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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发婆子怒哼一声道:“芙蓉峰的秘密除了你,谁还会知-道?而且,别人天大胆子也不敢去我芙蓉峰弄手脚,不是你这小残人是谁?”
蚀骨仙姬花袭人慢慢又镇定下来,叹口气道:“我自离开芙蓉峰,十年来便从没去过,这么说,你老人家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之事,就是为了遗失芙蓉花册么?”
自发者婆子激动的,双目中竟然蕴泪,突然仰首望着天上,似是在留恋过去那些美丽的回忆,口中喃喃的说道:“不但白了头,连那一个‘仙’字,也换成一个‘婆’字了,唉!”
但突又大喝一声,声色惧厉的说道:“小贱人,十年来我到处追踪查访,毫无一点消息,想来想去,只有称这贱人最为可疑”
蚀骨仙姬道:“可疑并不是证据,以你老人家这种成名人物,岂能以大欺小,故意定人以罪?”
这一句话。把这位十年前尚青春久住,风姿迷人的芙蓉仙子,现在已是萧萧白发的芙蓉婆子,问得一怔。
“是的,这是她的臆测,她对花袭人只是可疑,可是缺乏证据,以一个武林中成名的前辈,岂能毫无根据的定人以罪,竟因面为之语塞。”
“何况这花袭人虽是投别入门下,但到底是她逐出门下的弟子,较之其他武林后辈更叉不同,若然硬逼是她所为,万一不是,更局招致以大欺小之讥,她——美蓉仙子一生爱名跟爱自己的容颜和性命一样。”
于是,她怒容微敛,冷笑一声,道:“你当真认没上过芙蓉峰?”
花袭人似是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道:“花袭人若非素来作事,敢做敢当,当年也不致被你逐下芙蓉另投别入门下了。”
这倒是实情,芙蓉婆子心想:“知徒莫若师,这贱人跟自己一样倔强得可以,当年若她哀求两句,自己也许不致将苦心教育十多年的爱徒,逐出门下,以致让她走入歧途,改投五毒夫入门下,现在又加盟红花教,当起神姬坛坛主来。”
缅怀旧情,芙蓉婆子怒气又消了不少,再说,自己今天若然硬对她手下绝情,不但招致以大欺小之讥,而且还与五毒夫人和红花教结下深仇,她虽然不怕,但她自己知道,自“芙蓉花册”遗失以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以为日无多,她不能为身边的爱孙,留下后患。
芙蓉婆子掉头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低喊了一声:“蓉儿!”
那少女仰起头来,应了—声,道:“婆婆,算了,等到我们寻得证据后,再找她也不迟!”
蚀骨仙姬反而冷笑道:“是啊!我那神姬坛,永远向我的人开着,有兴趣,随时可去找我,欢迎得很!”
芙蓉婆子蓦又回过头来,喝道:“那你到这儿来作什么?”
“你老人家忘了?我已不是芙蓉峰的人了?”
“难道我就不能问你?”
“假若我也这样问你老人家呢?”
芙蓉婆子又被闷住了,武林中人,若非自己有关之人,面这儿又不是芙蓉峰,她——芙蓉婆子,真还没有理由追查人家的来此目的和理由,就跟别人没理由追问她到与那人无关的地方去目的一样。
果然,蚀骨仙姬冷笑一声,又道:“照说,这儿是我向黄龙和尚暂借的住处,若不是你老人家,别人我倒得问问他来这儿的目的?”
芙蓉婆子冷哼一声,道:“小贱人,你别得意,哼!总有一天,只要我查出—点证据来,那时,我要你死得极惨。”
“哟”蚀骨仙姬又恢复她那笑颜迎人,风情万种的神态,道:“你老人家还是这大的脾气呀!就是有证据,也不一定就束手待毙呀,最好,这些话等你查出证据后再说吧,不然,这不又是不讲理么?”
那蓉儿一面听她们说话,一面双目不断四下乱瞧。
她在欣赏这儿的幽致景物么?不是!
她在找人?找谁!
只有她心中明白。
芙蓉婆子恨恨的哼了一声,冷笑道:“小贱人今天饶过你,但愿此事与你无关,否则,哼!我老婆子扫平你们红花教,再向五毒夫人去理论。”
蚀骨汕破毫不生气,反而抿嘴一笑,道:“你老人家怎么啦?假若相反的有人这样说‘芙蓉峰’,你老人家是不是要气个半死啊!”
这花袭人口齿当真十分犀利,又把美蓉婆子问得一怔,重重的哼了一声,芙蓉锅猛一顿地,喝道:“蓉儿,咱们走!”
哪知蓉儿却迟疑了一下,道:“婆婆,你不是说还要找一个人么?”
