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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哀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听师方正语带激动的问道:“你乳名可是唤做天志么?”
孤哀子当即一呆,机械般的转过了头,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第四章 暗流
师方正闻言大喜,问道:“你真的是卫贤弟的儿子?”
孤哀子却将脸色沉了下来,不悦道:“他是他,我是我!”一转头见贞儿也一脸喜色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嗫嚅道:“我姓任,不姓卫。他的儿子怕是不会住在这里吧?”说到后来嘴角边却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神色。
师方正看看周边环境,只一间破旧草屋别无他物,说到:“也是。如此是我误会了?我见你会使飞云掌,令堂的声音又似极了老夫的一位故人,她刚才又唤你志儿,我便错认了。说来卫贤弟有个儿子,也唤作天志,该如你一般大,满月之时老夫还曾抱过他,想必小兄弟应该识得?”
孤哀子脸色一变旋即敛去,重新打量了下师方正,慢慢的道“十一年前,我初练飞云掌之时正是他的忌日。”
“什么!”师方正闻言大恸,不由倒退了三步。
贞儿也啊了一声,低头抚摸着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神色间竟有些许失落。孤哀子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由得“咦”了一声。师家父女同时望向他,问道:“怎么了?”
孤哀子定了定神,淡然答道:“没什么。对了,娘请你们到屋里坐坐,村屋简陋,无以为敬,一杯开水总是有的。我也要到河边清洗一下,回来咱们再上飞云庄。”说完也没等他们回话便转身进屋了。不一会,取出一套衣服,出得门来见他们仍旧呆立未动,犹豫了一下,走到师方正身边道:“师老伯,师老伯?”
他连唤了两声,师方正才回过神来,问道:“嗯?什么事?”
孤哀子道:“娘请你们到屋里坐坐,我去清洗下。”
“哦。”师方正应了一声,忽然看着他叹息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卫贤弟给你起的吧?所以你才不愿这样称呼自己,宁肯自称孤哀子?”
孤哀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眼中厉芒一闪即逝,也不辩解,看了看贞儿目光落到那枚玉佩上,似乎有话要说却终于没有开口。扫了众人一眼后,径直走向一处山路。
经过冯渊等人身边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向后者腰间,,见那里除了宝剑之外别无他物,顿觉松了口气。冯渊给他看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任兄?小弟有何不妥么?”孤哀子有些尴尬,笑了笑道:“没。”刚要离开,张博旁突然不耐烦的道:“你动作麻利点,我们还赶时间呢。”
孤哀子本已柔和的目光瞬间转冷,身形一晃,单手照胸就是一掌劈去!张博旁不料他说翻脸就翻脸,眼见此掌来势凶猛,自己纵然全神戒备亦未必能够挡下况且先机已失,欲避无从下胡乱抬手就望胸前遮去。蓦地里只觉颈后一紧,眼前晃过一道人影,“砰”的一声过后,身体应声向后抛了过去。虽然摔了个四脚朝天,胸前却无大痛,急抬头看时只见二师兄冯渊亦向自己这边退来,不过却没自己这般狼狈。
冯渊乍见孤哀子目光转冷便知不好,待见对方动手心知师弟不是对手连忙抓了张博旁后颈将他扔到后边,左臂一震,呼的一声顺势挥出一拳,迎向孤哀子单掌。砰!二人手臂都是一震,身体亦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开去。才退三步,冯渊立即抬起右脚,猛力一坠,硬生生将一只脚插入了地面这才勉力站稳。
孤哀子退了数步之后亦也站定,远远的打量起冯渊,似乎是点了点头。
贞儿见这边突然不知为何动起了手,顾不得脚上疼痛赶忙跑了过来,拦在二人中间,先望望师兄见他已经站好一脸讶色,又转而望向孤哀子他却无惊无喜,这才松了口气,道:“不许你们打架。”
张博旁此时才爬了起来,向师兄道:“多谢师兄。”
冯渊却不理他,目光越过小师妹,向着孤哀子一拱手,不卑不亢的道:“任兄好掌力,冯渊佩服。不知可否给小弟一个面子,不要跟敝师弟一般见识了?”
