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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发为他威严的气质一震,心中暗佩服其勇气,只闻他咕咕狂笑道:“骂得好!骂得好!三十年来可没有人如此骂我,嘿嘿!
武当三杰中谁人是你的师父?”
古谈容颜一肃,恭声答道:“敝师慧夏子,武当第十四代掌门人师弟。”
杜发状极愉快,欣然而笑道:“这真巧,你师父正在我处,你也跟我去陪陪他吧!哈哈!”
古濮蓦地大怒,手中到一扬突然朝杜发扑来,口中大喊道:“是你这恶魔将我恩师囚禁的!我与你拼了!”
多年的郁积在这下完全暴发出来,古濮不顾一切后果,鼓着一时的冲动,像疯虎般扑向杜发。
杜发武功较古濮高出太多,看清来势他连身子也未动,只见他运掌一挥古濮胸上已如中巨锤,惨号一声在空中翻滚地跌出两丈外——“碰!”
古准只觉头脑一阵昏乱,再加上胸部如火灼般疼痛,立刻失去知觉——杜发马上一晃身抢至古满身侧,探手往他怀中一摸,把那黑皮囊掏了出来,月光上只见这皮囊作得甚至是坚实牢固——赤羽剑等俱围了过来,杜发脸上浮起一阵得意的狞笑,很快将袋口打开,深手往内一摸——另四人面上但显出贪婪的狰容——然而!
杜发的手久久不肯伸出来,脸色也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突然他一扬手将皮囊扔得远远的,下面飞起一脚,踢在古濮身上——“哎哟”
古楼被得痛醒过来,望望身前站着的五位狰狞的恶魔,他又缓缓将眼睛闭上——杜发不管古楼如何,先将他全身探摸了一片,除了一些零星小物件,散碎银子外,那有宝图在?最后连马也搜过了,仍是寻不着宝图——古濮自料必死,索性闭目让他们搜个够。突然古濮面上觉得一阵火辣辣,接着听得杜发怒喝道:“好小子!你将宝图藏到那去了?”
古濮又缓缓张开双目,在他视界中,只能看见五张狠残和无情的面孔,但他内心却很高兴,虽然他受了重伤,而且伤得这样重,然而他可使得五位魔头暴跳如雷——“我不懂你话是什么意思?我那有什么宝图?”古濮微笑着重复他最先的一句话,但气却很微弱。
杜发冷冷一笑道:“小子!招子可得放亮点,你已中了我‘五毒掌’,六个时辰以内如不对症下药,得骨化而亡,识相乖乖拿出宝图好放你一条生路!”
古濮闻育试着一运气,果然胸部隐隐有麻库之感,知道自己确是中了巨毒,但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内心反而一片空明,倒不觉有何悲伤。
杜发见对方默不作声,以为古濮生了贪生怕死之心,是以又加上一句:“只要你将宝图拿出,我社某担保将来蜈蚣帮绝不找你关外五雄麻烦!”
这句话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古濮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心动的神色。
杜发何等老巨滑,立刻被他察觉出来,只闻他又说道:“咱平生不打讹语,话说一是一二是二!”
古濮心中蓦然灵光闪过,他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场,因为他们六人俱被骗了,被那貌似忠厚的蒙人骗了,那蒙人何曾交给了自己什么宝图?然而他也是甚佩服那蒙人的机智,他现在才想起那人坠马的模样甚是可疑,那气喘痛苦也像是伪装的。他想着,这反掉包之计用得妙极了。
杜发见古濮面上竞浮出笑容,以为对方已答应下来,立刻他一招手,先解了古濮穴道,才柔声道:“这宝图对人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可是愿意了!”
古濮在地上点点头,答道:“愿意我倒想愿意,只是宝图我已在路上掷入道旁,你们自己去寻吧!”潘正江听着倒真一转身,打算回去寻去——“慢着!”突然尹联伦开口说道:
“你这话可真的?成护法,请你立刻赶出去搜搜那蒙人的尸身!”
原来古濮不惯说谎,他故意要拖延时间,可被赤羽剑觑出破绽。赤羽剑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突然忆起那蒙人坠马时的身形有些古怪——赤羽剑早年曾游过蒙疆,知道蒙人生性惧狼,平日帕狡黠的野狼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扑来,总有用一种甚为坚韧的皮革作背惦,用意就是防备狼的利爪的犀齿噬咬。
杜发的手劲虽不弱,但用的是一粒飞蝗石,并且又相隔十文远,这一石大概不足致他于死命。
且说赤羽剑突然明白,立刻命人去寻蒙人结果,目已也冷冷地监视着古濮——杜发见赤羽剑如此一吩咐,突然也明白了个中原委,不禁有些自惭,老脸发红地怒哼一声。
古濮知道事情败露,反而心境坦然,像濒死的勇土敢战士,他对着自己用生命换来的战绩,发出了由衷的微笑——“尹长老!。”那一等护法一路喊着飞奔回来:“那蒙人已经不见了!”
