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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护缓缓摘下斗笠,露出本来面目,一张俊脸之上横亘着一条长长的伤疤,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样的一条伤疤横过脸上,当年他能活下来可真是奇迹了。张护向着台上施礼道:“岳掌门,您的好意张护只能来生再报了。在下不单是飞贼张护更是虎山挂名的三当家,当年地虎门的余孽。”说完,又转向人群中走出的岳灵湘,似哭似笑的道:“岳姑娘,在下非是有意相欺,这些日子以来,还请见谅了。”
岳灵湘凄然笑道:“哈哈,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怨不得旁人。”张护心下酸涩,也不知该说什么。
神风接连受挫,此时再也安奈不住,和武英齐、何天庆、段志玄四人各自向前一步振剑而出!
任独行忽然仰天大笑:“本为救人而来,却以杀人而终,妙!”
“你,”师玉贞看着他,自从卫清出现她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此时果然发作了么?不等任独行再说话,转过身对着四人说道:“四位掌门,刚才说过的话难道忘记了?”
四人互相看看,最后武英齐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世侄女儿,对不起了。你让开吧。”
“你们!”师玉贞还想再说什么,任独行缓缓说道:“师姑娘,别再浪费心机了。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我一条生路,已经够了,你回去吧,做个好女儿,寻个好人家。你我错过了一时,就已经错过了一世,两年前我们的缘分就已经被我耗尽了,是我负你太多,来世再还吧。”
这些师玉贞岂不明白,只是如何割舍得下,心中百转纠结,面上忽然一红,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这世上最伤人的,岂非一个情字?
第二章 战群雄 上之上
师玉贞伤情吐血,任独行心下恻然,刚要伸手去扶,却又缩回了手,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再见呢?我不该来呀。
钟离梦见他如此,心下难过,道:“大哥,你……”
任独行木然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冯渊迟疑了一下,见任独行依旧无动于衷,叹口气跳了下来,将师妹扶起。师玉贞挣了一下,仍然不愿放弃,望着任独行,死死的望着他。
何苦呢,任独行在心底叹了口气,缓缓伸出了右手。身边几人以为他要去扶师玉贞,均露出了少许喜色,谁知,他手指忽地转向,向着台后的院落一角射出了一记极乐指劲。哗啦!墙头的砖块立时粉碎!
师方正倏地一脸惨白,踉跄而出,愕然问道:“铭儿,铭儿是你杀的?”
咕咚!师玉贞眼前一黑,模模糊糊看了任独行最后一眼随即晕了过去!与其看着任独行身死,这样对她无疑也是一种幸福……
冯渊扶着师玉贞,再看任独行的时候只觉无比陌生,这真的是那个人么?什么也不说了,扶着师妹黯然回到台上。
任独行迎着师方正目光,说道:“不错,筋断骨折,生不如死!”清空忽然说道:“剑铭师侄意外惨死,贫道罪责……”师方正摇头道:“道长言重了……”
清空苦笑道:“先生不必宽慰贫道,是我自恃才智出此拙计才铸此大错。刻下,就让贫道与他较个生死吧!”
任独行蓦然杀气大盛,冷然问道:“果然是你出的主意么?”
清空伤怀道:“只是没有料到会有你这个变数,没想到你竟会与平天下为伍,以致害死剑铭师侄。想来我不该封锁消息,八派一起的话纵然有你也不会出此差错。是我一时私心,想必也是命数使然,可叹。”
“命数?哈哈,屁话!”
蓦地,梵音大起,大智口宣佛号,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这是何苦?须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任独行哈哈大笑道:“我要是放下屠刀可就真的成佛了!他们可没一个想要我回头的!个个只想我掉头!”
“这……”大智不由噎住,他说的是实情,事到如今只怕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了。
任独行笑完看着大智恭敬答道:“贵寺以及大师好意,独行心领,来生情愿做个沙弥在佛前听法,今生却是无缘了。独行只愿今世完此杀业,这屠刀却是不能放下的了。”
张护退到李伯虎处,低声道:“今日之事已难两全,但事情真相总得查个明白。神风纵然不是凶手,也必定知道内情。你是李南荣少子,留下来他们理应不会为难你。千万不要学我二人徒逞血气之勇,那样无济于事。与我二人一起葬送此处,他会死不瞑目的。”说到他的时候向着任独行望了望。
李伯虎为难道:“可是……”
“没有可是!”张护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言罢来到任独行身侧,向着台上扬声问道:“张护在此,谁来与我一战!”说罢看向任独行,二人相视一笑,意气同生,不需多言。
大智只得叹道:“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多言。但今日种种,老衲也无法置身事外,少不得也要与施主一战。”
任独行笑道:“你是佛,我是魔。佛魔不两立,自古皆然,独行绝无怨言。”
“我来!”却是岳灵湘!
