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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卫君梓都骗过了怎么会在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妇人面前被看穿呢?
冯渊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任天志回过神来答道:“没什么。应该不会的。”冯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色一沉小心问道:“刚才,你为何要说出孤哀子来?”任天志知他仍然心怀芥蒂,沉声道:“你们不了解他,其他的任何回答都会使他疑虑更甚。”冯渊沉默片刻,道:“这答案勉强还能接受。”
忽然面色一沉凑到任天志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不要做出让小师妹伤心的事,不然我不饶你!”
任天志一愣,转过头道:“这算警告么?”冯渊呵呵一笑道:“你就当他是吧。”
贞儿这时凑了过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二人互相看看却不说话了。贞儿便自己说道:“那些人真讨厌,老是对四位师兄指指点点的,那个姓卫的就更讨厌了,老往人家身上瞟,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任天志回头看去,高矮胖瘦四人正对着一干飞云庄弟子怒目相向,忽然觉得他们也有些可亲了,对着四人微笑了下。四人却是“受宠若惊”,连忙低起了头,自顾走路,再也不敢抬头了。
又向卫世充看去,见后者一双眼睛仍在贞儿身上转悠,不禁动怒,却只哼了一声,道:“有一天我会那么做的。”贞儿只是随口说说,不想他却当了真,忙道:“人家只是说说,你可不要当真了啊。挖人眼睛,那得多疼啊。”
任天志以笑作答,没有说话。
转过几处回廊,客厅赫然映入眼帘。内中一人快步奔出,远远笑道:“久闻终南山师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小弟张仁世,乃是庄主妻舅。”
师方正见他出来行礼刚要回礼听他说是妻舅想起张美姨来立即拉长了脸,随便一摆手道:“我不认识什么妻舅。”说完看着卫君梓不说话了。卫君梓一张老脸大是尴尬,看着同样一脸尴尬的小舅子,奇Qisuu書网只得问道:“宴席准备得怎么样了?”后者应道:“随时开宴。”心下煞是不解,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这位贵客了?
宴席分成了上下两桌,上席是卫师梅张四人,任天志诸人则与卫世充等一干飞云门徒坐于下席,席间以珠帘隔开,庄内女眷则尽数回避了。
卫君梓哈哈大笑,道:“诸位远来是客,今日就请尽情饮酒,不醉不归。师兄,现在还要喝茶可就不对了哈。世充,代我好好招待诸位世侄,有一人没躺下你就给我去找阴先生领罚去。咦,仁世,阴先生怎么没来?”
张仁世回道:“阴先生说他不喜热闹,改日再向师先生谢罪。”
师方正笑道:“好说,好说。”心下对这阴先生越发好奇起来,低头看见了摆在面前的大碗,不由发起愁来。
卫世充听了乃父之言,当即捧起酒坛,将一个大碗斟得满满的,砰的一声放在贞儿面前,痴痴笑道:“师小姐,请。”一众家丁亦跟着起哄。贞儿面色红涨,心下大恨。高矮胖瘦四个人同时站起,立马就要发难。冯渊却向四个人摆了摆手,笑道:“主人尚且滴酒未沾,客人怎好先干为敬?还是主人先饮吧。”说时,慢慢伸出右手食指,在桌子边缘轻轻敲了一下,接着伸出中指,同样又敲了一下,那碗中酒水先是一荡随即射了出来,恰好落在卫世充碗内。冯渊看着卫世充,一脸笑容,将右手一摆道:“请!”
他这一手功夫耍得极俊,卫世充当场就被镇住,环顾飞云庄内除了乃父哪个能够做到?众庄丁亦是同样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任天志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却站了起来,左手端着一个空碗,慢慢来到卫世充面前,右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向着那满碗酒水努一努嘴,道:“看着哦,我只耍一次。”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摆了一摆,轻飘飘的落在桌子边缘,立时便有一只酒柱蹦起,恰好落入任天志左手的碗内,和冯渊一样也是一滴酒水也未溅出。
做完这些,任天志看看冯渊,又看看失魂落魄的卫世充,悠然说道:“冯兄说的对,主人是该先干为敬,只是,嘿嘿。”忽然凑到卫世充耳边悄声说道:“喝了这碗酒,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可要看仔细了哟,我只给你看一次。”说完哈哈大笑,一仰头,将一大碗酒喝了个精光,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洒下了不少,以至于满头满脸几乎全是酒水。
只是,只是那满脸的酒水里面分明也混杂了多年的泪水,谁又看到了?
