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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杀了我便是灭我九族了。”
宁王道:“这人贪生怕死,不动刑是不行的。”
方荣免不了与韩钲一般遭遇。方荣有几次实在受不了了欲说将出来,幸好又强行忍住。要知他虽有侠义之心,然终是混混一般的人,凡是总要先想到自己命要紧。若非想到韩钲救过他一命,吕梁教过他武功,又想到他二人将天地教名册交给他对他的信任,更想到天地教厉害、朝廷腐败,只怕早将那名册说出了藏身之处。
被折磨了大半日,终怕他就此死去再无利用价值才将他拖回大牢。在韩钲精心照料下方得好转。
这日韩钲见方荣精神大好了,道:“这几日那宁王也不来提审,可能知道问不出什么,好像看守之人也突然少了许多,只怕是安排下了什么毒计,想对救我们之人来个一网打尽。”
方荣道:“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救我们出去,老实说弟子怕得紧。若再拖我出去,那我怕支持不下去了。”
韩钲道:“不要急,便在这几日了。其实你只要什么也不说,他们也不会多为难你的,他们主要对付的是我。其实他们也不能肯定你跟我的关系呢。”
正说间,脚步声又起,方荣吓得毛骨耸然,颤声道:“师父,这次应该是轮到你了吧。”
只听一人道:“二位公子小心了,这里根本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嘛,瞧,那便是那犯人了。”说完已至方荣牢房前。
但见一差役领了一位白衣书生与一位书僮。方荣眼前一亮,暗道:“哪来这般漂亮的书生;世上竟有这般漂亮的人?连师父也要逊上一分,不过师父阳刚多了。”
韩钲一瞧二人,脸上一红,把头转向里边不瞧二人。但只一瞬间方荣便发现这二人全乃女扮男装。随即又想:“世上竟有这般漂亮的女子?”不禁瞧得呆了。
只见那书僮掏出一绽银子递给那差役。那差役接过笑嘻嘻地出去了。那差役一走,那书生泪便流了下来。此二人正是宁诗莘与剑容。
方荣正自奇怪,韩钲道:“宁姑娘,你来作什么?”
宁诗莘听了此言,哪里还受得住,大声哭了起来,方久才道:“我来这里,原来你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一句话么?你在家里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么?”
韩钲道:“是不是你爹爹叫你来的?”
宁诗莘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以为是我爹爹叫我来作说客所以你才这样。其实我是偷偷逃出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还来作什么?”
宁诗莘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在家中听到爹爹下人谈到八仙,他们都说你们如何胡作非为,其实我听得出,你们作的都是为天下百姓之事,杀的也都是作恶多端的贪官恶霸。 不过你可不要杀我爹爹,我爹爹可不是坏人。”
韩钲道:“你们还是走吧。”
宁诗莘突地又哭了起来,道:“韩哥哥,你难道全都是骗我的么?”
韩钲道:“我没有骗你,只是我们所处的地位不同。”
宁诗莘喜道:“那我不作所谓的公主,我跟着你,你作什么,我便作什么。”
一旁的剑容道:“小姐,那我们还回家么?”
宁诗莘听了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当然要回的,我们要想办法救韩公子出去。”
剑容道:“小姐回家,真是谢天谢地。”
韩钲道:“这不用麻烦宁姑娘了。”
宁诗莘气道:“你还是这么叫我?我为你作这一点点事也不得么?”
