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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三贼道凶睛怒突,厉声喝道:“小子死到临头,尚逞口舌之利,照打!”
说着,青云子与虚灵子的掌风,猛如狂飚,明心子的云拂捷如云蛇,从三个不同方向,直向柳春帆包围卷来。
柳春帆一声冷笑道:“你们早该齐上,也省得多费时间了,看小爷一齐送你们上天吧!”
说完,一声高耸入云的朗然长笑,人随声起,身形陡拔数丈,避过三人来势,半空中一曲双腿,一个“巧燕翻云”,头下脚上,掌发“龙影穿云”,右掌在前,左掌在后,双掌先后劈出凌厉的掌风,直向三人袭来。
三人没料到柳春帆功力如此之高,连忙错开身形,让开掌风正面,虚灵子劈空一掌,冷飚中夹着寒劲并至。
青云子一跃之下,反绕到柳春帆后侧,左掌劈上盘,右掌二指骈点肋旁,明心子的云拂“乌云盖日”,向柳春帆头部罩下。
柳春帆岂是等闲,三掌劈空,身形早就落实,脚踩九宫,身形飘忽,早转到虚灵子身后,展开仙窟“迷踪神拳”九招。果然变化莫测,防不胜防。
三人只觉掌势挪山倒海般朝三人周身攻来,明是虚招,倏忽变成实招,看似实招,突又变成虚招,一招一式均极奇妙。
而且招式出手之间,看起来似乎沉滞缓慢,实际上却是捷逾电闪,且明看是拳,后变成掌,迫得三人进退失据手忙脚乱,有点力不从心,三人忙像走马灯似的险招迭见。
是时,三位姑娘业已赶到,见三恶道正围着柳春帆进攻,三位姑娘虽见柳春帆略占上风,但仍放心不下,李霞青娇叱一声:“无耻恶道,让姑娘来取你狗命!”
随着,神剑一摆“旋风落叶”直奔明心子而来。
这边青娥与素月,双奔青云子而去,一个展开金蛇软鞭,一个展开“古灵神剑”。
青云子独对青娥,尚勉强略胜半筹;现加上素月的金蛇软鞭相助,形势就落于下风。
这里就苦了虚灵子,本来三人相敌柳春帆,尚占不到便宜,现在剩下他一人对敌,显然功力悬殊甚多,处处显得缚手缚脚,十招以后,已是有守无攻,整个身躯,俱皆笼罩在柳春帆的掌风之内。
尤其被他神妙莫测的奇诡步法,闪幻得恶道眼花缭乱。骇得恶道神魂皆颤。
这时他气焰顿消,但势成骑虎,明知不敌,但估量自己的掌力与内功,或尚可与之一拚,—念之下,勇气倍增,嘴里猛喝声:“小子,祖师爷你拼了吧!”
旋身滑步,二掌劲力贯足,猛劈二股凌厉飚风,直扑过来,柳春帆料想贼道业已黔驴技穷,随即冷笑一声,双掌平推,立起二股狂流漩涡,石飞沙走,威势实在骇人?猛听“蓬!”
的声响,震得虚灵子二臂发麻,马步不稳,跄踉的后退几步,始稳身形。
惊魂刚定,骤听柳春帆猛喝一声道:“恶道再尝一掌试试看!”
话音未落,又是一股狂飚飞扬,虚灵子欲避不及,胸前如受万斤锤击,闷哼一声,心胜已被震碎,张口“哇”的一声,鲜血狂喷而出,身形一晃,伸身栽倒,气绝身死。
那边青云子力敌青娥,素月,业已心余力挡,三十招后,猛听大师兄被击倒,心神一分,真力不能贯注,益发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素月软鞭倏如灵蛇,“枯树盘根”,猛扫恶道中盘,青云子二脚微点,拨起身形,始避过来势。
身形当未站稳,复呀—声冷笑,人随身起。青娥身化“龙形一式”,剑尖指处,丝丝锐啸,万点银花,疾电似的,飘空刺到。
青云子欲避不及,此刻耀眼寒芒,业已刺到,急中生智,倏转身形,向右横跨一步,骤觉左臂一凉,继着一阵彻骨疼痛,恶道一声怒吼,拼命急窜数步,右手一摸,湿淋淋的—条左臂业与身体分家。
这时,恶道也顾不得招呼老三,和看一看地下躺着大师兄了,掉转身形,忘命页逃。
青娥、素月,方待举步追去,只听柳春帆叫道:“算了!饶他一命吧!”
