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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复欲血洗隐贤谷,未遂其愿,而挟二小南返天南帮总舵。
自知凭功力委实与六派相差太远,遂派人四出邀请助子,大悲和尚,也是邀请对象之一。
另外,柳春帆等白天所看到的那些人,个子很大,身背巨锤,和身材矮的二人,乃漠外“大黑山二丑”,焦老大,人称“神锤无敌”,焦老二,人称“三寸丁”。
此二人乃同胞兄弟,父母早丧,受族人欺凌而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受尽世人欺凌,故养成偏激性情,残酷异常。
及后因闻穷北之肯特山区,有异人留居,遂历尽艰辛,由其家乡出发,到达大漠,终而上天不负有心,被一异人赏识,携往大黑山练技。
焦大的双锤,重达百二十斤,一路三十六式追魂锤,博得“神锤无敌”的称号。
焦二因其人奇矮,一手滚堂刀法,专攻人下三路,所向无敌,故人称“三寸丁”。
二人绝艺练成后,当即下山返乡,将其亲友全部杀尽。并与黑道人物勾结,到处行凶残杀,冀北一带,小儿不敢夜啼,其威名之盛,由此可见。
二十年前六派高手,因二人作恶太甚,故联手往击,焦大面上伤痕累累,即是那次所伤。
经此役后,二人佯死脱身,潜返大黑山后,一时绝迹。
此次南天一怪派天山二杰往找,二丑因前仇未忘,故一拍即合,随其再出。
另外那独眼大汉,名叫宋子清,人称“独眼神君”,尚有一位,左腿残废之人,叫韩名度,人称“铁拐追魂”。
此二人隐居鲁东海滨的“竹山岛”,故人称“竹山岛二怪”。
数十年前,竹山二怪即以一身诡奇武学,以及深厚的功力,成名为江湖一流高手。
正邪两道,莫不心存畏惧,无人敢惹,加以二怪作事行为,心狠手辣,偏激护短,因此,凡是二怪行事,为所欲为,简直无人敢问,而养成二怪目中无人,凶横狂傲的习性!
早在第一次“仙窟”会战前,闻二怪被一前辈异人,用内家罡气震伤,二人险些送命。
几十年来埋首孤岛,一面疗治伤势,一面勤加苦练武功!
终于不但内伤治愈,身体复原,而且功力也增进不少。
此次也因闻及“仙窟”藏宝甚多,心有染指之意,适南天一怪派人来请,同恶相济,一拍即合,当即随人来到中原。
昆仑三子等人南下之际,道经昆仑山青驼寺,“铁罗汉”大悲和尚知道他们是天南帮的敌人,故欲擒住众人,献与老怪,作为奇功一件。
然他深知昆仑三子并非浪得虚名,凭自己一支九龙掸杖,未必是沧浪叟“沧浪十三式”
的对手,况且追风剑客的一支古松长剑,皆非其所能敌。
更有千面隐怪沈雪冲,及老化子管大白二人,也是难惹的人物。
故只敢暗用诡计,将昆仑三子引入机关之中。
千面隐怪与老化子,幸见机得早,故幸免受困,然自思欲凭二人之力,想救昆仑三子出险,自非易事。欲等待花雨银燕等人来到后,再动手相救。
谁知第二批人也不知怎的,等了整天,尚未见来到。
二人这才连夜赶来此地,先与柳春帆等会合,再想出相救之法。
二人刚进镇,即被一众夜行人,引来此店,这些人乃是天声帮的暗探,因见柳春帆等人,白天在此现身,故特派出高手来此探踪。
适鬼使神差,将老化子二人引来,同时,也被老化子将来人骇走。
众人听了老化子将经过说出以后,这才放心,决定待明天无名老人来后,再作计较。
次晨,众人剧盥洗完毕,小猴子与房大头已仆仆风尘而返。
见了老化子后,忙上前向沈雪冲与老化子见礼,老化子有十多日未见二人,不禁笑道:
“好哇!你们二个小子胆子不小,没有经过我老人家的许可,竟敢再拜别人为师,你们应受什么处罚,自己说就是。”
房大头呐呐的不敢回答,小猴子见师父面带笑容,知系无碍,遂也笑答道:“师父别生气,一坛美酒,二只烧鸡,孝敬你老人家,这可满意吧?”
沈雪冲在一旁笑道:“不要脸的臭要饭的,连徒弟的竹杠也要敲哪?怎好意思开口?”
老化子大笑道:“你这骗子也是狗咬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穷家帮的帮法,也要你来伸手多管不成?”
素月也走过来笑道:“要罚徒弟拿出酒来赎罪,这可是第一次听到的奇闻。”
老化子笑道:“等你下次再听到,就不算奇闻了吧?小孩子家,寡陋孤闻,还好意思问人家?”