岳钟琪一下怔住,道:“湘儿!”
岳灵湘向张护走去,也不回头,只道:“爹,女儿惹下的麻烦,女儿自己解决,你是帮不了女儿的。”向张护道:“拔剑吧!”
岳钟琪黯然长叹,自己即使阻得了她一时也阻不了一世,与其长痛不如就此让她做个了断也好。
张护凄然笑道:“也好,我们之间是该做个了断,出招吧。”伸手向腰间一抹,缠丝剑戛然出手。
剑气如霜,两心如漠,飞红数点……
岳灵湘的剑直插在张护左肩肩头,在两剑交叠的一刻,张护故意偏移了少许,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岳灵湘含泪收回长剑,颤声道:“为什么?维尔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啊?呵呵,我欠你的。”张护淡然说道。岳灵湘心头一震,抛开长剑转身掩面逃掉了。
张护嘿然苦笑。
清明师太忽然怒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任独行,本门弟子曾蒙你照顾,今日之事也不清不楚,贫尼本不欲与你为难,但,剑铭的夫人是敝派掌教清云师姐的侄女,此事贫尼却不能不管。”
段志玄亦趁机道:“任独行,你残害武林,五伦尽丧,还不自尽以谢天下!”
“哈哈哈!”任独行还没说话,张护先自狂笑道:“他们也就罢了,段志玄凭你也配说这话么?哼,好一派冠冕堂皇的大论,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江湖!兄弟,今天这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将染满你我的鲜血,但是千百年后,世人自有公论。今日,你我就放胆一搏吧!看谁能取去你我项上头颅!哈哈!”
“好!”啪啪!二人手掌击在一处,发出一声脆响,震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魄。
岳钟琪心下不忍,说道:“今日是非对错确实难以定论,也许真的冤屈了你们,但你们二人如此猖狂真当天下无人么?于人于己又有何益?”
任独行道:“天下有人,奈何不见一二圣人?呵呵,梅仁兴曾想凭借玄天经与天下为敌,我还笑他痴狂,如今我却要步他后尘,当真可笑啊。”
清空道:“你也知道可笑,那还要以一己之力与世争雄么?”
张护大笑道:“无差!想来道长死后天下定会太平许多,张护斗胆请与道长一战!”
清空紫涨着脸向师方正道:“师先生,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当可对得住卫兄在天之灵了吧?”
神风亦道:“师庄主,方才我们四人要杀他你以为不可,现在,大智神僧,清明清空三位都已经表态,你还有何话说?”独独拉下了岳钟琪和唐健。
唐健是晚辈代表的唐门又不属于八大派倒还好说,岳钟琪却是变了脸色,华山派被孤立,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只是,任独行倒还不在话下,要与张护为敌他却难以开口,一时犹豫不决。师方正明白他的难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得长叹道:“有心济世,无力度人,既已如此,师方正复有何言?难为各位了,动手吧。”
哗!张护一振缠丝剑,脚步顺势一滑直取清空咽下。
任独行则展开浮光身法掠向师方正,玉碎式劲气如潮,狂卷而出。
师方正一时伤情,比及感应到任独行迅若电闪的攻势,想要退避已然不及。浮光身法一旦展开便至缥缈无实之境,如冷月浮光般令人顿生迷离之感。各大掌门本来还见任独行站在庭中,忽然之间便不见了他踪影,无不骇然!若他武功也如此神妙,那方才要战胜神风等四人只怕却也不无可能吧?不过,大悲和尚都做不到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人做得到吧。
清空却没有时间去想了,张护的剑法实在是快得出奇,当下二话不说跃了过去,长剑去势之凌厉狠辣实属罕见,大违武当剑法之要。
叮铃铃!两剑相触,交击在一处,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鸣声,甚是悦耳。蓦地,清空剑势陡变,万千剑影化作青锋一缕,脱手射向张护剑气中心。
张护冷漠的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手腕略微向外一抬,缠丝剑如细丝一般缠往清空射来的长剑,真个剑如其名!
