春帆的一层内衣,她的玉山双峰,在自己胸间轻揉,挽头吻唇。
此时,柳春帆已是血脉贲张,身体上立生变化,丑态毕露。尤其初尝温柔,几乎侧身相就之际。
猛然脑中显现出霞青、青娥、素月三人的倩影,都一致怒容相向,不觉心头骤震,一股冷水猛浇,刚起的欲火,业被熄灭,这也是一点灵台未灭,不该遭遇此劫之故。
九尾仙子很有把握的摸索了一会,已感觉他生理上渐起变化,正窃窃睹喜之际,猛觉他身子一动,反应俱消,这出乎意外的转变,竟把她怔呆了,暗忖:“世间有石女,难道还真有鲁男子柳下惠这样的人不成?”
这时,她知道柳春帆业已醒来而在装睡,逐用力推着柳春帆娇声说道:“还在装蒜亏你装得好像宁你这冤家,要不是遇到我,昨天陷在迷魂阵里,这条命焉能存在?还不好好谢谢我?”
柳春帆知道丑媳妇免不了要见公婆,倒不如直率了当的,叫她死了那颗心;如果她天良未泯,说不定能感化她,而脱此脂粉陷井,也未可知。逐睁开凤眼,注视九尾仙子的粉脸说道:“姑娘大德,在下终身感谢,但欲挟恩求报,我柳春帆宁死不从。”
说着,那股正义凛然的神色,恍如晴天巨雷,敲在她心灵的深处,欲念尽消。幽幽的叹道:“不怕弟弟见笑,自屯溪一见,我心灵上就深印着你的影子,明知败花残柳之驱,不合鸾风,但私心爱慕,迄已数月。此次冒险相救于你,业已触犯帮规,我师父心狠手辣,如知我违叛他,将来下场,自难想像,况且我二师兄‘夺魄郎君’,为人更阴险无比,也是夺我童身之贼,他是我生命中的魔星,以前我的放浪,完全是他一手造成,只道世间男子,均皆如此,放不亦视男人如玩物,不想遇到……你……”
谈到这里,不禁涔涔泪下。柳春帆见她面露圣洁之光,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逐抽出手来替她抹去盈盈珠泪,轻声安慰着她说道:“……姊姊不必伤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诚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非木石,承你厚恩,实无轻嫌之心,实我已有未婚妻室,而且……”
说到这里,俊脸微红,再也说不下去。
九尾仙子本亦善良人家之女,幼因贫困,为老怪所买,并授以技艺,及长,颇有收房之意,碍于名分未果,后遭“夺魄郎君”破瓜之后,加以耳濡目染魔宫之淫状,逐使其日趋下流而不知羞。并四出勾结精壮男子以供泄欲,从未想到情感为何物。
现受柳春帆感动,一点灵台复明,情感之堤,如江河决口,顿悟今是昨非及自身凄苦之境,像受了无穷委曲似的,埋首柳春帆的手弯里,嘤嘤哭泣起来。
尤其柳春帆温柔多情的细语,一字一针的直刺她的心深处。一方面感到委曲,一方面又似感到无限安慰,无穷温暖似的。
女人是弱者吗?那只是当其情感破碎而得到片言温慰之际,她确实脆弱得像只迷途的羔羊。
这可把柳春帆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女人的眼泪,比什么都厉害,她能使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使男人的心软化。此际的柳春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无语的轻抚她那如云秀发,和起伏的双肩。
正在尴尬之际,猛觉九尾仙子娇躯一转,粉脸飞起红云,下床轻说道:“我这样子太……
让我穿起衣裳再跟你说吧!喔!我真该死,忘了你业中了我最厉害的‘镇阳迷魂散’,饶你功力再强,不过二昼夜,功力不能复原,让我取解药来给你。”
随即迅速穿起衣裙,倒了杯茶,拿了颗绿色清香扑鼻的丸药,玉手亲持,替柳春帆放在嘴里。柳春帆看她前后已判若二人,不忍拂其好意,逐仰口接过,只觉一股香甜之液,直灌肚,随着又喝了几口水,只觉全身毛孔齐开,好不舒服,又听九尾仙子娇笑道:“弟弟,决运气将药力化开,想你一定饿了,待姊姊给你准备些东西吃。”
及待九尾仙子命使女将酒菜送来,柳春帆业已功力恢复,并自动将衣衫穿好。
柳春帆心感九尾仙子悬崖勒马,革面洗心,保全了自己童贞,故感激万分,而且见其一片真心,感激中并带有怜惜成分,故忙起身迎接道:“多劳姊姊照顾,实在感激万分……”
九尾仙子听在心里,如饮甘露似的感到无限温馨,娇笑道:“看你不出倒很会灌迷汤呢?
