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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将军板起了脸。
“我若用剑,你一招也挡不了。”任天志淡淡说道。
那将军卫大先锋哈哈大笑,道:“老子我驰骋疆场十几载,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小子,你到底练过多久剑?”
任天志不再理他,转过身想去抱起任碧华。
卫大先锋大怒,一枪刺出,直指任天志后心。
任天志却看也不看,随手一剑,挡开了枪尖,道:“一个早晨。”
那卫大先锋手臂一震顿时酸麻,怒道:“给我杀了他!”众士兵得令立时便围了上来。
任天志冷哼一声,转过身来,那将军忽然一枪刺出,任天志身形一晃,轻松躲过,却听扑哧一声,枪尖划过了任碧华肩头,带走了一片碎衣。
众士兵立时哄笑起来。
任天志却大叫一声,惊怒交集,呼的就是一掌火魂,直拍那卫大先锋胸口。
那将军离他已近,枪法无法展开,只得将强身提起去格挡,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任天志已经拍中他胸口!扑!玄天劲瞬间就击穿了他前胸后背!呼!火苗窜起,啊的铠甲也呼呼燃了起来。
众士兵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如此残酷的杀人手段他们何曾见过!任天志杀机既动便一发不可收拾,撞出重围,放下任碧华身体转身便又冲入阵中,一阵肆意狂杀。两盏茶时间,这三四十个士兵便不分老幼不论善恶,想跑的没跑的,统统遭了毒手。这里离山林较远,任天志并不担心惊动远处山林中的大队人马。完毕他又跑到总机关室,打开了林中的机关,于是整个山林霎时间陷入一片呼天喊地的悲号当中,这一万人马转瞬间便被消灭殆尽。原本因为迷路而暂停在这深山之中,谁又料到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七日后,任天志便离开了天回山。任碧华就葬在当初他们母子住过的那间草屋旁。任天志在母亲坟前不吃不喝守了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七夜里面他不曾离开半步。就在第七天夜里,他回到飞云庄,一把大火把它烧了个罄尽,之后便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天回山密林深处。
东南西北,他只有选择向南走了。那里是大理国的境内,正在经受着战火的洗礼。转眼间秋去冬来,任天志已在滇边流浪了数月。大理与朝廷的联军在与叛军的交战中屡遭败绩,生灵涂炭,一片萧条景象。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叛军乱杀逃难的百姓,也不止一次的诛杀了叛军将兵,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他已经不耐烦再这样无聊的残杀下去了,当天夜里便潜入了叛军大营,轻而易举的狙杀了帐中人,成功除掉了战乱元凶。随后的几个月里,叛军内部因为争权而自相残杀分裂成了数股乱军,不久便被两国大军逐一剿灭,滇贵全境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任天志就在这一片欢庆和平的鼓乐声中独自一人踏上了北归的旅途。
我消灭了朝廷的援军,如今还给你们和平,我便不欠你们什么了吧?
