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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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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吟恨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胎动

 皮鞭高举,在空中打一个旋儿,“哧”的一声划破虚空化作一道光弧闪电般落下,立时鲜血飞溅,血衣横飞。

被打的是个十来岁少年,满脸污垢,乱发篷衣,双目红肿却依然凛凛生光,夷然不惧地紧盯着皮鞭。每当皮鞭落下便皮开肉绽,他却嘴角含笑全没将遍体鳞伤放在心上,眼内的神光亦更加桀骜,震慑人心。

似乎受此影响,十几鞭之后那挥鞭的魁梧大汉便觉有些心慌意乱气力不足,鞭子落下时已不似先前狠辣,少年看在眼里却意似讥讽的抬头看起了天空,天上稀稀疏疏的排列着几躲白云,有日无光。

就在这时从远处大门边奔进一个中年妇人,神色惊恐,一头扑在少年身上挡住了皮鞭,大叫:“别打了,不要打他了!”语音凄厉,几近疯狂。

“已经这么晚了么,该把晒的被子收回去了。娘。”少年转过头,看着妇人轻声说道。

大汉一时没了主意,垂下皮鞭,望向北首正屋。一人缓步走出,宽袍大袖,衣饰华贵,面如冠玉,慈眉善目,虽然年纪过百却丝毫不见老态。大汉见状垂首立到一旁;老者走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起妇人,见她虽才中年却似饱经风霜一副老态,心里叹一口气,皱起眉头愠道:“你来干什么,还不回去!”

妇人兀自挡在少年面前,也不回头背对着老者抚着儿子脸庞,泣道:“我来看看我儿子有没有被人打死,又碍着你的事了?”

老者闻言顿时脸覆冰霜,把手一挥,“给我打!”

妇人愕然回头,不能置信的看着他,旋又低头,幽幽地道:“你当真如此狠心?”说罢也不待老者回话掉转头抚着孩子脸颊轻柔的道:“都是娘的错,不该生你下来受苦。”

少年收回射向老者的愤怒目光,瞧着娘亲,目光渐渐转柔,说道;“娘,都是孩儿不好,您先站到一边,让他索性打死我好了,我没有……”

“啪!”那妇人没等他说完,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少年脸上,旋即神色黯然抚着自己打出的五道指痕,道:“是娘不好,娘又打孩子了。”

少年一怔,忍不住目泛泪光,道:“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又惹娘生气了。”说着抬头望向老者,眼中凶光更盛。

老者一见心中怒气越发难奈,暴吼一声:“还不动手!”

持鞭大汉怯懦上前挥起鞭子才要落下忽然看见少年眼中的怒光不知为何竟是迟迟动弹不得了。

老者不由怒上心来,身形一晃夹手夺过皮鞭,抬手就是一记,鞭势挟着劲风呼啸而至。

少年大骇,仰起头急道:“你敢打我娘!”

老者一愣,手上连忙使力,“啪”,鞭梢转向绕过妇人落在少年脖颈之间,立时印出一道血痕。

少年面上红了一红,神色刚刚舒缓了下来,却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直溅向老者。他双手被反绑在木桩上,只得以舌尖舔着嘴边鲜血,狠狠的道:“好,好,你很好。”

老者向后退了一退却仍是没能避开,染了一身血迹,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嗖”的一声,又是一鞭挥出!

鞭将及身,中年妇人却突然一闪身劈头盖脸将少年遮了个严实,那老者这次却没能及时收势狠狠的一鞭抽在了妇人后背之上。妇人“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伏在少年身上,动弹不得了。

少年骇然失色,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看看母亲脸色,却怎么也看不到。急道:“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妇人惨然笑道:“没打着你就好。”

老者一鞭下去心内也自后悔,见那少年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恨意似乎越发难解了,心道:“何必如此呢?”

正要命令大汉解去少年身上绳索,一位年纪三十上下的美妇人从正屋走了出来,笑意吟吟的道:“老爷又心软了?”