杜发与尹联伦虽然早料其情形大半如此,但他们心中尚有些企望,此时事实证明他们的梦想全盘落空,不自禁盗得迎上前去,喝道:“真的!”
古濮突然发觉四周人都离了开去,一股求生之念油然而生,何况他的穴道又被解开,立刻地涌身一跃,鼓起最后一丝真力,拼命跃上了马背——古濮的坐骑已通灵,古濮身子一落至其背上,立刻四蹄急放,像股风般朝山内冲去——像人梦般,古谈只觉身边呼呼风响,最后听到的只是杜发的怒喝,与一片急骤的追骑声……XXX古濮缓缓叙说完毕,天色也即将放亮,这让他不禁仔仔细细将幼弟打量一番——这时忆君身心更形成熟,眉目间的英气更形蓬勃,然而对古濮来说,他仍是同往昔般调皮幼小。
忆君见大哥眼中,充满了依恋,自己心中也不觉泛起浓烈的感情共鸣,他俩畅述别后离情,忆君除了有关噶丽丝及自己会武外,其他一切俱祥尽地告诉给大哥。
古濮幽幽地说道:“此次拜谒掌门人,听掌门师伯说,因蜈蚣帮所举行的群英大会,竟有许多海外成名之辈参加,不知是蜈蚣帮也将他们的人掳获作为人质外,还是邀请他们作为帮手?如果情届后者,则未来大势更加可虑…”
忆君微微一叹,他知道大哥此时一定暗自惋伤本身武功的低微,而忧患关外五雄的安全,突然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绢纸,递给古濮道:“嘿!我几乎忘记了!白衣人去时曾留下这一纸给你,说待你醒后即交给你,并且他在为你疗伤时,曾用上乘内功助你增长功力,以后你练来更能事半功倍!”
原来忆君来为古濮疗伤时,已硬生生将自己的内力,截断在古准体内,是以古楼的内力不啻陡地增加十数年——古濮有些不敢相信,试着暗自一运气,除了觉得全身有大病后的肌肉疲乏现象外,腹下一股柔和的真气,竟游如小鼠,这情形正是任督二脉已通,功力已臻至高境界的特徽。
“呵!”古濮一声长啸,精神的愉快使他忘了肉体上的疲乏,在他心中对白衣人已是感激到极点,他叹道:“我古濮何德何能,竟能得白衣人如此厚爱?唉!君弟,你是怎么认识白衣人的?”
忆君早知大哥迟早会有此问,立刻他将对肇炎说的一番鬼话又重述一遍,并且又将他们如何见古濮重伤逃回,如何由他带古濮至挂月峰求治,这一切古渡但疑信参半,但忆君不会武功又确是他已知的。
忆君交给古濮的一纸上,正是“阴阳秘诀”上的一页至高无上的剑式,正巧配合着柔绅剑特性。他早已想将它教给大哥,但苦无机会,如今乘着将错就错,假借白衣人之名完成心愿——古楼谨慎地将这一纸收妥,心中暗自祈求,有朝一日他能报答白衣人救命成全的思—
—天际已乏白色,雪映着白日闪闪发着刺目光芒,一匹龙驹驼着一对少年英侠,缓缓朝山下而去。
徐徐劲风刮起遍地白雪,山涧水边已生出数株嫩草苗,春的前奏已像无声无息的仙子来临人间。还有“居杨河”上——薄冰,已呈现出丝丝碎裂——这情景,以往是牧人们最愉快的时候,饥饿的物群,不久即能得着丰润的草粮,而小牛也即将出世——忆君坐在前面,后面紧靠着古楼,悠闲地朝家中驰去,一路上白雪积泪流水匆匆的景色,令他俩俱沉缅于回忆。
忆君尚清晰的记得,幼时大哥不总是这样带着他?每天涉游于牧野山岭间,寻那无拘乐趣,那时他还小,缩在大哥怀中就像只小猫。
现今不正是此情景?所不同的只是自己也长得如大哥般高大,如大哥船强壮了!忆君怎能不诸多感慨呢?的得蹄声,激起了忆君无穷的追思,只听听他漫吟道:“朝牧牛,牧牛下江曲,夜牧牛,牧牛牛村口。
谷荷蓑出林春雨,细芦管卧吹草绿。
乱插蓬蒿偷捕腰。
不怕猛虎欺黄犊。”
念至最后忆君突然语声一顿,面上露出惊诧之色——古濮坐在马后,看不见幼弟面上变化,听完忆君朗诵,不禁微笑道:“君弟又在感慨儿时乐趣吗?咱们古氏三杰中可只有你懂得咬文嚼字!”古渡这话倒不虚,他与古强俱未曾多懂文事。
忆君没有回头,侧头一指远处的石处,说道:“大哥你听!