第一章 风雨飘摇
冬去春来,夏尽秋至,距离任天志离开天回山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这一路行来他也没有回去的意思。那里已经不属于他,他也已经不属于那里。一年半的时间不算长,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更足以改变江湖的命运。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
一年半之前,誓师大会顺利举行,各路豪杰云集汉中。师方正李南荣苦等卫君梓不至,当下便只得一边按约定分派各路人马秘密向天龙帮总坛进发,另一方面派人去天回山探听消息并告知卫君梓不必前往汉中直接进逼贼穴即可。然而事情发展却远出师方正所料。九月十七日凌晨,准时到达指定地点的只有终南师家、白鹤庄李家、洛阳金刀王家、江南六合拳刘家以及江北铁拳蔡家五路人马,合计七百余人。其余十一路人马共计八百余人全部未到。鉴于七百多人不便藏身,在师李二人苦劝不住之下,五家家老只得于凌晨寅时三刻发动了突然袭击,经过一番激战,击毙天龙帮八部长老二人,重伤新任帮主及其余二位八部长老,帮众死伤无算。师方正一方因敌早有准备亦损伤颇巨,折损门人五百,六合拳当家的死难,铁拳金刀两掌门重伤。经此一役,天龙帮总坛覆灭,帮主及时逃遁,一时亦未再现身江湖。正当他们沉浸在惨胜的喜悦中时,噩耗传来,其余十一路人马中途遇伏全部全军覆灭。更糟的是,师方正派去天回山的信使也已赶回,报说飞云庄上下俱成一片焦土,天回山内外死尸无数,更有不少官兵夹杂其内,使得师方正不禁疑窦丛生。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内奸的存在!一时间,组织这次行动的八大世家各存猜疑,最终不欢而散。随后,武林各处又相继发生数起叛门事件,弄得人心惶惶,整个江湖一片风雨飘摇。天龙帮的覆灭,非但没有给这个江湖注入一丝的活力,反而使其更加动荡不安。任天志便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踏上了出川的道路。
这一日,日落时分,投宿在一间路边野店。他不喜热闹,故而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在与他相对的位置上,一个人面墙而坐,也是单人独桌。任天志一进店便注意了此人,觉得背影依稀有些熟悉,只是他不想被熟人发现便未敢多看,要了壶酒就在角落自斟自饮起来。
小店不大,人倒不少,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正饮间,忽听身后一个江湖客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了没?终南师家出事了。”
任天志心里陡地一惊,本已放到唇边的酒杯慢慢又放回了桌上。他虽然不愿意这么快便见到师家的人,但师家的事却不能不关心。如今,他已经没有亲人,师家多多少少也可算作他的一个家。而且跟师玉贞之间那份复杂的感情也仍旧无法忘怀,这一年多来要不是时常想起她,他的生活必定是苦涩无味黯淡无光的,甚至可能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若非因着这一份惦念,恐怕现在也不会北上。只是在要不要见师家众人的问题上仍旧犹豫不决,所以这一路行来,走得甚慢。
江湖客接着说了下去,道:“听说几天前,师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结果,师方正的长子师剑铭遇刺重伤,就连师方正本人也受了重伤,你们猜谁干的?”
跟他同桌的一疤脸大汉道:“管他呢,最近道上这么乱,今儿死个掌门,明儿挂个掌门师叔啥的,有啥好奇怪的。”
有一个长髯客道:“就是就是。师家结仇满天下,黑道上的朋友哪个不想宰了他的。说不定就是哪个绿林道上的兄弟看不过一时气愤做下的。”
“不对,不对。”另一个穿着青衫的白面书生接过话茬道,“师方正父子俱是武艺高强之辈,寻常绿林人物怎伤得了他,依我看,八成是天龙帮余孽死灰复燃暗中报复来着,他们帮主不是逃了么?”
江湖客喝了碗酒,道:“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重伤师家父子的另有其人。”
“谁?”众人一齐问道。
任天志也在听,而且他发现,对面那个一直在低头喝酒的人也放下了酒杯似乎也在听着,难道他跟师家也有些瓜葛?
江湖客悠然道:“告诉你们吧,此人其实就是师方正的师弟,那个叫梅仁兴的便是!”
任天志在心底冷哼一声,梅仁兴怕还没这个本事。
书生讶道:“无常剑梅仁兴?”
江湖客道:“着啊,就是那个冷面阎王,怎么你不信?”