芙蓉婆子脸上陡然又现怒容,回头向蚀骨仙姬喝道:“中午时,有一个年轻人到这二郎庙来,你可看见?”
“年轻人?”蚀骨仙姬一双媚眼儿灵活的一转,道:“啊!看见的是不是一个衣服华丽的相公?”
芙蓉婆子喝道:“他在哪里?”
蓉儿忙一扯她的衣袖,道:“不是啊?婆婆。”
“不是?”花袭人抿嘴一笑,道:“嗯!那么一定是另一位了,是不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一身劲装,背上还插着宝剑?”
蓉儿蓦一顿脚;道:“不是!不是!哎呀,婆婆,她故意乱扯!”
蚀骨仙姬道:“小妹子,又不是么?中午时来庙中的,只有这两人最年轻啊!”
蓉儿道:“一个衣衫破烂的人!”
“你说是那小叫化么?我进来时,还看见他们在山门外捉蚤子,你们没看见?”
蓉儿气得连连顿脚,道:“都不是!都不是!我亲见他跟你一道进庙,是一个……是一个穷秀才的样子,他说……他说是姓冷!”
“啊!”蚀骨仙姬好像忽然想起来,笑道:“小妹子,你早不说清楚,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早走啦,就是被刚才那两个和尚赶跑的。”
“和尚把他赶跑了?”
“嗯!我也走了眼,先还只道他是一个落魄秀才,可怜他,而我还在菩萨面前许过愿,要放一部金刚经,所以想留他给我抄那部经,哪晓得他会点武功呢?也不知跟这两个醉颠二僧有什么过节,一会工夫,两个和尚就来啦,那姓冷的一看见回身就跑,若不是我将两个和尚拦住,只怕还会死在两个和尚手上,小妹妹,你也跟他有过节么?”
蓉儿眨着一对大眼珠,似信非信的想了一阵,道:“当真么?”
“哟!”蚀骨仙姬又浅浅笑,道:“我骗你干啥呢?不然两个和尚与我无冤无执,到我这儿来作什么?”
“他向什么方向跑了?”
蚀骨仙姬反手一指道:“就是两个和尚逃去的方向,小妹妹要追就得快去,依我看,他准打不赢那两个臭和尚。”
蓉儿“啊”了一声。拉着芙蓉仙子袖子道:“婆婆,我们快去,那两个和尚,一个醉,一个疯,我想他准打不赢!”
芙蓉婆子哼了一声,芙蓉拐一顿,只见白发飘飞身子凌空窜起。
她身后,却绿光闪动,其快无比的,向醉颠二僧逃走方向,追了出去。
第八章 蛇蝎美人
蚀骨仙姬口角嚼着得意的诡异而又微带轻蔑的微笑,望着祖孙二人的身影,低声自语道:“哼!我倒真想试一下风雷六十四拐有多厉害!”
“为什么不试呢?”
声自她身后不远处发出,使她大院一惊,以蚀骨仙姬花袭人的成就,有人潜在身后,竟不知道,这真是能令她吃惊之事。
她蓦一旋身,目光一扫,口中发出一声惊呼道:“是你?”
“是我!”随着冷冰冰的声音,那人扬起比声音还冷的面孔,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已离开一丛疏落的花树后面。
一身破衣,一脸冷漠,正是那个落魄秀才冷如冰“你来这儿多久了?”
“看了两场戏!”
蚀骨仙姬仰天一声脆笑道:“我适才信口胡诌,却不料居然说对了,原来还真是一个大有来历的少侠呢!”
冷如冰冷漠的笑了一笑,道:“这些,全不重要,坛主,我也想问一句话成么?”
蚀骨仙姬勾魂慑魄的媚眼,向他脸上一扫,道:“少侠,不,小兄弟,别人,我得抱欠,是小兄弟你么?姐姐会知道什么说什么,我欢迎你问!”
冷如冰对她新的称呼和自称姐姐,脸上毫无一点表情,生像他那一张本来就是一块坚冰雕刻而成,死板而呆滞,仅口角微微扭动一下,道:“那是我的荣幸!”
“不是荣幸,是缘份,知道么?小兄弟!”
“唔,缘份!”冷如冰脸上扭动一下,冷笑道:“但愿它是善缘!
那么我可以问了么?”
“问吧!”
“坛主来此的目的。”
蚀骨仙姬微微一怔,她可没想到,这冷漠的少年,开口问出的,也是这句话,她想了一想,又媚笑道:“当然婢子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说过,对你小兄弟,我知道的一定说!”
冷如冰微微一笑!
蚀骨仙姬又瞟了他一眼,道:“可是,姐姐若问你呢?你会不会坦白的告诉我?”