素月不服,嘟着小嘴道:“别依老卖老,恼得我生起气来,可要请你试试我仙剑的厉害吧!”
老化子忙摇头笑道:“算了,老要饭的瘦如鸡筋,不足当仙剑,还是请沈兄代劳吧!”
沈雪冲想起昨夜的险境,不禁拉了拉划破的长袍笑道:“幸好是在我衣服上留了记号,要给我脸上留了记号那才惨呢?臭要饭的也应该需要素月替你动手术才对。”
素月笑道:“我又不是医生,会动什么手术呢?”
沈雪冲笑道:“他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嫌嘴太小,难得有这柄仙剑,替他把嘴巴割大一点,也好行行方便。”
众人正在说笑之际,店伙送上一袭长袍,原来是柳春帆嘱人上街,替沈雪冲买了件长袍。
沈雪冲换过衣服后,大家对柳春帆的细心,都赞扬不已。
当即送上酒菜,众人就房中开席。
尚未举杯,突然窗口探进一个光头来,咧嘴龇牙的笑道:“好香的酒啊,我老人家没来,你们就可以开动哪!”
老化子与沈雪冲因不识来人,故不禁瞪眼一愕,但柳春帆等均已站起身来,欢叫道:
“师父来了!您老人家快进来吧!”
无名老人一摇二摆的进了房内,柳春帆忙替老化子、沈雪冲二人介绍过了。
别看老化子飞沈雪冲二人年龄看起来,不比无名老人为小,但无名老人起码要比他们大上五十多岁。
当时,众人把无名老人推上首位后,众人一面举杯相劝,柳春帆一面问道:“师父所探的消息如何?”
无名老人顿时面容÷肃,缓缓叹了口气道:“在劫难逃,此莫非是天数?我回到恶鹰岭金鸡洞后,发觉碧落宫的‘鬼魔’师徒,和‘九天魔女’师徒,均巳不知去向……”
素月不禁插嘴问道:“他们到哪儿去了呢?”
小猴子把眼睛一瞪道:“真是多嘴婆娘,慢慢的听着讲话,别插嘴好不好?”
素月不服气道:“我又不是问你,你也敢来训我哪?你要再凶,真把你的猴皮剥下来。”
小猴子只好陪着笑道:“好好!我不管,反正总有人够资格管你,阿帆你看到没有?”
无名老人一面自顾干杯,一面笑道:“好啦别吵!再听我说下去嘛!我当时也感到非常奇怪,就找了一个小贼,用手法逼他说出真相,原来这些魔头,因不甘那柄到手的仙剑被抢,因百花仙子的手下认识素儿,故知道素儿跟帆儿系同一路,特地离开魔宫,来找你们算帐了。”
霞青闻言,不禁插嘴问道:“怎么昨天他们没有找来呢?”
老化子也笑道,“他们虽知道你们必定在附近十带,但谈何容易,一时要找到你们,还不要费一番时间,不过我们倒要小心提防才是。” 众人见说,群魔齐出,不禁忧现于色同。
无名老人朗笑道:“万家琪那一手,帆儿足可对付,至于九天魔女的天魔大法虽然厉害,有了这支‘鸣风仙剑’刚好就是其克制之物,尽可以放心就是。”
众人听了,这才放心。
柳春帆遂把昆仑三子,失陷青驼寺的经过,也说了一遍。
无名老人沉吟了—回,遂说道:“这样吧,青驼寺那边由帆儿带着小猴子、房大头三个去就够子。霞儿你们暂时在这里等侯,候各路的人到了再一齐南下不迟。”
众人听了,当然没有话说,因为这些人来去往返,足以引人起疑,而且九天魔女的魔法委实厉害。连无名老人也惧她三分,故留素月等在此,目的是防魔女来暗袭之故。
霞青因祖父被困,颇不放心,故向无名老人说道:“师父!我也同帆哥一齐去,可以早一点救出祖父他老人家。”
无名老人尚未作答,素月就插嘴笑道:“要是你不同去,外祖父他们就会迟一点被救哪?
我就不信,还不是……”
霞青见素月当着众人向她取笑,不禁面皮微臊娇叱道:“素妹你少说二句话,别人就会把你当作哑巴哪?真讨厌。”
素月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恐怕玩笑开急了,霞青会真生气,所以笑道:“万一真变了哑巴才好呢?省得你们讨厌啦!霞姊姊你说对不对?”
霞青被她说得啼笑皆非,但又不能生气!只得瞪了她一眼笑道:“安份点,嘴巴呱呱叫,看你根本不像个大姑娘嘛!”