老者心有不悦,道:“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美妇人眼角一瞥见二人确已奄奄一息,心中怨气立时消了大半,目光在少年身上逗留了片刻忽觉有些意兴阑珊怏怏不乐,道:“那就依老爷放他们下山吧,过后叫阴师傅好好调教调教他,别总这么没上没下不知贵贱的。”

老者一听,似是大为高兴,拍着美人肩膀道:“这才对嘛,何必跟他们孤儿寡母一般见识。”

“孤儿寡母是么?”中年妇人不知道为何重复了这么一句,勉力把头撇向了一边似是不愿看到他们。少年却狠狠的盯着美妇人离去的背影,眼中直欲喷出火来。

老者假装没有听到妇人的呓语,挥了挥手,转身尾随美人而去。先前鞭打少年的大汉连忙跑上前来将少年从木桩上解了下来。

少年搀扶着娘亲,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

大汉上前躬了躬身,小心道:“小人被逼无奈,还请您见谅。趁老爷还没改变注意,您二位还是赶快下山吧。以后,没事不要上来了。”

那少年听了立时一怒,道:“谁要你献好心了!”

妇人却摇了摇头,道:“阿权,你回去吧,别让美姨疑心。”

大汉叹了口气,摇着头默然离开了。

那老者名叫卫君梓,早年曾混迹江湖,以一套自创的飞云掌闯下不小名声,亦因此结下不少仇家,十多年前为避仇家追杀举家迁入蜀中天回山,建设飞云庄,只因山深林密人迹罕至。故外间少有人知,只几个亲朋密友约略知道此事但也不知这飞云庄究在何方。他却不甘寂寞,偶或下山一趟,回来时带上三男两女,收为亲徒,以为后用。

当下那少年扶着母亲一路走下飞云庄,道路两旁流水淙淙,虫鸣鸟叫,二人心内却是心事重重。

妇人忽然叹一口气,道:“志儿,以后你多迁就着他,他纵有不是可毕竟……”

少年不等她说完抢先道:“娘,别说了,我和他从此再无瓜葛,他走他的路,我过我的桥,再不相干。”一时激动,向旁退了一步,竟忘记了搀扶母亲。

那妇人伤得甚重,甫脱儿子搀扶便一个趔趄向前摔了过去,少年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哭道:“娘,都是孩儿不好,你不该来的。”目中忽然透出一股杀气,恨恨的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妇人心里一惊,但知他永远报不了此仇,略微放下心来,说道:“你以后不要把这些仇呀杀呀什么的放在嘴边,那对你不好。”

少年却误会了母亲的意思,点头道:“孩儿知道了。孩儿日后绝不再提此事,只在心里记着便是。”

妇人摇头苦叹,知道儿子心中的郁结越结越深,自己却无力化解不由落下泪来,怕儿子看见又连忙转过头去拭去了泪水。

良久,少年像下了大决心般抬起头道:“娘,孩儿想出去看看,这深山密林,我一见着就心烦,孩儿已经想了很久了,咱们明天便动身如何?”

妇人愣了片刻,看他神情猜到他是要去拜师学艺回来复仇,暗道绝不能让他走出天回山,否则日后铸成大错悔之晚矣,遂为难道:“咱娘俩孤苦伶仃,人生路不熟,却能走到哪里去?”

少年见母亲没有反对悠然答道:“天大地大,走到哪里不成,只要不是这天回山,孩儿凭着一双手一身蛮力也能养活母亲,强似在这里寄人篱下受美姨那贱货的气。”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眼角那一抹浅浅的泪水。

妇人看看左近山水眼现留恋之色,心想,他既已动念只怕早晚也会走出这深山密林,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吧,伸手抚上儿子脸上自己打出来的指痕苦笑道:“那也得等我们养好了伤才行啊。可不能这么心急火燎的。”

少年嘿嘿一笑,脸现愧色,道:“我倒忘了娘身上有伤,咱们这就回后山小屋,我去采药给您治伤。”

妇人道:“天也快黑了,明天去也不打紧。”忽然记起一事,问道:“你究竟又做了什么事令他那么生气?”她之所以上飞云庄乃是为了回旧时所住屋中取些东西,却意外听到皮鞭之声,闻声赶去才发生了前面一幕,至于儿子究竟做了什么却是茫然不知。

少年这才恨恨的道:“今天早课的时候他那帮兔崽子龟徒弟将我好生折辱,我一时气不过趁阴先生离开的时候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真解气。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妇人怔怔的望着他,一时没了主意,这就是那个曾经天真浪漫纯真无邪的孩子么?他还会牵着父母的衣角索要糖果么?