再回头看明心子,因为功力本较霞青差,然仗着雄厚内力,一时当不至落败,后经虚灵一声惨呼,早惊胆亡魂,手中云拂,被霞青剑锋削落大半,心中暗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打定主意想溜,李霞青那容他走得,耀目寒芒,恍如惊虹匹练,将恶道卷在剑幕之内。
复听青云子一声急吼,只道其亦遭毒手,心胆惧裂,斗志全消,右手出云拂猛挥,左掌亦猛劈出凌厉掌风,想逼退姑娘,可乘机遁逃。
谁知李霞青早知恶道心意,不退反进,欺身半步,一招“力劈华山”,早将恶道斜劈二片。
明心恶道连“哼”声都不及,就扑地气绝,李霞青未曾注意,鲜盘洒了她满脸。
柳春帆与三位姑娘跑过去看恶道虚灵子,亦被掌力震死,三个茅山恶道,除老二青云子撕掉左臂,并加上右手二指而遁逃外。二恶道均已当场身死。
柳春帆随由怀中取出黄色药粉,“化骨散”,将恶道化为血水。
这时,天色已近五更,四人见事已了,不再耽搁,展开轻功,但见“嗖嗖”的四黑影窜出疏林,消失在夜色迷漫中。
回店时,境尚未遇到何人,回房—看,小春与正逸,正安然熟睡在椅子上。众人才宽下心来,柳春帆将二入轻轻抱到床上睡下。众人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店中人声鼎沸,仍以昨夜击倒后院墙为话题中心,议论纷纷,疑神疑鬼,好事之徒,更不藉翻油加酱说得活龙活现。
嘈杂的人声,把柳春帆等人吵醒了。
柳春帆恐怕小春与正逸嘴杂,以致惹出麻烦,故再三叮咛,嘱其不能多言。
未几,店伙送上漱洗之具,店伙神色紧张的说道:“公子爷真好福气,昨夜敝店出了天大的事,你都没有醒哪?”
柳春帆一面盥洗着,一面看了看三位姑娘,发出会心的微笑,故装惊讶之色说道:“没听到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店伙兴趣盎然,絮絮地说道:“哎哟!公子爷你幸亏睡了,晚上,小店后围来了些江湖客,好大的本领哪!听说,只是轻轻吹了口气,就把小店后院围墙吹倒了一大半呢?”
柳春帆听了店家无知的吹嘘着,心头感到暗笑,也装着瞠目结舌的样子问道:“真的吗?
我可不信世上有这等本领的人。”
说着,又摇了摇头,表示不信。这店伙见他不信,心中发急,忙说道:“公子爷,真的呢?昨晚李相公亲跟看到,而且大家都这样讲的,公子爷如果不信,小人可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小人不是骗人的了。”
柳春帆见他一本正经而发急的样子,也不忍扫他的兴,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等会让我去看看,也好见识见识。”
店伙这才兴奋的离去了。
店伙刚走,袁正逸与素月二人,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众人来个哄堂大笑。素月更笑得花枝颤摇般,指着柳春帆说道:“亏你装得那么像嘛!帆哥!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几时学来的?”
柳春帆双肩一耸,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着说:“对付这种人,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那还有什么法子呢?”
李霞青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年头呀!反正逢人总要三分假,否则,除非想自找麻烦差不多。”
青娥半天没有开口,只一味的笑着,这时,也附和着说:“对了,大姊江湖经验丰富,换句话说,也就是不愧老奸巨滑……”
话没说完,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霞青可不依了,上去捉住青娥呵着她的痒,一面含笑娇叱道:“小蹄子,胆子愈来愈大,竟敢骂起大来了,不给你一点厉害尝,你这张嘴该利到如何程度?”
青娥像受了惊的小鹿般躲躲闪闪,一面笑得透不过气来,一面告饶着说:“好大姊……
求求你饶了我吧……俗语说:‘量大福大,将来保险你生几个又白又胖的大娃娃。’”
李霞青羞得粉面通红,手下加紧的呵着,嘴里可也不闭着,啐道:“坏丫头,今天不撕烂你张嘴才怪,真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愈说愈不像话了。”
大家说笑了阵,时光也过得特别快,整个上午,就这样溜过去了。
烟花十里的扬州,差不多的胜迹地区,皆走遍了,因而准备渡江赴镇江,早些吩咐店家开出午饭。算过账后,就往江边走来,不到顿饭工夫,早见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已然来到江岸。
柳春帆上前雇了只渡船,待众人上船后,船家解缆扬帆,破浪逐波,直驶江心。眨眼间渡船离岸,已有十数丈了。
渡船虽小,但容纳六个人,尚绰绰有余,柳小春与袁正逸以前虽出过远门,但均有老一辈的人带着,故行动均极受拘束,此次随着柳春帆与三位姑娘,劲可就大了,跑来跑去,手指脚划,指东问西的忙个不停,也正因为这样,使旅途上频添了无限乐趣。
时虽初春,红日高悬,江上白羽点点,小舟逐轻波。别有一番风致。
少时,船近中流,柳春帆面对滚滚大江,想着未来会战之得失,不觉喟然一声长叹。
三位姑娘关怀心切,李霞青轻声问道,“帆哥!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来?”