不要现在嘴巴怪甜,等会恐怕刚离琼岛,就会把我这苦命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又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柳春帆慌得忙说道:“姊姊何必多心,所谓不是流浪儿不知孤儿泪,我幼年也饱义孤苦,何尝不知姊姊此刻心境。关于姊姊未来出路,我们不妨从长计议。”
九尾仙子被他诚挚的真情感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薄命人无何奢望,倘蒙不弃,愿终身为婢,伺候你这
一辈子,也就心意满足了,如果不允,反正自知难逃师父之手,不如自刎君前,以明此志。”
柳春帆忙摇手道:“不行!姊姊年纪尚轻,未来正大有可为,何苦如此呢?至于决心脱离此地,我也有同感,我们不妨商量善策。”
这时酒菜业已备齐,九尾仙子田湘妹,平素对人尚平易可亲,尤视使女如亲妹,故一切皆不避人。二人坐定后,再也不用客气,除留小翠一人在春花宫外巡视以防有人闯入外,五个人围坐—起畅饮起来。
柳春帆因二夜一日未尝进食,故分外有昧,尤其今天能感化了九尾仙子悔悟,故心境特别舒服。
半晌,翠红开口道:“宫主,要不去请葛姑娘来此商量。”
九尾仙子与玉面神姑私交最好,内心正感困惑之际,能有人来分忧也好,逐点头说:
“好!只是路上小心些,别让人注意到……”
话没有说完,就听窗口一声娇叱道:“哼!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想把我拖进混水,看我等会不去告诉师父才怪。”
正说着,窗门开处,绿影一闪,玉面神姑早就飘身在筵席之旁,俏生生的瞟了柳春帆一眼,娇笑道:“怪不得师妹竟敢背叛师门,原来是为了玉面神龙!好啊,现在人贼俱获,看你尚有何话说。”
柳春帆与九尾仙子等,早就起身把她接进坐下,翠红忙添了副杯筷,玉面神姑又笑着道:
“就凭这些剩酒残肴,就想塞住我的嘴哪?那可不成。”[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九尾仙子也娇笑道:“真是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师姊你怎会想到来些偷听人家说话?
看你平日庄重得像深闺千金,谁知你也会鬼头鬼脑啊!”
玉面神姑不禁粉面微红笑道:“白天我来找你,见你心神恍惚,神情不定,就知道你一定有事,问你,你不说实话,其实我早就来了。师妹,不是我说你粗心,这样大事,也不谨情些,要是另有别人偷听下去怎办?”
这“玉面神姑”葛婉仪,原奉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因其怀有遗书,略述她的身世,并取好名字,适为老怪捡得,即庸一乳母将其扶大,视同己出,故其年虽较九尾仙子小,而入门较早,仍为其师姊。
老怪生平无恶不作,但这次确做了一件好事,从小即延聘饱学之士,为葛婉仪启蒙,稍大,又授以全部绝艺,只是“阴风掌”过于歹毒,姑娘坚不肯学,亦就算了。好在她聪慧过人,故文武二道,均有造诣,益得老怪欢心。
她因为读了许多书,故知顺逆之道,心感“南天一怪”倒行逆施,将来决无好结果,故一再忠言劝告,老怪只感忠言逆耳,因此之故,渐渐疏远起来。
玉面神姑处此虎穴,所见皆粗野之人,所闻皆淫荡之言,幸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