第二章 孤哀子

 回到家里将母亲安顿好后,少年便转身出屋在深山密林之间穿梭往来,时而举头望向对面山崖,时而俯身看向脚下涧底,东寻西觅,南摘北采,忙得满头大汗却还差一味药草。这时日已薄暮,密林间早已不见阳光,少年摸索着向来路行去,不防脚下一滑,身子顺着山势一路滑向谷底,幸好谷不甚深,他这一摔倒到了一个开阔的所在,光线立刻明亮起来。挣扎着爬起来,睁眼看时不由喜不自胜,但见对面山崖顶上一株药草随风摇摆,正是自己遍寻不获的那一味。当下也顾不得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崖下,却犯起了难,原来崖高数丈,其上竟无一处地方可供攀援,欲要离开别寻一株又怕再也没有,一时进退维谷,着实委决不下。

忽听从刚才自己摔下来的地方传来几声人语,仔细辨听,不似天回山上人,心下暗自纳闷,这么晚了谁人会来天回山?他心系草药,也没去多想,在崖下走来走去,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办法来,正心烦意乱间,忽听身后一老者温言道:“请问这位小兄弟飞云庄怎么走?”

少年一怒回头,见那老者白发银须,也是慈眉善目一脸正气,不悦道:“没见我正忙着么?”话毕也不理会老者,继续望草兴叹。

老者一怔,他行走江湖数十载阅人无数还没见过这么冲的少年,不禁来了几分兴致,仔细打量一看却见他蓬头垢面根本辨不出面容,不禁皱起了眉头,而其身上也是东一道西一道的伤口,似是鞭伤,心内一动,顺着少年目光看去,随即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少年肩膀道:“小兄弟咱们做个交换如何?我给你将药草摘下,你带我到飞云庄走一遭怎样?”心下暗吃一惊,皆因他刚才轻拍数下已然试出少年被飞云劲力所伤,而其之所以仿若无事,亦因自身内力同属飞云一路,且已有十余年之功,可看少年形容不过十七八岁,幼年习练飞云掌可是大忌,卫贤弟绝不为此,难道他是偷学?不由得疑窦丛生。

谁知那少年却转过头来冷冷的道:“你去飞云庄做什么?”

老者见他神色不善,解释道:“老夫师方正,乃贵庄庄主卫君梓昔年老友,今特来相访,别无他意。”

少年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想果然是他同党,不去理他,又望着药草发愁去了。

老者眼见天色转暮此间亦快无法视物,心内有些焦急上前一步道:“小兄弟贵姓?”

少年见他挡了自己视线怒道:“没姓!想去飞云庄等我拿下那棵药草再说,你让开!”

出奇的,师方正竟不以为忤,欣然道:“那好办。”随手一抖,抛出一物,“哗”,药草应声而落,却飘向远处去了。

少年大怒:“你干什么!”眼看就要上来拼命。

老者一愣,没料到这小小少年脾性竟是如此之烈,当下也不争辩,一跃而起,随手一招,将药草隔空取回,飘然落地,姿态飘逸灵动,煞是悦目。

少年不由心中暗赞,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看他武功不弱,或许尚在卫君梓之上,我正要寻师学艺,不若就找他吧。算定主意,立时怒意全消,欣然道:“老先生武艺如此高明,不知可否……可否收小子为徒?”

他问得直接,老者却是一呆,将药草递过去,微笑道:“小兄弟资质奇佳,本来老夫收你为徒亦是美事,只是我观你心中戾气甚重,学武恐有害无益。且老夫尚有一言,小兄弟从卫庄主处习得的飞云掌未得名师指点之前还是不要继续修习了吧,否则怕有回天乏术之虞。”

少年双目厉芒一闪,暗道:“你这是说我是偷学的得了。”刚要发作看见他手里的药草又忍住了,接过来掉头就走,嘟囔道:“不收便不收,恁多废话。”

师方正一片好心只得苦笑了。

少年走出十来步忽然转身语带不耐的道:“你不是要去飞云庄么,还不跟来!”

师方正闻言撮唇作哨,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啸,虽不甚响,远近数百米之内却定必清晰可闻。

少年脸色微变,喝道:“你做什么!”

师方正知他起疑,微笑道:“老夫尚有几个小徒遗在林内,既然小兄弟肯带路老夫自然应将他们唤来。”

少年“哦”了一声,道:“不要再叫我小兄弟了,叫我孤哀子好了,反正他们都这么叫我。”心中却想,他还有几个徒弟跟来,等会找个机会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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