众人略事休息后,柳春帆带同小猴子、房大头、李霞青三人,动身上路了。
小猴子、房大头二人,因昨天跟踪活阎罗等人来过,故一路不用问路,同时因恐天南帮的人跟踪,故认定方向后,几个人就舍驿道而改取山路。
此际行人稀少,故太家一致提气凝神,展开陆地飞腾之法,向正北方向扑去,一路如飞而行。
到傍晚时分,业已到达昆仑山的山脚。
柳春帆等为恐在附近露下痕迹,故早就带了些自备的干粮,找了个石洞,慢慢吃起来。
这时,山下炊烟袅袅,西天一抹晚霞,照耀得幽黑的石洞,也满洞鲜红。
未几,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山风拂处,夜雾笼罩远山。
众人无心欣赏此如画美景,匆匆用毕!复各自就地打坐一番,气纳丹田,神游一周醒来,业已精神奕奕,倦劳尽消。
时正二更,皓月当空,繁星闪闪,沿途均是古树参天,山深青密。
昆仑山下,突然闪出四条人影,好快,真如悬空飞跃,身法轻灵,衣袂轻飘,捷如飞鸟,矫若游龙,直向山巅扑去。
刚到半山,柳春帆忽然低声喝道:“前面有人,小猴子快去把二人穴道封闭,当心别打草惊蛇哪。”
小猴子闻言,早飞了过去,前面二个光头和尚,只觉跟前一幌,腰间骤麻,只听耳边有人笑道:“二位辛苦了,先躺下了休息会再说。”
话没说完,二人真的“咕噜”地躺下来。小猴子忙一手一个挟起,往路旁草丛中窜去,到得柳春帆身前,往地下一扔。
柳春帆将其中一人穴道解开,喝道:“别声张,我问你的话,如果不好好答覆,就教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说着,一手按在那和尚的背部,一面怒瞪着眼。
这和尚本是巡路的卡哨,在迷惘中被小猴子擒来,睁开眼,见四面都站着人,尤其房大头那副样子,骇得他直打哆嗦道:“阿弥砣佛,小施主要问何事,就请问吧!小僧知无不言就是。”
柳春帆说道:“那很好,你如照直而讲,反正我也不会亏待你就是。我问你,陷落在你们青驼寺的三个老人家,被关在何处?”
那和尚见说是问的昆仑三子,本待不说,但人毕竟怕死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只得应道:“那三个老人都被我师父关在第三进的密室里,施主可放了我吧?”
柳春帆道:“莫慌,凭你这一说,我就会相信你哪!等会我们如把人救出;我也不会难为你,如果你却骗了我,小心就是。”
说着,举手正要向他腰间拍去,霞青忙喝道:“帆哥且慢!再问他一声,昨天咱们在店中所见的那些人,不正也是到这里来的吗?”
柳春帆一听,点了点头问道:“听到没有?天南帮来了几个贼子,你可知道?”
那人忙答道:“有,总坛昨天来了很多人,小僧可不知道他们的名号。”
柳春帆点头:“好吧!现在暂时委曲你啦!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说着,四个人提气跃身,仍由隐蔽之处,鹊伏鹤行,向山顶直扑。
这时,驼寺四周,正是烟笼月照,白朦朦中,数点黑影,向左右闪动。
柳春帆四人虽不能气运长空,有飞行御风之术,却也神速逾常。
起落之间,幌如蜻蜓点水,不带些微声响,是以沿途虽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不亚龙潭虎穴,然仍未发觉柳春帆等形踪。
柳春帆等藉着林木的掩蔽,到了庙前,躲在树丛里放眼看去。
果然这庙规模宏敞,山门外一对高大石狮,怕不有三四千斤。
台阶上纤尘不染,山门里,高有二丈,腰粗十围的摩氏四大金刚,神貌摄世,令人望而生畏。
再进去,一个挺肚而坐,笑口大开的弥勒佛。
四人从屋顶窜过二重院子,在院内一株大椿树上,凝眸看去,见大殿灯火辉煌,笑语喧嚷,两边殿角廊下,围着十多个侍候的人。
待众人放眼向大殿看去之际,不禁把肺都几乎气炸,尤其霞青羞得粉脸通红,啐了一口,低声向柳春帆说道:“呸!真不要脸的野和尚,帆哥!我们先下去宰了他们好吧!”
柳春帆忙拉住她的玉腕低声说道:“霞妹不可造次,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人尚未救出,万一打草惊蛇,那就糟了,咱们且听他们说些什么吧!”
原来大殿上一字排坐着八个人,其中七个,就正是柳春帆在酒店所看到的“活阎罗”苏卓丰,及“天山二杰”与焦大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