“哼。”孤哀子没有说话,转过身就要离开。贞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涌上一股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愫,,出乎所有人料外的喊道:“等等。”
孤哀子停步回头,愕然望来。贞儿却手足无措起来,老半天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的走过去,从怀内掏出一个白玉瓶,递过去,柔声道:“你拿着,这是我们终南师家的五金散,对外伤效果很好的。”
孤哀子伸手接过,看着灯火朦胧下的她,感觉说不出的奇妙,良久才道:“你带他们进屋去坐会吧,我娘在东屋,她不愿见人就别打扰她了。”说罢转身离开。走出十余步,忽然向右手路旁高处的一棵树下望去,梅仁兴正站在那里。孤哀子总觉得这个人大不简单,高深莫测的,想不明白,望着望着心中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压抑郁闷,赶忙加速了脚步。
贞儿呆呆的目送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黯然转头,这才发觉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立时红了脸,偷眼向二师兄瞧去见他已经转了头怔怔的看着孤哀子离去的方向,约略放下心来。
师方正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才干咳一下,众徒弟醒悟过来拾些柴火在院中生起火来,围坐一堆,都没有进屋,谁也不愿打扰那深山寡居之妇。他们在山中走了一日,早就有些疲乏,这时才得片刻休息,都松了口气,吃干粮的吃干粮,喝水的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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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机
脚步声响,一人由山间小路缓步行来,经过火堆时稍微一停,脸露疑惑之色,望向贞儿。
贞儿借着火光细看那人形容,心内一震,惊讶得张大了嘴合不拢,她可肯定自己不认识此人,但总觉得他瞧向自己的眼神依稀有些熟悉。
师方正却是越看越惊,只觉此人似足了某人,暗道:“奇哉怪也!难道他说谎?”
其余众人则把他看做了不速之客,戒备了起来。
那人似乎觉出了不妥,摇了摇头,离开火堆向屋里走去了。
贞儿忽然站了起来,又惊又喜的呼道:“等等我。”竟随之而去了。
众人正惊疑不定时,冯渊沉声道“是任天志。”
师方正心情稍松,心道:“还有这么巧的?”看向冯渊道:“渊儿是怎么认出的?”
冯渊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事实上他清洗一番之后我也和师父一样根本认他不出,是小师妹认出来的。”众人愕然,师方正心里却隐隐的冒出了些担忧。
那人从东屋出来,贞儿迎上前去,欣然道:“你现在好看多了,跟我二师兄一样……”
那人伸出食指遮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我娘睡着了,我们走吧。”
贞儿目光却垂了下来,轻轻的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能让他们听见的。”
孤哀子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心中一荡,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他们好像都认不出的样子。”
贞儿摇头道:“我也不知,你前后变化真的蛮大的。一定要理由么?”
孤哀子一笑道:“你想说什么?”
贞儿再次低了头,声如蚊呐:“刚才在山崖下边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你怎么知道的?连二师兄都不懂得。”
孤哀子一怔,看向火堆边的冯渊,后者也正望着屋里。孤哀子不知道怎地忽觉有些失落,原来她只希望他懂得啊。望向贞儿,轻笑道:“傻丫头,一定需要理由么?”
贞儿一怔,向他看去,二人目光相触,立时会心的笑了出来。
贞儿又道:“你以后不要再叫自己孤哀子了,好么?这名字不好。”
孤哀子道:“那我以后就不叫这个了,我还是任天志。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称呼,只是除了娘以外他们都那样叫时间长了我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快忘了。”
贞儿叹口气,道:“那是他们不好,爹已经答应为你向他们讨个公道,你也不要再恨他们了好么?”