弥漫的剑气瞬间消散!缠丝剑牢牢缚住了长剑,张护手臂猛地向外一抖,哧的一声脆响,那剑陡地射出,迎上了清空接踵而来的杀招!
清空本已拍出的手掌不得不再次收回,右肩后移,左掌横击,拖向长剑。张护亦不犹豫,挽起数朵剑花,直向清空左臂削去!
第三章 战群雄 上之下
师方正来不及取剑,一拳轰出却已经失了先机只能使出七分力道。任独行亦无丝毫喜悦之情,说到底师方正毕竟待己不薄,换过另一种情势,他宁愿被他杀掉也不愿跟他动手,恨只恨造化弄人。正要拍上师方正困极而出的拳头,忽觉身后劲风拂体,似凉似暖,好生怪异,心念动处倏地横移反身一掌拍出。那人却一笑退开,着实来也如风去也如风,竟十分的轻松随意,正是少林神僧大智。任独行大感为难。
师方正从冯渊手中接过迅雷剑,叹道:“你我关系非比寻常,与其今日你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我亲自送你一程,也免得你遭受欺辱。”一振迅雷剑,立时想起一阵雷鸣,风驰电掣般卷向任独行。
清空自料难以幸免,左手甫触剑身,便向前一推,那剑受激再次射出,径向张护小腹而去,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张护冷笑一声:“同归于尽?想得美!”缠丝剑倏地一弯绕到长剑下方,向上一搅,再次将他牢牢缚住,手腕一用力,那剑倏地脱离束缚,向上撩起,加速斩向清空手臂。
几于同时,神风武英齐亦拔剑而出,一左一右分攻张护左右双肩。
张护手腕一振,缠丝剑倏地卷起,缚往武英齐刺来的长剑。左肩自然后移,恰好躲过了神风刺来的一剑。
他手中的这柄长剑实在怪异,竟似鞭子一般用法,斗得清空连连失招,武英齐也摸不着头脑不敢硬来,退了出去。
清空眼见要被自己长剑削去一臂,只听当的一声,一粒飞蝗石忽然飞至将长剑荡了出去。唐健手持子母剑加入战团,与神风诸人合攻张护。他毕竟是唐门之人,行事不得专擅需得以家族为重,但也不愿就此拿任独行开刀,犹豫再三便只能对张护下手了。
任独行也陷于苦战。师方正数十年功力一旦全力展开自然非同小可。更可虑者,身边还有何天庆段志玄以及清明师太虎视眈眈,这无形的压力比之迅雷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钟琪却在两难之中,望着躲在人群之中暗自伤神的女儿,心下乱成一团。二十年的闲居生活,他早已习惯了那种恬静淡薄,本来打算此次会盟破贼之后便将掌门之位传给徒弟退隐山林,谁知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女儿竟会惹来这种麻烦。为什么偏偏是他?
大智站在高处,对两边战局不管不问起来,只管闭目诵着经文,神态似乎平静安详眉宇间却难掩一缕淡淡的担忧,以众击寡,以强敌弱,任独行和张护是万万逃不掉的,他还在担心什么?
钟离梦从怀里取出新配的霹雳弹,围拢过来的庄丁顿时退了开去,二小姐的霹雳弹有多厉害他们可是知道的!
李伯虎与李倍遥相对视,仇恨之种在两兄弟之间生根发芽。
钟离梦想起任独行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伤我,能伤我的也只有师家了,而现在他正跟师方正激战着。
清空挺剑再战,剑招仍是一样的狠辣刁钻,神风和武英齐让开少许任由他主攻,两人只在旁边配合。张护压力骤减,料想是二人想要消耗清空体力另有所图,心中讥笑此时还不能并力同心八大派也不过如此当年我母亲怎会被你们所累,手下却丝毫不缓招招抢攻,想要在二人改变主意前先将清空拿下。唐健也看出了点门道,只在外围做些蜻蜓点水的表面功夫虚应其事。
铮!双剑相击,迸出数点寒星!
蓦然寒光大盛,清空剑路陡地一变,在寒芒将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