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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恼怒,凭着直觉随手撩出一剑。
当!缠丝剑击中神风长剑,前段忽然一绕,径自插入神风胸口,鲜血立时便染了出来。神风含怒击出一剑,将张护逼退,踉跄着退出战团,自去疗伤。
张护这一剑却已经耗去了他刚才的大半心力,被神风一击击退身形不由晃了一下,左肩后背立时便被武英齐撩出尺来长一道口子。岳钟琪见这边战局已定也退了下去,看护女儿去了。
武英齐一击得手便招招抢攻,张护强忍痛楚勉强招架着,却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他以一敌五,杀一人,伤一人,能够坚持到此时已是万幸了……
第五章 战群雄 下之上
任独行横飞当中接着吐血的慑人气势剑交右手,在将落地的一刻脚尖在地面一点,强压着胸内翻涌的气血展开浮光身法强行掠往何天庆!
每个人都已经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可这临死一击毕竟没人敢受,何天庆正要闪躲,寒光一闪,任独行的人和剑突然消失出现在了段志玄的面前。
何天庆的剑举起又落下,落下又举起,完全乱了节奏,这任独行的身法实在太快,好在他也快到极限了。他这样想着,这刹那之间,段志玄却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任独行剑术虽然不佳,但以剑催发玄天劲气,威力却也不容小觑,只看目下师方正的苦况便可知了。疾风剑如秋风之扫落叶倏忽而至,卷起一股肃杀之气。段志玄无暇细想,手腕一翻,墨云剑出手,疾风剑已至!
叮!剑气倏地消散,疾风剑自段志玄颈侧射过,恰巧钉在他身后远处捆缚苦雨长老的那根木桩上。疾风剑在苦雨头顶翁然作响,苦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再看场中时冷笑连连。
段志玄闷哼一声,踉跄退出,墨云剑已入任独行之手!
何天庆愕然停手,搞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鲜血自段志玄嘴角溢出。方才,他断定任独行杀招在剑才会以本门至宝去封架玄天剑气,不料他忽然变招,疾风剑激射而来,他却以幻魔手硬持墨云剑,左手便是一记玉碎,奇Qisuu。сom书变招之快着实难当!段志玄慌忙应招也只勉强不至重伤而已,宝剑却只得撒手让人了。
任独行以指抚剑,叹道:“的是好剑,虽然不如迅雷却也相差无几,只可惜所遇非人,今后就归我了,哈哈。冯渊,疾风剑仍旧归你吧!”
清明不由大怒,他虽然不喜段志玄的为人,但毕竟八派同气连枝,一辱俱辱,任独行说话做事太也不留情面,着实可恨,当下喝道:“任独行,莫要欺人太甚,贫……”
便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长笑,群雄失色!
大智长叹一声:“终于来了!”振袖下阶。
武英齐也不得不舍了张护,飘身退后。各派掌门长老除了已死的清空,其余不论伤重伤轻俱自走到大智身边,人人神色凝重,如临大敌。比起这突然杀至的不速之客任张二位已经不足道了。
张护稍得喘息,这才有机会向岳灵湘晕倒的方向看去,见她已经醒转,约略放心了些,只是心下毫无喜色,他原先的计划已经被任独行尽数打乱,不由看着任独行一脸苦笑,也罢,兄弟总比报仇来得重要,不亏!何况还杀了一个,哈哈!
任独行表面虽仍强硬,受伤却相当严重,此时仍旧若无其事来到张护身侧。
钟离梦向李伯虎打了个眼色,自己亦奔了过来。李伯虎本想也跟过去,但看乃姐意思似乎是要自己留下,张护原先也是此意,一时犹豫,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众白鹤庄丁原先全都避在门口现在见了各派阵势见机得快的连忙躲到八派后面去了,其他人随即也都明白过来全都跟了过去。
大笑声中,院墙上忽然凭空出现八个人影,身法之快竟与任独行浮光身法相差无几。
一人穿青,正是天龙帮主平天下,亦是唯一面带微笑之人。
七人穿黑,面无表情,绝无半点人气,鬼气森森的,煞是瘮人。
大智合十行礼,质问道:“平帮主,今日方才四月十四,敢问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张护面容忽然变得极其难看,向任独行道:“平天下?”
任独行点头道:“只不知那些人却又是谁?”