可是有人在呼救!”
古濮闻一惊,赶紧哄声倾听起来,果然立刻他听得一个断续的声音,用蒙语呼道:
“救……救命……救命……”
忆君不待古濮决定,一招龙儿立往发声处奔去,晃眼间即来到那堆乱石旁,果然有人倒于其间,正瞪大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忆君等——古濮一见此人衣衫楼槛,面色黝黑不禁惊得大叫起来!
“是你,哈里通!”
这人正是古濮本以为已逃脱的蒙族勇土哈里通,此时他见来人是古濮,也像陡地轻松了许多——“唉!古场主,想不到竟又会遇见了你,昨日在下逼不得已才出下策想来场主不曾受伤吧!”
古楼怕对方心生不安,故意点点头道:“我一切无恙,兄弟支持得住否?我赶紧去叫人来抬你回去!”
那蒙汉子凄然摇摇头,苦笑道:“别去了,我失血过多,又伤中要害,即是‘回春手’来也医治不好我,还是让我趁最后一口气拜托你们一些事情吧!”
古濮见此人脸上青中透红,这正是通光反照的情形,确是再好的名医对他也会束手无策了。
古濮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请他说下去——原来这蒙族勇士正是阿木达手下的一名亲信,平日勇敢机智,深得阿木达的信任——昨日杜发随手而发的一粒石子,虽然准确地命中目标,然而正如赤羽剑尹联伦所料,哈里通穿了一件为防狼的软皮背心。
这韧皮背心虽是坚牢无比,但一因杜发手力太强,而且中的又是全身要穴之一,是以哈里通仍是受了重伤——哈里通人极机智,知道自己虽可再支持一时,但这样终究会被杜发等追着,正好碰上了古濮这个替身,立刻他将计就计,故意伪装自己将亡,把一个空皮囊交给了古濮,自己也就顺势坠驴装死。
须知蒙人骑术高强,这点技巧是他们的拿手,是以连赤羽剑。杜发等这般老手也被他瞒过。
杜发被古濮引得进山口后,他忍痛地爬起来,周身血淋淋的,他知道自己已是活不了多久。
此距离兰托罗益本族尚有千路程,北归与南下在他俱在所不能,立刻他毅然决定,硬下心肠故意将心爱的黑驴鞭得直往北跑去,而自己立刻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静观变化——果然等了不多久即看到那姓成的一等护法出来寻他未获,不一会杜发等一群人也循着驴迹狂奔追去——虽然他身负致命重伤,但因他背着重大使命,为了要完成这任务,他即认定古濮去向,寄望于万一拼命朝古家在行来——当行到乱石堆时,他是再也走不动了,只好躺在这里希望能遇着路人,谁知机缘巧合,又适逢到了古濮——这只是昨晚以来,哈里通受伤的情形——此时哈里通见古濮肯答应自己的要求,容色稍零,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张羊皮纸,递到古濮手中——忆君知道这张即是真正的宝图,不禁偷眼往上一瞄,只见图上画的是一片漠漠黄沙,在图边的右上角却是一块无数虚线,像是数条纵横交错的陇起山脉,并且还有许多小黑X,像是指示方向和路径的记号——忆君看得茫茫然,谁知古濮将羊皮纸反过来,竟发现其背面居然还写着无数行细小的蒙文——哈里通见两人脸上俱充满疑色,微微笑道:“两位别小觑这张图,此可是咱们蒙族第一号宝物,多少年来族族相争相战,为的就是这个,但直到如今仍是没有人敢去寻宝……”
“没人敢去?”忆君奇道。
哈里通无力地点着头,继续道:“咱们蒙疆有个传说,谓昔年吾邦雄成吉思汗,武功盖世赫赫无匹,南征北讨开拓疆足有此时咱们十倍大,而其兵力的雄厚,也胜过此时多多……
“据传成吉思汗的百战百胜,与一位叫‘黎田青盖’的人十分有关,黎田青盖是咱们蒙疆自古以来第一奇人,不但武功绝世,并熟请战阵兵法,然而他生性孤癖,不喜名慕利,只因他与成吉思汗私交甚笃,才肯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