第十章 凤凰
冯渊见他神色不对,心内一动,连忙站起,急道::“任兄,不要!”话一出口,满座皆惊,冯渊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还要上前,任天志右手向前一指,道:“冯兄你别动!”左手扔了破碗抚上额头,擦了擦面上酒水,放下手时,已经除去了面上伪装。
众人一看,眼前哪里有什么师剑铭,分明是那个孤哀子任天志么!
冯渊又要上前,却被什么拉住了,回过头看时,却是贞儿。师玉贞低了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手死死的拉住了冯渊的衣角,死死的。
任天志喃喃的说道:“主人是应该先干为敬的,只是,只是我才是主人啊,你们搞错身份了吧!哈哈哈!”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卫世充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卫世充刚刚才回过神来,还没搞明白状况,脸上便多出了五个血红的指印,嘴角也溢出了鲜血,脑子里又开始昏昏沉沉,心下却有些明白了,恨恨的道:“你!”
任天志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我,是我,怎么了么?二少爷要不要单打独斗来他一场!”
卫世充甩了甩头,清醒了些,知道不是他对手,哼了一声,转过身,掀开了身后的珠帘。帘外,卫君梓师方正张仁世三人并排而立。前面两人脸色铁青,心中的震怒和疼惜反复纠缠,面色亦随之阴晴不定。张仁世却似带了三分笑意,冷眼旁观着。梅仁兴一人独坐席间,自斟自饮,对外面的一切竟无动于衷,不动如山!
卫世充捂着半边肿脸,来到父亲身前,低头道:“爹。”
卫君梓却对他看都不看,扬手又是一个巴掌,另一边脸也迅速肿了起来。卫世充连挨两个巴掌,这回可是真的找不着北了,转了几个圈撞到张仁世怀里,哭道:“舅舅。”张仁世看了看他肿起的两边脸,指了指身后的座位,道:“在那里坐会吧。”脸上却无半点关怀之色。
任天志冷冷的打量着卫君梓,挑衅道:“卫君梓,当着你老朋友的面,你敢不敢将你这十几年来所作所为陈述一遍?”
卫君梓眼神转冷,看向师方正,道:“兄长这是何意?”
师方正摇头叹道:“这是你们自家事,我一个外人管不着,只是,我晓得你们中间怕是有些什么误会,是以才带他上山想你们解释清楚。”
卫君梓此时却是不相信他的话了,冷冷哼了一声,向任天志道:“你娘呢?这场合她不应该不来的。”
任天志恨恨的道:“你害得她还不够惨么?她中了你的飞云劲,一时三刻是好不了了。”
就在这时,屋外小院月门处一人分开围观众人,闯了进来,边往里走边喊:“志儿,志儿呢?”却正是任天志之母任碧华。
师方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待看清此人面容却仍是吃了一惊。心道,如果昨夜我能看清你的样貌,又何来今日这么多事端呢?
卫君梓挥一挥手,庄丁们会意分到两边,让开了条路。
任碧华直入大厅,向师方正略一施礼,道:“师大哥,别来无恙。”
师方正上前扶起,道:“弟妹,让你受苦了。”话未说完,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贞儿心下纳闷,冯渊却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任碧华将儿子唤至身边,见他鬓角湿润有些凌乱替他理了理,转过身的时候从腰间取出一物,却是以金色丝线串起的一枚物事。当下右手提起丝线,左手拉过儿子,对师方正道:“大哥,可还记得此物?”