张护怅然叹道:“是死人,虽然还没死透,却也差不多了。哼,七路幽冥使,当年便是他们拖住了我地虎门主力,也是天龙帮内八部长老之下最厉害的角色了,不过他们虽然没有痛觉不知疲惫,却也没有思想。似乎是用类似苗疆行尸蛊的方法制作的杀人兵器,详情外间却是不知了。可恨,当年一战他们全军覆没,此后再未出现,我还以为他们就此消亡了。没想到今日居然重现江湖。我地虎门看来是恢复无望了。”竟有些许丧气。
听到行尸蛊任独行不由变了脸色,当年卫君梓便是打算用行尸蛊将他变成杀人工具的,幸而被他撞破,要不然今日只怕他也要跟那七个人一般模样了。心中对卫君梓越发厌恶起来。见张护有些心灰意懒,心下也有些难过。
平天下呵呵笑道:“四月十五决战,的确是这样呀,可我们没说不会在这之前打你们一下吧?呵呵,要是你们能够活到那个时候,平某倒是乐意奉陪呢,不过呢,呵呵,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哦,哈哈?”说时,眼睛瞟向任独行,含笑不语。
大智一时愣住,魔教向来言而无信,自己又岂能将他们的话当真?好在自己一直留有余地,当无大碍,举头看上天空,月影西移,顿时一怔,今日是月中,如此看来现在只怕已经是丑时了吧,那便是四月十五了,虽然有些勉强但魔教并不算是爽约了。
就在这时,下面外庄忽然燃起熊熊大火,喊杀声瞬间四处传开,战斗这便开始了。
钟离梦暗骂一声卑鄙,向二人道:“怎么办?”现在任独行张护均已带伤,力战那是死路一条。二人相视无言,摇了摇头,只能加紧疗伤以便接战了。
八大派方面,武当一脉主帅战死已经无力应战,终南山师方正师徒也已遭受重创,青城点苍两派掌门也是挂了彩,崆峒昆仑华山三派掌门也已消耗了不少体力,生力军只剩下峨眉少林两位,根本无力应战平天下以及七路幽冥使。
大智手捻佛珠,长叹道:“平帮主看来是胜算在握呢,但老僧愚钝,想问一问帮主,可知道,这人算比之天算如何?”
平天下但只微笑,他已胜券在握,但看大智如此镇定,不觉有些奇怪,他生性好强不愿在人前露怯便没有答他。
任独行也自奇怪,这形势无论智愚都看得出来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你大智就算真是神僧又能如何,何况你这神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苦雨忽然扬声道:“这便是天算!”说时双手用力一撑,竟然也如枯木一般挣断了绳索,笑道:“区区绳索也想困我天龙长老,哈哈!”一扫刚才颓丧之色。
唐健呵呵笑道:“长老又何必装神弄鬼呢,你和枯木身上的绳索明明是被人割断的!说什么天算!”
苦雨冷冷看着他,道:“唐门的小娃是否活腻了!”
唐健随手一扬,抛出一物,同时说道:“只可惜刚才我一时大意,误以为自己眼花,才让你们得逞,哼!”
白鹤庄上本来就混有天龙帮众,刚才众人理论之际,那人乘机割断了枯木的绳索,枯木才得以逃脱。等到众人激战之时,那人又乘机割断了苦雨的绳索,彼时唐健站在张护战阵外围,曾匆匆瞥过一眼,但见苦雨并无异动便没放在心上。
平天下冷眼看着唐健,露出少许讶色,此人有些眼熟……
苦雨看不清唐健抛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连忙躲开,那物却落到他身后一人身上,那人立即掩喉摔倒挣了两下便死了。苦雨本为营造迫人之势才信口胡言,好似自己挣断了绳索一般,此时被唐健揭破,身后救助自己的同门教众更被他下毒杀掉,不由恼怒非常。
平天下却道:“长老无须动怒。做事糊涂,私放枯木,这人死有余辜。”
苦雨不敢有意见,颔首领命,转过身却对着任独行叫道:“你小子刚才辱我殊甚,差点害了老子的命,可敢与我一战!”那自是指的任独行将疾风剑钉在他头顶这回事了。
任独行忍不住哈哈大笑,刚要说话,平天下呵呵笑道:“任兄弟勿怪,我这长老性子甚直,说话不知分寸,为兄给你赔礼了。”说完,真个躬身谢罪起来。
苦雨一时愣住,任独行也有些迷糊,这是唱的哪一出?