柳春帆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过偶有杞人之忧罢了!想着‘天南帮’贼党,与我向无纠葛,为了些须小事,不惜使用一切手段来对付我,感到世道险恶如斯,故有此叹。”
袁青娥见他是为了这事而叹息,逐轻笑说道,“人生不如意者,十常八九,任何人硷逆境,皆为时代所予之考验,如果生长在贵阀之家的华族后裔,犬马声色平淡无奇的生活,有何足羡?男子汉大丈夫,如果经不起些微考验,焉能成大功,立大业?帆哥!你怎么这点也想不开呢?”
柳春帆听她—说,顿如当头棒喝,迅即改容,向她深施一礼谢道:“青妹良言,字字金玉,当永铭心版,以后更当奋发振作。”
李霞青与素月看了,相视一笑,素月突然抢着说道:“得了,别酸气冲天啦,船快近岸了,还有酸气蠢人。”
袁青娥不觉脸一红,因为素月是其胞妹,从小就爱刁钻调皮,而且,目前仍然稚气未脱,娇憨动人,又不能与之生气,故啐了一口道:“素妹,我看你才有些酸呢?人家多说了二句话,你就酸得受不了啦!”
素月也红了脸,向姐姐撒娇不依道:“姊姊不来啦!你……”
这时船身倏然一声巨震,渡船中的人,骤然不防之下,都一致跌跌撞撞,险些摔倒。素月为了想撒娇,故特走近青娥身旁,因为船身一侧,二人支持不住,一声尖叫,齐扑向柳春帆怀里。
柳春帆虽然未防,但业用千斤坠法,隐定了身形,二个娇躯,软玉温香的自动送怀,柳春帆也就不老实的将二人一抱,迅速的在二人粉脸上,各自亲了一吻,羞得二人霞红飞面,齐声跳过一边,一声娇啐。
柳春帆不觉朗然长笑道:“哈!这叫不打不相识,老天的安排,这一次秋色平分,你们该没有争吵的必要了吧!”
李霞青虽未被波及,但心里真有些酸溜溜的不好受,冷冷然一笑道:“哼!趁火打劫,居心不良,如果我是法官,一定罚你罪加一等。”
柳春帆见霞青开口,遂忙装着丑脸分辨道:“冤枉哪!这是天假其缘,俗云:君子有成人之美。幸亏你不是真法曹,要不,雌黄莫辩,不知要杀多少无辜呢?”
李霞青更不放松的说道:“亏你饱读典丘,当着本人面前,尚敢巧言诡辩,理当法外加刑。”
柳春帆舌头半伸,笑了一笑道:“我真是动辄得咎,夫复何言,我只有无语问苍天,公理是否尚在人间?”
“别说啦!还不上岸,好!你们路上吵架,我回去一定告诉爸妈?”
柳小春也半真半假的叫着,上了岸。
柳春帆付过船钱,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大江与渡船。李霞青又问道:“船上还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吗?那末舍不得似的?”
柳春帆心知她又想到刚才的事了,遂长笑一声道:“这回小诸葛可料错了!我是想起古人的二句话,所以才回头看看的。”
袁青娥这时讪讪的插嘴道:“别赖了,你想什么,说出来看?”
柳春帆迅即答道:“‘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祖逖昔日是自南北归,击楫中流。
我们适与背道而驰,自北南来,既无古人之雄图,复未誓楫灭贼,想及于此,故回首一顾,三位大人明鉴不知想的该是不该?”
三位姑娘听了,均同时“噗嗤”一笑道:“言之有理,恕你无罪。可是,下次要想到什么之时,应首先报准始可。”
一行人边说边走,已走进镇江城。
猛然,小春用手一拉春帆,小嘴向右后方一噘。柳春帆不在意的顺势看过去。城墙一角,正站着三个人,那一个黑色劲装打扮的壮汉,显然有些眼熟,柳春帆想了半天,才猛省原来是“屯溪分舵”的爪牙。
另一个是身穿素色道袍,年三十余岁,淡黄色的脸,腰插一支长剑的道士。
另一位最为出色,打扮得不伦不类,裸露着二条虬筋栗肉的双膊,花衣花裤,狮鼻海口,吊眉突睛,状若苗人的装束。尤其特别而可笑的是,偌大的成年人,手脚四肢,都带上了金光耀眼的圈子。
这时,三人指指点点的望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