方荣喜道:“那可太感谢公主了。”
韩钲道:“莘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出去,我们会想办法的。我怕你会……越帮越忙。因为你可从来未经历过这种事。”
宁诗莘听他说有出去的办法,道:“嗯。你可一定要出来,我会等你出来的。”
剑容劝道:“小姐,时间不早了,快走吧,韩公子吉人天相,小姐与韩公子一定会有再见之日的。”剑容知道宁王是将宁诗莘许配给了韩钲的,剑容也知今生宁诗莘非韩钲不嫁的。
宁诗莘可算是堂堂公主,宁王本来自不愿将之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韩钲,但一来韩钲确实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又是文武双全。二来宁诗莘向来不与皇宫贵族公子青眼,且自她母亲逝世后少有几日开心,然自从韩钲出现后,她突然开心起来,自然是意中人在身边缘故,宁王虽甚少在女儿身边,但总是爱女心切,向来百依百顺,也就成全了女儿一番心意。暗想韩钲随在自己身边不怕没有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机会。
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他正是自己正在捉拿的八仙之一,宁诗莘更加想像不到,在家苦等几日,想不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于是暗中问明情况,便带了剑容乔装打扮,且手上有宁王通行令,无所不通,便是这不能进来的牢中也可直入。
宁诗莘听了剑容之言,凄然道:“回家?只怕当真再也……我不回家,剑容,你跟着小姐好么?千万不要离开小姐。我要跟着韩公子。”宁诗莘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当真要流落江湖直是千难万难。
剑容忙道:“剑容不会离开小姐的,除非小姐不要剑容了。”
宁诗莘破涕为笑,道:“真是好妹妹。韩哥哥,我去买通这里的差役,刚才我给了钱,他们什么也愿意做的,我给他们很多很多银子,他们一定会放了你们的。”
韩钲感激她的一片痴情,道:“莘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这样真的不行。他们也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的人,他们哪敢放我们,那可是杀头大罪,说不定还要诛灭九族呢。”
宁诗莘道:“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懂,可是,韩哥哥,你说我能帮你什么?”
韩钲道:“你要做的便是赶快回家,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宁诗莘突然想起,接过剑容手中篮子道:“韩哥哥,我给你带吃的来,我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人吃的,我已交待这里的人要好好待你们的。”
韩钲道:“好的,我会吃的,谢谢你。”
宁诗莘见他接过却不吃,道:“怎么,吃不下么?”
韩钲忙道:“不是,莘儿在这里我吃不下。”
宁诗莘脸上一红,道:“好吧,说来说去你便是不愿我在这里。那我走了,我天天来瞧你可以么?”
韩钲道:“万万不可,若被王爷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诗莘想了想,道:“嗯。我走了。保重!我等着你。”说完此言再不敢多留一会,拉了剑容跑了出去。若非当真怕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这种话是无论也当众说不出口的。
方荣听了他们说的这些话,脑中一直嗡嗡作响,心中不禁胡思乱想,但想到她乃公主,心中豁然开朗:“我是什么人?这些也是能想的么?我便是连她身旁丫环也配不上。师父跟她才是男才女貌,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不禁暗暗好笑,道:“师父,这些饭菜可以吃了么?”
韩钲也不作声,只点点头。方荣知道他正想着事情,也不理他,自己先吃起来。
才到第二日,二人先后又被提了出去审问。宁王重点还是放在韩钲身上,但韩钲一言不发宁王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若他知道方荣有天地教名册,那不知方荣将成什么样子了。饭菜也果然与以前有天壤之别。而宁诗莘也果然没在来。
又过两日,韩钲对方荣道:“差役只要将我身上铁链打开,我们马上动手将他们料理了。明白么?”
方荣大惊,也不敢大声说话:“难道我们闯得出去么?”
韩钲道:“这你不用管,你跟着我做便是了。只是进来的一个也不能让他逃掉。”
方荣忐忑不安,良久脚步声起,方荣心快要跳到嗓子口了,韩钲道:“只有四人,武艺低下,不足为患。记住!打开铁链后马上动手。”
果然进来四名差役,两差役帮韩钲打开锁来,韩钲大喝一声:“动手!”方荣忙扑向最近一名差役压倒在地,重拳打在那差役脸上,那差役哪受过如此重创,顿时晕死去。方荣又加几拳,只怕自己一个仁慈自己丢了性命,那差役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如此打法哪还有命在。正准备扑向另一个差役,却发现其余三人早已一个个倒在地上。
方荣见此,颤声道:“师父,现在怎么办?要换他们衣服么?”