书生道:“此人一副冷傲之相,为人也极深沉,不像会做这种蠢事的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疤脸大汉道:“好处嘛,哼哼,师方正父子一死,终南师家不就是他的了?这好处,再大也没有了啊。”
长髯客捋了把胡须,点头道:“嗯,此言有理。争名夺利,杀个把师兄弟算啥。”
江湖客看看众人,道:“听说师家已经遍撒追魂贴,务要将他擒杀,赏金可是十分丰厚的哟,所以我才召集你们几个……”
把脸汉字一拍桌子,泄气道:“丰厚有个啥子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长髯客也道:“的确,那梅仁兴杀起人来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没人性,这笔钱你还是自己去赚吧,俺可不奉陪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书生将手一拦,笑道:“先等等,话也不能这么说。师家既然已经遍撒了追魂贴,那冒险杀他的人就绝不会少了,他也不可能永远不受伤,我们只要觑准了机会,落井下石,也未尝杀不了他。”
角落那人忽然站起,任天志很想看看他的面目,可是当他掉过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那人直向楼上客房走去,经过四人桌旁的时候,忽然凑过头去问了一句:“夺命四枭?”而后也不管四个人诧异的表情,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均看不出那人来历,却忽然一齐点了下头,露出了非常坚定的神色,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一分杀意。
任天志这才知道这四个便是进来横行川中的杀手夺命四枭,只是听说这四人向来各行其是,今天聚到一起倒也少见,想起他们的“宏伟计划”,心下一阵冷笑。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与他相比,这四个简直不值一提。他也不想再喝下去了,起身回房,经过四人身边的时候也说了一句话:“下辈子做杀手,不要在这样的地方高谈阔论你们那些勾当,不管你们武功有多高。”说完便笑着回了客房。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更看不出这人来历,却忽然一齐点了下头,漏出了非常坚定的神色,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一分杀意。
任天志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入睡。如今师家正值危难之际,是否应该前去帮忙呢?师家父子重伤,冯渊独挑大梁,能否挑得住?万一天龙帮余孽乘机报复,师方正能否自保?如今江湖风雨不断,终南山已成水火之地,危机四伏下,师玉贞会否受到伤害?按道理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前去,可是到了那里自己该说些什么呢?师玉贞怕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摸了摸左肩的伤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那疼痛似乎从未离开过。罢了,相见怎如不见,师家几十年风风雨雨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怎会就这样衰亡?他本非优柔寡断之人,可不知为何一与师家扯上关系,他就心烦意乱起来。辗转反侧一宿,也没能合上眼。
天亮了,心还没有宁静。叹了口气,走道门前。
门外,传来店家的一声惊叫:“杀人啦!”
任天志微微一笑,打开门来,问道:“什么人被杀了?”
店家犹有余悸的道:“还不就是那四个煞星。小二,快去报官。哦,对了,客人,现在出了人命官司,还麻烦多耽搁几日吧,不然小店不好办呀。”
任天志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叫了饭菜。他早就算准那四人活不过今早,只是不知他们如何安安静静的死去的?
用过早饭,官差还没有来。任天志觑个机会悄悄溜了出去,走不多远又折了回来,绕到那四人房后,纵身跃上窗户,向房内望去。四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每人喉间都有一个洞,一个只有剑才刺得出来的洞。任天志想象的出这是一柄如何迅疾的剑。房内并无血迹,亦无打斗痕迹,四人明显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去了,竟连一点鲜血都没流出。真真正正一剑封喉!夺命四枭的武功究竟如何,任天志未曾见过,但能于一瞬间将四人杀却,杀人者手法之快已可见一斑,也只有他做得出了。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远,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刚想离开,大道上便传来了官差的咒骂声,他没有迟疑,迅速离开了。
如今,仍在出川的路上。四个人的死并没带给他多大触动,而且他们死有余辜。只是有些人的安危他却不能不关心。难道师家真的已经山穷水尽到要靠追魂贴这种下作手法报仇?重伤师方正的到底是谁?他不相信梅仁兴在重创了师剑铭师方正父子后还能安然离开终南山?无论是谁,想要伤了三杰任何之一而不付出同等代价,那都是不可能的。他想不通。
前面是一片树林,任天志带着这样的疑问走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出三步,他忽然抬起了头,前方,大树底下,赫然站着一个人!
这情境,似乎哪里见过……
第二章 交换
那个人背对着任天志,负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寂寞冷清。一年前,任天志也见过这样的身影,那时他还在天回山,一切都还那么美好,可如今……四周是疏疏落落的一些树木,一如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没有风,四下里一片宁静。
两个人远远隔开,良久,一齐开口,问的也是同一句话:“真的是你?”话音才落,两个人竟又是一阵沉默。
任天志咳嗽了一声:“不是我。”
那人道:“的确,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才一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任天志道:“你没变,你还是你,只是你的处境变了。”那人微笑,道:“不错。我的确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