任天志脸色登时一变,然而面对贞儿却又不忍拂逆其意,只得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不过,他们要是仍旧不知好歹,你却不能怪我。”
贞儿见他脸色几番变化知道他仍旧有所保留也不便强求,轻叹道:“好吧,我们走吧,爹爹自会当面分解此事的。”
任天志刚想走忽又站着不动了,苦笑道:“我这样上去,你爹一不在身边我不被他们打死才怪呢。”
贞儿怔了怔,明白过来,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你才刚把他们揍了,怎么办呢?他们没那么猖狂吧?”
“谁知道呢?”顿了顿,任天志又道:“算了,走吧。”
贞儿忽然拉住了他手,狡黠的问道:“你喜不喜欢玩捉迷藏呢?”
任天志怔住了,问道:“捉迷藏?那是什么东西?我没玩过。”说着,神色逐渐黯淡下去,显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见他如此,贞儿也收敛了笑容,从怀内取出一物,在他面前一晃,说道:“你戴上这个,他们就认你不出了。”
任天志接过来,只觉那物入手滑腻,摊开看时却是一张人皮面具,少年心性,立即便往脸上戴去。
贞儿道“这个是我做的,还可以吧?他们跟我玩捉迷藏,我总是输,后来缠着娘学了这个法儿就一次也没输过了。,来,我帮你戴上。”说着便伸手向他脸上摸去,将各处边角与他面皮和好,不露一丝破绽。
任天志闻着她身上如兰之气,被她摸得脸上也痒痒的,目光不自然的转往他处,脑海中忽然现出了另外一个身影,不由的心中一阵酸痛。叹道:“我自己来吧。”
贞儿没有理他,自顾摆弄着,少时大功告成,欣然道:“好了,真像啊。”
任天志摸摸面颊,感觉怪怪的,颇为不适应,闻言问道:“像什么?”
贞儿却笑而不言,一闪身绕到他身后,道:“一会就知道了。”猛地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将他直推出了草屋。
高矮胖瘦终南四怪闻声看来,讶然呼道:“大师兄!?”
任天志稳住身形,转头回望,忽觉有些目眩,贞儿仍旧立在草屋当中,灯火朦朦胧胧的映照着她巧笑倩兮的身影,这一刻任天志只觉得如在梦中,如果从此不醒,后来的一切是否就不一样了呢?
贞儿笑嘻嘻的走出了草屋,来到任天志身旁,笑道:“怎么啦?嘻嘻,他们都把你当成了我大哥了。”伸手在任天志面前晃了晃。
任天志这才回过神来,见着这样一只笑脸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又是一呆:“有时间教我玩捉迷藏吧?”
冯渊看看四个师弟,苦笑道:“是任天志。这是她玩捉迷藏的鬼把戏,师娘教的。”四人恍然,却同时抱怨道:“我说怎么老输呢,原来这样啊。”看向任天志的眼神不知为何却多了几分怒意。
贞儿一跺脚踩了任天志一下:“都是你啦,以后没得玩了。”快步跑到父亲身边,收止笑容道:“爹,你答应过的事……”
师方正心下不悦,沉声道:“爹没忘。”转向任天志道:“任贤侄,我们走吧。”
任天志以为他不高兴自己扮作他儿子的模样,歉然说道:“师老伯,要不,小侄还是做我自己吧。”说着便要摘去面具。
“不要!”贞儿急呼了一声,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显然注意到了什么。
任天志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方正略含怒意的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冯渊看看师父,看看任天志,走了过去,对任天志道:“任兄,我和你在前面走吧,来。”拉着任天志走到前面。经过四怪旁边的时候,朱德彪嘴唇忽然动了一动。任天志立即变了脸色,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他,却没有发作。后者一见直吓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张博旁一看不妙料是这位师兄对任天志扮作大师兄的样子不满发了牢骚惹怒了他,自己虽然同样不满但两次吃亏于他已经破了胆,连忙拉着朱德彪到了后面,心下却也奇怪,这任天志耳力居然这么好?
他哪里知道任天志在这一瞬之间已经转了数个念头,你们与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