冷如冰笑道:“那要看你是不是够坦诚了,不过,我一生很不愿有人问我什么?”
“噢!”蚀骨仙姬眼珠儿疾转,道:“假若我先问你一句呢?”
“可以!”冷如冰毫不迟疑的应了一声,但跟着却又说道:“不过,我冷某人说了,而有人对我不坦白,那后果是不可想像的。”
这一句话,使蚀骨仙姬吃了一惊,在她以为,这冷漠的少年,武功必然不弱,但强到哪里去,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明明称自己是坛主,那么,他已知道自己在武林中的身份和地位,而且,他又亲自看见自己逼退峨嵋二僧,傲对当年横行一时的芙蓉仙子,何以他还会发出这狂言呢?说他狂妄少年,不懂事吧?但他那冷漠和深沉的目光,又使人莫测高深。
惊和疑,并未影响他那脸上的妖媚笑容,她依然眼一扫,又道:“那么,你是谁?不?你叫冷秋我知道,我是说,你在江湖的名号?和你武学的师承?” 冷如冰冷笑道:“要在下亮出名号,在下就必须取出一样东西,可是,那东西是不是要在你面前取出,还不能决定,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
蚀骨仙姬大眼灵活活的乱转一阵,媚笑道:“哟!难道你小兄弟,也跟那些六大派掌门人一样,还有臭规矩,死要面子的排场么?是不是小兄弟的东西,也像什么信符一样的代表本人,也代表尊严呢?嗯!”
“是的,跟那完全一样,但有些地方,还比那些掌门人的信符,似还有过之无不及。
“哪些地方呢?能不能说来听听?”
事情是越解说越难回答,说!本来非常简单,只是,冷如冰目前还不到说的时候。
他突然朗声大笑,道:“还是别说吧,假若在下说了,一切便结束了!”
“有那么严重么?小兄弟!”
“在下从不夸大!”
“啊!”一声惊啊之后,蚀骨仙姬脸上笑容顿敛,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身子也跟着退了两步。
但她是诡诈多端之人,虽然她已料个八九不离十,但她必须冷静,必须行若无事。
于是,她跟着又展开笑颜,好像已知眼前的落魄少年是谁?笑道:“这么说,我就不必问啦!”
“可是在下的问题,你仍必须答复!”
“不能两免么?”
“我并未自己撤销!”
蚀骨仙姬轻轻的一凝眸,脆笑道:“是啊!小兄弟,你看当姐姐的真溯涂,自己不问怎能要人家也不问呢?”
“唔!你还算明白!”
我是红花教坛主,自然得奉命行事?是不是,小兄弟?”
“别太扯远了!”
“我来访一个人!”
“谁?”
“姓名我也不知道呀!”
“与天师洞有关?”
蚀骨仙姬又是一惊,她决没想到这少年人知道得这么多?单从这一点去分析,只怕这一场戏,比先前两场还凶险得多。
于是,她故作坦白的应道:“小兄弟说得一点没错,我先前,只道我是一个只有我们红花教少数几个人才留心到的秘密。现在小兄弟这一问,我才知道已经不是秘密了。”
“因为我知道?”
“醉颠二僧,和芙蓉婆婆难道巴巴为找我而来么?”
冷如冰点了一下头。 蚀骨仙姬又媚笑一下,道:“但是,抱欠,你一定要问我找的是谁?也许我要反问你呢?”
“你们也只怀疑天师洞有一个神秘人物而已?”
“小兄弟比我知道得多一点,是不是?”
“可以说什么也不知道。”
这期间,冷如冰绝口不问红花教之事,而蚀骨仙姬也绝口不探问冷如冰什么?时间,在沉默中悄悄溜逝。
夕阳,绚烂的抹上花厅外面的梅树梢头。
天!傍晚了。
花厅上灯光如画,四个婢女穿梭的捧来一席上好的酒菜。
这时,蚀骨仙姬已换了一身轻罗,酥胸隐现,眉目含情,香腮带笑,阵阵令人沉醉的香味,不断在冷如冰鼻尖飘拂,风姿燎人已极。
但是,冷如冰仍冷漠的坐着,对于这些,他毫不关心,只是,在脑海中微微关心一个人。是谁?是那个迷途知返的莲花姑娘,因为,一直到现在,没见她出现过,当然他也不便问!
等到酒摆好,蚀骨仙姬笑道:“请啊!闹了半天,肚子该饿啦!”
冷如冰毫不犹豫的坐下,花袭人伸出纤纤玉手,亲自执着壶替他斟满酒,但她自动的先了一口,才带媚笑的道“嗯,酒还不错,是菊花酿的吧?”
说着,这才举起杯来,斜睨着眼,道:“请啊!为我们的