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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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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在已经倒在地上,一嘴是血,还听得邵南喃喃咒骂:“你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我要你贱命,我要亲手打死你!”

福在蜷缩在地上,渐渐昏迷,可是仍觉得邵南兜头兜面刮打她,她剧痛,不由得嚎叫起来,邵南手腕上手表钢带割破她面颊。

忽然有人抢进门来,“住手!住手!”

是那好心的司机。

邵南夺门而逃。

司机连忙扶起福在,“王小姐,我立刻叫救护车。”

福在咽着自己的鲜血,已不能言语。

胚胎流产

真笨。

每个人都看得出她有危险,可是她连动物的些微灵性也无,一次又一次回来捱打。

医护人员嘭嘭嘭奔进来,把王福在抬走。

“伤者一直清醒。”

“伤者浑身鲜血,快检查伤口。”

“慢着,伤者流产。”

救护车呜呜驶走。

福在糊涂了。

流产,她竟不知自己已经怀孕。

一路上她双眼眨也不眨定定看这车顶。

推进病房,她才闭上双眼。

以后再也不用睁开这双眼睛就好了。。

经过急救手术甦醒,医生与警察都围在床边。

他们还没有开口,病房门推开,李月枚走进来,“福在!”

福在泪如泉涌。

警察知是熟人,这样说:“请让警方先问话,你且站到那边去。”

一个女警温言询问:“王女士,你遭人毒打,耳朵撕裂,眼角缝针,而且七个星期的胚胎已经流产,请告诉警方,你身上有许多旧伤,又有何解释。”

福在张开嘴,又合拢。

月枚走近,“这位女警官,可否让她休息一会,再落口供。”

女警不由得深深叹息。

她体谅地出去。

医生坐在病床边,轻轻说:“王女士,我们尽力抢救,你失血甚多,内部受创,虽无生命危险,但是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

福在用心聆听,不过,她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似,毫不动容。

医生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去。

月枚关上门。

她走近福在,握住老友双手,“福头,你听我讲,这件事,你交在我手中。”

福在点点头。

“警察若再来问话,你只说,在门口已被殴晕,完全不知谁是凶手。”

福在看着月枚,结巴地说:“他应得到惩罚。”

“警方对家庭暴力有何控制,你最明白,把他抓到法庭,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

“福在,从今日起,你听我的话。”

福在发呆。

月枚握住她的手,“记得吗,自小学起,我就懂得保护你,我得街头智慧,胜你百倍。”

“他为什么那样毒恨我?”福在落泪。

“我无暇研究此兽心态,总之,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月枚喂福在喝水。

交换条件

忽然,她的语气变了,闲闲地说:“一宗明安发生了,警方首先要查的,是自杀,抑或他杀。”

福在统共不明白。

“倘若是自杀,没话好说,如果是他杀,有意外有谋杀,意外死亡,不幸,谋杀则分蓄意及误杀。”

电光石火间,福在有点知觉了。

她只觉十只手指渐渐发麻。

福在睁大双眼。

月枚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她说下去:“误杀与谋杀之间,只有一线差别。”

福在看着她。

“动机。”月枚说出这两个字,“杀人如有动机,叫做谋杀,你有什么动机要杀我?没有,我是你好友。”

她咯咯地笑起来,嗡一嗡鲜红的嘴唇。

福在听得呆了。

“所以,警方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

月枚握住福在的手,发觉老朋友的手冰冷。

“不过如果是情敌,那么,警方看法就完全不同了,你有动机。”

福在的声音似一根游丝,“为什么说到这个?”

月枚这样回答:“我读过一本小说,情节非常有趣,故事里有两个女主角,她们约定,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的脸凑近福在,“她们交换条件,各自杀死对方可厌的丈夫,因为没有动机,警方丝毫怀疑也无。”

这时,福在已渐渐平静,“嗯。”

“福在,你想一想,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明早再来。”

下午,女警又来了。

这本来是伸怨的好机会,但是王福在只轻轻说:“我进门之前已被殴打,也许是认错人了。”

警察有点生气,“王女士,胸口的灼伤呢,也纯属意外吗?”