八大派却全都变了脸色,此时如果任平二人联手那可真就万劫不复了!就连大智也不由冒出了冷汗,棋差一招,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平天下呵呵笑道:“任兄弟,为兄被些俗务缠身来晚了一步,让兄弟受苦了,为兄这里给你赔罪了。”说完又行了一礼。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谁会不明白!即便是还对他抱了一丝希望的师方正此时也已动摇了,八大派对他赶尽杀绝,他即使本来没有跟平天下勾结的意愿,此时只怕也由不得他不动这个念头了,一切冥冥之中岂非自有天定?
任独行也明白过来了,平天下又要招揽自己入伙了,这个主意似乎也不错嘛,哈哈,看着八大派人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可怜样子,忍不住一声狂笑……
“好!”
好字落地,笑声仍旧不绝于耳,不少庄丁抵受不住,耳膜震破吐血而亡者比比皆是,强如各派掌门也不得不运起神功郑重抵挡!
一切都回不去了,师玉贞缓缓醒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护站在任独行的身边,冷冷看着他,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杀气瞬间释放出来再无半分保留!
背叛,只要一次就够,当年的那一次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绝不容许再有第二次!
第六章 战群雄 下之下
啸声渐转悲凉,冷月之下,倍感凄怆。平天下亦起歌做啸,与任独行呼应着,他那啸声里悲凉之中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似乎是在抚慰着那个受伤的心灵。两种啸声夹杂在一起,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
大智似乎心有所动,急速的拨弄着手中的那串佛珠,默诵的经文也一段快似一段,师方正与岳钟琪相视无言。
张护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难过,瞥了一眼岳钟琪父女,摇一摇头再不去看那他们。
钟离梦倏地变色,脸上苍白如纸,颤声道:“我还没见过二哥呢,他……”无论如何,不管身陷什么样的困局,钟离梦都相信着他,这个人即使疯狂了,也不会忘记那最终的底线,他宁愿死也不会去伤害师家任何一个人,尽管他一直伤害着他们。
这种单纯的信任,不仅现在即使是在将来也是任独行唯一的救命稻草。师玉贞当然也相信着他,只是,恩怨交缠,怕是谁也说不清了。
啸声戛然止住,院中尘沙落地,微风过处,只带走了几缕哀鸣。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捂着耳朵痛苦着的人……
任独行微笑着对钟离梦道:“无妨,我只是心中郁闷,聊以抒怀罢了。”说罢跟张护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一起点了下头,笑了笑,之后一齐望向墙头,那里,平天下仰首向天对着一轮明月神色间竟颇为惆怅。两人怔了少许,又互相看了看,平天下看似满身破绽却又让人毫无下手的余地,这个人比之八大派那些人实力却高出了太多了,只怕比大悲也差不了许多了。
啪!丝线断裂,一颗念珠从大智手中滑落,接着一颗两颗,全部的念珠都散落了下来。他慢慢俯下身去拾起一颗,喃喃自语道:“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老衲数十年修为,没想临了还是着了心魔,呵,也是劫数呢。”忽然张口就是一口鲜血,他倒不是被二人啸声所伤,只是心念受其影响一缕神思不知不觉中竟入了魔道,等他发现不妙便只能自残以自醒了。
月光渐渐晦暗,风声渐急,乌云聚拢,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庄外的喊杀声借着风势也更加清晰了。
平天下似乎回过神来,对苦雨道:“长老去外边接应一下众位兄弟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苦雨犹豫了下,转身要走。浮光闪动!任独行忽然向他掠去,苦雨警觉骇然转身,眼前一花,任独行又回到了原处,在他手中却又多了把疾风剑!
任独行将剑交给钟离梦,后者会意向师玉贞走去。
平天下道:“任兄弟虽然乘人不备,但终究是夺了长老手中的兵器,长老,你说呢?”苦雨失了到手的宝剑,心中本来愤恨想要发作的,但一见帮主发话便只能哼了一声,转身办事去了。
任独行看向张护,后者将头一点,前者会意,扬声道:“平天下,今晚咱们一决雌雄,如何!”
平天下默然良久,喟叹道:“刚才从啸声当中我已知你意,但为兄仍要问上一句,你何必如此呢?他们如此待你,而我于你却诚心诚意,你却这般待我,究是何故?你我并无怨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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