任天志乍见那物心下大喜道:“娘,这不是……?”忽然顿住在人群中望了望,找到贞儿,后者也正向这边望来却被师方正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那件东西。当下二人目光相触都怔了一怔,随即分开。任碧华看着儿子道:“你七岁那年开始学武,我担心你生性顽劣损坏了它便私自给你收了起来,对你自然是谎称遗失了。待会还归还与你。不要再怪娘了啊。”说时笑了笑。
卫君梓远远望去,面色煞时难看之极。
师方正却是眼前一亮,回过头去,向女儿招了招手。贞儿看了看任天志,略一犹豫,走了过来,渐渐的便看清楚了那件东西,不由咦了一声,低下头去,将腰间玉佩双手捧起,道:“跟我的一样?”师方正道:“爹不是说过也送了一枚同样的给卫伯父的儿子么?”贞儿抬起头来不解道:“可是任大哥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而且,怎么会……咦,难道?好啊,你居然骗我们。”忽然转过弯来,心中着恼,向着任天志就是一脚踩了过去。
师方正呵呵一笑,向任碧华道:“弟妹,就是这么回事。”
贞儿一脚踩空对着任天志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看着任碧华手中的玉佩,忽然说道:“嗯?这个跟我那个不一样啊?我这个这个地方娘说是凰,任大哥这个这里的却好像是叫凤的?”任天志听她一说,也向着她指的地方定睛看去,却没发现有何不同,嘀咕道:“都差不多嘛。”
任碧华打从贞儿过来便一直在注意她,心说:“好像啊。”见儿子说话白了他一眼,道:“看不出来那是你傻。”说完又看向贞儿,问道:“那你是喜欢凤呢还是喜欢凰呢?”贞儿向任天志做了个鬼脸,呲牙道:“活该。”见任母问话,想了一想,道:“两个都喜欢,嘿嘿。”任碧华一瞪她,假装生气道:“只能选一个。”贞儿一嘟嘴,看看自己的又看看任天志的,猛一点头道:“凤!”
任碧华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那我们换一下好不好?任大哥的给贞儿,贞儿的给任大哥?”
“嗯?为什么呢?”贞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任碧华继续笑着:“因为贞儿喜欢凤嘛,任大哥也喜欢凰,换一下不正好么?”任天志也搞不清楚状况了,张口道:“娘,我没……”还没说完就被母亲喝道:“你给我闭嘴。”
任碧华看着贞儿,一脸笑意。贞儿想了一下,嘀咕道:“好像有些道理啊,可是,真的可以么?”说完向父亲看去。师方正却犹豫了一下,任碧华的心思他岂会不明白,当年卫君梓举家避难之时,他就是有此想法才把凤佩给了刚会走路的任天志,留下凰佩给了自己将要出世的女儿,只是……他看了看如今的任天志,戾气如此深重,这个头委实点不下去。
任碧华似是看懂了他的心思,转过头对他说道:“大哥,小妹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算我求你了。”说时,身子一倾拉着任天志竟然跪了下去。
师方正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不等她跪实连忙伸手去扶,任碧华却反过手来抓住了他手臂,向下一按,抬起头道:“大哥答应了?”师方正一时无语,看来今天若不答应她便要长跪不起了,只得点了点头,对女儿说道:“你自己拿主意吧,爹没意见。”
贞儿不甚明白,但也看出这任伯母倒似比儿子还要喜欢这凰佩,要是不换似乎便要从此不起了,自己倒是乐意,只是,想到这里向任天志看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乐不乐意呢?
任天志倒也不会不乐意,只是,看来看去,那师方正的脸上都是不乐,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任碧华见儿子犯傻,一把把他推开,拉着贞儿的手道:“伯母做主了,他敢有意见?来,我给你换上。”说时,蹲了下去,将贞儿的凰佩解了下来,换上了凤佩。做完,站起来,一拍贞儿肩头,看着她笑道:“喏,多漂亮。”贞儿低下头看了看,嘿嘿傻笑着,偷眼看着任天志。
任碧华掉过头来,看了一眼儿子,对贞儿说道:“喏,告诉伯母,任大哥对贞儿好不好?”贞儿点了下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任碧华握住了贞儿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看着贞儿的眼睛柔声道:“那答应伯母,以后好好对待任大哥好不好?”贞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些不解的望了望任天志,又望向父亲。师方正点了点头,贞儿就跟着点了下头,答道:“好的,贞儿一定好好对待任大哥。”说时看了看任天志,忽然就有些脸红了,心下奇怪起来。任碧华见贞儿答应了,长松了口气,拍着她肩头微笑道:“好啦,你先过去玩吧,伯母跟你爹还有任大哥有些事要处理。”向着贞儿身后努了努嘴,转过头时,瞥了一眼远处的卫君梓,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
第十一章 三个条件
贞儿向师方正看去,见父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任天志,做个鬼脸,蹦蹦跳跳的就跑到冯渊身边去了。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