福在厚颜无耻地答:“是。”

“我们想帮你。”

“我明白,我很感激。”

“无论如何,你需拿出勇气来,结束这种不健康关系,重新做人。”

“谢谢你。”

警官徒呼荷荷。

她这样同医生说:“典型受家庭暴力压迫妇女心态,她不能动弹。”

医生说:“多么不幸。”

“太懦弱了,社会里仍然有很多类此妇女,令人浩叹。”

但是病榻上的王福在却很平静,她服了药,睡着了。

心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月枚来看她。

“想清楚了。”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决心?”

“当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

“福头,你同我刚刚相反,你一向喜欢孩子,我记得在学校里,你特别关怀低年级同学,教他们打球写功课。”

福在不出声。

“告诉我,那人的生活习惯。”

福在用很平静的声音说:“自从失业之后,每日傍晚,他都会到兰桂坊一列酒馆去喝得烂醉,深夜回来,一眠不起。”

“除出喝酒打人,他还做些什么?”

“从前有一班朋友,聚在一起吹牛谈天,渐渐也因经济问题同他疏远。”

“他落了单?”

“也不会,如愿结账,仍有朋友。”

“他开车?”

“车子早已卖掉,他现在用公共交通工具,有一次我与他一起乘地下铁路,遭人推撞,他忽然大发脾气骂人,被其他乘客讥笑:“怕挤?买架劳斯莱斯。””

月枚微微笑,“福在,你出院吧,到我家来住。”

“可是医生说………………”

“你自己签字出院好了。”

月枚口气强硬,可是,福在还不觉她在摆布她。

福在就是这点吃亏,她算不上机灵明敏,太容易被人利用。

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对她说:王福在,去,去投靠表姐,到律师处办妥离婚手续,速速脱离这段恶梦似关系,切勿再做任何纠缠。

但是她心有不甘,耳边又有另一个声音同她说:王福在,你被那人害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你岂可不思报复。

福在办理出院手续。

在车上,月枚忽然问:“福在,请恕我问一句:你有没想过换一把门锁?”

“换过几次。”

“他怎样进门?”

“他召锁匠来凿开大门,那里的确是他的家,又有一次,叫消防员帮忙。”

月枚惊异,“这个人竟有这样能耐。”

“是。”

“他有无到处诉苦,说你贪慕虚荣,在他不得志的时候离开他?”

福在不出声。

月枚笑了。

她时时在不该笑的时候绽出明艳笑容,好不奇特。

月枚说:“我们好像已没有其他选择。”

到了家门,女佣迎出来,“太太,周先生回来了。”

第五章

月枚说:“福在,我介绍你老周给你认识。”

走进客房,不见有人,福在心中不禁有点好奇。

只见走廊边堆着不少行李。

月枚高兴地说:“他带来礼物。”

忙不迭拆开看,一下子皮鞋手袋堆得一地。

福在站在一边,他一向不计较这些,此刻更无心思凑兴。

忽然听得月枚抱怨:“颜色尺码全不对,算了,拿来送人也好。”

完全像个宠坏的孩子。

月枚扬声问:“人呢?”

佣人回答:“周先生在书房里。”

月枚拉着福在的手进书房,一看,整张脸拉下来。

“又睡着了,这个人永睡不朽。”

福在看到长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奇*书*电&子^书,面孔朝里,一时看不到五官,他穿着西服,外套脱下搭在椅背,长裤有点皱,一只手搭在沙发边。

福在看到一支方形掌,这种手型的人据说最负责任,无名指上戴着白金结婚指环。

月枚走到他身边,忽然在他身边大声拍手。

他惊醒,自沙发上跳起来。

福在也吓一跳。

她满以为月枚会用那樱嘴去吻醒丈夫,可是她对他没有一丝温柔。

那男子不但没有生气,立刻赔笑说:“唉,又不觉盹着,不中用啦。”

他的目光落到福在身上。

身在福中

这是谁?脸容秀气但是苍白憔悴,头上各处还贴着纱布,白衣蓝裤如此朴素,他妻子有这样的朋友吗?