韩钲不答,提起一脚,发功往地上一踏,只听“轰”地巨响,他脚下顿时蹋了下去露出一个洞来。
方荣又惊又喜,韩钲拉了往下跳去,却原来是一条地道。地道深处钻出几人,当先一人道:“韩兄受苦了,快走吧。”
韩钲拱手道:“多谢吴兄。那这里便交给吴兄了。”
方荣忙道:“多谢吴大叔救命之恩。”
韩钲拉了方荣便走。方荣往后望去,只见那些人正在封住洞口,动作甚是敏捷。二人弯弯曲曲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豁然开朗,光亮透了进来。至洞口韩钲拖着方荣跃上地面,却原来是在一所大房子里面。
韩钲放开方荣与几人拥抱在一起,正是八仙又聚在一起。方荣见了吕梁,跪下道:“弟子叩见师父。”
吕梁一把扶起,道:“胡说八道,我早说过不是你师父了。”
韩钲道:“不要理他,他便是这种死皮赖脸之人。”
吕梁道:“那天地教名册可还在你身上?”
方荣问道:“此处是在什么地方?”
吕梁道:“城外五里。”
方荣道:“那名册藏在城内一隐密处。再进城只怕有危险。”
吕梁道:“说得是,既然无人知道,暂且留在那里,等风声一过再取回不迟。”等洞内几人出来吕梁又将众人引见了。
张迴道:“此地不可久留了。”
吕梁道:“方公子,在此多谢护书之恩,还让方公子受了牢狱之灾实是过意不去。听说你要去武当拜师,我们也不多送了,后会有期。”说完八仙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方荣茫然若失,想不到八仙这么绝情说走便走,丢下自己不管。见那吴大叔正在埋补洞口,忙道:“吴大叔,他们去哪里了?”
那吴大叔道:“各有所命,我怎知道?你还是快走吧,你是在牢中招过相之人,官府搜查起来没来由又遭牢狱之灾。”
方荣只得告辞而出。暗道:“原来你们都瞧我不起。”
第六十八回 刀王
司马行空道:“白璟是朝野王之子,朝野王在朝中是仅次于魏忠贤,是魏忠贤得力亲信。而他在江湖上又是与我爷爷齐名的朝野王,方大哥杀了他,不闯大祸了么?”
司马飞燕道:“我们才不怕呢,我们马上就要隐居山林啦,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们的。”
方荣道:“燕儿说得对,我是要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的。”
花语婕道:“你跟燕儿妹妹么?”
方荣道:“不,我一个人。”
司马飞燕道:“方哥哥,你不能丢下燕儿不管。”
方荣道:“我可没资格管你,有你爷爷爹爹哥哥呢。”
司马飞燕哭道:“可是燕儿已经不敢回去了,回去一定会被打死的,燕儿现在没亲人了,只有方哥哥了,你说过不离开燕儿的。”
司马行空道:“不是还有哥哥么?有哥哥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便是爹爹也不敢。”
司马飞燕道:“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跟方哥哥在一起。”
方荣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我不需要你们。你们都不要跟我提这事。”
司马飞燕本待要说,听了这话也不敢说了,心中却是万分委屈。
花语婕道:“管他是谁呢,反正方哥哥是众矢之的,都是要来找方哥哥的,方哥哥不杀白璟,不知哪天白铭也是会来找方哥哥的。奇Qisuu。сom书这种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方荣笑道:“还是花妹妹说得对,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司马飞燕道:“方哥哥,那我们不隐居……”
方荣道:“不要说让我不开心的话。”
司马行空不用内力道:“燕儿,我不是说过你方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他根本不喜欢你。”
司马飞燕道:“我知道,可是我喜欢方哥哥,我也可以像花姐姐一样照顾方哥哥呀,我会学做饭,学洗衣服的。”
花语婕道:“妹妹你错啦,方哥哥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司马飞燕也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心酸,道:“是叫东方妍雪的么?她比花姐姐还漂亮么?”
花语婕道:“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缘也需要份的,并不是你漂不漂亮人家就会喜欢你。”
司马飞燕听了此言心情反而高兴了些,因为她知没花语婕好看,不过缘分却似乎比她好些,道:“我明白啦。”
他们也不愿进客栈打尖,以免不必要的麻烦,路上只不停赶路,走了一日,到了一座小镇,花语婕道:“我们快到啦,不过,他精神有些恍惚,你们不要见怪哦。”
方荣暗道:“这不跟东方叔叔一般?”道:“他是什么人呀?”
花语婕道:“见过了再告诉你。”
方荣道:“搞得这么神秘,除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