福在有点尴尬。

月枚开口:“这是我旧同学王福在。”

“王小姐,你好。”

“福在会在我们家住几天。”

他立刻诚恳地说:“王小姐把这里当是自己家里好了。”

福在直觉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不过,福在随即嘲笑自己:唷,你的眼光乌天黑地,不用再发表高见。

那周子文中等身段,相貌普通,他似乎不大计较细节,头发有点乱,对着妻子,一味赔笑。

“你还不去梳洗?别失礼客人。”

周子文唯唯诺诺上楼去。

他一处书房,月枚便咕哝:“这人身上时有一股味道。”

她处处嫌他。

福在很吃惊,“有吗?我什么也未闻到。”

月枚坐下,忽然笑了,她捧着茶杯,可是不喝茶,只是嘬起嘴唇,轻轻吹那杯茶。

“福在,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福在误会了,以为月枚给她推荐男友,连忙摇头摆手,“不,不。”

“是我的一个朋友。”

原来如此,福在松了口气。

月枚放下茶杯,“老周什么地方去了,莫非又睡着了?”

“也许他真的疲倦,让他休息吧。”

月枚抱怨:“你看看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像不像寡妇?这个人不是出差,就是昏睡,“你丈夫干哪一行”,“卖冻鸡翅膀羊肉牛腿”……”

“月枚。”

“这样吧,我陪你吃一点,你尊医生嘱咐早点休息,我还有应酬。”

“你还出去?”

月枚反问:“不然怎么办?你叫我坐在他身边打毛线听他打鼾,然后见他转身,请请替他盖上毯子?”

福在一怔,月枚怎样知道她盼望的就是这一天?

她俩坐到饭桌上。

清淡丰富的三菜一汤,不必亲手张罗,呵月枚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只喝了半碗鸡汤,又说:“忘记放盐还是怎样,”再抱怨:“永远睁不开眼睛的男人。”

福在忍不住笑,“月枚你像那种幸福唠叨的老太太。”

月枚也笑,“我有约会,不同你说。”

她上楼去换衣服,福在再也没有看见她,只听见她开门关门的声音。

女佣斟一杯热茶出来,福在这才明白什么叫享用。

伤口隐隐作痛,服过药,她回到客房休息。

见到小小偏厅有两张舒适的沙发,福在挑一张坐下。

茶几上放着几个精致瓷罐,打开一看,原来里边有巧克力与陈皮梅。

一扇大窗户对牢海景,可是福在对这样景色似乎视若无睹,她异常不安,仿佛心头有一朵火在燃烧。

茶凉了,福在回房休息。

不喜留家

半夜,浑身发痛,她一身冷汗惊醒,后悔过早出院,亮灯,找药吃。

她听见细细碎碎小提琴音乐。

福在以为月枚回来了,打开门,看出去,只见周子文在偏厅整理文件。

他仍穿着那套皱皱的衬衫长裤,但此刻专注工作,像变了一个人,他双眼炯炯有神,双手一是随着音乐打拍,一时翻阅文件作记录。

福在轻轻掩上门,呵,月枚根本不了解丈夫。

她回到床上,大约凌晨,月枚回来了。

周氏伉俪有不同的活动空间,换句话说,他们不同寝室,地方大,不成问题。

福在听见月枚与丈夫轻微争执。

“你克扣我零用。”

“我立即叫人替你存进去。”

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周先生好像又出门去了,楼下有车子引擎声。

一个人时时出门,只有一个原因:他不喜欢留在家里。

片刻月枚推门进来,“醒了?”

福在微笑,“对丈夫不见你如此温柔。”

月枚哼一声,“别提他了,又出门去。”

“你可以跟着他去。”

“逐间冻房参观?开玩笑。”

“你俩是怎样认识的?”

“朋友介绍,碰巧两个人都想结婚,我见有房子有车子有首饰有零用便即时点头。”

福在骇笑。

月枚把脸伸到福在鼻间,“笑什么,买卖婚姻?你呢,辛辛苦苦恋爱结婚,结局又如何?”

福在不由得点头。

“你运气不好。”月枚拍拍她的手。

福在答:“我未有带眼识人。”

月枚哧一声笑,“谁有那样好的慧眼?都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别说这些了。”

“一家不知一家事。”

“周先生喜欢听小提琴音乐?”

“别说这个,”月枚的声音与表情都变了,“福在,那个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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